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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格格還想再說明曦的壞話, 但是見四爺餓了, 也沒有再說了,連忙吩咐人去擺膳。
用膳的時候,李格格讓女兒和他們一起用膳,她知道四爺喜歡女兒,想讓女兒和四爺多親近親近。
大格格目前是四爺唯一的女兒,四爺平時對她很關心和疼愛, 所以看在大格格的面子上, 四爺才沒有冷著臉離開。
李格格沒有察覺出四爺心情不好, 一邊熱情地給四爺布菜,一邊溫柔地喂女兒吃飯。
三歲的大格格發現四爺好像很不高興, 就把自己碗里的好吃的夾給四爺,仰著小臉奶聲奶氣地說:「阿瑪, 這個雞肉很好吃,阿瑪吃。」小孩子對大人的情緒很敏感, 所以她能感覺到四爺不悅。
四爺見大女兒這麼乖巧聽話,心頭不由地一軟,一張冷峻的臉柔和兩分:「謝謝大格格。」說完,不嫌棄地把女兒夾給他的雞肉放進嘴裡,然後溫聲地說道:「很好吃。」
大格格肉嘟嘟的小臉上立馬綻放一個燦爛地笑容:「好吃,阿瑪多吃一點。「
四爺抬手摸了下女兒的小腦袋, 溫和地說道:「大格格也要多吃一點。」
一旁的李格格看到四爺和大格格父慈子愛的畫面, 心裡十分高興和得意。
用完晚膳, 四爺抱著大格格問了很多事情, 比如說她今天做了什麼、有沒有不聽話、學會了幾個字。
大格格今年三歲,還沒有到啟蒙的時候,不過李格格想讓女兒聰慧點,今年年初就開始教女兒認字。大格格也聰明,這三四個月斷斷續續地學會了不少字。
四爺聽到大格格能背出一小段三字經,心裡很是欣慰和滿意。雖然李氏的性子驕縱了些,但是照顧孩子還是十分盡心的,把大格格教的很好。
「爺,您不知道大格格有多勤奮好學,天天拉著我叫她認字,還讓我教她背三字經,想學會了背給您聽,想讓您高興高興。」其實,教大格格背三字經是李格格自己的主意,她這麼做是想讓四爺更喜歡大格格。
「大格格這麼聰明厲害,阿瑪很高興。」
聽到四爺的誇獎,大格格一雙眼變得閃閃發亮,一雙小手拉著四爺的袖子,笑盈盈地說:「阿瑪,我下次多背一些給您聽。」
「好,阿瑪等著。」
大格格笑的更開心,心裏面也充滿幹勁。
四爺又陪著女兒說了一會話,才讓奶娘把女兒抱走。
李格格見時間不早了,就問道:「爺,伺候您洗漱吧?」
「你把大格格教的很好。」
被四爺誇獎,李格格心裡很是高興,不過嘴上還是謙虛地說道:「爺,是大格格自己聽話懂事。」
「大格格想要認字是件好事情,但是你不能逼著她多學。」四爺哪裡不知道李格格心裡那點小九九,「大格格還小,學太多她會吃不消。等她六歲的時候,爺會找人好好地教她。」四爺他們小時候也是六歲去的阿哥所,然後去上書房讀書,這個規矩四爺打算在自己府里實行。等孩子六歲了,就把孩子抱到前院來,找先生教他們讀書。
李格格被四爺說的心頭顫了下,隨即一臉溫順地說道:「聽爺的。」
「你不方便伺候,爺回前院了,你好好休息。」說完,四爺就轉身離開了。
李格格看著四爺離開的背影,一臉失落。她原本以為四爺今晚會留下來陪她,沒想到四爺還是離開了。
「陳忠一。」想到某種可能,李格格眼裡一片冰冷。
「奴才在。」
「你去看看四爺去了哪裡。」四爺要是離開她的院子去了明曦那個賤人那,她就要成為整個府里的笑話。
「是,奴才這就去。」
四爺原本是想留下來陪李格格,但是李格格那番告狀讓他很是不悅。以前覺得李氏雖然驕縱了點,但是還是有規矩,沒想到現在變得越來越沒有規矩,說話也越來越放肆了。
「蘇培盛,你去查查李氏和齊佳氏下午發生了什麼。」四爺並不相信李格格的一面之詞,但是難免會懷疑明曦是不是真的恃寵而驕。
「是。」
四爺離開李格格的院子,直接回了前院。
陳忠一得知四爺回了前院,立馬回來稟告李格格。
李格格聽了后,心裡便安心了:「爺沒有去明曦那個賤人就好。」
「格格,奴婢就說您想多了。」自從明格格進府後,主子就變得疑神疑鬼。
「我怕爺惱我教大格格一事。」
「格格,主子爺剛才還誇您把大格格教的好,您就不要多想了。」柳月勸道,「格格,主子爺也是心疼您才沒有留下來。」
李格格被這麼一安慰,明艷地臉上露出一抹得意地笑容:「你說得對,我現在挺著一個大肚子是不方便伺候爺。」
「主子,時間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洗漱吧。」
「恩。」
此時,明曦正靠坐在床上看話本。古代晚上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也只能看看話本打發時間。
綠意走了進來,把剛才從小鴿子那聽到的事情說給明曦聽。
「李格格拿大格格去請主子爺,沒想到主子爺最後還是離開了。」綠意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李格格估計會氣得半死。」
「你說李格格讓大格格去前院找四爺,然後四爺去了她的院子?」
「是的,主子爺在李格格拿用了晚膳,但是沒有留下來留宿,剛剛回了前院。」
明曦微微眯起眼,神色若有所思。
綠水見明曦表情不對,擔心地問道:「格格,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李格格真是好手段。」李格格昨天才被四爺警告一頓,按理說這兩天不敢出現在四爺的面前,但是她今天下午讓大格格去前院找四爺,不可能沒有目的。看來,她去找四爺很有可能是為了告狀,告她下午拒絕她的邀請。以李格格的性子,還真能幹出惡人先告狀的事情。
李格格恐怕在四爺面前把她黑的一無是處,不知道四爺有沒有相信。
算了,不想了,等四爺來了,她再給自己洗白下。
「拿女兒爭寵,李格格還真是……」綠意眼裡充滿鄙視。
「能有個女兒爭寵也是好的。」府里其他女人想要拿女兒爭寵,都爭不了。
聽到明曦這麼說,綠水和綠意以為她想要女兒,連忙安慰道:「格格,太醫之前說你好好調養,一兩年就能調理好身子,到時候你就會有自己的女兒。」
「綠水,你說錯了,不是女兒,是兒子。」格格想要有個依靠,必須要給主子爺生下一個小阿哥。母憑子貴,到時候格格在府里的地位就不一樣了。
綠水拍了拍自己的嘴:「呸呸呸,格格以後一定會生下小阿哥。」
明曦聽了兩個丫鬟的話,很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你們兩個想的太遠了。」如果真的懷孕了,她倒希望自己能生一個女兒。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貼心。
綠水和綠意怕說多了讓明曦傷心,就沒有再說這件事情,而是轉移話題說別的事情。
綠意故意說了幾個笑話,逗得明曦笑個不停。一時間,明絮園充滿歡聲笑語。
蘇培盛辦事效率很快,沒過一會兒就弄明白下午李格格和明曦發生了什麼事情。
「爺,李格格下午派柳月去請明格格花園賞花,不過明格格沒去。」
「哦?」之前聽福晉說,李氏對齊佳氏的態度不是很好,經常仗著自己是府里的老人教訓齊佳氏。李氏怎麼會突然邀請齊佳氏去賞花?
「聽說李格格覺得自己對明格格的態度不好,想和明格格搞好關係。」這句話蘇培盛是不相信的,李格格每次見到明格格都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怎麼可能想跟明格格搞好關係。李格格請明格格去花園賞花,恐怕沒有按什麼好心。
四爺抬手揮了下:「下去吧。」
「奴才告退。」蘇培盛離開書房,就被他的徒弟蘇六寶拉倒一旁。
「師父,主子爺怎麼說?」
蘇培盛見自家徒弟一臉好奇地模樣,很是嫌棄地說道:「主子的事情,你最好少打聽。」這個徒弟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好奇了。
蘇六寶堆著討好地笑容:「師父,你說主子爺會嫌棄明格格嗎?」
蘇培盛想了想,然後搖了下頭:「不知道。」主子爺的想法一直讓人捉摸不透,他可猜不出來。
「我覺得主子爺肯定有些不喜明格格了。」蘇六寶認為明曦雖然這段時間很受寵,但是和李格格相比,那就差遠了。
蘇培盛瞪了一眼自家徒弟:「主子爺的想法不是你隨便能猜測的。」
「師父,我下午從膳房那搞到一瓶好酒,我們去喝酒吧。」
「主子爺還沒有歇下,喝什麼酒。」
「那等主子爺歇下了,我們再喝。」
蘇培盛的神色忽然變得非常嚴肅:「六寶,我跟你說,後院的事情,你少參合、少好奇、不然到時候你師父我都救不了你。」
蘇六寶聽了這話,收起臉上的笑意,乖巧地說道:「師父的話,我記住了。」
「我們在主子爺跟前伺候的,只管前院的事情,明白了嗎?」
「明白了。」
接下來幾天,四爺沒有去後院,一直留宿在前院。
「福晉,您覺得毋子花這件事情真的是李格格做的嗎?」趙嬤嬤問道。
「除了她還有誰。」福晉微微揚起嘴角,冷笑一聲,「整個府里也只有她有本事在外面弄到毋子花。」
其實趙嬤嬤心裡也知道毋子花這件事情是李格格做的,只是她沒有想到李格格會這麼大膽。
「奴婢真是小看了這個李格格,沒想到她這麼膽大妄為。」明格格深受主子爺受寵,府里的格格們都不敢與明格格作對,而李格格卻敢用毋子花陷害明格格,她就不怕惹怒主子爺么。
福晉譏笑一聲:「李氏不僅膽大妄為,也愚蠢至極。」
趙嬤嬤聽到福晉這句話,先是愣了下,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臉上露出幸災樂禍地笑容:「李格格以為沒有證據,就不能拿她怎麼樣,但是主子爺英明,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不是意外。整個府里,只有李格格一直針對明格格,主子爺恐怕已經猜到是李格格做的。」
福晉一臉嘲諷地說道:「所以說她是個蠢的。」一想到這些年,她一直被李氏這個蠢女人壓在頭上,福晉心裡就覺得十分屈辱。
「福晉,估計不用您出手,李格格就能把自己弄死。」李格格一直這麼蠢下去,根本不用福晉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玩死。
福晉聽了這話,表情若有深思:「李氏要是一直和齊佳氏斗下去是不用我出手。」
「福晉,我們可以暗中添把火,讓李格格更加嫉恨明格格,這樣我們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福晉微微點了下頭:「嬤嬤,你待會代替我去看望下明格格。」先讓齊佳氏和李氏斗,等齊佳氏把李氏斗敗了,她再來收拾齊佳氏。和有孩子的李氏相比,收拾齊佳氏就容易多了。
「福晉,要送什麼東西給明格格嗎?」
福晉想了下說:「送一些燕窩給明格格。」
「是,奴婢這就去辦。」
福晉輕撫著自己隆起的大肚子,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遠地弧度,齊佳氏是個好棋子,一定要好好利用才行。
趙嬤嬤剛到明絮園門口,就碰到正準備離開的太醫,就關心地問了一句:「太醫,明格格的身體怎麼樣?」
太醫見是趙嬤嬤,語氣客氣地說道:「明格格並沒有什麼大礙。」
「毋子花對明格格的身體沒有影響嗎?」
「毋子花移栽到明絮園的時間不長,所以對明格格的影響不大,不過要是三個月後才發現,那就不好說了。」
趙嬤嬤鬆了口氣:「幸好發現的及時。」隨後又說的,「太醫,福晉很關心明格格的身體,所以奴婢就多嘴問了您一句。」
「請福晉放心,明格格的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趙嬤嬤朝太醫行了個禮:「奴婢還要替福晉看望明格格就先告辭了,不打擾您了。」
「嬤嬤慢走。」
趙嬤嬤走進明絮園看到蘇培盛站在屋外,就知道四爺還在明絮園,知道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蘇培盛眼尖地發現趙嬤嬤,笑眯眯地朝她走了過去:「趙嬤嬤,你怎麼來了,來見主子爺?」
「蘇公公,福晉很擔心明格格,就派我代替她來看看明格格。」趙嬤嬤雖然福晉的乳娘,在府里的地位很高,但是面對蘇培盛,態度還是非常客氣的。「勞煩蘇公公幫忙稟告一聲。」
「趙嬤嬤稍等,我就進去稟告主子爺。」蘇培盛在心裡感嘆,福晉還真是會做人。
此時,四爺正在和明曦說薔薇的事情。
「把薔薇全拔了,換別的花。」四爺心裡還是不放心,要是以後再有毋子花參合在薔薇里,沒有及時發現,那就糟了。
明曦挺喜歡薔薇的,因為上輩子她媽媽非常喜歡薔薇,在家裡種了不少薔薇,從小深受她媽媽影響,所以對薔薇的感情很特別。
「聽爺的,換別的花吧。」毋子花和薔薇太像了,不仔細地看,根本看不出來,要是再有毋子花偷偷參合在薔薇里,沒有及時發現,那她一生就不會有孩子,太危險了。
「蘭花不錯,爺讓魏平安給你種一些蘭花。」四爺覺得明曦的氣質和蘭花很配。
「爺,蘭花可不好伺候。」蘭花和她真的不配,四爺為什麼這麼執著地讓她養蘭花。
四爺橫了一眼明曦:「又不讓你伺候。」
明曦想想也是,於是就點頭答應了:「那就謝謝爺了。」
這時,蘇培盛走了進來,朝四爺行了個禮:「爺,趙嬤嬤求見。」
「她怎麼來了?」四爺隨即想到什麼,微微蹙了下眉頭,神色變得嚴肅,「讓她進來。」
「是。」
明曦見趙嬤嬤來,在心裡猜測,難道福晉出事了?
「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趙嬤嬤隨後又向明曦行禮,「明格格吉祥。」
「福晉有事?」
「回主子爺的話,福晉擔心明格格,派奴才看望明格格。」
明曦聽了這話,在心裡感慨道,福晉還真是會做人。
「謝謝福晉關心,麻煩嬤嬤轉告福晉,我很好。」
剛出事,福晉就派人過來看望明曦,四爺對福晉這一舉動很滿意。
「明格格,福晉讓奴婢給您送來一些血燕燕窩。」趙嬤嬤從身後的小丫鬟手裡接過燕窩,雙手端到明曦面前,神色恭敬地說道,「血燕燕窩不僅能滋補養顏,還能調養身體,福晉希望明格格能早點把身體調養好。」
明曦親手接過血燕燕窩,一臉感激地說:「麻煩嬤嬤轉告福晉,等過段時間,我一定親自去向福晉道謝。」血燕燕窩啊,福晉還真是大方。
「明格格的話,奴婢一定帶到。」趙嬤嬤送完禮,就很識相地準備離開,「主子爺,明格格,福晉還需要奴婢伺候,奴婢就先告退了。」
「告訴福晉,我晚膳前過去。」
「是,主子爺。」趙嬤嬤行了個禮,恭敬地退了下去。從進來到離開,她沒有在四爺面前幫福晉邀功說好話,也沒有在四爺面前提福晉的身體,一句話沒有多說。要是換做李格格身邊的嬤嬤,肯定會在四爺面前幫李格格說好話。
「爺,福晉真是太有心了。」
四爺微微頷首:「恩,福晉一向做的都很好。」
明曦聽到四爺這麼說,在心裡很是佩服,福晉真是好手段,又在四爺面前刷了一次好感。
「爺,我聽說血燕燕窩很珍貴,給我吃有些浪費了,還是還給福晉吧,福晉比我更需要吃血燕燕窩。」
「她給你你就收下,她那裡不缺血燕燕窩。」四爺看了一眼明曦,「待會我讓蘇培盛再送一些血燕燕窩過來,你每天吃一碗,對你的身體很有幫助。」他怎麼沒有想到燕窩。
「爺,不用了,你的那些還是送給福晉吧。」說實話,她對燕窩不感興趣,也不相信燕窩有那麼神奇。
四爺板著臉說道:「讓你吃就吃,府里又不缺血燕燕窩。」
見四爺有些不高興了,明曦只好答應:「謝謝爺,爺最好了。」
「爺還有事,明天再來看你。」
「爺去忙吧。」
福晉派趙嬤嬤給明曦送血燕燕窩一事沒過多久就傳遍整個四爺府。
柳月微微皺著眉頭說道:「格格,福晉一直對明格格示好,怕是想拉攏明格格。」如果明格格和福晉成為一派,對他們來說不是一件好事情。
李格格一臉輕蔑地說道:「烏拉那拉氏自己不受寵,就想讓別人幫她爭寵。」
「格格,福晉要是和明格格聯手,對我們不利啊。」
李格格不以為意地說道:「烏拉那拉氏以前又不是沒做過這種事情,結果呢……我還不是好好的。」在明曦那個賤人進府之前,烏拉那拉氏拉攏耿格格,想要對付她,結果四爺並不喜歡耿格格,烏拉那拉氏白費力氣。
「格格,耿格格不如明格格。」
「你在擔心什麼?」李格格不明白柳月有什麼好擔憂的,「等我生下孩子成為側福晉,不會放過明曦那個賤人,福晉再想拉攏她都沒用。」
柳月聞言覺得也是:「格格說得對。」等格格成為側福晉,想除掉明格格就會變得很容易,到時候就算福晉拉攏明格格也沒用。
李格格很是囂張地說道:「烏拉那拉氏是鬥不過我的。」福晉還沒有嫁給四爺之前,李格格就一直受寵。福晉嫁給四爺后,並沒有讓李格格失寵,相反李格格變得更加受寵。這些年,李格格的氣焰一直比福晉高,福晉奈何不了李格格。
四爺離開明絮園后,並沒有去福晉那,而是回前院忙事情。等到快要用晚膳的時候,四爺才去福晉那。
福晉見到四爺,首先向四爺請罪,因為她懷有身孕,無法管理府里的事情,這才讓奴才們膽大包天把毋子花帶進府里。
「和你沒關係。」四爺溫聲道,「你不用在意。」
「四爺,明格格要是沒有發現毋子花,這一生恐怕不會……」福晉有些不忍說下去,「臣妾怎麼能不介意。」
福晉的話,讓四爺的神色冷了幾分。
「齊佳氏沒事,你不用在意。」
福晉一臉自責:「說到底還是臣妾沒有管理好府里的奴才,所以才會出現這種意外。」福晉故意把意外兩個字咬的有些重。
「等你生完孩子,再好好管理府里的事情。」四爺不想讓福晉在快要生孩子的時候操心府里的事情,「我已經讓蘇培盛盯著府里的奴才,你不用擔心。」
「四爺,這種意外不能再發生第二次。」
「你放心,這種事情不會再有下次。」
「四爺,李妹妹正懷有身孕,一點意外都不能出,您要讓蘇培盛平時多注意些。」
提到李格格,四爺的眉頭皺了下,眼裡閃過一抹冰冷:「福晉說的是。」
福晉見四爺的臉色不好看,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沒有再說這件事情,轉移話題和四爺說別的事情。
明曦表情若有所思,心裡猜測李格格在唱什麼戲。
「閉門不見不太好。」她想看看柳月過來找她有什麼事情。
「可是,格格……」綠水滿臉擔憂,不贊成明曦見柳月。
看到兩個丫頭一臉擔心地表情,明曦微微失笑:「這裡是我們的地盤,她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綠水和綠意聽了這話,想想覺得也是,心裡便不向剛才那麼擔憂,但是還是有些警惕。
「叫她進來吧。」
「是。」
沒過一會兒,小鴿子就領著柳月走了進來。
「奴婢給明格格請安。」柳月走進來看到明曦,非常規矩地行了個禮,沒有一點敷衍和輕慢,讓人挑不出錯。
明曦深深地看了一眼柳月:「起來吧。」這個柳月是個謹慎的人,沒有因為李格格受寵變得目中無人。她記得李格格身邊還有一個丫鬟就非常地傲慢,用一副鼻孔看人,看到她一副不屑的模樣,給她行禮也十分地敷衍,和李格格一個樣,很是囂張。
「謝明格格。」柳月站起身,神色恭敬地說道,「明格格,我家主子在花園裡賞花,想邀請您一起去賞花。」
明曦聽到這話,微微眯起眼,眼中劃過一抹冷芒。她沒有去花園賞花,不想李格格卻主動來邀請她賞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