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199 家養（更新）
「所以你還是輸了咯。」
木葉62年1月25日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晨7點05分
天已經明亮起來, 空氣有點冷, 波風水門在大落地窗前做著擴胸運動, 「青葉，陪我去晨跑。」
「跑什麼跑, 早飯時間。」山城青葉關窗抓人, 鋪桌布擺飯。
水門坐下, 一邊吃煮一切一邊慢悠悠說話, 「聽內勤對止水告狀, 說青葉你烏鴉欺負傳迅鷹。本來我和止水都認為烏鴉頑皮是天性。你知道，止水也養了不少烏鴉。但是現在嘛, 你連我都敢凶，你的烏鴉肯定也不是什麼好小孩。」
「……」山城青葉沉默兩秒鐘，打個口哨叫了只大烏鴉，對宇智波止水勾勾手指。
「……」止水猶豫兩秒鐘, 往窗外探探手臂，一隻更大的烏鴉落在肩頭。
於是黑眼睛的烏鴉對上紅眼睛的烏鴉，接著響起三聲暴喝——「嗨！看我超強幻術~三千烏鴉殺殺殺！」；「睿智的烏鴉之神啊，請實現對面那蠢貨的卑微夢想吧！別，天，神。」；「年輕人在一起工作會增加友誼，不過你們兩個還差得遠呢, 螺旋炫光無敵超輪舞吼叄式！！」
「你們, 真是, 夠了！」被忽視的卡卡西看著腳邊的不鏽鋼勺和鼻尖上的鳥毛好氣哦, 真的好氣哦！他和雷影打完，顧不得讓靜音處理傷勢就去接鳴人，結果除了鳴人還有一個四門衣櫃那麼大的集裝箱和一隻肥到快200斤的混蛋老白毛！然後沒時間休息，緊趕慢趕一路飛雷神回木葉。他一個人！帶三個人還有半噸的貨飛雷神！用一晚上穿越了大半國土！再然後，草草啃了個食堂麵包就守在火影辦公室寫報告等老師起床……結果老師看了報告就和他來句「你還是輸了咯」——咯！
「打輸的人沒資格喳喳。」青葉扒拉下墨鏡斜瞅卡卡西。
今天氣氛實在太好，止水也忍不住，「不過輸家可以哭。」
「我沒有輸！沒有輸！我只是沒有贏！」卡卡西簡直要噴火，「你們兩個有本事去跟變態雷影打三天看看？出招的時候喊兩嗓子就真當自己是漫畫人物了啊？還幻術，也就欺負欺負精神力意志力比你們差的，你催眠個雷影試試？你再問問眼前的這個火影，誰敢對他用幻術？找死么！」
青葉和止水不反駁。普通幻術迷煙迷藥各種陣法道具一起上，你還沒準備好，雷影啊火影啊一拳就過來了。寫輪眼幻術固然不需要準備，看一眼就能把對手拉進自己的精神空間，但用多了眼會瞎，不巧對方精神力比你強，你就會被反噬容易傻——他們兩個以幻術著名又不是只會幻術。不，重點是，他們哪怕只會幻術也不是卡卡西輸掉的理由！
再年輕幾歲的不曉得火影披風捆在上忍手臂意味著什麼，但雷影不年輕了。所以如果雷影不想金色閃光有借口打上門去，就不可能對火影的繼承人下殺手，這也是四代敢讓卡卡西拿一村之影當陪練的原因之一。所以，在人家放水的情況下……
卡卡西壓力山大，「難道我沒有贏……會有什麼嚴重後果？」
「不，並沒有，只是會讓我不高興罷了。」寫輪眼是個雞肋般的累贅，但一用十幾年驟然再失去，短期內水門也不指望卡卡西出門日天日地，可沒想到才雷影就痿，「算了，是我心急了。」
卡卡西卻皺眉，「不會真有什麼嚴重後果吧。」
水門擺擺手，「真沒有，不過你能這樣想好令人欣慰，要不要猜猜看打贏了會有什麼後果？」
那就贏了唄。卡卡西知道，他要敢這樣回答，老師下一秒就會掀桌子踹他。可是他真的想不到贏了又能怎麼樣，「非要贏的話，老師您直接命令我打贏雷影不就行了？完成任務又不需要實力比對方強，又何必只說是訓練。」
「我不把任務定性為訓練，人家一村之影是傻了還是傻了！莫名其妙和你一後輩打一架！那我幹嘛不直接讓你去刺殺雷影更乾脆！」水門忍下拍桌子的手，打開抽屜翻出個瓶子在煮一切里撒撒。
青葉一把搶過瓶子，「您又亂吃什麼。止水，禁食名單里有黑胡椒么？」
止水搖搖頭。
青葉把胡椒瓶還回去，「四代，不要多吃，香辛料也刺激胃黏膜的。」
水門擺好胡椒瓶，又從抽屜里摸出一塊巧克力，還有夾了奶油芝士的餅乾，掰成碎屑丟進碗。
「您這是什麼吃法。」止水也無法淡定。
「比較容易下咽的吃法。」水門挖了一勺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嚼了嚼，臉色驟變，「我決定發布一道火影令，禁止木葉售賣不加奶不加糖的純巧克力，太難吃了。」
「您確定難吃是因為巧克力？」
「我確定。」
「……」
「喂！」又被忽視了的卡卡西完全沒脾氣，如果是從前他樂得輕鬆，但現在他想要幫老師分擔，「我究竟又哪裡不對了，我改。」
「我說你就改得了？」
「……」
「算啦，為了慶祝你活著回來，晚上我想吃火鍋。」
「……」止水，青葉，卡卡西，五隻眼一同看過去。
「今天我生日，想吃點好的怎麼了。」水門知道自己在無理取鬧，胃病患者活該吃病號飯，可是他就是想和鳴人一起煮鍋子，羊肉牛肉雞爪子鴨舌頭血豆腐蘸芝麻醬韭菜花豆腐乳還有紅彤彤的辣椒油，最後再來一根一樂。
「……」
「……」
「卡卡西，休息幾天就去邊境吧，和凱打一百遍好好鞏固一下。青葉，大和也差不多該回來了，你抽空去拷問部隊走一下流程。」水門覺著他嘴角已經快撇到下巴，「止水，通知各部門主管，10分鐘後去小會議室，臨時會議。雷影可能要政變。」
「……」
「……」
「等等！」卡卡西頭痛欲裂，「讓我捋一捋，雷影政變？」
「你報告里寫的啊，雷影想要雲忍參加中忍考試。」水門把報告遞給湊上來的青葉和止水。
青葉止水神色一肅。
卡卡西依舊一頭霧水，「他要參加就來啊，誰怕誰，看看誰家的小孩更厲害，怎麼著了就政變，而且他雲之國政變和咱們什麼關係，你就不能好好吃頓飯。」
水門真是受夠了卡卡西，「記得我曾經問過你一個問題，宰相要蓋一座高樓，比國主府還要高，技術上有難題，問你能不能幫忙。你想好答案了沒有。」
「……」
「算了，卡卡西你去睡吧。」
卡卡西不喜歡老師對他說算了！不喜歡，「我不去。」
水門咽了兩口飯，然後端起沒吃完的煮一切往小會議室走，「止水跟我來，青葉，幫我教育一下卡卡西。」
卡卡西下意識起手防禦。
不過山城青葉只是拍拍肩，「別緊張，我打不過你——木葉的最高建築是火影樓吧。」
卡卡西看著煙筒一樣的新火影樓點點頭。
「火影辦公室是在最上面一層吧。」
「不對，新火影樓最頂層是暗部長辦公室。」
山城青葉想吃人，「換個說法，要是宇智波家蓋一座樓，比新火影樓還高，是不是顯得對四代不太尊重，好像宇智波才是木葉的老大一樣。」
「是不太好。」
「那宰相家的房子蓋的比國主府還高，是不是也不太尊重國主。」
「就咱們那小國主有什麼尊重不尊重。」卡卡西頭很亂。
山城青葉有種不惜一切代價和卡卡西競爭五代目的衝動，「行，咱們再換個說法，你覺著雲隱和木葉關係怎麼樣。」
「十分惡劣。」不提從前，單說九尾事件之後，那幾年木葉過得真是艱難，內有來自國都的限制打壓，外有沙忍無時不刻的騷擾糾纏，完全沒空搭理沒有直接威脅的雷之國。但云忍乘虛而入可沒少給木葉找事。先是惡意競爭，低價搶走了最賺錢的商隊護送任務，又是各種襲擊木葉客戶，最後為了研究白眼還試圖綁架日向雛田。雖然被日向日足一巴掌拍死了吧，可雲忍就硬是敢囂張的堵在大門口要木葉給他們一個交代，不然就開戰讓木葉腹背受敵。當然，後來那批雲忍被老師打了個半死倒吊在旗杆上換了大筆贖金也沒真打起來，但是雲之國和雷影怎麼咽得下那口氣？直到前幾年還時不時派個刺客來送死呢，「我好像是該狠狠揍雷影一頓。」
「……」青葉覺著卡卡西也不是那麼無可救藥，「那你想想，你這回去雲隱，雷影態度怎麼樣？」
「我還以為要潛進村子偷襲才能和他交上手，誰知道那傢伙還挺客氣，說訓練就認真幫我喂招，不然也不會拖三天無勝負。」卡卡西轉著圈，「嗯，雷火兩國雖然關係不好，但老師和雷影肯定有私交。」
「打服氣了而已。」葉一下子被擾亂了思路，他不明白卡卡西怎麼就不能順著正常人的邏輯走，難道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區別？
卡卡西摸著下巴繼續說，「而且靜音異乎尋常受款待，一直是雷影的漂亮女秘書和人柱力陪著。女秘書沒毛病，但是那個八尾人柱力……遠遠的瞄一眼，對靜音好像殷勤的過分了點，又是給烤肉又是倒酒的。話說男忍離村肯定是叛變，女忍要想嫁出去，這誰家的影都管不著。仔細想想綱手這些年應該也沒少帶靜音去雲之國。雲忍那人柱力不會是看上靜音了吧，雷影可是把人柱力當親弟弟的，多個弟媳還收個頂尖醫療忍者，這買賣不虧。」
「呃……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山城青葉只慶幸卡卡西剛剛沒當著四代胡說八道，「算了，徐徐善誘對你沒用，我直說吧，來木葉參加中忍考試的都是哪些人？砂忍，雨忍，草忍，瀧忍……還有霧忍，都是木葉的同盟和附庸，現在雷影說雲忍也要參加，能是什麼意思。」
「嘶，難不成雲隱慫了想和咱們求和？不應該啊，不不，也不一定。」卡卡西啪啪啪的直拍腦門，「這麼簡單的事兒我怎麼就愣是轉不過彎。是了，和誰敵對和誰結盟在雷之國里雷影說了可不算。畢竟不是所有的影都叫波風水門，所有的國主都像咱們小國主一樣聽話。」
「……」
「對，雖然忍者是刀，是工具，是國之利器，但是……」捅破窗戶紙後面就沒什麼難度。一個忍村享受了一國的資源和供養，就有義務守護這個國家的國土，人民，還有這個國家的主人。這是從戰國時代起就已經定立的契約。但現實總趕不上條約和諧。國主用得著忍者的時候當然給錢給物，等戰爭結束用不到了，再拿錢出來可就不那麼乾脆。卡卡西也沒少跟著老師去國都要賬。可國主一句戰後國家疲憊就是拿不出錢來，木葉還能直接殺了他不成？當然不能直接殺，直接殺掉你讓別家國主怎麼想？火影能殺國主，別的影當然也能殺，這樣木葉就犯了眾怒沒準要被全世界圍攻的。所以火之國的老國主只是病逝，水之國的國主也只是意外失火被燒傷，就是不知道雷影這回有什麼好創意，「嗯，老師這個時間點派我去找雷影，也未必沒存著試探一下的心思。病逝一個國主是意外，再燒傷一個就不由讓人多想……雷影那老傢伙現在恐怕不好過啊。」
「……」山城青葉真是服氣，有的人聰明有的人傻，有的人偶爾聰明偶爾犯傻，卡卡西這是說不清什麼時候聰明什麼時候傻，整個一拋硬幣，人頭還是字，完全看臉，「走吧，別錯過會議。」
卡卡西趕緊洗把臉，他不喜歡開會也不擅長，但玄間那麼笨都能學，他總不會連玄間都不如。
只是仰望星空了就容易忽略腳下。
旗木老宅，上午11點11分
漩渦鳴人結束補眠睜開眼睛，手裡沒有紙條，桌子上沒有紙條，冰箱里沒有紙條，滿屋子轉個圈，卡卡西不在，溫柔的醫忍小姐姐也已經走了，去找小黑黑，居然房頂門口窗戶下通通沒有人！是啊，當你需要守衛的房子住進來一個叫自來也的超級大高手，而且需要守護人不在，你的上司也不會在這裡浪費人力。
鳴人只能憤恨的踹了客廳暖桌底下呼呼大睡的自來也，摸去爸爸的房間。爸爸的房間里沒有爸爸，也沒有留言紙條，倒是灰塵不老少，「這是多久沒回來睡了！討厭討厭討厭！辦公室里放床絕對反人類！」
可是不管鳴人如何報怨，房子里除了自來也的呼嚕聲也沒別的回應。不，其實還是有的。
「嗷~」
鳴人隔著一堆的禮物盒子，看到了牆角的籠子，籠子里有隻小獅子，目測剛滿月，金黃色，有蛋蛋……嗯，不知道哪位這麼有興緻給他那忙的不著家的爹送寵物。不過經歷了一路暈眩的飛雷神還這麼精神，看起來不會被輕易養死的樣子。
「嗷嗷嗷~
鳴人打開籠子，把不停咬籠子的幼崽放出來，然後，小獅子嗖的一聲直奔後院。旗木老宅的後院有一片小小的枯山水。什麼是枯山水呢？就是在沙子地上放塊石頭當山，拿耙子把沙子犁出紋路做水。
「嘩嘩嘩~咚，咚。」
「好吧，貓科動物，需要準備貓砂盆，貓飼料，還有貓抓板。」鳴人手上套了塑料袋，把沙子堆里的獅子屎撿起來，但是尿，「我覺著我們還需要一把鏟子，你說對不對，麵條，醬油，筍乾？卡卡西二號？卡二？不然，紅燒獅子頭，獅子丸？波風獅子丸？」
「嗷~」
鳴人拎著小獅子后脖子肉去倒垃圾。他們波風家除了卡卡西當真沒養過別的寵物，不過想想以後別人家遛狗他家溜獅子好像也不壞。就是把一隻獅子家養？
家養的難免被嬌慣
……
木葉62年1月25日，一上午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