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怨念
「好了二位，這樣，程先生，您跟我到那邊做筆錄，這邊就留給他們，不然你們總是吵吵鬧鬧的，我們這筆錄要做到什麼時候去？
相信你們二位也很想早點知道兇手是誰吧！所以勞煩二位，都彼此忍耐理解一下，OK？」
慕容皓有點不耐煩了，如果一直這樣下去，那今天的筆錄是別想做了。
「可以。」
程東雖然心裡很不滿，很想發泄揍向菲菲一頓，但是現在他也沒臉在慕容皓他們面前動手。
等慕容皓帶著程東去一邊做筆錄后，林風也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安寧一會兒了，對於程賀的家暴問題，他是真的很無奈。
「向女士，他這麼對你，你怎麼不離婚，還跟他生活這麼多年？」
林風有點好奇的問道。
「這是我們家裡的私事，警察同志，這跟你無關吧！」
向菲菲臉色變了變，眼神也充斥著厭惡和殺氣。
「額，抱歉，是我多嘴了，對了，我問一下，程賀死後，他房間里的東西你們有動過嗎？」
「都過去幾天了，怎麼可能不打掃房間？我們每天都要叫保姆打掃一次的。」
向菲菲說著彎下身子在果盤裡挑揀了一下，找出自己喜歡吃的櫻桃就塞進了嘴裡，接著便是一臉的享受。
這個向菲菲給林風的感覺很奇怪，按道理說，程賀是她的獨生子，兒子死了，做母親的非但不悲傷，反而一臉輕鬆愉悅的表情，真是古怪。
「向女士，程賀是您親生兒子嗎？」
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林風緊盯著向菲菲的眼睛詢問。
「啊？廢話，他當然是我親生的，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懷疑他是我充話費白送的嗎？」
向菲菲愣了一下，隨後就露出不滿的表情來。
「抱歉，看你對他的死一點都不難過，所以有點好奇。」
林風笑了笑，他已經肯定程賀百分百不是向菲菲的親生兒子了。
剛才他問那個問題后，向菲菲的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而且整個人也緊張了起來，雖然很快就恢復了鎮定，但依舊被林風看了個透徹。
不過現在也不好打草驚蛇，林風覺得自己要仔細調查一下，所以也沒揪著那個問題問到底。
「哼！最好別亂說話，不然我可是會投訴你的。」
向菲菲見林風沒有繼續談論兒子親生的問題，她也暗自鬆了口氣，剛才她還真擔心林風會繼續問下去。
關於程賀的親生母親問題，向菲菲心裡一直都藏著鬼，所以很怕被人拆穿，這些年，她一直都隱忍的很痛苦。
「不好意思，我還有個問題想問您，程賀平時都跟什麼人來往密切？他死前有沒有什麼古怪的行為？」
「我哪知道他平時都跟誰來往密切，他從來不跟我提起他的朋友，我也懶得管那麼多。
孩子大了，做父母的總要給孩子留下私人空間，再說了，我也沒那麼多時間和精力管太多。
至於古怪行為，我覺得他每天憋悶在房間就很古怪，那孩子近期迷戀了上網，罵了很多次也不聽。」
向菲菲說著點燃了一根香煙吞雲吐霧起來，絲毫沒有一點良家婦女的樣子，反而一身的小姐氣息。
「那你知道他上網都做些什麼嗎？」
「呦，這個我哪裡知道，他從來不讓我碰他電腦，你是不知道，那孩子脾性大著呢，我都怕了他了。」
向菲菲白了林風一眼，只不過妖嬈風情太重，所以給林風的感覺更像是在拋媚眼，激的林風都差點有感覺了。
「那你知道他有見過網友嗎？」
「唉！我真不知道，該說的，我上次都跟你們警方說完了，你們到底還想要知道什麼？」
向菲菲突然有些急躁了，林風見此，也知道問的差不多了，再問下去，估計他就要難堪了。
「好了，我也問的差不多了，這次打擾您了，多謝您這次的配合。」
林風說完就起身朝慕容皓那邊走去，他可不想繼續留在這被向菲菲嫌棄。
「程先生，您兒子死前有跟您說過什麼特殊的話嗎？」
「特殊的話？能說什麼，我最後一次見他，還是上個月他生日，我一直在外地忙，也難得回來一次。」
程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其實他並不是真忙的沒時間回家，而是他在外面養了個年輕大學生。
每天都樂不思蜀的在外面玩，哪裡還有時間回家陪那個黃臉婆。
至於兒子程賀，都那麼大了，更加不需要他的陪伴了。
當然了，這也只是程東自己的想法。
「那你知道他平時都跟什麼人來往密切嗎？」
慕容皓見沒問出有用的信息，又詢問起來。
「這個問他媽媽去，他媽媽整天跟他在一起，我不太清楚。」
程東越來越覺得心虛了，他突然對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有點後悔。
慕容皓有些氣悶，這一問三不知的，還要怎麼問？
正好林風做完筆錄走了過來，慕容皓使了一個眼色，林風立馬點了點頭。
「頭兒，我那邊問的差不多了，程先生，我想問您一個問題，您和您夫人一直吵鬧，怎麼還能維持這麼多年的夫妻生活呢？」
「這……都是為了孩子，總不能讓孩子有個單親家庭吧！這對孩子不好。」
程東皺了皺眉頭，有些不爽林風問這個問題。
「對了程先生，聽說你在外面有個私生子，是不是真的？」
「亂說什麼？你聽誰說的，信不信我告你誹謗？」
程東.突然暴怒了起來，他沒想到林風竟然知道自己那麼私密的事情。
「誹謗？呵呵……程先生，如果你能告就去，我既然問你這個問題，自然也是調查清楚的。」
林風笑了笑，他可不害怕程東的威脅，如果沒有把握，他哪裡敢說出這個秘密來。
慕容皓也是有些吃驚的看了一眼林風，他沒想到林風竟然掌握了這麼重要的信息。
原本對於林風對自己的隱瞞還有些不滿，但是看到程東吃癟的樣子，他突然又有些暗爽。
「哼！真的又怎麼樣？程賀都死了，難不成還要讓我程家斷子絕孫？我倒是很慶幸留下那個孩子。」
一說起這個，程東也不生氣了，反而很是慶幸。
原本他已經強迫那個情婦去打胎了，但是那女人很執著，躲到國外偷偷把孩子給生下來了。
現在孩子已經八歲了，很聰明伶俐，本來他對那孩子也想選擇無視的，但是現在看來，那孩子可能是他唯一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