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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四十九章

  得!

  這下朱由校徹底懵逼了,半晌過後才回過神, 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是祥瑞啊, 朕要下旨大赦天下, 與天同慶。」


  眼瞅著朱由校就要興沖沖的頒布大赦天下的旨意, 楊令月趕緊叫住了他。


  「萬歲爺,就算要大赦天下,也要等臣妾將腹中麟兒生下來吧。」反正左右不過再在大牢里多住一段時間, 冬果可是說了熊廷弼那廝除了人身不自由外, 那小日子別提有多滋潤了。


  朱由校覺得楊令月說得也是這個理,便打消了現在就大赦天下的念頭, 不過他仍難掩興奮, 笑著楊令月說道。「朕記得阿月你這胎的預產期是在五月初吧。」


  楊令月點點頭, 周身圍繞著一股溫潤氣息, 如今的楊令月再也找不出初進宮門的清冷感,當然這也有楊令月將那股清冷揉入骨髓的關係。就好比她對朱由校, 即使同床共枕這麼多年, 楊令月對朱由校也有了感情,但這點感情雖有卻不深,自然在楊令月這個冷心冷肺的傢伙看來,並不值得自己銘記於心。


  不是有誰說過, 後宮的女人一旦失了心, 等待她的只有萬劫不復嗎。楊令月自認是怕死的, 也不想萬劫不復, 所以她嚴守心房, 不會為了朱由校不經意間暖心的動作而動情。因為一旦動情,如今深居簡出、吃齋念佛的張皇后便是她的寫照。說起來張皇后之所以輸,不在於她蠱惑了朱由校,也不在於得罪了客巴巴。誠然因為客巴巴造就張皇后最大的傷痛,但說起來朱由校的態度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


  如果不是朱由校的漠視,心遺落在朱由校身上的張皇后也不會頻頻出昏招,畢竟依她平時的處事,不管是真的也好假的也好,至少面子上那是很好看的。就好比歷史上的張皇后,她不是也無子嗎,如今頂著皇后的名號卻形同被廢,這怪誰呢!嗯,真要正經八百的論,好像也只有楊令月她的責任……


  誰讓她頂著禍國奸妃的名號呢!

  楊令月在心中嘲諷一笑,面上卻依然用甜濡、勾得人心痒痒的聲音說道:「是在五月初,不過太醫說了,雙胎大多早產,臣妾琢磨著估計等不了五月,腹中麟子怕就要來到人世。不過萬歲爺也不要太過擔憂,要知道臣妾在這宮裡吃好喝好的,就算早產,想來孩子也是健康的。就好比當初的寶兒,生下來時不也是小小的一團兒嗎。」


  「你這宮裡的三個丫頭,朕是信任的。有他們看顧,朕也放心不少。」朱由校本來突發奇想準備讓楊令月再搬到乾清宮住一段時間的,可轉念一想還不如就讓楊令月繼續住在翊坤宮呢。畢竟他的乳母客巴巴照料他都有點力不從心,要再加上楊令月、寶兒,以及兩個尚未出世的寶寶,那就真的連片刻的清閑也沒有了。


  朱由校雖說對楊令月看重,但對客巴巴就不止這樣了。後世有研究明史的專家懷疑兩人就跟朱見深和萬貴妃一樣存在著肉體關係,楊令月不知歷史是不是就是這樣,但至少在這個被她扳得差不多成了架空的大明朝,是沒有這一層關係的。


  不過雖說沒那啥啥關係,但客巴巴對於朱由校來說是不一樣的,至少在朱由校的心中,客巴巴遠遠比□□、生孩子的妃子來得重要多了。即使□□、生孩子之人是頗得他看重的楊令月。而楊令月也是看明白了這點,才事事謙讓、將客巴巴當成祖宗一樣供著哄著,即使有時客巴巴陰陽怪氣的酸幾句,楊令月也當她在放!屁,完全不往心裡去。


  當晚朱由校是留宿翊坤宮的,至於去了天牢探望熊廷弼的熊婉優,在發現自己的熊爸爸並沒有遭受酷刑折磨,便將那顆為父親憂心不已的心放下了大半。


  在單間牢房裡,熊婉優陪著熊廷弼待了一會兒,才廠衛的催促下,戀戀不捨的出了天牢。鑒於隨著熊婉優一起上京的親兵都在城中一家地點相對偏僻點的客棧投宿,所以這次熊婉優並沒有跟著冬果一起回宮,而是去親兵的投宿地點,告之他們熊廷弼的近況。


  與冬果在宮門口附近分別,心中想著事的熊婉優並不沒有發現自己被人盯上了。一位穿著打扮與街上販夫走卒並無不同的青年小伙兒,一路尾隨熊婉優去了客棧,等若有所感的熊婉優警覺的回望時,這位監視熊婉優的探子已然不見,顯然是回去復命了。


  只不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在監視熊婉優的探子回去復命時,同樣也有一位身手敏捷,顯然是一位練家子的傢伙尾隨他離開,等他進了信王府斜對面的民宅后,這位螳螂捕蟬的傢伙幾個翻身,踩著屋檐上的瓦片,如蜻蜓點水一樣,順著民家的屋頂,三兩下就到了目的地——這兒赫然就是凶名赫赫的東廠。顯然,這位身手敏捷的練家子是東廠的人,或者說是魏忠賢特意培養的親信。


  此時,魏忠賢剛剛處理完國事,正回到東廠處理一些不好放在檯面上來的陰私之事。這位出身草莽,卻頗得魏忠賢信任的練家子回來后,便通過特殊的名牌,去守備森嚴的書房見了魏忠賢。


  「回稟公公,果真如公公所料,后金來的探子必定會來監視熊姑娘。只不過在下實在不明白,為何后金探子要將據點設在信王府旁,就不怕被發現了嗎。」


  「被發現了無非栽贓嫁禍,一頂私通敵寇的罪名就會讓自認為是賢王的信王吃不了兜著走。」魏忠賢冷笑的說道:「只不過現在信王還有用,后金探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自捅這個□□包的。他們現在忙著跟信王拉近關係呢。」不然冬果帶了一位陌生姑娘去見皇貴妃的事,信王怎麼就這麼快就知道了,而且居然跑到萬歲爺的面前說是非,就差明晃晃的指責皇貴妃無視宮規,與宮外私!通消息。


  魏忠賢很想現在就收拾了信王朱由檢,只不過時機不太好,就怕衝撞了如今跟個寶貝疙瘩似的楊令月,所以即使已經發展到了魏忠賢很厭惡朱由檢,但顧忌著楊令月快要生產,魏忠賢便壓下了這口氣。


  反正楊令月只要平安的生下代表著祥瑞的龍鳳雙胎,就能處於不敗之地,即使身子骨並不算好的朱由校因為意外就這麼去了,三皇子還太小,那些自詡中流砥柱的士大夫們,也不敢叫嚷著讓頗有賢明的朱由檢等位,說不定還會自動自覺的逢迎、讓楊令月抱著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登基。


  不得不說,魏忠賢還是很善於腦補的。如今的他只要腦補出這畫面,心中就什麼氣也沒了,反而更加幹勁十足的幫朱由校處理國事,務必不讓繁瑣的政事吵到朱由校。


  「娘娘快要生產了,如今重中之重是娘娘那兒,信王與后金探子那兒暫時不必理會,只給咱家盯緊了就是。」


  「在下明白公公的意思。」練家子也就是袁侯山皺眉沉思一會兒,卻是開口建議道:「那娘娘那兒是不是暗中再派一批錦衣衛好手暗中守著,畢竟有消息說,魏朝殘留的勢力正在蠢蠢欲動。雖說不足為慮,但就怕他們藏有我們不知道的暗手。」


  「你之所言甚之有理。這樣,傳本公公暗令,命林如凱立刻起候在翊坤宮專心照料皇貴妃。至於人手方面……」想到器械局最近造出的十連珠銃,魏忠賢腦子靈光一閃,出口問道:「你旗下的火器營操練得怎樣?」


  袁侯山當真聰明,一聽魏忠賢這麼問,立馬就猜到了魏忠賢話中隱含的意思,當即大聲回答道:「小的敢保證,就算是上戰場,火器營一出動,必讓后金韃子皆聞風喪膽。」


  「你有此信心最好。」魏忠賢滿意的頷首。「侯山你抽百人能夠熟練使用火器的好手,由你親自帶隊看守翊坤宮。至於監視信王一系和后金探子的任務就交由你的副手執行。」


  書房裡發生的這一幕除了魏忠賢與袁侯山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後宮之中一些心思敏感之輩,只隱約感覺,隨著楊令月預產期的臨近,本就如鐵桶一般的翊坤宮守備變得更加森嚴,不說三步一崗,但就楊令月所知,不管是明面上的大內侍衛還是暗中由廠衛出身的袁侯山統領的火器營,差不多都達到了十步一崗。除了朱由校,後宮之人包括朱由校的那位親媽太后都只准進不準出。


  如此凝重的氣氛,楊令月依然像沒事人一樣該吃就吃該睡就睡,唯一過問的事不過是讓冬果將熊婉優又帶進了宮,讓其在翊坤宮小住,陪自己說話。


  如今熊婉優也是心知楊令月的打算,知道楊令月所說的借著自己產下龍鳳胎大赦天下的機會,將熊廷弼從大牢里撈出來,計謀不算高明,卻也是最為穩妥的了。反正託了楊令月的福,熊廷弼雖深陷牢獄,但卻沒什麼人身安全,反而因為好吃好喝的供著,熊廷弼這貨白了、胖了不少,熊婉優敢保證,等到一月之後熊廷弼出來后,一定會驚掉人的下巴。看這紅光滿面的樣子,這是坐牢還是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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