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以身飼蟲化母蟲
一聽到老於說這庄雅婷就是母蟲本身，胖子一下子就不幹了，他叫道：「大爺你可別亂說啊，這麼漂亮的女人，怎麼可能是母蟲呢。你可以說她死了，但是不能抹殺她曾經為人的事實啊。」
老於說道：「小胖你著相了啊，再漂亮也是紅（粉）骷髏，如果你看到的只是表象，那麼遲早會被這母蟲給害死。」
胖子根本聽不進去老於的話，氣呼呼地在一邊沒說話。
老於也沒有看胖子的表情，接著說道：「也許你們不明白為什麼人可以成為母蟲，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人是萬物之靈長，只要人真心發願想做一件事情，那麼一定可以做成。」
「我估計這個庄雅婷是自己發願想當母蟲的。」
老於這話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我們都盯著老於看，期待著他解釋一下。
「我剛才說了，人為萬物之靈長，所以人是擁有無限可能性的，而莊子當中說的鯤化為鵬，他自己想夢蝶，卻不知道他自己是蝶夢中人，還是蝶在夢中。」
「所以很多古人都覺得萬物是相通的，可以相互轉化。我估計庄雅婷也是這麼相信著的，我不知道她身上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但是她絕對是決心變成蟲了。」
「變成蟲？這蟲豈是說變就變的？」我問道。
「當然不是說變就變的，」老於拿出一把小刀來，又拿出一塊竹片，在手上削著，「必須要以身飼蟲才可以。」
「以身飼蟲？」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只感覺身體一寒。
「正是如此，尼采說過，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凝視著你。西方還有許多人認為，人是天使與魔鬼的結合體，一旦你放棄了天使，你就成了惡魔。」
「古時候有些人為了報仇，就會在身上養下蠱蟲，讓蠱蟲吞食自己的血肉，來獲得強大的力量。所以我懷疑這庄雅婷也是以身養蟲，而她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報仇。」
老於說到這裡，手中的竹片已經削好了，是一柄很精緻的竹劍。
他隨手一揮，那竹劍平平飛了出去，一下子釘在了一具從門口探出身子的行屍嗓子眼上。
那行屍伸手想去拔下這竹劍，嗓嚨里咯咯連聲，最後一仰身子，倒在了地上，身體抽抽了兩下之後就不再動彈了。
「看來天棺賜福的效果已經出來了，」老於說道，「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有大（波）行屍到達。」
胖子左右看看：「大爺，你別騙我啊，大（波）行屍的波有多大？」
話音還沒說完，又有兩具行屍擠進門來，這兩具行屍一看就有些年頭了，一個半邊臉都爛掉了，露出森森白骨，還有一個一條小腿上的肉都掉了個乾淨，腿骨外露，顯得十分嚇人。
老於看到這兩具行屍，卻是搖頭一嘆：「都是小嘍羅，小胖，小鹹魚，你們上去練練手。」
胖子卻被這兩具行屍給嚇慫了：「大爺，這也不是大（波）行屍啊，都爛成這樣子，讓我怎麼下得去手？」
老於說道：「你不打它，它就咬你。」
「不會吧，咱跑還不行嗎？」胖子還是那個慫胖子。
「你試試唄，」老於說道，「外面估計至少幾十具行屍，而且都躲在暗處，你覺得是敵暗我明好，還是敵明我暗好呢？」
胖子咬了咬牙，一拍小鹹魚的肩膀說道：「兄弟，哥把表現機會讓你了。」
小鹹魚倒也沒有害怕，他拿起手機來遞給我：「樹哥，你幫我拍著啊，這視頻要一上傳，我絕壁要火了。」
說完他就沖向了一具爛臉行屍。
他不敢用拳頭去打那爛臉行屍，只好一個掃膛腿。
這爛臉行屍看著是嚇人，但是戰鬥力也就只有五，被小鹹魚一腳就給掃倒了。
小鹹魚起來一腳，把這爛臉行屍的腦袋給踢了下來。那腦袋就跟保齡球一般滾到牆邊，撞個粉碎。
他興奮無比：「看見沒有，這才叫爆頭呢。」
胖子一看小鹹魚都可以輕鬆對付，也恢復了一些勇氣。
「行啊，小鹹魚，不過你那幾招不夠帥氣，看你胖哥我給你演示一下，什麼叫秋風掃落葉。」
他吼了一聲向著那爛腿行屍沖了過去，也跟小鹹魚一樣一個掃膛腿。
這一腿掃到那爛腿行屍的腿上，結果胖子捂著腳大叫道：「什麼玩意，這麼硬。」
那爛腿行屍拖著一條腿向著胖子撲過來，胖子身體肥大，不過滾動卻十分靈活，一個骨碌就滾到了我們身邊來。
他大叫道：「大爺，救命啊。我還沒脫離童男之身，我還不想死啊。」
老於罵道：「不成器的傢伙，難怪你師父讓我多管管你，這種憊懶的樣子，什麼時候才能成材？」
胖子被罵了，卻不以為恥：「大爺，想成材也要活命啊，你沒聽說過嗎？只要活得夠長，就算庸才也成大師了。」
老於啐了一口：「你還大師呢，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變成一具胖屍。」
不過罵歸罵，老於還是出手了，他掏了一柄小竹劍來，向著那具行屍一甩，行屍的眼窩中了一劍，仰面倒下。
看到這行屍竟然這麼輕易被老於給解決了。
胖子叫道：「大爺威武。大爺我給你打電話。」
然後他又說了一句：「我了個去的，這行屍是不是給小鬼子當過狗腿子啊，怎麼這小腿這麼硬。」
說完他從邊上摸了一把摺疊椅，就上去要對這具行屍進行鞭屍。
老於一看急忙叫道：「給我回來，不要破壞了我的不化骨。」
什麼不化骨？我們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老於，老於從腰間抽出篾刀來，把那爛腿行屍的露在外面的小腿骨給截了下來，如獲至寶地捧在手中：「好大一塊不化骨啊，誰說一般行屍身上沒有寶貝的。」
看他這樣子，我感覺有點怪怪的，問小鹹魚說道：「你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喜歡收集骨頭？」
小鹹魚也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我哪裡知道啊，好像沒見過他收集過骨頭啊。」
這時候便聽胖子說道：「大爺，我怎麼感覺你見到骨頭的表情，有點像是狗見了骨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