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無法原諒
洛落一邊用力的揮舞著拳頭,一邊情緒激動地大喊著說道:「你憑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讓我活的這麼痛苦?每次當我覺得我可以放下過去的一切和你從重新開始的時候,你卻又一次把我打打到打到了打到了地獄裡面,讓我永世不得翻身,對嗎?」
洛落越說越憤怒,她覺得老天爺再一次又一次的和她開著玩笑。
每一次當自己要動搖的時候,又給她扔到了一個炸彈,讓她再一次跌回到塵埃裡面。
……
勒斯宸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用力的懷抱著洛落,她的吶喊,她的絕望,他一清二楚。
這樣的洛落,彷彿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女人。
剩下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的心疼,她在哭泣著,而他的心也在一直滴著血。
洛落終於想放棄了,她絕望的說道:」勒斯宸,我們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就走到這裡吧,以後都不要再見面了好不好?」
洛落抬起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勒斯宸,眼神中帶著悲傷的絕望,還有無盡的哀愁。
她的眼淚還在不斷地流下來,祈求的聲音傳到了勒斯宸的耳朵裡面。
從她的眼神中,勒斯宸可以看出她這次有多認真。
他很害怕,所以猛的又一次拽她到懷裡。他不想再看著他滿身絕望的傷痕,他真的特別害怕失去她。
這一次擁抱的力度比之前更大,他霸道的說道:「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我是不會放手的,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
「何必要這麼執著?我爸爸,連我們的過去都不知道卻非常肯定得我們在一起就是互相折磨。我知道你也很痛苦,既然彼此都這麼痛苦,為什麼還要堅持?」
她一次又一次的充滿著希望,又一次又一次的充滿著絕望,她覺得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就這樣算了吧,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折騰了,她很累,想要休息了。
「不會,怎麼會一直痛苦下去呢?別忘了我們之前可以在一起,現在也一樣可以繼續下去!時間可以治癒這一切的,我不想放棄,我不可以放棄!」
勒斯宸這一次真的不敢再放手,他無法想象如果這次放手之後還會不會再一次見到洛洛。
他真的失去她后,大概也不會覺得這個世界有什麼東西值得留戀。
「可那不一樣啊!之前你非常肯定林朵朵是無辜的,我沒有任何證據,只好由著你。但是現在已經真相大白,我的兒子已經死了,我也知道殺死他的人是誰,而你卻一直還在袒護著她。勒斯宸,你讓我怎麼度過我心裡的這道坎?」
洛落委屈的喊道,她悲憤交加。
勒斯宸,還想要再繼續解釋下去。他拚命的想解開他心中的那道傷疤,可是,卻發現自己現在無論說任何話都是不對的。
怎麼說應該都會傷害到她嗎?可之前,洛落不也一樣認為是林朵朵殺死孩子的嗎?
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洛落冷笑著問道:「你是想知道現在的區別是什麼,對嗎?那好,我告訴你,現在在我的心裡,你也是殺死孩子的幫凶。」
這句話一說出口,洛落首先崩潰的大哭。勒斯宸也像瞬間凍住了一樣僵硬的楞在原地。
她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刀子一樣深深的插在他的身上,讓他遍體鱗傷。
她說的沒有錯,勒斯宸也一直在逃避著這樣的事實。可她又一次赤裸裸的把這句話說的出來,現在不僅僅是洛落,勒斯宸一開始恨自己。
他看向洛落冷淡的表情,愧疚地低下了頭,終於轉身離開。
黑鷹再一次從別的機場走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老闆狠狠地將拳頭砸向牆壁上,手傷已經開始滲血,黑鷹嚇得趕緊上前拉住他。
「老闆,你冷靜一點…」
已經失控的勒斯宸還想要掙扎著,黑鷹卻用盡全身力氣死死的拖著他。
不過還好,勒斯宸畢竟不是一般的人物,很快就恢復到了冷靜,也終於平靜下來,推開了黑鷹,跌跌撞撞地走開,
黑鷹看著老闆悲傷的背影,同樣覺得心裡很難受,他看了口氣,回到了洛落的身邊。
「夫人,你能好好聽聽我說的話嗎?」
洛落根本沒有理他,眼神依舊空洞的看著前方,緊緊的蜷縮著身體。
「曾經失去小少爺的老闆,他所承受的痛苦不會比你少。你好好想一想,孩子是交到他手裡才出的事。他本身已經非常自責,還要接受著你的指責。」
……
「在於你每一次怒罵著他,每一次揭開他傷疤的時候可有想過他轉身之後的痛苦?」
洛落眼神終於看向黑鷹,認真的聽著他說的話。
「如果老闆不在乎孩子的話他根本不會這麼痛苦的,就是因為在乎你,所以才忍受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他。你覺得他是在傷害你其實你也在傷害他呀!」
「我曾經讓他去處置林朵朵,可他呢只是一味的偏袒!」洛落大吼道。
黑鷹無奈的解釋道:「你有現在的反應其實也代表了認同我的說法?其實老闆也非常無辜,他唯一的錯就是太信任林朵朵了,可這個女人也曾經為了他付出了很多。如果是你的話你也會懷疑他嗎?為什麼你不能放下這一切好好站在他的立場想一想。」
洛落徹底的崩潰,她隨手抓著身邊的東西就往他的身上扔過去。
「你滾開!離開我的視線。」
黑鷹無奈的搖著頭,最終還是起身離開。
洛落把頭緊緊地埋在膝蓋里,大聲的哭泣著。
她現在頭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飛機終於飛回了紐約,洛落拒絕了勒斯宸的護送,一意孤行,自己打車離開。
勒斯宸最終還是沒有阻攔,只是一臉的憂傷目送著他的背影。
轉身又吩咐黑鷹,派人一直跟著她,保護她。
黑鷹問道:「老闆,我們現在要回公司嗎?」
勒斯宸憤怒的說道:「不,現在去找林朵朵,我想她欠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