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74 老想（修完）
時光如梭, 可一個懶女人織了15梭子后就停了下來。
木葉60年10月初
普通的一天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波風水門停下批文件的手。他曬著太陽，看著瓦藍瓦藍的天空上飄著幾片小雲，就剋制不住自己去想很美好很美好的事情, 比如他的鳴人和奇奈。他也不知道他的奇奈現在過的怎麼樣, 有沒有等他等的著急。不過他還要覺著自己應該再等等才能去找她, 因為鳴人以後絕對會有一大群的孩子，他還想看看能不能生出一個隔代遺傳的紅頭髮大美女呢……到時候他也領退休金了，男孩子就丟給年輕的父母各种放養, 孫女們就都留在身邊陪他養老, 他要給她們最漂亮的裙子, 最可愛的玩具, 想要什麼給什麼……然後教給她們最厲害的忍術，誰敢欺負就一個個打回去！他還要一點一滴的把所有人的所有事情都記住, 記清楚，故事太少的話，怎麼能滿足奇奈奶奶那無與倫比的好奇心呢。
—— 想好事，果然心情好。
波風水門笑了, 然後他認命的繼續看無聊文件。可他並沒事及時停下他的亂想……反正商人要遵守什麼樣的法律以及風之國沙漠下面都有什麼寶貝和他也沒什麼關係嘛。還有鹿久的辦法一點都不好用，什麼什麼分出兩個自己，就像影分身一樣, 一個高興的一個不高興的——表示他是整個的, 分出影分身也是整個的！哈哈哈, 水門想著想著突然站起身來猛地打開窗, 探頭出去，他現在是真的很想大喊一聲——奈良鹿久是神經病！那丫的絕對精神分裂！
不過他沒喊成，因為火影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
「四代！我有事要和你說，出來。」這是從來進自己－曾經的－辦公室沒有敲門習慣的三代強壓著火氣。
不過四代火影看了他幾眼，淡定地坐下繼續低頭批閱文件。
「我和你說話呢！波風水門！」三代一巴掌拍上自己－曾經的－辦公桌。
波風水門這次頭都沒抬，不過熟練工宇智波鼬已經反應過來，捂著耳朵能多快跑多快，順便揮手清退了辦公室100米內所有值班人員——知道的太多真的會死的。
辦公室里
見鼬已經清場完畢，三代火影又一次拍上桌子，不過這次沒有聲音發出來，因為他沒拍下去。這個老頭現在嘴角抽搐的看著手底下閃著寒光的鐵蒺藜，氣得肺都快炸了——「波風水門！」
水門抬頭，嘗試像凱一樣露出18顆牙再閃個光，可遺憾的是三代看到的只是一個閉著眼呲著牙的金色刺蝟。
「水門……」三代喘幾口氣，平靜了下來，「小水門，我們需要好好談談，真的。」
波風水門撇嘴，「您有什麼吩咐，您說。」
很禮貌和標準的回答，可三代看著水門更生氣，「把你眼掙開，看著我！」
「不想看到您，一點也不想。」水門搖頭，就是不睜眼，不愉快的事情他才不要想起來。
可看著面前人胡鬧的猿飛日斬只覺著血壓蹭的高了，「我還不想看到你呢！你給我睜開眼！正事！」
「不睜眼。」水門搖著頭，「看到你我就滿腦子是奇奈笑啊笑對我說——你怎麼還不來找我——你知道她現在有多寂寞么？她一直都是怕寂寞的，比我還怕。」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和我沒關係！波風水門！你要發瘋回家瘋去。」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差點就一拳打過去了，可這個老人畢竟還知道自己究竟事來幹什麼的。他頓頓，剋制著說，「國主要娶的那個風之國的公主究竟是怎麼回事。」
不過水門可沒理他那茬，他閉著眼歪頭，繼續笑，「什麼和你沒關係，要不是你，奇奈現在怎麼會這麼寂寞呢。」
猿飛日斬看著面前微笑的人，一後背冷汗，看來今天不是說事情的好時候，可他已經受託來了，就這麼走了老臉往哪放，「四代目火影，長老會猿飛日斬向你質詢——風之國用來和親的那個公主！為什麼是最小的12公主，不是一開始談好的9公主！」
水門依舊閉著眼，不過他還記得自己是幹什麼的，「政治聯姻啊，不是你們長老會催著要我抓緊么？正好風之國那邊也想通過聯姻鞏固國家聯盟，於是就結婚啊。」
「別裝傻，我是說那個公主！」
「那個公主不漂亮么？我覺著很可愛啊。」
「是，很漂亮，可是你不覺著對於和親來說，年紀小了一點么！」
「不小了，都13了。」
「還差半年才13……你要一個還沒你兒子大的小姑娘嫁給一個22歲的男人。「
「怎麼了？」
「波風水門！你這是到底想幹什麼？怎麼了！國主是娶正妻！正妻！12歲的孩子自此離開家鄉！嫁給一個22歲的男人就不說了！你讓一個22歲的男人要等多久才能和這個小姑娘圓房！？才能擁有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啊。這個問題，現在訂婚而已？明年嫁過來不就14歲了？既然您不同意，再換人也可以的，反正風之國的那個胖子閨女多。」水門不以為然。
「波風水門！聘禮都下了！換人！即使風之國的國主沒意見，可你要考慮考慮風之國民眾的感情啊！他們最受愛戴的公主都被挑來跳去然後退婚換人！你腦子裡都是鐵痢疾么！」猿飛氣喘吁吁。
「這不就得了。還以為你不知道改不了呢。既然改不了，問什麼？不就是晚幾年才能有孩子么。」
「波風水門。」猿飛日斬握著拳，全身顫抖。
「不用一直提醒我，我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水門打了個哈欠，他覺著還是應該按照兜的說法中午保持午睡的好習慣，不然一到下午就犯困。
前火影看著面前這個自己的繼任者，只覺得耳朵里嗡一聲，整個頭都快炸了。他努力眯著眼，想看清楚波風水門的表情，好判斷這個人是真的瘋了還是裝傻——可是光從落地窗透過來，那個孩子臉背著光，什麼都看不請。這個前火影突然一點也不想忍了，一個在腦子裡已經迴旋多年的問題脫口而出——
「你想篡位么。」
……
「哈？」
「小水門，你也清楚，我現在已經-幾乎-不可能，阻止你做任何事情了，所以，有些話，我想聽聽你的實話。」
「噢。」
猿飛日斬咬咬牙，繼續問，「你想篡位么。」
「不想。」
猿飛日斬看著面前閉著眼睛彷彿笑前仰後合的後輩，又問一遍，「你想自己當國主么。」
「哈哈哈，」水門繼續笑，「沒，沒有……哈哈，火影就夠受的了。國主？那是幹什麼。」
「前年國主準備和丞相的女兒訂婚，也是你阻止的——你不想讓火之國現存唯一有繼承權的人有繼承人，不是么？」
「前年啊，正在和風之國談判啊，你看，現在國主留著未婚之身娶風之國的公主多好，一個丞相的女兒怎麼能配得上大陸最強大的火之國的國主呢？再說當時國主自己也沒有意見吧。」
國主敢有意見么！猿飛日斬心中嘆氣，他對那個懦弱的國主已經很失望了，是啊，國主自己都不說有意見，他糾結什麼？還不如趁這個機會把所有的問題問一遍——反正今天連最不該問的事情都問出口了，還有什麼不能問的，「什麼時候開始訓練鳴人。」
……
「我自己家兒子怎麼教育不勞駕您費心。沒事請回吧，國主有意見讓他自己來找我，我一定聽從他的旨意。」波風水門冷冷的回答。
「水門。」
「012110，送客。」
鼬馬上出現，幫三代大人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然後看著三代含怒離開，突然滿身冷汗——他剛才出現的太快了，他能第一時間聽到大人的呼喚，那麼……
水門看著緊張的鼬，站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你剛才似乎是聽到了很不得了的東西啊。」
鼬沒有說話，憨憨的笑笑。
水門嘆氣，「你好像一點也不怕我殺人滅口。」
「不怕，大人。」鼬繼續笑，「我相信大人。」
「比相信宇智波還相信？」水門繼續嘆氣。
「永遠忠誠於您！」鼬斬釘截鐵。
「行了，你別什麼都和你爸爸媽媽說，我就燒高香了。」
「大人……」
「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你不說你爸爸媽媽總還是有別的渠道知道的——幫我倒杯水，做自己的事情去吧。」
「是，大人。」鼬低著頭，倒水，默默退下。他想告訴自己大人他絕對不會亂說的，可……他覺著自己果然是很失敗，火影的衛隊長，即使是白班的用來在辦公室值班的，可接觸的也都是各種保密級別文件吧。就這樣也還是不被火影信任。鼬很後悔，他要是一開始沒有聽家裡的話，總是家裡問什麼就說什麼，以及毫無條件的配合父親的各種安排……也許……他就是再沒眼力和到處添麻煩，也能在火影衛隊找到個朋友了吧——狂歡節都沒有朋友邀請，只能吃到自己弟弟帶回家的喜糖的，估計也就只有他了。
看到鼬走的有些失落，水門繼續嘆氣，心情繼續差。尤其是想端起杯子喝口水，還被人說「等等」之後。
「怎麼又是你。」水門看著面前拿著他杯子檢查來檢查去的暗部。
「啊啊，大人。卑職知道大人比較喜歡前邊一段時間值班的那個小蒼蠅。啊，為什麼叫小蒼蠅，我弟弟嘛。當然不是親的……孩子還沒成年呢，工作太累了不好，而且他不能總是上白班啊，總要和我換換夜班，我也不能總上夜班嘛，根也是要休假的。」
火影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我渴，別廢話。」
「啊啊，大人。我弟弟不錯吧，他要趁著假期努力畫畫，您不是說根以後就和木葉普通忍者一樣了？也是20年後就能領退休金了。我就算了，可他還小啊。就是服役20年後也還算年輕人——所以他現在一有機會就給自己做做流浪畫家的假檔案，說20年後要當個畫家哩。」
……
「我渴。」
「大人，別急，已經好了——水沒問題。」
「下毒也不會玩這麼簡單的吧。」 水門看著被各種儀器鼓搗過一遍的杯子和裡面的水，突然一點也不渴了，「其實，即使被下毒成功不是正好試試新的內服解毒劑？那個外敷的簡直是疼的吐血了。」
「大人，相信我，真發生那種事情您會被苦的吐血的，而我……我一定會被上司秘密處死，並且死無全屍——我還想20年後看我小弟的畫展呢。」
……
「秋天了，我以為蒼蠅都死光了呢。」火影捂著額頭。
「大人，喝水了。」
水門斜眼瞅著面前的蒼蠅，無限懷疑。
「大人我絕對是根——……沒有名字、沒有感情……沒有過去……沒有未來。」
水門聽著最後一句末尾，那個打著彎的，往上挑著音的「來」字心中無力感大升，「你的任務……難道是做個活潑的話癆？」
「不，我的任務是讓您心情好起來。」
……
波風水門不知道自己心情有沒有好一點，可是猿飛日斬知道自己心情絕對不好。
此時他已經到了家，把自己關在卧室，臉對著牆，抽煙。
「大人。」猿飛老管家打開了窗子，讓繚繞的煙霧往外散散，「醫院已經說過了，讓您別老抽煙，人老了就多注意一點。」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打算活多久！」猿飛日斬心頭之火越燒越旺。
老管家嘆氣，默默關上窗子，拉上窗帘，出門，還從門外死死關上了門。
猿飛日斬背著身，聽到後邊各種關閉的聲音，良久，才默默把煙斗放下。他掏出那個波風水門發明的對講。他其實更習慣老對講，可是老對講的頻道總是會串台的，不像這個飛雷神通訊版——一個號碼就是對一個號碼，除非有人特意監控……可誰會沒事幹浪費人力物力找他一個老頭的麻煩呢，再說，他也無不能對人言。
「門炎，我去問水門回來了。」
「結果如何。」
「告訴國主，要不然和風之國翻臉咱們打仗屍橫遍野，要不然，等著公主長大吧。」
「國主會甘心么？」
「呵~那個小子不是他死了的父皇和兄弟姐妹……他連和水門當面說話的勇氣都沒有，何況打仗。放心吧。」
「那，水門……」
「我不管了，管不了！」
「好吧。我去回復國主了。」
猿飛日斬聽到水戶門炎掛線的聲音，心中還是跟堵了一塊鉛似的，不舒服。他站起身來，開始繞著屋子走，走了幾圈后，還是拿起他的煙斗，吧嗒吧嗒抽起煙來。上好的煙草燃燒出薄薄的煙，白白的，輕飄飄，可這個老人心中依舊沉的像被壓在了火影岩的下邊，一陣陣喘不過來氣。
他趕快扶著牆坐下，繼續抽煙，繼續暈眩，直到他忍不住繼續播出對講的號碼。
「小春。」
「怎麼了？」小春奇道。
「你覺著水門為什麼把持朝政。」
「國都那群人喜歡添亂吧。」小春嘆氣，「你這是又怎麼了？不是都說了什麼都不管了么。」
「啊。我就是想不起來為什麼當初咱們要選波風水門來做這個四代了。」
「除了他沒有更合適的人了。」小春笑笑，「你就別管了，不是說了么，早就不是一條村子一千個人的年代了。」
「可是波風水門……」
「……」
「小春？」
「猿飛日斬……當年是因為大蛇丸被團藏下了黑手，綱手跑了，你捨不得自來也幫你背木葉財政就要破產的黑鍋，而剛剛好小水門愛上了人柱力，他還年青，還有很多事不是很明白，他好控制，才要他做火影的。」
「你什麼意思？」日斬覺著自己的頭更暈了。
「猿飛日斬——別把人都當傻子！你有功夫懷疑這個那個的還不如多考慮一下猿飛-阿斯瑪的婚姻問題！他在談戀愛！全木葉都知道了——而你這個父親不知道！」
……
「我知道。」日斬覺著一頭冷水澆下來，讓他清醒多了，「我知道他在追夕陽紅。」
「……」小春嘆氣，「所以，你還是和我討論把誰家的小誰說給誰家的小誰比較重要。」
「不是剛辦完婚禮么。」
「可木葉單身青年還多呢，大家平時都各忙各的工作，工作上還有各種不能露臉的保密條例……可忍者放了假也是要過日子的啊，也要吃飯睡覺找人暖被窩啊，咱們不給他們說和，誰知道誰是誰。」
……
日斬沉默片刻，「你在哪？等我。」
「家。」小春勾起嘴角，「還有，最近別和水門說話，你忘了他可忘不了——又快到奇奈忌日了。」
老想起來怎麼辦
…………………
木葉60年10月初
普通的一天
忘不掉的東西很多，記不住的東西很多。
可總是不開心的大多是大人。當然小孩子也有煩惱，不過煩惱5分鐘后，剩下23個小時55分鐘依舊該怎麼開心就怎麼開心，不過這都是身心健康家庭和睦的小孩。
比如漩渦鳴人就還是很開心的，即使小隊任務的時候身後總跟著寫小說比做忍者積極的自來也，即使他們小隊已經越來越不像是一開始分班時候大家以為的精英小隊了。
可那又怎樣？他就是高興！他爸爸說了，過幾天他生日的時候要帶他去一個秘密的地方，一個卡卡西他們都不知道的地方。父子兩個要一起喝喝小酒談談心，這一次，誰也不帶了，就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