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雙面人
「進展如何？」
慕容皓放下手裡的報告，直接詢問幾人。
「王辰這邊給出的證據是真的，但是我總覺得他太刻意了，似乎像是在等著我們調查他一樣，詳細的還要進步一調查。」
林風給出客觀的信息，他雖然不看好王辰，但也不會瞎說一通。
「秦瀧這邊也給出了證據，而且他的助理也能證明他那幾天在外地，不過我發現了一張奇怪的照片，你們猜猜是誰的？」
「我們認識的人？」
「聰明。」
「切，你都讓我們猜了，那肯定是我們認識的，不認識的人我們也猜不著吧！」
見阿傑逗趣，林風忍不住嘲諷了幾句。
「就不能裝作蠢一點嗎？沒意思，我還是繼續說吧！秦瀧那裡有程賀的照片，而且還是沒穿衣服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阿傑的話讓林風瞪大了眼睛，慕容皓也咳嗽了兩聲。
「我去，口味夠重啊！秦瀧是男的吧！」
「瞎想什麼呢，人家秦瀧後來解釋了，說程賀喜歡的是男人，而且心理有點問題，喜歡暴力。
家裡人覺得不好，就帶他來找秦瀧治療心理問題，可是我總覺得秦瀧說的不太真實。」
慕容皓用手指敲打著桌子，思考了幾秒鐘說道。
「詳細說說，程賀那照片怎麼會落在秦瀧那，還湊巧就被你們給看到了。」
「秦瀧說了，程賀有一次來找自己，執拗的讓他給自己拍照，然後就有了那張照片。
之後還讓秦瀧放在他辦公室里，說是等人來拿，至於是什麼人，秦瀧說他也不知道，只是說程賀就這麼交代的。」
「還真有問題，再調查一下秦瀧，王辰那邊也不能落下，這次，林風你和阿傑去調查秦瀧，飛雨你和大東調查王辰。」
「是。」
林風等人都沒有問題，剛好林風也想親自找秦瀧問話。
整理了一下資料，林風等人稍作休息，便又各自去忙活了。
「阿傑，那個秦瀧本人性格怎麼樣？」
林風不是不相信李飛雨，只是每個人的看法都不同，所以林風想廣泛的了解一下秦瀧本人。
「感覺那人很仙，要是放在古代，那完全就是一個仙人的存在，你是不知道，那丫的太好看了，也難怪李飛雨說他身邊桃花不斷。
我都妒忌他了，就沒見過長得那麼好看的男人，不過，我總覺得那人有點不太真實，但說哪裡不真實，還真有點說不清楚。」
「男人能用好看來說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就是覺得用好看才能形容他，說帥氣就不太搭了，總之，你見了就知道了。」
阿傑搖了搖腦袋，並沒有因為林風的疑惑而多說什麼，他其實自己都說不明白秦瀧本人的樣子。
有一刻，阿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秦瀧給催眠了，不然怎麼會對他的印象如此的茫然說不清楚。
兩人來前已經打過電話了，所以直接來到了秦瀧辦公室，並沒有在外面排隊預約。
「呦，換了警察同志啊！還以為又是早上那個龍警察。」
秦瀧一看到林風，立馬笑著走過來打招呼，很熱情，就像是看到了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
林風有點不太適應秦瀧的熱情，尷尬的笑了笑，伸手跟他握了握，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
「秦醫生，我想問一下，程賀當初的病情如何？」
林風見阿傑跟秦瀧閑聊了幾句，便轉移話題到了案子上。
「他心理問題很嚴重，有自殺的傾向。」
「自殺？不應該吧！」
林風皺了皺眉頭，鑒於對程賀的調查，並沒有發現程賀有自殺的傾向。
「你們不懂這種人的心態問題，一旦無法滿足他們的心理需求，他們都會有暴躁的傾向，然後會傷害到自己。
哦！對了，我想起來了，當初幫他做催眠治療的時候，他有說過一個名字，叫什麼劉天，對，就是劉天這個名字。」
秦瀧說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像是才剛想起來一樣。
這樣的秦瀧，看起來很虛假，林風心裡對他的懷疑更加的深刻了。
「那他有沒有提過，他跟劉天到底什麼關係？」
「這個就沒說了，只是突然叫了一聲他的名字，表情似乎很痛苦，不過很快又變得不正常起來。
以我多年來的經驗判斷，他肯定愛慘了那個劉天，但是愛而不得，逐漸心理上就產生了病態。」
「秦醫生，程賀的病例我們能再查看一下嗎？」
雖然龍大東和阿傑說程賀的病例沒什麼問題，但不親自看一眼，林風始終不放心。
「可以，配合警察同志的調查，是我們公民的義務。」
秦瀧一點都不介意，反正病例也沒造假什麼的，而且林風他們的身份，也讓秦瀧難以拒絕。
程賀的病例並不簡短，林風看了十多分鐘才看完，秦瀧又給林風他們看了程賀當初做治療時的視頻錄像。
「秦醫生，你們給病患做治療時，都會有這種錄像嗎？」
「對，這也是經過患者同意的，如果他們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強硬的要求，之所以這麼做，也是為了讓患者看到我們治療他們時，並沒有亂來，一切都是按照規章制度來的。」
秦瀧的意思林風也聽明白了，所以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
很快，視頻就看完了，確實沒什麼不正常的，只是程賀和劉天之間的問題，林風還是有些疑問。
但是現在兩人都死了，林風也知道問不出什麼來了。
「秦醫生，聽說你桃花運不錯，有什麼招女孩子喜歡的方法能告訴我一下嗎？我身邊就缺點桃花運。」
林風突然的話讓秦瀧和阿傑都反應不過來，不過秦瀧還是很快恢復了正常。
「說笑了，哪裡有什麼方法，只要做好自己，釋放自己自身的魅力，總能吸引那些女孩子。
林警察長得很帥氣陽光，而且性格也不錯，工作也非常的好，不可能沒人喜歡，除非是林警察眼光太高，或者忽視了那些美女的存在。」
秦瀧的話讓林風愣了愣，隨後也想起此人的身份來，所以對此並沒有太多的意見。
「秦醫生，今天打擾了，後期有什麼新的線索，希望到時候你能繼續配合。」
「一定，隨時恭候。」
秦瀧依舊笑得很和善，從頭到尾，心態都很平靜。
林風仔細看了他一眼，起身就帶著阿傑離開了。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
一出來，阿傑就忍不住問道。
「這人很不簡單，從頭到尾，語氣一點起伏都沒，似乎像是排練了很多遍，讓人找不出問題來。
可偏偏沒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他是故意跟我們提起劉天的，雖然我還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
「如果他真是死神，或許就能解釋清楚了。」
死神之前故意留下的線索也不少，阿傑這麼說，林風也能理解。
「唉！你也說了那只是如果，我們要的是證據，要是光憑猜測就能確定抓人，那還需要這麼麻煩嗎？」
林風有些頭疼，對死神犯下的案子，他心裡總覺得還有點問題，可是也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
「算了，先回吧！到時候跟大家意見統一一下，或許能從中找出什麼線索來也說不定。」
「走吧！」
林風也沒繼續想下去，和阿傑打車回了警局。
「飛雨和大東還沒回來？」
見老王優哉游哉的看著喝著咖啡，林風隨口問了一句。
「沒呢，就你們倆回來了，頭兒說了，有事先回去了，讓你們回來后，我們自己先討論一下案情。
等拿出結果了，明天再給他彙報，不用再特意打電話找他了今天，快餐我都訂好了，等下先吃飯再說。」
「還真是的，看來今天又要在這裡熬夜了。」
阿傑一臉的無奈。
「熬夜不至於，只是回去的能晚點，我先打電話給我哥。」
林風笑了笑，拿起電話就走了出去。
林風打完電話回來，李飛雨和龍大東也回來了。
「先吃飯，等下再說案子。」
老王一錘定音，大家也都沒意見，忙活了一個下午，也都早餓了。
半個小時后，眾人都坐在了一起，開始分析自己所調查的進展。
「秦瀧這人問題很大，他跟我們提起了劉天，說是程賀在被催眠治療過程中，突然提起這個名字的。
可是我們沒看到那段視頻錄像，秦瀧說，那一天，程賀拒絕視頻錄像，這問題很大。
還有，他給人的感覺很不真實，每次說話，都似乎像是背誦過答案一樣，太假了。」
林風發表完自己的意見，見大家都看著他不說話，立馬疑惑了。
「怎麼都看著我？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和問題吧！」
「我早上也見過秦瀧，那人是很虛假，阿傑中午也調查了一下，秦瀧私生活很亂。
可是偏偏又做出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很虛偽，總覺得程賀的案子上，他似乎在隱瞞什麼。」
龍大東整理了一下思路，然後說出自己的看法。
「大東說的沒錯，秦瀧的私生活確實很亂，可是本人又給人很仙的樣子，很虛幻的一個人，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麼就那麼膚淺，長相很重要嗎？難道都不看本質嗎？」
「阿傑，樓歪了，繼續說案子。」
老王敲了敲桌子，送了阿傑一個白眼。
「以我以前對秦瀧的了解，那人沒你們想的那麼簡單，他最會演戲了，而且手段狠辣。
你們不知道我朋友是怎麼死的，我事後看過她屍體，很多傷，有的都時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