第3章：不由分說進局子
我一看胖子這是又犯了當法官的癮了，可是現在要不走的話，一會警察就來了，到時候我們就麻煩了。
我乾咳兩聲，一個眼神吊胖子出來。
胖子這才看到我，捏了兩下拳頭，指著這些小子說道：「你們稍等一下，我大哥找我說話，一會我再回來審你們。」
話還沒落，便有幾個警察出來，亮出證件，把我們幾個全都給帶走了，只留下小鹹魚在現場，他畢竟沒參與這事，而且也沒有胖子這慫貨指認大哥。
一路上我心裡暗暗叫苦啊，這死胖子還真是愛惹事，結果把我也給搭進去了。
進了警察局之後，那幾個小子便用金陵話跟警察說了情況，我聽不太懂，但是看警察的表情，便知道他們在那裡顛倒黑白。
可是我們有什麼辦法呢？我倆來自東北，我還好，胖子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的，長得也彪悍，加之許多地方對東北人的印象都不算太好，所以我估計我倆都落不得什麼好處。
果然給我們做筆錄的警察就沒有給我們好臉色，沉著臉問我們：「你們來金陵是幹什麼的？」
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我們，怎麼說啊，難道說我們是來這裡捉鬼的，打殭屍的，這都不像話啊。
所以我們猶豫了。
一看我們猶豫，這警察就更覺得我們有問題了，一個接一個問題逼問過來。
我跟老道也算有些日子了，心理素質還算過得去，可是胖子天生慫人，這種情況下也有些語無倫次了。
他結結巴巴，前言不搭后語，越說越讓我們陷入不利的境地。
我死的心都有了，出師不利啊。
也怪我自己，出門的時候沒給自己來一卦，這分明是出門沒看黃曆啊，或者今天就不宜出門。
做筆錄的警察問完胖子的話之後，對我們說道：「聚眾鬥毆，尋釁滋事，你們就等著接受法律的嚴懲吧。」
正這時候，羅海樹還有小鹹魚進來了，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女人。
羅海樹一上來就亮出證件，那個做筆錄的警察一看羅海樹的證件，啪的給羅海樹敬了個禮，之後恭恭敬敬地把證件交還給羅海樹。
羅海樹收起證件，連忙過來跟我還有胖子道歉：「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胖子一看羅海樹這麼吃得開，馬上又得瑟起來了：「你怎麼才來啊，我的小樹哥，你知道我跟樹哥差點被冤枉了。」
這話說得一邊給我們做筆錄的警察十分尷尬。
羅海樹卻是擺了擺手，示意胖子不要再說了：「具體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們在這裡稍等我一下，我帶這位女同志去說明一下情況。」
他指了指給我們做筆錄的警察：「你來做筆錄吧。」
這女人一上來就竹筒倒豆子，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她的金陵話夾著普通話，倒是讓我聽個大概。
原來她跟那些打人的男的完全不認識，她也是一個顧客，在那家店裡吃飯，結果進來了幾個男的，非說要跟她換菜。
她說她又不認識他們，不想跟他們換，結果他們就生氣了，動手打了她。
「換菜？什麼意思？」那做筆錄的警察有些迷茫。
這時候在一邊的小鹹魚說道：「換菜就是某音上拍視頻的一個梗，就是找一個陌生人，用一盤菜換人家一盤肉。」
「我擦的，這不是玩鬧的嗎？」胖子罵道。
羅海樹看了胖子一眼：「注意言辭啊。」
胖子這才意識到這是警察局，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那這樣也有人換？不挨揍才怪呢。」
我解釋說道：「其實一般拍視頻的都是假裝不認識，兩桌人都在演，可是很多腦殘被誤導了，還真以為人家是陌生人之間換菜呢。」
小鹹魚瞪大眼睛：「是嗎？難道他們是認識的？」
看他這天真無邪的樣子，我摸了摸他的腦袋：「兄弟，我收回剛才的話，我也不知道我罵腦袋能把你包括進去啊。」
羅海樹這時候打斷了我的話：「現在事情已經搞清楚了，是那些個年輕人尋釁滋事，而我的這兩個朋友算是見義勇為。」
給我們做筆錄的警察連忙向著我們道歉，又把我們送出了警局。
出了警局之後，羅海樹遞過來一塑料袋的包子說道：「金道爺介紹過來的人，果然錯不了。」
「這話說的，這年頭並不是壞人太多，也不是好人太少，而是好人難做啊。」胖子感慨道，「要不是我們認識小樹哥你，估計這會兒就得進去了。這人生地不熟的，再進個局子，那就不好玩咯。」
「關鍵是我們要是真因為這個進了局子，那以後也就寒心了。」
羅海樹笑了笑：「相信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話可不都這麼說的唄，」胖子撇了撇嘴，「剛才那些小年輕用金陵話跟警方一說，我們馬上就成罪人了。」
羅海樹被胖子這一說，也不知道怎麼接了，氣氛有些尷尬了，我連忙轉移話題說道：「對了，羅警官，你是怎麼跟我師父認識的？」
羅海樹說道：「金道爺在我們圈子裡也是很有名氣的，我們警方經常找他幫忙找一些失蹤人口，我剛入行的時候，跟我師父特意去安北拜訪過金道爺。」
「說起來這當跟還有一段故事呢，現在想想，那時候的我還真是什麼都不懂，差一點得罪了金道爺。」
一聽他這麼說，我便連忙催著他講一講這段故事。
羅海樹把車子停下來說道：「要不咱們下車邊抽煙邊說吧，正好澆澆花。」
這車子是羅海樹借他妹妹的，估計女生都討厭在車子里聞到煙味，所以羅海樹才會提出來下車抽煙。
四個大老爺們兒都下了車，一字排開了，先澆了一會兒花，然後又都叼上了煙。
這裡雖然不是荒郊野外，但卻也並不是城區，金陵古都的綠化又好，於是乎黑夜裡，路邊懸浮著四個紅點，要是冷不丁一打眼，還真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