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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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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忠賢一行人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順利地離開了遼陽, 離開了遼東的地界。雖說因為奔波逃命,風餐露宿了一段日子, 但有楊令月訓練出來的過日子小能手楊明達在, 魏忠賢被照顧得很好, 除了變得黑瘦一點,精神頭不足了一點,魏忠賢這個老傢伙幾乎毫髮無損的回到了京師。


  魏忠賢去了一趟遼東、且趕上了戰爭沒死, 自然讓自詡忠臣的文官們惋惜不已,私下裡都在嘟囔果真好人不常長命,禍害遺千年, 魏忠賢這個老貨怎麼就沒死在遼東, 居然還讓他平安的返了京,哎, 老天爺真是沒開眼啊!

  這些慣會耍嘴皮子,不幹正事的貨私底下的咕嘟, 魏忠賢並不知情, 當然就算知道了,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魏忠賢回到京師, 先是將楊明達安頓在了自己在宮外的私宅里,自己休整一晚后, 第二天恢復些許精神后, 便擺出一副忠貞不二、一心為聖上考慮的面孔, 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宮,見了朱由校。


  朱由校是在乾清宮偏殿見魏忠賢的。魏忠賢恭謹地向朱由校行禮,稟告自己的行程時,楊令月也在,正受朱由校的吩咐,拿著大小不一的毛筆,裹了油漆,小心翼翼地為一座有著亭台樓水、假山石頭的小型宮殿上著色。


  魏忠賢暗中隱晦的瞥了楊令月一眼,得到楊令月抿嘴淺笑的回應后,他眼中閃過一抹若有所思,面上卻不動聲色地說起了政事。


  「萬歲爺遼陽失陷,老臣慚愧不已,如果不是還想見一見萬歲爺,老臣早就學了袁大人(袁應泰) 自縊殉國。」


  朱由校顯然很受用魏忠賢著一番老淚縱橫的哭訴,他擺了擺手,神色溫和的道:「遼陽之事朕已經知曉,這並不是魏公的錯,是遼陽守軍辜負了朕的信任。」


  天啟元年三月,后金大汗□□哈赤率領八旗士兵入侵遼陽之時,明總兵尤世功、賀世賢並沒有像歷史上戰死,而是死戰保住了遼陽。此等勝仗傳回京師后,朱由校大喜之下,升了尤世功、賀世賢兩人的職,改派事中姚宗文舉薦之人任遼陽駐地總兵。


  此次遼東戰事一起,遼陽被后金八旗人馬圍攻之時,新就任的遼陽總兵居然在戰場上打了一個照面,便搖著白旗投降了。如此怕死的漢奸行為怎麼不讓得知此事的朱由校暴跳如雷,連帶舉薦之人事中姚宗文也受了牽連,被免了事中之職,回家吃自己去了。


  此事魏忠賢回了京師后,也第一時間聽聞了,因此他樂得順著朱由校的心思,批判起了姚宗文,說都是因為他去了遼東,才害得朱由校受小人蒙蔽,害得遼陽之地落入后金韃子的手中。


  「袁大人(袁應泰)是個好的,萬歲爺可以尊封他為兵部尚書,隆重祭葬,封其子為官。」


  「魏公所言甚合朕的心意,朕就是這麼打算的。」朱由校知道自己的那一□□爬字,實在拿不出手,便讓一旁給小型宮殿均勻塗抹各色油漆的楊令月代筆,寫了一道追封袁應泰的聖旨。


  魏忠賢不在京師之時,楊令月本就為朱由校代筆慣了。因此也不忸怩,當場落落大方停了給小型宮殿塗抹上色的工作,在雪白的宣紙中央,揮筆寫下了追封袁應泰兵部尚書,封妻蔭子的聖旨。


  對於楊令月居然給朱由校代筆之事,知曉其中厲害關係的魏忠賢自然不會多嘴,說楊令月不夠格給朱由校代筆,反而在楊令月落筆之後,真誠的讚歎道。


  「娘娘這一手簪花小楷寫得可真好。」


  「公公妙贊了。」


  楊令月吹乾宣紙上的墨跡,便將聖旨交於了朱由校。朱由校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掏出代表帝王身份的玉璽在上面蓋了一個紅印,便讓魏忠賢收了起來。


  「遼陽失陷,魏公以為該派何人繼續鎮守遼東。」朱由校嘆了一口氣,顯然為此事苦惱了許久。


  魏忠賢聽聞此話,立馬抬頭看了一眼朱由校,小心翼翼的反問:「不知萬歲爺屬意何人。」


  「朕就是不知道該指派何人才特意問魏公的,就怕再出現一個王文,戰事一起,就乾脆利落的投了敵。」說著,朱由校的神色變得惱怒了起來。他將懷中揣著的玉璽砸了,又將案桌上的碧溪掃落在地。


  魏忠賢因為朱由校突如其來的怒火果斷地閉了嘴,反倒是楊令月不以為意的撿起缺了一個角的玉璽,放到了案桌上,聲音清脆明朗的說道。


  「萬歲爺何必為了這種小事動怒。大明有才之士那麼多,萬歲爺一時不知該如何取捨,實屬正常。如果萬歲爺不怪臣妾多嘴,臣妾倒也有個人選說與萬歲爺聽。」


  朱由校與平常帝王最大不同怕就是他溫和的態度和沒有疑心之病了。此事他見楊令月這麼說,一點也沒有後宮不可干政的想法,反而眼前一亮,很高興的反問:「什麼人選居然讓阿月也忍不住開口向朕推薦。」


  「前遼東經略熊廷弼熊大人。」


  說起來楊令月知道這麼個人,還是全奈前世的記憶。熊廷弼此人在歷史中是明末一位十分出名的將領、可以說因為他和袁崇煥在,遼東十幾萬百姓才得以倖免遇難、不至於因為戰火波及,流離失所。


  熊廷弼此人,朱由校還是知道的,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罷了。如今聽楊令月一說,朱由校也覺得他很合適,便又讓楊令月代筆寫下讓熊廷弼重新任遼東經略,防守遼東。


  天啟元年冬,明熹宗再次啟用熊廷弼,任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經略遼東。過幾日,又下令升任參將毛文龍為副總兵,命他排派兵守鎮江。


  因為遼東戰事又起,天啟元年的這個冬天過得並不太順心。因為明熹宗不喜張皇后,朱由校大半時間都是宿在翊坤宮,算是坐實了楊令月第一寵妃的地位。


  對此,一心想做賢后的張嫣自然是不甘心的。只是被繁瑣的宮務纏身,既然張嫣再怎麼不甘心,不想放下手中權利的張嫣也分不出多餘的時間來爭寵,只得冷眼瞅著楊令月越來越得朱由校的心,暗地裡詛咒楊令月得不到好下場同時,挑唆其他嬪妃出面別風頭。


  張嫣張皇后聰明,後宮其他的女人也不笨,自然知曉張嫣耍的小心眼。在他們看來,容妃吃肉也給他們喝了湯,並沒有學張皇后的做派往其他宮截人,自然比張皇后好相處,便該幹嘛就幹嘛,一點也沒有順張皇后的心意跟楊令月懟起來,那一派和諧的讓張皇后險些氣炸了肝兒。


  大年一過,下了幾個月的大雪便停了。天氣雖說沒有回暖,但到底能步行出門了。這天楊令月早早地起了,先是在春來的服侍下換上加棉的襦裙,然後親自伺候懶洋洋的朱由校起床。在朱由校熟稔的偷香行為下,楊令月媚眼如絲的陪著朱由校用了豐盛的早膳,便目送出翊坤宮。


  朱由校走後,太陽居然罕見地鑽出了厚厚的雲層,懶洋洋地掛在天上,驅散了不少的寒意。


  楊令月穿著素錦夾棉的襦裙,披著鑲有灰鼠老皮、織錦團花的披風,站在光禿禿、顯得有些蕭瑟的庭院中央。沉默少許后,便出聲讓春來安排人打掃積雪,將庭院打掃出來,好趕在春季來臨時,種上花草樹木、裝添景色。


  跟著楊令月隨身服侍的春來哎了一聲,便親自去叫了幾個粗使宮娥,開始打掃庭院。打掃過程中,楊令月又在空蕩蕩的庭院站了一會兒,在秋去領著幾個小太監搬來美人榻擺在長長地走廊上時,楊令月轉身出了庭院。


  「聽說今年西苑的梨花開得很好,不如今年春季來臨時,咱們就在庭院里種一株梨樹。」


  正往美人榻上鋪厚厚墊子的秋去臉蛋一皺,有些苦惱的道:「種梨樹還不如種桃樹呢,桃花比梨花好看,結的桃子也比梨子好吃。」


  楊令月挑眉,似笑非笑地瞄了秋去一眼,含糊的說:「桃子是很好吃,但梨子也不錯,不如就梨樹、桃樹各種一株吧」


  楊令月從楊明達遠去遼東后,對人對事都抱有謹慎的態度,不會因為突然蹦出的好感,和小恩小惠就跟人交心。就好比耿家村村裡正家的大娘,楊令月心裡門親,也願意將來自己(真的)發達了,拉扯一把。至於王志姑娘,講真,防備之心過重的楊令月可不會真的把她當成自己人看。註定是對手的人,她的心沒那麼大,會認為自己有瑪麗蘇光環、一閃耀就對手變粉絲。


  還是就這麼不咸不淡的處著唄!自己就當交了一個八卦之友。心中嗤笑一聲,楊令月抓了一把瓜子,慢慢悠悠的磕著,那輕鬆愜意的小模樣讓王志姑娘羨慕又嫉妒,乾脆學了楊令月的姿態,也抓了一把瓜子,慢慢的磕著。


  「是呀,咱們最難得的品質不是安分守己嗎。」說著話,王志臉頰突然染上一抹嫣紅,聲音也變得很小,聽起來有種嬌柔味兒。「阿月,聽說當今天子(指朱由校)溫和寬厚,如今不過弱冠之齡。哎,阿月你說,我雖說商賈出身,但也符合良家子的定義,你說,我有沒有希望登上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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