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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第六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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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便又是一月過去。等可耕種的糧食種子和蔬菜種子買了回來后, 楊令月抽空去了山腳底下的小村落,找村裡正家的借了一把鋤頭, 一把斧頭, 又用一些珍換了一把菜刀, 這才回到破廟, 領著楊明達一道在破廟的庭院中,開荒種菜。


  所買的糧食種子, 姐弟兩人是在距離破廟不遠處、地勢較為平坦的地段,這兒靠近小溪, 來往倒也方便, 所有便種在了這兒。


  當然,由於女孩子的力氣著實不大, 所以開荒種植需要的力氣活都是小三歲的楊明達做的, 至於楊令月則用楊明達用斧頭砍的灌木,做了一個外形粗糙、卻實用的織布機。


  楊令月之所以會做這玩意兒,完全是因為她在鄉下的外婆家也有木架結構的古織布機, 小時候待在外婆家外婆織土棉布時, 還給乖乖待在一旁看織布的楊令月講解過這玩意兒該怎麼使用,再加之後來接觸電腦, 曾搜索過古織布機的詳細資料, 所以這次楊令月才能像模像樣的做了織布機出來。


  楊令月做好織布機后, 便將晒乾的蕁麻莖皮捻成比細毛線一樣大小的線條,再用這些線條小心翼翼的鋪到木質織布機上,除了剛織時有些不順暢、織得亂七八糟的,後面倒也織得像模像樣,幾日忙活倒也織出了幾尺蕁麻布來。


  只不過楊令月雖說織出了布,但卻不會做衣裳,無奈只得撿了半籃子的山珍,與楊明達一起去村裡正家還鋤頭、斧頭時,央求大娘教自己做衣裳。


  「你這是麻布吧!」大娘仔細翻看著手中草木顏色的蕁麻布,讚歎的道:「你這姐兒的手算巧,這布織得不錯,摸著也不怎麼粗糙,倒是可以用來做衣裳。」


  「大娘,我也是這麼覺得的,只不過娘親去得早沒怎麼教我做衣裳,就算如今我織出了布,卻有心而無力。」


  楊令月笑得甜甜地說道:「我知大娘是個心善的人,大娘如果不覺得麻煩的話,就簡單的教教月兒怎麼剪裁、縫製衣裳吧。」


  「哎喲,你這姐兒的嘴可真甜。得,大娘就好好的教教你怎麼剪裁、縫製衣裳好了。」


  大娘笑眯眯地打算領著姐弟倆進門,只是姐弟倆還來不及進門,就見村裡正家的大兒媳婦,面露鄙夷的道。


  「娘,你怎麼香的臭的都往家裡領,污了地兒不說,別到時丟了東西就不好了。」


  此言一出,大娘當即變了臉色,喝罵自家這看不懂人臉色的兒媳婦。「你在這兒胡咧咧的亂說啥,沒眼力見的東西,別逼我這個做婆婆的將你攆回娘家去。」


  自家老大娶的這個媳婦,大娘一開始是不願的。人懶不說,還眼皮子淺不會說話,可以說除了那張長得俏麗的臉,沒有一點的優點。可誰讓她家和自家是從小定的娃娃親,雖說看不上這個大兒媳婦,但為了避免被人說不講信用、無仁義,怕會影響自家老頭子在村裡的地位,所以大娘只得咬牙的認了。而老大家的自從進門后,也低眉恭順的一段時間,沒曾想,今兒卻一不小心又裝不住、原形畢露了。


  其實這也怪不了村裡正老大家的,畢竟就楊令月姐弟倆的形象,雖說所穿衣物都采了皂角漿洗得乾乾淨淨,可破破爛爛、大洞套小洞、顏色慘白、看不出原色的衣衫,也別怪眼皮淺的村裡正大兒媳婦一見他們就面露鄙夷,認為他們是利用大娘的同情、準備上門打秋風的乞丐兒。


  楊令月滿心憤怒、有些想罵上幾句,但他們如今情況如此、怪不得別人鄙夷,所以楊令月只得忍了憤怒,先是安撫同樣憤怒得眼眶兒都紅了的楊明達,沖著大娘露出怯生生的微笑,故作局促不安地說道:


  「大娘,我和明哥兒就不進屋了,就在這屋檐底下學就行。」


  大娘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說聲『丫頭等著』,就進她和村裡正所住得正房,拿出放有針線的籮筐,就在屋檐底下的台階上坐下,耐心而又細心地教楊令月怎麼剪裁布料、縫製衣裳。


  楊明達是男孩子,對這些拿針捻線的女兒夥計是十分不耐煩聽的。不過卻還是跟著楊令月,百般無聊的撿了一根細木棍,在那兒捅著螞蟻洞玩…


  楊令月本是個聰慧的傢伙,加之她的實際年齡不是如今的十歲,再加之大娘講的細心而又耐心,楊令月學了一上午,倒也像模像樣地剪裁出適合楊明達身材的布料,只得回家時、再耐心的將各部分縫上就成,要知道大娘問明了楊令月如今所住的那個破廟家什麼都沒,不止讓他們將鋤頭、斧頭拎回家,還送了楊令月一卷棉線、幾根根繡花針,一把半舊卻還是很鋒利的剪刀。


  「謝謝大娘。」楊令月眉開眼笑的對大娘道謝道:「等明兒我讓明哥兒給大娘送些晒乾的山貨。大娘別說拒絕地話,你對我們姐弟倆的好,我們姐弟倆都記得心裡呢。送些不值幾個錢的山貨只是聊表心意罷了。」


  「你這丫頭就是會說話。」被一通好話恭維得歡喜地大娘更加喜歡楊令月的知情識趣。在此時輕飄飄地大娘心中做她的兒媳婦也是夠格的。不過鑒於楊令月是個沒爹沒媽的孤兒,又有年齡比她小的弟弟拖累,所以這個想法只是在大娘心中過了一遍便隨之拋於腦後,只笑呵呵、如同彌勒佛一般目送姐弟倆各自拎著東西、相攜往山上走去。


  春去秋來,女真兵克撫順的消息傳開后,京師附近的城鎮的物價再一次飛漲。原本幾個銅板就可以買一升的大米變成如今五十個銅板一升,就連平時用來做畜生口糧的麥麩、豆渣都變成了雜糧一樣的價。


  「幸好姐姐夠聰明,早早地買了種糧自己種植,不然咱們到了寒冬臘月只得上街乞討去了。」


  楊令月站在收拾乾淨地破廟門口,一邊收拾翻曬的菜乾、鹹菜,一邊慶幸地對正在用斧頭劈柴的楊明達道:「等明兒姐姐再去耿家村用山貨換些雞鴨鵝毛,這樣咱們姐弟倆今年除了羽絨服,還有羽絨被蓋了。」


  耿家村便是山腳底下的小村落,因為村子里大部分都姓耿而得名。將山上大部分生長的野生蕁麻收割后,楊令月加班加點、紡織了很多的蕁麻布。雖說布料稍顯粗糙、有些割皮膚,但因為姐弟倆根本就沒有那個錢買細棉布,便用原色的蕁麻布做了幾套適合春夏穿的衣裳,換著穿。


  至於楊令月口中的羽絨服和羽絨被,則還是因為姐弟倆沒有那個錢買棉花做棉衣、棉被,所以只得用採集、晒乾的山貨換取村民們殺雞廢棄不要的雞鴨鵝羽毛…楊令月算了算,她換取的雞鴨鵝羽毛再加之楊明達好運抓到的野雞羽毛,剛好能做一床羽絨被和兩套鑲嵌有羽絨的衣裳,她再花時間攢攢,再多做一床,免得姐弟倆為了取暖而擠在一起睡。


  楊令月心知,依她的織布技術要想將布織成後世衣服那樣細密、厚實,那是完全布可能的。要只得羽絨服這種玩意兒,即使布料再細密、厚實,也無法阻擋羽絨鑽出來,所以楊令月只得採取將羽絨壓縫進織得密密的蕁麻布里,然後再在外套一個同樣大小的被面。這樣做應該能減少羽絨鑽出來的問題吧。


  楊令月擺擺手,不是很贊同秋去的話。「這是面子問題。身為一國之後,面子是頂頂重要的,張皇后一心想當賢后,就算心中萬分委屈,大婚第一夜沒有同房這種傳出去有失面子的事兒,她也不會將委屈展露絲毫。」


  「還是娘娘了解得透徹。」春來拍了一記馬屁,口中接著道:「娘娘,要不要冬果尋個機會將此事泄露出去,好好下下張皇后的臉面。」


  「此事雖說下了張皇后的臉面卻也同時下了萬歲爺的臉面,可為可不為。」楊令月吃了一塊果脯兒,又喝了一口六安瓜片,這才又慢騰斯禮的道:「這事就這樣好了。你們下去歇息,別忘了明日一早還要去拜見咱們新皇上任的張皇后呢。」說完,楊令月便掩著嘴兒打了一個哈欠,模樣睏乏的更衣上床歇息。


  說起來,大明曆代後宮,除了明成祖朱棣的皇后徐氏出自名門外,往後皇帝的大小老婆,就沒有出身名門大戶的,就連如今的張嫣張皇后,其父親張國紀也不過是家中頗有資產的酸秀才,如今不過是靠著張嫣皇后的身份封了爵位,當了中軍都督府的同知。


  后妃出自小門小戶,雖說杜絕了外戚壯大、干政,但有利就有弊,小門小戶出身的后妃大多無依靠,幸運的生下一兒半女後半生有著落,運氣差的被人看碟下菜、混得比下人來還差。


  就好比張嫣這姑娘,聰敏才智是有的。但由於年輕那些后宅腌臢事,估計只聽過沒見過,想著自己當了皇后成了後宮的女主人,便能夠高人一等,有義務、責任心幫助新君遠離奸佞小人,卻忘了徐徐圖之,之至於心狠手辣的客巴巴卯足了勁兒,準備把她往死里懟。


  說來說去,張嫣的打算是好的,但錯在過早、立足還不怎麼穩、就將自己擺在了以魏宗賢、客巴巴為首的宦官集團的對立面,別說三朝元老王安會助一臂之力,王安是個好的,但到底是宦官,王安歷經三朝,已經逐步將權力下放給他推薦上來的李進忠(魏宗賢),論親疏關係,早就想頤養天年的王安就是想幫張嫣一把,也後繼無力,楊令月想著,張嫣的落敗已然成定局,依著自己這段時間對於魏宗賢的了解,他多半憋著準備放個大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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