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兇狠灰狗
「仇家?」,方漢的臉上,也寫滿了疑惑,嘴裡還情不自禁的念出來了這兩個字,在方漢的認知當中,北極星在濱海市可以說是無人敢惹的,它若稱第二,沒有哪一個幫派敢稱第一的。
更何況北極星組織的幕後老大那是陳梓燦,其財力可以震動濱海市經濟的集團公司老總,哪個會那麼不長眼睛,敢跟北極星結仇,那不是找死嗎?
為此,方漢自己都帶著疑惑,回答著楚擎蒼:「有嗎?別說整個濱海市了,就算放眼全省,也沒有人不敢把北極星組織當一回事,還敢結仇,敢跟北極星組織結仇的,那除了警察,還能夠有什麼人啊……」
可當方漢把話說到這的時候,他卻突然停止了下來,腦海當中一下子想到了一個人,臉色變得異常嚴肅了起來,過了半晌,他才對楚擎蒼繼續說著。
「我想起來了,幾年前,野兔還在位北極星組織老大的時候,曾經與一個綽號叫灰狗的人,發生過了一場黑吃黑的血戰,最終,野兔以壓倒性的優勢,滅掉了灰狗所有的小弟。
灰狗一夜之間,一無所有,就像邱勇跟祝劍一樣,但是灰狗卻與邱勇祝劍有一點不同,那兩個廢物,現在已經被警察抓了,而灰狗,自從那一戰之後,他便就消失了,生死不明,這麼多年過去了,沒人知道他在哪裡?沒人知道他是死是活?」
當方漢想到這段北極星往事時,並將該故事告訴了楚擎蒼,楚擎蒼先是一愣,總感覺,這個故事,總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似乎在哪裡聽說過的。
後來楚擎蒼腦子裡一回想,想了起來,最開始企圖在天龍大酒店以極端的方式接近野兔時,便在酒桌上,聽人講起過該故事。
現在看來,俞雪口中的老大,多半就是灰狗了,而灰狗現在人又在哪裡呢?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樣貌,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這一切都是疑問?
而在濱海市某一夜總會辦包房內,灰狗西裝革履,打扮得人模狗樣的樣子,嘴裡叼著雪茄,還翹著一個二郎腿,正坐在那軟軟的沙發上嘚瑟來著。
更為關鍵的是,在他的手上還拿著一袋大約100克的「茶葉」來著,在包間內,除了灰狗之外,還有著另一個人,是一個穿著皮衣的男人。
不過,他卻是跪在灰狗的身前,眼中,帶著哀求的目光盯向灰狗,說道:「老大,這個月的任務,我比他們都先完成,快把這100克茶葉給我吧,老大!」
男人的哀求,並沒有換來灰狗的憐憫,他的眼神冷漠無比,將那手中的「茶葉」扔給了男人,然後開口對其說著:「奎雲,你乾的不錯,這茶葉你可要收好。
茶葉泡完了茶,要想繼續喝這茶葉,那可又得完成額外的任務了,最近俞雪和路強兩個人,在完成引誘楚擎蒼的任務時,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沒了聯繫,你想要更多的茶葉的話,就幫我查查他兩的下落。」
被灰狗稱作奎雲的那個男人,根本沒有理會灰狗說的任何一句話,拿到那「茶葉」過後,就開始瘋狂的吸食,實際上那茶葉哪裡是什麼茶葉啊?而是一種白色的粉末,通常人們管它叫做白粉。
白粉,也就是毒品當中的海洛因,它的俗稱就被叫做白粉,而茶葉,只不過是灰狗等人用來交易毒品時用的暗語,把話說習慣了,就把白粉說成了茶葉。
那奎雲,剛剛毒癮發作,正在勁頭上來著,接過那所謂的茶葉,瘋狂的吸食,臉上的肌肉,在不停的抽搐,簡直跟怪物沒什麼區別。
可是他自己內心卻覺得享受,充滿了幻想,彷彿自己是身處在天堂,快感與刺激在身體當中遊走,在那靈魂當中飄蕩。
過了老半天,奎雲才從白粉給它帶來的衝勁緩過來,勉勉強強恢復了神智,開口第一句話便就是:「老大,你剛剛說的任務,我馬上去做,但能不能再給我多加50克的茶葉?」
隨著毒癮的越來越大,奎雲他對毒品量的需求就越來越大,從最開始的十克,二十克,然後發展到五十,六十,再然後,七十,八十,九十,一百,現在就連兩百克都已經無法滿足奎雲了,所以,他才提出了增量的要求。
面對奎雲提出來的增量,灰狗並沒有拒絕,反倒是很爽快,還拍著胸脯跟奎雲保證:「你放心,只要你每額外完成一次任務,就給你加50克,不會虧待你的。」
聽到灰狗如此一說,奎雲一下子來了幹勁,立馬去做這件事情了,而灰狗,則是繼續躺在那軟軟的沙發上,享受著生活,順便還叫了兩個夜總會的妹子,來陪他玩玩。
灰狗此時此刻當然在享受著,可他的手下,卻都在經歷痛苦的折磨,可又不得不去替他辦事,因為,他們需要毒品來滿足自己,那控制不住的毒癮。
在奎雲出發后,俞雪也醒了過來,看見自己泡在浴缸當中,頓時大驚失色,還發出了一聲「啊」的慘叫聲出來,一下子便從浴缸當中蹦了出來。
整個人身上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褲子鞋子全都被水打濕了,楚擎蒼與阿浪,方漢三人聽到俞雪的叫聲,立刻沖了過來,看著俞雪落湯雞的模樣,著實有些好笑,令人忍俊不禁,都發出了噗嗤的笑聲。
可俞雪對此卻感到相當的生氣,她用那玉指,直指楚擎蒼的鼻樑骨,撬動嬌唇說著:「你們幾個臭男人,究竟對我做了什麼?居然還把我扔在浴缸里,你們想要幹嘛?」
面對俞雪的頤指氣使,楚擎蒼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也不展現出紳士一面出來,而是強有力的反擊著:「呵,對你做什麼?你想得未免也太多了吧,就你毒癮發作那模樣,簡直比我老家喂的那頭母豬都要丑。
誰願意會對你這種人做什麼啊?再說了,你衣服褲子不都全在你自己那嗎,只不過被水打濕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