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133 大局（更新）
停下對某些人來說, 從不意味著休息, 而是積蓄, 積蓄力量，然後??
火之國風之國方向, 邊界
頭頂飄過烏雲閉月, 腳下踩扁了石頭和矮草, 耳朵聽著虎豹豺狼吼叫和毒蛇的嘶嘶, 眼前猛然冒出一座綿延無邊的純天熱綠色無污染的綠色城牆－－斑駁暗影的森林對拿鋤頭的農夫和行腳的商人來說, 就是連塊舢板都沒有的海洋，是會吃人的；但對於武力值高超的忍者來說, 只能表示如魚得水，大魚吃小魚。尤其是對來自木葉的忍者來說，逢林必入，不然野食什麼打。
宇智波鼬當然也不例外, 所以看到林子，他很自然的慢下腳步，找了個漂亮的樹枝坐下，喝口水吃乾糧。不過往常背靠樹榦的那種安心的感覺卻是絲毫沒有，反而後背上的寒毛一直根根緊緊－－被盯上了。是來報仇的岩忍叛忍的同伴？
鼬緊了緊手中有點跑鬆散了的包袱皮，默默的轉起了逗號形的瞳孔。首先，前方確認沒有幻術陷阱。又或是膽子大到敢來木葉獵殺木葉忍者的叛忍？或許吧。鼬有些懊惱。他剛剛擺脫了後邊的兩人疑似追擊人員, 前邊的森林就有又突然多了兩個喘氣的活物。
最好這4個人不是一撥人。
但那又如何？鼬揚起頭顱挺起腰桿, 怕這個字可從沒在宇智波鼬的字典里出現過。
不過我們的剛剛追到了鼬, 並成功飛雷神跑去鼬前邊蹲守的四代目火影和他的衛隊長只想表示, 孩子啊，是不是想多了。
「你說鼬停在這是什麼意思。」波風水門遠遠的站在樹榦上。
「大概是發現了我們不好對付，所以準備先休息一下，趁我們心存疑惑再衝過來一擊必殺。」宇智波止水伸脖子仰望著打橫站在高高樹榦上的火影，覺著有些累，心累－－他家火影壓力過大的時候總要時不時畫風不對一下。
「那你覺得，是等他殺過來，還是我們先殺過去。」火影的查克拉依舊牢牢的粘連在腳底和粗大的樹榦上。
「當然是我誘敵，您包抄。」止水收回酸痛的脖子，「一把摁住他，直接飛雷神押回木葉。」
「……」水門沒說話，但目光里似乎有指責。
「您要是還沒想好怎麼和他說話，就先封了查克拉關根那裡。」說實話，止水跟在火影身邊好幾年，從來沒見過他這麼優柔寡斷的心軟樣子，這樣的波風水門真的很讓人討厭，尤其是當他的難伺候一如既往的時候，「根那裡牢頭多，到時候和鼬講不清楚就直接開打，打服氣了為止！」
「……」水門還是沒說話，但目光里的指責更甚。
「……」止水被火影看的有些發毛，他發現，火影似乎可能確實覺著單純的暴力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不過馬上，他就被一道金光一閃又一閃，再一閃，再再閃，淹沒了。
等宇智波止水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見的就是火影一手抓著鼬，一手放開著自己，已經回到了木葉。
火之國木葉
根之駐地
一間只有一把椅子的審訊室
「叫醒他。」水門把軟綿綿的鼬交給了止水。
「額，先打暈了也是個好主意呢大人。」止水晃晃頭，讓自己從被動空間跳躍的震蕩中恢復過來，拍拍鼬。
鼬沒醒。
水門亮出了手上的鋼針，遞給止水，「我找醫忍要了點麻藥。」
止水，「……」
水門，「有備無患。」
止水掏兜翻出萬能緩解劑，在鼬鼻子底下晃了晃。
「磅！」
止水背後貼著石頭牆，感覺自己像是被匠之國傳說中火車頭撞了個滿懷，並且脖子上也先涼涼后熱熱，手一摸破皮了，「012110，你沒有在手裡劍上塗□□的習慣吧。」
「報告，沒有。」鼬一個鯉魚打挺翻身起來，然後一臉茫然的看看面前的火影衛隊夜班隊長，然後又看到了一旁的火影大人，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放鬆了下來，「是大人的真人呢。嗯，大人，剛剛是演習么。」
水門看著鼬依舊在轉逗號的眼睛，沒有否認，「鼬，告訴我，為什麼接到了暗部長的任務書會這麼著急跑去完成任務。」
「任務情報太少，早幹完早了。」鼬被火影問的更加茫然，「我畢竟是火影大人您的衛隊長嘛，出外勤去久了不合適。」
「嗯。那你既然已經用破紀錄得速度完成了任務，為什麼不按照任務流程做事。如果我沒記錯，你和卡卡西一樣似乎都挺喜歡刷任務數據的。」水門繼續問著，「我相信你不會忘記，沒有按規矩來的任務無法記錄數據——這種暗殺任務一旦成功，為了保護任務人員，是有人與目標物即時分離的程序的，為什麼要撇開你身邊的輔助人員自行回村。」
「……」鼬似乎被火影的長句子問蒙圈了，他自覺的踢了一下地板上那顆骨溜溜的包袱皮，很是反應了一下才回答，「我雖然很想刷新暗部長大人當年的任務記錄，可我從來沒有刻意非那樣做過，所以，當我的感覺很不好的時候，我就先回來了。」
「哪裡不好？」火影被鼬的回答弄得也有點暈，「你是覺著這個任務有不對么。」
「不，任務沒問題。是輔助人員，那些跟在我身後得暗部給我的感覺和以前任務里的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不好。」
「怎麼不好。」
「就是不好。」
水門皺眉，「那我換個說法問你，即便又各種各樣的原因在影響你，你又是根據什麼判斷出來，非得一口氣不歇這麼急著回來。」
「感覺不好。」
「怎麼不好。」
「說不上來。」
……
如此反覆幾次，火影確定小下屬並沒有說謊，終於換了個方向問，「那你從接任務到完成任務到回程中途被我帶回來，除了感覺和平時不一樣的暗部，還有遇到什麼奇怪的人或事么。」
「有啊。很多呢。」鼬的回答終於也流暢了許多，「本來打算順便阻擊兩個敢跟著我跑的傢伙，接過一睜眼就這樣了。」
「嗯。」水門忍住嘴角抽搐點點頭，看著鼬血紅色眸子里的霧氣正在漸漸散去，趕緊問出最後一個問題，「對了，你和你爸爸現在關係好些了么。」
「啊，啥？」鼬這次沒有知無不言的回答火影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只是盯著火影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在思考？
「給他倒杯水。」火影嘆氣。
從剛剛就一直呆立一旁的宇智波止水趕緊去倒水，然後把鼬拉到凳子上，「我幫你加了冰和蜂蜜，好了，沒事了鼬。」
鼬一口氣喝乾了杯中水，連冰塊一起咀嚼咽下，深呼吸幾口，然後猛然起立，抬頭看向了他的火影，「大人，是出什麼事了么？」
「啊，確實是出了一些事。」火影看著鼬恢復神採的眼睛笑笑，一把又把鼬按到了椅子上，「因為我需要確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未經你允許對你用了點不名譽的小手段，我要先向你道歉。」
「服從命令是忍者的美德，大人。」鼬再次起立。
「尊重每一位下屬也是火影的美德。」水門再次把鼬摁到凳子里，然後馬上話風一轉，「鼬，我有些事要告訴你。」
「是，大人」鼬這次沒有站起來，因為火影的手沒有離開他的肩膀，還因為，他心裡突然咯噔一聲，彷彿有什麼易碎的東西從高高的懸崖上落下去，可是落啊落啊，就是落不到底。
「宇智波富岳死了。」火影的聲音響起。
「哦。」鼬下意識的回答著，他覺著，或許是火影不名譽的小手段還沒從自己的血液里代謝乾淨，不然他為什麼明明是聽得懂這七個字每個字的意思，但連在一起卻好陌生呢。
「節哀。」火影把一個薄薄的文件夾放到了鼬的手裡，「你自己看，看完了就出門左轉，你爸爸在哪裡，你媽媽在陪他，你也好好勸勸你媽媽吧，她現在精神狀況不太好。」
「是，大人。」鼬，起立行禮。
「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水門想要摸摸鼬的頭，但伸出手又縮了回來，「看完文件，你見過你媽媽，再有疑問就來找我。不過我覺著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宇智波的新族長宇智波鼬。」
「是，大人。」鼬依舊起立行禮。
波風水門示意止水再幫鼬倒了杯加冰的蜂蜜水，然後輕輕的關門，走出了這間孤單的審訊室，「止水，你覺著怎麼樣？」
「拷問部隊的自白劑一向很好用，鼬沒有說謊。」這回止水沒有誤會火影目光，「他已經向你證明了，他還很乾凈。」
「所以，止水。」火影看著下屬嚴肅的臉孔又笑了一下，他從背包里又拿出一份薄薄的文件，只張嘴不出聲，「所以我還是騙了他呢～你把文件看了，記得和卡卡西知會一聲，千萬可注意點別給我說漏嘴啊。」
「大人，請放心，您的意志就是我輩鋒刃所向。」止水目送火影金光閃去，然後看著手裡這份明顯早就準備好了的玩意，同樣笑了一笑。好吧，火影剛剛在邊境表現出的那些讓人失望的扭捏脆弱果然只是單純的發泄和耍著人玩而已。而玩完了的波風水門也依舊還是那個會勇敢的承擔責任的，殺伐果斷的，強大的，讓人敬重的金色閃光，永遠都不會變。
已經是凌晨3點半
火影樓
火影辦公室
波風水門從根那邊回來，放好裝備和忍具包，連衣服都沒脫就一頭撲向了他小床。而彷彿第二秒，卡卡西就一道銀光閃了進來，「怎麼不回家睡，洗澡水幫你燒了好幾遍了。」
火影沒有沒有理他，把毯子卷過頭頂。
卡卡西把毯子往下拉了一點，伸手幫老師摘下護額，「很累么。」
「只是困了。」水門動動頭，方便卡卡西的動作，「鳴人那裡沒事吧。」
「沒有沒有。」卡卡西把老師的護額放在桌子上擺整齊，「你安心睡。」
「嗯，你現在去根那裡找一下止水，還有，鼬那裡現在起由他全權負責。」水門翻了個身，找了個好姿勢就真的睡著了。
「別趴著，容易缺氧。」卡卡西皺著眉幫老師脫下外衣，蓋好被子睡到枕頭上。然後他又嘆著氣去給老師脫鞋。鞋子脫的有些艱難。並且因為穿了漏腳趾的制式鞋子，鞋底鞋面沾滿的泥土和腐敗草葉也難免蹭到了腳上。這是跑去踩屎了么？卡卡西拿毛巾幫老師把已經乾結的泥土擦乾淨，發現老師腳和小腿都有點腫。這對於一個忍者來說，並不是什麼好現象。卡卡西又一陣嘆氣，伸手招呼執勤暗部去打熱水。
卡卡西接過盆子，把熱毛巾浸到滾燙的水裡，擰乾，疊整齊，敷在老師的腳上，等毛巾將熱度通通轉化進皮膚肌肉里，這才使勁的按下去。
「嗯。」
「弄痛你了么。」卡卡西聽到老師一聲悶哼，手下卻更加用力，「馬上就好，你睡你的。」
「卡卡西。」水門卻沒法自去睡他的，他坐起來，「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我記得我剛剛讓你趕緊去找止水。」
「不差這幾分鐘。」卡卡西繼續手中的動作，「昨天你就沒睡兩個小時，今天又是連著熬夜，你知道你腳腫了么？醫院不是說了盡量別熬夜。」
「那是誰害我要半夜亂跑！別打擾我睡覺！」水門催促到，「快去找止水！滾去工作！我希望在我睡醒前，你們就已經把事情都給完滿解決了。」
「好好好。」卡卡西把已經不太熱的毛巾丟進盆子，給執勤暗部一個眼色，關好休息室的門。
同時
根總部
至村團藏辦公室
宇智波美琴剛剛送走了她的長子，然後眼淚就刷的流了下來，她關好門，走進那間和火影休息室一樣格局的內室，獃獃的看著床上的宇智波富岳。此時的宇智波富岳已經被木葉醫院修復好了，只要美琴不把她老公身上的衣服扒乾淨，絕對看不出來這具屍體一天前剛剛被開膛破肚過。
「富岳。水門是個大騙子，他不光騙了我，還騙了鼬！我明明答應了他，只要他不把鼬和佐助扯進來就隨他處置宇智波的，可是他最後還是把鼬給扯進來了——跟你說啊，知道你的兒子為什麼只看了你一眼就匆匆離去？他現在可是忙去給他的火影大人殺人去了呢。」美琴蹲下，拉住富岳的手在自己的臉上摸索著，「忍者的命運真是可悲是不是。」
但富岳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哈哈一笑的翻身坐起來，摟住她的肩膀叫囂著，總比地里種紅薯的活的好。
可美琴也並不失望，她繼續拉著富岳的手，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的慢慢捏著，「都說了你要好好鍛煉身體，別以為退了休就可以懶著，你看你手指頭都僵硬了，真沒用，怪不得你連兒子都護不住，啊，嫁了這麼一個沒用的男人，真得好想改嫁啊。」
但富岳也沒能像美琴想象得那樣因為被傷害到了男子漢的自尊就暴跳如雷的甩他女人一個大嘴巴。
可美琴依然沒有失望。她繼續撫摸著富岳的手臂，選擇失憶般的戳著富岳身上已經越發深沉的屍斑，「果然年紀大了男人會越變越丑，身上還會散發出奇怪的大叔臭。你看，你才這麼年輕就長老年斑了。而你的女人，依舊貌美如花。」
但富岳依舊沒有反駁哪怕任何一句。
終於，美琴放下了富岳的手臂，站起身，「啪「的給了自家老公一巴掌，「老娘賞你的，說好了退休就給我洗衣做飯梳頭疊被做個聽話的小狼狗兒，誰想到你也是個騙子。」
這回富岳果然就動了，他把頭歪向了一邊，兩個眼睛大睜著，彷彿怒氣沖沖。
美琴卻突然感覺有些好笑了起來，她戳戳富岳的臉，然後伸手蓋住他的眼，「其實我從嫁給你的第一天起就想給你一把掌了，今天也算是如願。你呢，也別太生氣，反正你的女人早晚也是要和你埋在一起的，大不了到時候讓你親回來。」
不過富岳又沒有反應了。
美琴繼續撫摸著富岳的眼睛，「行了，都這樣了就別鬧了，趕快把眼睛閉上。千萬別遺體告別的時候突然睜開啊，嚇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嘛，乖，和你兒子和老婆一樣，都有點大局觀。」
大局總是殺局多
…………………
時間是凌晨3點45分
風有點高，暗部集結中
補字數，以後這裡修的時候會變成冷笑話小劇場！富岳果然陰魂不散。又把沒修改的草稿發出去了。這回真不賴我，是富岳是富岳的冤魂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富岳的富岳是的冤魂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