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想要就求我
靳斯宸的臉龐,驟然浮現。完美地替代了,電視裡面那一句,世人難見其面容的旁白。
洛落的腦袋,空白了片刻。
電視已經被他給關上了,男人幽幽盯著她,開口道:
「不躲我了?」
「我沒躲你。」洛落下意識就反駁。
靳斯宸環住了她的腰,對上了她的耳垂,輕輕呵氣,臉上卻是不信的表情:
「不是躲我,每天八點就睡了?」
她睡的早,明明是因為懷孕之後,太困了。
不過靳斯宸願意這麼誤會,就讓他誤會著吧,洛落沒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結,而是直視著他的眸子:
「我的父親失蹤了,是你做的么?」
靳斯宸點了點頭,連一絲掩飾的意思都沒有:
「是我。」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簡單地就承認,這讓洛落,甚至有些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如何說。
倒是靳斯宸先開口:
「他手中沾染的人命和罪惡,足夠他死一百次了,我對他做的事情,和他以前犯下的錯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從靳斯宸雲淡風輕的話語中,洛落感覺出來,他一定是從一開始就想好了,根本就不會讓父親活著。
洛落的手抖了抖。
她還是第一次接觸和死亡有關的事情,聽一個人像談論天氣一般談論人命,無論如何,她都有點受不了。
嬌俏的小臉,血色緩緩退散了下去,能看的出來,贊成剛才的話對她造成了很大的心裡波動。
靳斯宸等著她開口,沒再說什麼。
過了良久,洛落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含著祈求地看著他:「能不能放過他?」
她是恨父親,可是沒有恨到讓他去死。
靳斯宸的眸子,暗了下去,他捏住了洛落的下巴,強迫她離自己越來越近:
「我為什麼會幫你?」
洛落的身子輕輕顫-抖起來,是啊,他為什麼會幫自己,她的體內還流淌著一半的洛家血液,在不就的將來,甚至連她,都可能在他的報復下,自身難保。
洛落輕輕閉上了眼睛,她似乎是做了一個蠢事,但是面對父親失蹤的消息,她就算知道靳斯宸可能不會答應,也還是說了出來。
看到洛落這副不再掙扎,心如死灰的模樣,靳斯宸的眸光閃爍起來,他不喜歡她這個樣子,非常不喜歡。
「想要我幫你,不是不可以。」他帶上幾分命令的語氣,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縈繞著:
「討好我,直到我滿意為止。」
洛落睜大眼睛,之間男人雙手環胸,眼角眉梢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冷冽,以及幾分意有所指的味道。
「求求你了。」洛落用盡她所能想到的話語,低聲懇求。
越看到她這樣,靳斯宸越覺得,自己心裏面有一股無名的火正在燃燒著,他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龐,另一隻手用力,把她給抱到了床上,像是嘲諷一般地神色:
「女人討好男人的方式,不會么?」
洛落向後退縮了些許,終於鼓足勇氣,到了靳斯宸的面前,這個平日裡面,總是在侵略著索取著的男人,這次沒有其他動作,只是等著她。
笨拙地吻上男人的唇,她冰冷的唇-瓣碰觸上的溫暖,讓她一瞬間都快有些失神。
舌-頭撬開他的牙齒,沒有任何章法和技巧地橫衝直撞。
靳斯宸的眉頭,不悅地皺了起來:
「難道我沒有教過你接吻?」
洛落不知是搖頭還是點頭,他們兩個之間的親-吻次數不少,可是若說是教……那也算不上。
「過來。」靳斯宸把她攬在懷裡面,大手按著她的腦袋,嘴唇溫柔地在她的唇-瓣上流連起來,他的每一個步驟都很慢。
原來,親-吻還可以這麼美好。
就在洛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沉浸在這個吻中時,忽然聽到男人冷冷的,不夾雜任何情緒的聲音:
「學會了么?」
「學會了……」洛落一個激靈,她是怎麼了,也該知道這個男人,對她根本沒有任何感情,但是還是忍不住地一次次淪陷。
這不是他給自己的溫柔,不過是想教她學會一門技術罷了!
洛落的臉上,不再有任何的害羞和沉迷。眸子中的光芒,忽然堅定和清亮了幾分。
從這樣的一雙眸子里,靳斯宸看不到半點,屬於情侶之間的互動和愛,完完全全只剩下了,最機械地完成任務。
每一個步驟,都和他剛剛教會的一樣,恰到好處。
洛落不笨,她現在這個樣子,不過是以前在精神病院裡面,沒有任何人教過她什麼。
在現在的環境中,她學什麼,都可以學的飛快。
純粹的碰觸,不夾雜任何感情,曾經那麼甜美的唇,現在竟然品嘗起來,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她睜著眼睛,絲毫沒有避諱,看著他,觀察他。
「夠了!」靳斯宸把她推開。
力道不大,只是足夠讓兩個人分了開來,洛落坐在床上,挨得很近,她用白皙的手,在微微紅腫的唇上擦了擦。
歪了歪腦袋,眼眸中是天真的不諳世事與誘-惑的雜糅:
「怎麼了,不滿意?」
越看到她這個樣子,靳斯宸越覺得有種莫名的慌亂和不安,他還沒有說話,洛落就重新湊了上來,小手捧著他的臉龐:
「不滿意可以再來一次。」
「不用了,你的父親,我會讓他活著回來的。」幾乎是咬著牙,他說出了這句話。
洛落怔了怔,她沒想到,靳斯宸竟然會這麼快就同意,她還以為,今天的靳斯宸可能會提出一些奇怪的要求。
「但是你要知道,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只能保證留下他一條命,其餘的就保證不了了。」靳斯宸淡淡說道。
只是保證一條命,洛落猛然抬頭,看到男人認真的神色。
她明白過來,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是靳斯宸最大的寬容了。
活著,總比死了要好。
她所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
「謝謝你。」洛落道謝。
他們兩個之間,何時已經客氣成了這樣?眼前的洛落,明明是真實地存在在他的面前,但是靳斯宸卻有一種虛幻的錯覺。
好像,她隨時都可能會消失一般。
洛落躺在了床上,睡在了最邊緣的地方,用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只留給了靳斯宸,一個裹著被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