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66 信任(修完)

  木葉60年9月2日


  上午, 下雨了


  火之國木葉


  木葉忍者學校,校長室


  木葉忍者學校榮譽校長,前火影猿飛日斬被人堵在了辦公室。堵他的人是長老會會長水戶門炎。


  「昨天你到底和水門說了什麼,他今天怎麼突然這麼不對勁!」


  猿飛日斬嘆氣, 給老友倒水, 讓他坐下, 「也沒說什麼……你別管了,總之你只要知道,現在木葉長老會全力支持第四代火影波風水門就好——你不是一直這樣勸我的么。現在事情都解決了。」


  「解什麼決啊——你們兩個莫名其妙的誰也看不對眼誰這麼多年, 突然一聲不吭就又好了?說出去誰信啊!」水戶門炎喝水, 砸杯子。


  猿飛日斬嘆氣, 給老友添水。他不是不想告訴門炎, 可是秘密那種東西就是不能說出去啊……哎,可什麼都不說?他一咬牙一跺腳, 想起來自來也跟他說過的提議,「你就當我給鳴人介紹后媽!」


  ……


  水戶門炎一口水噴出去,「少亂說,要是你真敢這麼幹了, 水門早就和你打起來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打起來。」


  「這個……」


  猿飛日斬繼續嘆氣,「回去告訴水門,我昨天說的都是真的——對他的保證也都是真的。」


  「這個……」水戶門炎頓住了, 「不是這個意思。」


  「你要不是這個意思, 就應該說——你什麼意思。」猿飛日斬笑笑, 拍拍門炎的肩膀, 「行了,知道你一直支持水門,回去告訴那小子,不用繼續試探了。」


  「不是水門。」水戶門炎有些尷尬,「你怎麼知道有人拜託我來試探你。」


  「所以我是三代火影,你是我助理。」猿飛日斬又樂了,「我回家吃飯了,你來么。」


  水戶門炎撇嘴,站起身來,「我也要回家吃飯,老太婆等著我那。」


  ……


  總之,當門炎長老出了木葉學校,打著傘走在回家的路上,怎麼也還是想不明白。


  第一個想不明白的是,上午開了一個碰頭會。大家還在等著三代和四代一同冷場的時候,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冷場這種事情一樣。全木葉的上忍大概是都做了同一個夢,現在猛的醒了——會議從來就是那麼正常,什麼叫冷場?三代對四代很支持,四代對三代很恭敬。兩個火影配合的就像水門剛當上火影的那一年。


  第二個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三代兩句話就知道有人來讓他試探一下態度?當然,會議結束的時候和他說了悄悄話讓他來問的人是卡卡西不是水門——可卡卡西和水門是一回事吧——這次究竟是卡卡西又自做主張還是水門讓他來的?


  不明白啊。


  其實猿飛日斬也不明白。他不明白的是昨天明明和水門說的清清楚楚,今天有必要再來試探一番?那孩子難道已經疑心病重到什麼都要懷疑一下才罷休?也走在回家的路上猿飛日斬,走著想著,雨突然就停了,他收了傘,繼續磨磨蹭蹭,順便一個一個和路上碰到的人問好——大家已經習慣於三代目火影就是這麼個慢慢騰騰又羅嗦的老頭子了。


  他也覺著自己大概真的已經是個真正的老頭子了。雖然腰桿繼續筆直,實力?影級就是影級,他和年青的時候一樣不需要護衛。不過如果是年輕的時候,他肯定會來回舜身在木葉跑來跑去,就像波風水門喜歡濫用飛雷神,而不是和他一樣想著走回去就可以多晒晒太陽。他還記得很清楚,那個傻孩子以前是多麼喜歡曬太陽啊,和他的紅頭髮的小女友——木葉重要的人柱力,啊,當時還只是候選人,一起手拉手滿木葉亂跑……呵呵,當時他這個老頭子還身強力壯,讓敵人聞風喪膽,也很受尊敬。也最喜歡在工作之餘透過火影辦公室的大窗戶遠遠的觀察木葉的孩子們,看著孩子們開心,他就整整一天開心的一點都不知道累。真的很想再從那個角度看看木葉,可那個辦公室早就不屬於自己了,那個小氣的波風水門不會允許他再次進入的。所以他這個老頭子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大個的頭像在山上看看下邊吧。


  反正在木葉民眾的心目中忍者學校的校長和那個頭像都是擺設!他們更關心的是波風水門的一舉一動。比如這次,猿飛日斬得知波風水門在醫院搶救的時候,馬上跑過去,可根本就從正門進不去,後門也不行。人群已經把醫院圍的嚴嚴實實,他現在懷疑當時整個木葉的人都來等消息。呵呵,現在想想真是笑死了。一開始在其他國家的情報部門中流傳的木葉四代火影遇刺生命垂危,全木葉黃色警戒的消息就是這麼傳出去的。黃色警戒還是他下的令,因為水門在主治醫生——那個未成年的小年輕太緊張,麻醉劑用多了的情況下昏迷了3天,人群知道沒事也是怎麼勸都不肯回家睡覺。


  哎……用最近小青年們的新詞說——真是羨慕嫉妒恨啊!不知不覺波風水門居然已經這麼受人愛戴了。即使他喜歡飛雷神直線來回,除了必須出席的場合很少來到他們的身邊,不像他。


  但願那個金毛小子終於也成為了一個頭像的時候,不會像他這個老頭子一樣被人這麼輕易的遺忘——他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為木葉過做什麼了——畢竟現在木葉的年輕人實在是多了點。


  猿飛日斬想到這裡,突然有種想要上房踩著瓦片狂奔的衝動,像小時候,木葉剛剛建成的時候一樣……不過只是想想而已。現在木葉房子都成排成排,而且高高低低,他這把老骨頭踩漏了人家房頂還好,這麼高的退休金還是賠得起幾片瓦的,可要是閃了腰?他不想知道他去住院的時候會有幾個人守在醫院等他出院,一點也不想。而且夏天跑跑跳跳的很容易出汗的……猿飛日斬伸出手遮擋了一下雨過天晴后的晃眼的太陽——就像那個該死的波風水門——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了。


  ……………………


  12點30分


  火影樓,火影辦公室


  波風水門開心的吃著午飯。香噴噴的米飯,綠色的花椰菜,以及一條炸的金黃的小魚——他家兒子親手給他做的,擠在透明的飯盒裡擺的整整齊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幸福。水門咬著勺子,感覺渾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充滿了使不完的力氣。他今天中午本來是充滿歉意的告訴兒子因為他休假事物積壓,所以他要加班不能回家吃飯的。可誰知道暗部回來的時候帶來的居然是兒子做的午飯。最開心的是,因為事務堆積,幾乎所有的部門長官都搬著凳子在他的辦公室!當所有的人都在吃該死的食堂炒麵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吃到家裡頭準備的午飯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當然,感覺好極了的只有波風水門一個人。


  奈良鹿久也咬著勺子,可惜他吃的是食堂牌炒米飯,金燦燦的米飯裡面夾著綠色的蒜薹,看起來很有食慾,可是味道……像炒麵。雖然他對於食物的口味沒什麼挑剔,但也架不住面前頂頭上司吃的那叫一個歡樂——不就是兒子會做飯嘛!不就是兒子給你準備午飯了嘛!有什麼好得意的——他才不會讓兒子學做飯呢,他兒子應該娶一個美好的會做飯的女子。


  而鹿久旁邊的山中亥一卻沒什麼感覺,他要的是炒麵,炒麵味道的。關於便當……經常可以吃到女兒做的晚飯的參謀長表示女兒做飯味道還是不錯的,雖然他家井野公主不是很喜歡下廚,可是爸爸想吃的話,絕對能吃到……這些家裡頭生了兒子的真是可憐,吃個飯還比來比去。


  可同樣家裡頭是個女兒,不,兩個女兒的日向日足吃著混沌——炒麵味道——心裡也有點泛酸。他雖然面上不顯,可心裡就是痒痒——他的花火是個小天才,性格也好,忍術也好,可是下廚?日向家的公主不需要下廚。雖然他的雛田到是很喜歡做些什麼愛心便當,不過通常吃到的都是她花火妹妹和隊友——對了,火影的那個兒子也常常能吃到——可他這個爸爸,真的還沒吃過啊……要不要也病一場什麼的,花火就算了,可雛田會在任務之餘給他爸爸做飯吧,會吧。


  反正幾個男人默默地吃飯,心不在焉,而在場的唯一女子宇智波美琴就奇了怪了。老是聽自家富岳說,食堂什麼的根本就不能吃,她還以為有多悲劇那。可是今天一嘗,還是不錯的啊,尤其是她面前的炒麵,炒的真的很好,她這個幹了快20年家庭煮婦的都要說一聲贊。如果明天再加班的時候,就繼續叫炒麵好了,比回家吃飯方便多了……


  「報告!」


  「進。」看吃的認真的火影沒有反映,保衛部長美琴替長官答道,她可不想讓兒子傻等在外邊。


  「打擾了,各位大人。」宇智波鼬微微和媽媽打了招呼,輕輕走到火影的面前,把手裡的保溫杯放到桌子上,「大人,卡卡西大人幫您準備了一些熱飲,您準備用杯子還是碗?」


  「什麼都不用。」火影看著保溫杯瞬間皺眉,「拿回去。」


  「可是大人。」鼬為難,卡卡西說了,昨天拒絕就算了,如果今天火影再拒絕,他就死定了。


  「拿走。」


  「大人~」


  水門嘆氣,他回給一直瞪他的宇智波美琴一個眼神,考慮了下,抬頭對鼬說,「012110 ,拿幾個杯子,給幾位大人分了。然後去告訴卡卡西,我這裡不用他管,讓他做好自己的事情。」


  「是,大人。」鼬終於鬆了口氣,分好飲料,趕緊退下,走前對媽媽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


  鼬媽媽鼓勵的看著兒子,直到兒子關上門。她喝著飲料嘆氣,昨天午後卡卡西送了紅豆湯,被拒絕,今天就變成蜂蜜水了——味道還挺好的,可惜那個最需要補充這種東西的人一口也不喝,真是不領情啊。她是不是應該勸一下這個越來越任性的弟弟——和弟子至氣也別用這麼幼稚的方法……會被人笑的。可她回顧四周,幾個就和什麼都沒看見一樣的男人依舊該吃飯吃飯,該聊天聊天,該喝水喝水——這是火影和他的暗部長鬧彆扭,就這麼當成家事好么?雖然這個師徒鬧起來確實挺像家事的……算了,她也不管了,水門最近看起來總要和人彆扭一下才甘心——和老師的老師不彆扭了,就改和弟子彆扭么……真是越來越任性了,晚上和富岳商量了在說吧。


  可惜真到了晚上,這個「美琴姐」也沒機會商量。


  夜,11點21分


  宇智波宅家主卧室

  「累了吧,這麼晚回來。」宇智波富岳端著盤子,盤子里是筷子和一個冒著熱氣的碗。


  宇智波美琴伸手。


  富岳殷勤的把盤子遞上去。


  美琴接過,仔細觀察,那碗……碗里是,青蔥的蔥花擱淺在薄薄的油層里漂在清湯之上,白白黃黃的蛋花糾結在曲溜拐彎的淺金色麵條中;碗的外邊放著已經打開的正方形的調料包——是的,這是一碗正宗的煮速食麵。


  「你到是吃啊。」富岳看老婆低頭不語,拿起筷子強硬的塞到美琴手中。


  美琴抬眼看了富岳,撈起麵條開始小口小口優雅地吃起來。富岳緊張地問,「怎麼樣?」


  「挺好。」美琴繼續低頭吃面。


  富岳看美琴興緻不高,有些急了,「不做飯就不要這麼挑剔好不好,我就是只會煮速食麵,怎麼了!——你做了半輩子飯,我挑過一次嗎!」


  「我的手藝無可挑剔。」宇智波美琴拿著調料包灑了些調料,繼續吃面,「還有,沒有自信就不要表現出來,你違反了宇智波家規。」


  富岳灰溜溜的低下頭,老實跪坐在妻子面前,「知足吧,女人。你看看誰家爺們給婆娘做飯的,餓著肚子加班回來有人給準備熱乎飯還不滿足么。」


  「我挺滿足的。」美琴放下筷子,捅捅富岳,「拿個勺,喝湯。」


  富岳挑眉,站起來拿勺子,「吃個面不至於,自己屋裡,又不是公共場合。」


  「禮儀就是要在沒有人在的情況下也能做到,才是真的做到。」


  「可你在吃速食麵。」


  美琴看著丈夫懊惱的表情,又想起來了那天丈夫說過的——「等我退休了,後半輩子給你做飯。」雖然對於速食麵沒有一絲好感,可是心裡胃裡還是暖暖的,

  「你做的都是大餐。」


  ……


  「我知道。」富岳扯開嘴角,學著宇智波家優雅的侍者彎腰把勺子遞給妻子,「夫人,您的餐具。請問您還有什麼別的吩咐?」


  美琴看著自己丈夫彎腰時候,依舊僵硬的右半邊身體,有些心疼,可該說的還是要說的,「有兩件事說,首先,最近我忙於保衛部的政務……」


  「是,夫人辛苦。」


  「雖然覺著兩個兒子沒什麼可讓人擔心的,但是,我今天還是要問一句——宇智波族長宇智波富岳,你最近除了在長老會陪著幾位前輩喝茶聊天。」美琴目光嚴厲,「——家裡頭孩子的教育,你有關心么!」


  「這個。」富岳支支吾吾,他確實是沒有太關注兒子的問題,「鼬每天不是跟著水門就是在水門辦公室,佐助不是訓練就是做任務,都出不了村,沒什麼好擔心的吧。」


  「沒什麼好擔心?」美琴放下勺子,拖長聲音。


  「能有什麼好擔心的,鼬出事除非是水門遇刺,佐助出事除非是九尾暴走。水門會在自己辦公室被刺殺嗎?水門會讓鳴人在木葉暴走么?傻女人。」


  「身為一個父親,你不覺著只關心兒子們的身體和安全十分偏頗么!」


  「還有什麼可擔心的,以鼬的年紀忍術已經是拔尖的了,而佐助……宇智波一個天才就夠顯眼的了,佐助沒有必要再成為一個天才,他的家族任務是成為人柱力的隊友。」


  美琴看著說的認真的富岳,嘆氣,果然把家交給一個習慣性「大局觀」的男人手裡是最不讓人放心的。


  富岳聽見美琴嘆氣才反應過來,可能真出了什麼問題,「怎麼了,佐助還是鼬?」


  「鼬。」


  「鼬不是乾的好好的么,在外勤的功勞已經夠多了——我知道火影衛隊都在孤立他,可宇智波的第一繼承人要是連內勤都混的誰也喜歡他,你讓水門怎麼想?全木葉都忌憚宇智波,別看水門和咱關係好,關係再好該忌憚還是要忌憚——再說誰知道他和咱保持這種友好的私交是不是為了把咱放到眼皮子低下監視?傻女人,在外邊小心點,別光看表面。」


  美琴繼續嘆氣,「我知道我姓宇智波,也知道水門是火影,這點道理都不明白早死不知道多少遍了——別轉移話題,咱們在討論教育問題。」


  「那什麼,這一年到現在忙成什麼樣了。嗨,飛雷神政務什麼的,水門雖然還什麼也不教給鼬,不過這種事情不能……」


  「水門教?不要把父親的責任推脫到老師身上。」


  「老師就是……」


  「你閉嘴,聽我說!」美琴媽媽已經快被富岳爸爸氣死了。


  富岳正經跪坐。


  「你兒子,下午的時候跑來我辦公室問——怎麼在不得罪女孩子的情況下給人家寫回絕情書!」


  「那個兒子?」


  「鼬啊!我們一直說鼬——佐助發育了么!」


  「佐助當然已經開始發育了,不愧是我兒子,比鳴人早好幾個月呢——這種事情兒子和你再親也不會告訴媽媽的。」


  「閉嘴,我們在說老大!我求求你富岳!你都裝面癱了裝半輩子,就不能一輩子都正經下去么!」


  「鼬和佐助都不喜歡面癱爸爸,當初你讓我改的!」


  「現在鼬也不在,你改回那張正經臉好么——我們在說鼬要寫回絕情書!」


  「那怎麼了,鼬明年就成年了!不就是個情書嗎,他就是哪天給我帶個孫子回來我都不奇怪。」


  「要是真帶孫子回來我還擔心個什麼勁啊!問題是,那小臉紅成茄子了!不過提起『情書』這個單詞他就小臉紅成茄子了!」


  「很正常了,木葉女忍一向沒什麼矜持,咱兒子又不差,被追臉紅了嘛!」


  「重點不在這裡。」


  「那裡?」


  「咱兒子沒有接觸過女孩子——我突然想起來咱兒子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還沒接觸過女孩子!」


  「恩?怎麼可能。」


  「他畢業早,學校里沒待多長時間,而且你兒子又驕傲,都不正眼看人家!畢業就去了暗部……」


  「暗部里又不是沒有女人。」


  「可他的小隊里一水的男人。你兒子一直在做刀尖衝鋒,那個精英中的精英隊還真沒女忍。」


  「額……」富岳撓頭,「這麼說,水門的衛隊也是一水的男忍,來往於火影辦公室的也是一水男忍……那麼多女忍都幹嘛去了,木葉沒有歧視女忍的規定啊?」


  「都結婚去了。忍者本來就是男多女少的職業。」美琴繼續嘆氣,「我最近一直在和小春前輩安排集體婚禮,發現……已經沒有適合咱們兒子年齡的女忍了。」


  宇智波富岳也沉默了,「不是說有人給他寫情書么?不要回絕了吧,反正宇智波的少奶奶也不需要出去工作,是不是女忍也沒有干係。」


  「問題是……」


  富岳拉住美琴的手,把她摟在懷裡安慰道,「那就把鼬安排到木葉醫院一段時間吧。」


  「怎麼可能,水門是不會放人的。」


  「那就把鼬那個小子打的住院……」


  「你腦子裡都是白開水么……宇智波富岳!」美琴反握住富岳的手。


  富岳輕輕掙開美琴的手,順勢把手伸進妻子的衣服里,輕輕給她按摩肩膀,順便對著美琴的耳朵吹氣,「改天帶他去花街什麼的地方見識一下,他就不臉紅了,以咱家兒子的魅力,兒媳婦手到擒來。」


  宇智波美琴感覺富岳的手越來越往下伸,臉色有點發紅。


  「老夫老妻了你臉紅什麼……」


  「先去刷碗。」


  「我去關燈。」


  信任究竟是什麼?

  ……………………


  木葉60年,9月3日0點31分,月色朦朧。


  宇智波佐助來給今天沒吃晚飯的媽媽送點心,看到了不該看到得一些事情……


  卡卡西想要和已經很久沒理他的老師好好談談,可執勤的根沒有讓他進火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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