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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暗戀算初戀嗎

  帶女朋友玩旋轉木馬是受書里的影響,棉花糖則是葉山小時候唯一一次算是有味道的記憶。


  十一歲那年,葉山獨自參加完一個省級的競賽后,出了賽場就看見街對面有個小攤在賣棉花糖。


  原本空曠的街道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吃攤,吸引了不少人圍觀,十分顯眼。


  「那時候我腦子裡立馬就閃過一個念頭……」葉山話說一半,突然停住。


  卓思巧下意識地接話,「哇,棉花糖,好想吃?」


  葉山笑著搖搖頭,頭頂的小天線抖了兩抖,「當街擺攤,影響市容。」


  聽到這話,卓思巧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忍不住又是一陣大笑。


  笑罷,卓思巧直咂嘴,「嘖嘖,葉大教授,沒想到你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段子手!」


  葉山低頭淺淺一笑,「過獎。」


  卓思巧笑著丟出一個大白眼,催促葉山繼續說故事,她總覺得這個關於棉花糖的故事,肯定比旋轉木馬精彩得多。


  當時,十一歲的小葉山心裡雖然對棉花糖攤主當街擺攤的事很不看好,但實際上他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慣了,也沒採取任何破壞性的行動,只遠遠地看了一陣,便準備轉身離去的,這時候,人群中突然彈出了一個小女孩。


  那小女孩像是被人給推出來的,脫離人群之後,又一連后連退了好幾步,最終還是沒有站穩,一屁股坐到地上,估計是摔疼了,竟然「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小葉山當時也不知道著了什麼迷,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過馬路,來到了小女孩面前,且手裡還拿著一根大大的棉花糖。


  「別哭了,拿著。」沒等小女孩反應過來,小葉山便將小女孩從地上拎起來,並掰開她的手,將棉花糖塞了過去,然後瀟洒轉身離開。


  聽得正過癮,葉山又停了,卓思巧急得直跺腳,「葉教授,講故事請不要大喘氣,趕緊說,然後呢?你和那個小女孩之間有沒有發生點什麼?」


  按照言情小說里的一貫套路,男女主基本都是從偶然地一次邂逅,便開始相識相知,再到相愛,卓思巧越想越激動,幾乎都忘了自己是葉山女朋友的身份,儼然一副小迷妹的花痴模樣。


  葉教授這是要上乾貨了,這段棉花糖的故事該不會說的是他和初戀之間的事吧!

  看到卓思巧那副急切的樣子,葉山不禁想起了之前和她一起每晚追劇的情景,敢情這丫頭是把它的童年往事當電視劇在追。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當時那個小女孩才三歲,我就是想和她發展,也發展不了啊。」葉山無奈道。


  「啊……」聽到這樣的信息,卓思巧頓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變得無精打采起來。


  「不過因為這件事,我認識了她姐姐,交流之後發現,我和小女孩的姐姐竟然在同一所學校,只是不同年級,她高我一級,於是我們經常在學校見面,久而久之就成了很好的朋友。」


  卓思巧再次燃起希望,「噢,原來女主角是小孩的……阿嚏!」


  她話還沒說完,突然打了個噴嚏,葉山連忙將卓思巧攬進懷裡,用自己掌心的熱量溫暖著她冰涼的手。


  「我說思巧小朋友,作為我的女朋友,聽到這個消息,你難道不應該吃醋嗎?」


  「為什麼要吃醋,誰還沒個過去啊。」卓思巧脫口就來,剛說完就後悔了,怎麼感覺好像說漏嘴了什麼。


  果然葉山一下就逮住了卓思巧話里的另一層含義,「這意思是……思巧小朋友你是有過去的?來,跟我說說你的初戀。」


  「沒……沒有的事!沒有過去,也沒有初戀,統統都沒有,真的!」卓思巧那叫一個後悔啊,明明想套出點兒葉山的小過去,怎麼就把自己給帶到坑裡了呢!

  「言語吞吐,眼神閃躲,一看就是心虛,在我名偵探柯南面前,思巧小朋友,你不老實交代!」


  說話間,葉山的手已經繞到了卓思巧腦後,托住了她的到後腦勺。


  接著還低頭用他的前額抵住了卓思巧的額頭,這下卓思巧無路可逃,心砰砰直跳,只得乖乖招供:「暗戀算初戀嗎?」


  兩人近在咫尺,葉山很容易就捕捉到了卓思巧眼裡的小心翼翼,嘴角不自覺就勾了個漂亮的弧度,「你說呢?」


  「好吧,那就算吧。」卓思巧撇了撇嘴,認真地解釋了起來,「唔,是這樣的,小時候我偶然在電視上看到過一個益智類挑戰節目,當時裡面有個少年很讓我震驚,他的計算能力超強,幾乎是主持人剛將題目念完他就給出答案。」


  「他的觀察能力也無人能敵,竟然通過幾百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小火苗,很快就找出了嘉賓事先選定的那根蠟燭。」


  「還有還有,他還能手腳並用盲擰魔方呢,而且是擰成主持人規定的圖案,厲害吧!」


  「噢,節目的最後他還唱了首歌,聲音特別好聽,而且那首歌好像還是他自己作詞作曲,我真的是太崇拜他了,哎呀,好喜歡!」


  說起記憶中的那個優秀的少年,卓思巧簡直興奮得都要忘記了葉山的存在,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看見葉山臉上的笑容在一點點消失,之後整個人如同受了什麼打擊一樣呆愣在那兒。


  卓思巧這才意識到自己似乎闖大禍了,她居然在自己的男朋友面前忘我地花痴其他男性,即便那只是多年前在電視上見過的一個少年,但驕傲如葉山,一定接受不了這種事情吧。


  趁著葉山的臉色還沒有徹底冷掉,卓思巧趕緊補救,她扯著葉山的衣角,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令葉山展顏,只得一聲聲叫著葉山的名字。


  「葉山,葉山……」卓思巧的聲音柔軟而又委屈,像一隻偷吃零食被抓的小奶貓,爬到主人懷裡,蹭著主人的手臂,撒嬌地叫著,喵,喵。


  葉山半天沒反應,卓思巧心中越來越沒底,卻始終不敢抬眼看葉山,心中越來越急,鼻子都開始發酸了。


  這時她突然感覺葉山動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葉山給抱住了。


  「小傻瓜。」葉山的聲音在卓思巧的耳邊響起,溫柔而又寵溺,「不出意外的話,你剛才說的那個少年,好像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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