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33 非得（修完）
木葉60年2月21日
火之國木葉
夜11點
猿飛宅
猿飛日斬正在召見日向族長日向日足。
他磕磕煙槍，抬頭看著彷彿會永遠恭敬立在自己身前的日足，還是忍不住厭惡，「你是說，卡卡西從外頭找了個霧忍的叛忍回來，還準備填進波風水門的衛隊。」
「是，昨天拿著調令來後勤辦的正式戶籍——我才知道。」日向日足微微低頭，好和三代火影探究的目光拉近距離。
「是嗎，我看是他們把該安排的已經安排好了，才專門拿給你看的吧。」
日向日足不說話。
看著沉默的日向族長，猿飛日斬扯扯嘴角，「好吧，就當卡卡西此舉真的是在告訴我，他有本事在幾天之內，就幫他老師成功的整合好了暗部和根——這個最好不是波風水門放任卡卡西的理由，呵，叛忍。」
日足恭敬的小聲敘述，「四代大人批示說——又不是木葉的叛忍。」
「呵呵。」猿飛日斬不自覺地笑了，「他還是不嫌自己麻煩多，這是虱子多了不癢？」
「四代大人肯定有自己的考量。」
「別說廢話了，日向家的族長，你可不會隨隨便便的來我這裡，說正事吧。」
「三代大人，四代大人最近確實沒有什麼特別事情需要要我轉達。」
「那你來幹什麼。」
「日向家只是派我來問候一下大人，您，有什麼吩咐么。」日向日足躬身行禮。
「我沒記錯的話，你們日向兄弟一直是波風水門的人。」猿飛日斬看著日足看不到任何變化的眼睛，緩緩道。
「日向永遠忠誠於木葉。」日向族長語氣堅定，「而且任憑宇智波一家繼續做大，對誰都沒有好處。」
「你到是想的明白。」猿飛日斬冷冷的嘲笑著對面的人。
「是，大人。」
「所以我才討厭你們——波風水門可是救過你的命，還不止一次了吧。」
「公是公私是私，公私分明才是大善。」
「那你說說，當年你為了救你被綁架的女兒，不顧命令和營救安排私自出動殺了雷之國那邊的人算私事還是公事。」
「外交糾紛自然是私事。」
「呵呵呵，那水門當時頂著那麼大的政治壓力沒有把你或者你弟弟殺了推出去解決糾紛，這是公事還是私事。」
「政治怎麼也不會是公事。」
「那你的命也是公事么？」
「當然，雷之國不該窺視白眼，因為白眼屬於木葉。」
「是么？」
「所以就像四代大人自己說的，他沒有救我的命，他維護的是木葉的利益。難道換了三代大人就真的咽得下那口氣，任由其他忍村嘲笑木葉無能，任由您的下屬含冤致死？」
「怎麼可能。」
…………
同一時間
火影辦公室
「哈哈。」波風水門看了卡卡西剛遞給他的東西，顧不得現在辦公室還有別人，已經笑得趴桌子上了。
「老師，別笑了。」卡卡西雖然料到笑話可能對老師來說很好笑，可是他沒料到他可愛的老師可以晾著客人，獨自傻笑5分鐘之久。
「我真的一想起來就停不住。」波風水門拿手擦擦眼，他還以為自己已經把眼淚笑出來了。
「老師！」卡卡西看著繼續趴在桌子上的火影，尷尬地看向來客。
「卡卡西，今天是日差來，又不是日足那個真面癱。」水門終於抬起頭，也看向辦公室另外的一個人。
「我哥只是天生比較嚴肅。 」日向日差皺眉和疑惑，「四代大人，什麼事讓你笑的這麼——蕩漾。」
「你換個詞好么。」水門坐直身子，剛想說話。
「快簽字，等著用呢。」 卡卡西就見縫插針，他早就忘記了一開始設想的讓老師一次笑個夠的決定。
「是，是。」某幽默感跑偏的火影用顫抖的手，在那張「笑話」上籤了顫抖的名字，還給卡卡西，「卡卡西，這裡沒你什麼事了，你要是工作結束就回去吧。」
「是，大人。」卡卡西看到兩個躍躍欲試似乎期待密談的人，揮揮手，指揮值班的暗部們都退開，給兩個人留出空間時間，然後默默退下。
「好久沒看到你這麼開心了。」日差看見卡卡西一走，就毫不客氣的靠在了火影的大辦公桌上，「說說，讓我也笑一下。」
「鬼人再不斬知道吧。」
「知道，殺了同屆所有同學畢業成為忍者的傢伙，霧忍刀七人眾之一，疑似殺了四代水影——前一段時間不是死在卡卡西手裡了么，你這是在炫耀弟子么。」
「一個再不斬而已。我笑的是卡卡西沒殺他——給拐回來了——順便帶了一個水無月的血繼。」
「不好笑……你在自找麻煩，水影找你要人的時候看你怎麼辦，一不小心就又是外交糾紛。」
「你猜。」火影笑的像個狐狸，沒等日差回答就繼續說道，「卡卡西也問過我，我就說，再不斬明明已經死掉了——木葉村的這個叫桃地在斬；什麼水無月，明明是火月無嘛。結果，我徒弟可是出了名的孝順，就直接給公開登記了。我發誓，我真是隨口說的。」
日向日差看著又開始笑個不停的火影，只能攤開手表示無奈。
這個火影年輕的時候表現的還不是很明顯的奇怪，現在？越來越讓人摸不著頭腦。
明明從小就是個很愛笑的人，一點點小小的事就能讓他傻乎乎的樂呵一下午。可偏偏還是他，誰都不願意聽他講笑話。因為波風水門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這個人幽默感總是跑偏——跑偏，好詞，奈良鹿久發明，特指某個彷彿永遠跟別人笑不到同一頻率的傢伙。日差記得清清楚楚，甚至在曾經的一段時間裡，「不講笑話就會死」的鹿久一看見水門遠遠的來了就絕對不會再開口逗樂子。
「日差，你愣什麼，開始說正事吧。」
日向日差回過神，就看到他的火影已經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嘴臉。雖然他也馬上條件反射的做出彙報姿勢配合默契，但還是抑制不住翻白眼的衝動，即使他眼睛一直都是白的，「我大哥現在在三代大人那裡。」
火影點點頭，「嗯，我知道，你知道，我理解。我很抱歉還是會有這種無法統一政令傾向的情況發生，給你們的家族造成的困擾也實在非我所願。」
看著一臉嚴肅水門，日差卻覺著他的火影真的在說笑話——冷笑話也算笑話吧，「是，大人，我是不是應該這麼說，大人請不要這麼說，您讓屬下惶恐。」
水門繼續點頭，「嗯，那我接下來是不是應該說，不用如此緊張，一切還在我掌握之中——我只是說幸虧你們家有兄弟兩個，真好，一家子可以分成兩家子用。」
「我和我哥哥本來就是兩個人。」日向日差看著後半句就主動暴露了對此其實毫不在意態度的火影，嘆息道，「要不然好好的非要分什麼主家分家——日向祖訓——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呵呵。」火影今天心情似乎莫名的好，「你們有本事多生幾個，回頭一個國家放一個人，用不了多少代全世界都能姓了日向。」
「你當沒放過啊，那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然後……最後，總之就火之國的活下來了。不過還真不好說，沒準從很久很久以前論，連宇智波家都是日向家分出來呢。」
「讓富岳聽到會和你打起來的。」
「連我哥都打不過的人……就算墨鏡能遮住淤青也擋不住八卦之心。」
「你真邪惡。」
「彼此。」日差活動下手腳，還是忍不住靠在了辦公桌上。
「看來新辦公室確實需要加幾把待客的椅子了。」水門看著一樣喜歡靠著他的桌子說話的日差道。
「你可千萬別和我哥說。新辦公室估計又要用半個世紀——以後的火影會罵死他的——要是個弱勢的來個人就得請人家坐下就更弱勢了，碰見個強勢的還得想方設法不找麻煩把這幾把椅子給拆了。」
「你就不怕站著的人罵你哥。」
「初代時就這樣的，所以沒人罵你，最多罵罵辦公室。」
「你到清楚。」
「日向一向很清楚。」
「我同意。」水門眯眼笑笑，偷偷觀察一下四周，突然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日差看著伸出兩根手指，比出夾煙動作的水門，馬上笑著會意，可是他把全身的兜掏遍了，也沒找到自己的煙盒。
「我收回剛才的話。」水門看著尷尬的日差嘆氣，他低頭打開抽屜，拿出兩盒煙。
「你這是早有準備啊。」看見已經把煙叼在嘴裡，就是翻不到打火種的水門，日差這才晃晃手中的打火機，在某人期盼的目光下，湊上去點火。
波風水門終於放鬆的在椅子上伸展身體，幸福的吐著煙圈。
「你這個人真是……直接告訴他們你想抽煙不就行了。」日差看著水門滿足的神情，再看看火影辦公室的禁煙標誌，突然覺著火影的確不是個好工作。
「我倒是一直有戒，戒不掉有什麼辦法。」波風水門也嘆氣，「所以我說歡迎你常來我這裡可不是假話，也幸虧是你來我這，不是你那個嚴肅的老哥。」
「嘿，我嚴肅的哥哥比較適合去三代的深宅大院。」日向日差也給自己點了只煙。
「你這傢伙真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喂，從小一起長大，何必這麼說話——聽說，你家鳴人前幾天～」
「喂，你耳朵怎麼這麼長啊！」
「我家寧次可是什麼都跟他好爸爸我說，」日差湊近水門的耳朵，小聲笑著，「那群小男生已經學會湊在一起討論哪家姑娘比較好看的問題了。」
「這個年紀不都是放火燒人家姑娘頭髮的時候么。」
「他們還不會傻到對木葉的女忍干出那種蠢事吧。」
水門一臉后怕，「不說這種問題了。」
「你是火影聽你的。怎麼樣，改天讓我見見那兩個讓你笑的停不下來的——火影新暗部如何？」
「你會看到的。注意觀察。等卡卡西牌暗部培訓結束后，他們會是火影的新暗衛——我中忍考試后要放出去一批衛隊的老人填充行政系統，你們日向要在我這裡放釘子請抓緊時間喲。」波風水門掐滅了手上的煙頭，正考慮是不是可以再來一根。
日差好笑的看著糾結的水門，「算了吧，不管是被你的暗衛盯上，還是成為你的暗衛可都不是什麼好事情。」
「說的我這跟龍潭虎穴似的。」水門還是決定再來一根好了，最後一根……
於是，
已經忍不下去的卡卡西，終於敲敲門，要提醒一下兩位長輩有關於時間這種問題。
「請不要在火影辦公室抽煙。日差前輩。」
「卡卡西——暗部長大人。」看著推門而入的卡卡西，日差下意識的擋住了身後的火影。
「您今天怎麼陰陽怪氣的。」卡卡西看著有些尷尬的日向日差，笑的開心極了。
「好了，日向，想抽煙回家抽——火影辦公室禁煙。滅掉。」說話的是敬愛的火影。
「是，大人！」日向日差看著已經正襟危坐不帶一絲煙火氣的水門，佩服的五體投地。再看著卡卡西臉上的微妙表情，就果斷告退離去。他覺著，既然此行已達到目的，夜深還是回家睡覺比較重要……
而火影辦公室則依舊燈火通明。
卡卡西已經清掃完地板上的煙灰，順便把桌上的煙盒團成球丟出去。回身就看到已經低頭繼續完成今天份工作的火影。他淡淡嘆氣，從口袋裡摸出自己的煙盒，拿出一根煙塞在老師嘴裡。
水門訕笑著抬頭。
卡卡西靠近給老師點上，「這次是例外——想告訴大家你和日向家關係依舊良好一起去吃個拉麵不行么，非得窩在一起抽煙？還有，以後不要再抽阿斯瑪的劣質煙捲了。」
站隊是件討厭的事，可人就得拉幫結夥划拉小圈子才能活啊
………………………………
木葉60年2月21日，夜，多雲轉晴
今天在火影辦公室和附近執勤的傢伙們久違的外聽到了火影開心的笑聲——有的人覺得很懷念，也有的人覺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