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5 哪怕(修完)
木葉60年
波之國
無雨無雲,天朗氣清
快完工的大橋上,
無聊的卡卡西已經釣了一上午魚,他中午吃了烤魚,下午準備繼續……
而累的汗流浹背的達茲納知識分子,已經看不下去了,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發現這個忍者老師是個難得的和平主義者,實在是沒什麼可怕。可是年紀輕輕卻如此懶散,實在是太浪費光陰了。
「我說,卡卡西老師,既然力氣那麼大。幹嘛不來幫一下忙?」
「達茲納先生,你的任務費用還沒有結清呢。」卡卡西拿著長長的釣竿,叼著一隻潔白的魚骨頭,淡淡的眯眯眼。
達茲納張張口,剛想說什麼就被突然出現的鳴人打斷了。
……
「任務費?」躲在橋下很久,正準備找機會惡作劇剪斷卡卡西魚線的漩渦鳴人突然犯傻,翻身站在橋上。
暴漏了……佐助也只好招呼一旁埋伏的小櫻一起上來,」鳴人你這個傢伙,就不能注意力集中一次么。」
」啊,啊。」鳴人抓著頭不好意思的向佐助笑笑,扭頭問向卡卡西,「我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卡卡西,這個任務是不是已經自動升級了啊?」
「理論上已經上升為B級,因為這個傢伙謊報軍情。」卡卡西手指想要悄悄離去的達茲納,達茲納對鳴人他們親切的打著招呼。
「耶~~~」三個下忍用一陣輕快的歡呼答覆僱主先生,他們才不管什麼軍情不軍情,甚至對這個冒著生命危險也要把橋造完的老爺爺十分尊重——更加重要的是,幸虧他錢不夠,否則他們怎麼可能跳過C級任務,直接拿到一個B?這種拉風的記錄實在是太拉風了。
而且,
「卡卡西老師剛才說——理論上。」佐助起頭。
「所以,我們的任務等級可能隨時變成A級吧。」鳴人接上。
「因為叛忍桃地再不斬的通緝令是A級的!」小櫻止不住的興奮。
所以,
「我們是這一屆第一個做到大任務的小隊啊——你們兩個,拜服在我漩渦鳴人的第六感之下吧——絕對沒錯的!」
切~三個人五隻眼同時鄙視著這有點興奮過度的孩子——四隻眼睛是佐助和小櫻,剩下一隻屬於卡卡西。
卡卡西其實更想趁機會教育一下幾個似乎已經玩忘了任務的快樂下忍,「我的意思是還沒有成功的任務都是理論上的。」
「原來如此。」佐助點頭表示他明白,然後開始嚴肅起來。
「這樣的話……」小櫻笑笑示意她也了解,瞬間進入了警戒狀態。
鳴人立正報告,「放心,卡卡西老師,既然再不斬可能隨時會再過來,我們也會隨時讓自己處於戰備狀態的。」
結果看見連爆炸符都拿在手上,準備隨時啟用的鳴人,剛才還打算說教的卡卡西嚇了一身冷汗,趕快擺擺手 「放鬆,放鬆~沒那麼緊張。再不斬起碼還有三四天才能過來……」
「你們果然又搭上線了。」佐助冷笑。
「呵呵。」小櫻學著佐助一起冷笑,笑的卡卡西發毛。
「這就是了。」鳴人右手握拳擊左手,「我早上晨練完在草地上曬太陽,有個人過來,我懶得動就沒管他,可結果啊,那人把手直接就放在我脖子上了,嚇的我那一身冷汗啊。結果是說什麼睡在這裡會著涼啊什麼的。我聽聲音沒什麼惡意,又挺好聽。就緩了緩手沒反擊。你們猜怎麼著——一睜眼居然是個漂亮妞。她說來采草藥的。然後我一看那一籃子草藥都是緩解麻醉的。」
卡卡西被鳴人一大段沒邏輯的話說的有點懵,「鳴人,這是有人要殺你——怎麼不報告!」
看著卡卡西裝出來的一臉驚恐,鳴人更加的不以為然,「我說,卡卡西,不要故意裝傻好吧。」
小櫻點點頭也開口道,「如果那個鬼人再不斬沒死的話,估計就是被同伴救走了。我,作為一個四年級就入選後備名單的醫忍學徒,我確信當時那個人已經失去了生命體質,而能讓一個訓練有素的木葉醫忍失去起碼的判斷力,就只有大劑量麻醉劑了。」
佐助接著講,「而我們剛才試探你,你說再不斬至少還要三天——一是證明再不斬活著,二是3天時間也是比較合理的假死麻藥副作用期,加上鳴人早上碰到的採藥女人——老師,不要隨便質疑木葉忍校的教學質量吧!」
卡卡西看著自信滿滿的三個下忍,突然有種悲催的感覺油然而生,也是他第一次會因為沒怎麼上過學而產生後悔的感覺,如果當初他能像一般孩子一樣好好上幾年學不急著上戰場。是不是人生可能會更順利些呢……
「還有。」鳴人拽住想跑的卡卡西,「你現在去接新情報么?怎麼說現在咱們都是一個小隊,不是太重要的東西共享一下也不算犯罪吧。」
不過此時的卡卡西老師已經開始裝面癱了,但是蒙面人面部面癱又有誰能看見呢。
所以佐助指著已經走遠了的剛剛扛著木頭和大家擦身而過的一個男青年,「以及,老師,下次和情報部傳情報換種新鮮手法吧。」
小櫻笑道,「這一路上我們已經不知道和那個傢伙擦肩而過多少次了。」
佐助看著越來越默契的小櫻,狀態也奇好,「既然現在木葉經費不是緊張到連雙鞋也買不起——那就別老兩雙鞋換著穿——換一身衣服換一雙鞋是常識好吧。」
已經麻木的卡卡西老師又看看還想說什麼的鳴人,眼神示意他,「說吧。」
鳴人也用眼神回答他,「卡卡西,就是剛才你那一瞟的眼神……怎麼看怎麼是木葉暗部特產。」
於是卡卡西終於在帶著鹹味的海風中凌亂了,他看著說完就開心笑鬧著跑掉的三個弟子預感著,這次在波之國碰到那個該死的桃地再不斬只是一個開始,他未來糾結人生的一個開始而已。
不過畢竟還是有收穫的吧……那些第一批出生於戰後的忍者子弟和優秀潛力者們,果然和他們當時不太一樣——卡卡西對著木葉方向自語,他決定回去后就算是被狠宰一頓也要請其他幾個倒霉老師出來吃個飯,要是其他九個小鬼也和他手下的這三個一樣,那還真是算得上「希望」所在。
希望啊
……
木葉60年
木葉
轉寢小春宅
轉寢小春暗道一聲「這算是怎麼回事」,就大半夜的從自己家裡跑了出去。她去追猿飛日斬。剛剛她的三代目火影離席而去了,怒氣沖沖。
所以現在屋子裡就只剩下一個孤零零的水戶門炎在重重嘆氣,這個木葉長老會的新一般事務話事人猶豫著猶豫,手裡的筷子也重重甩在了地板上。
——剛剛明明大家不是好好的坐在一起準備吃吃火鍋么?這是怎麼了!
他不就是問了一句「傳說那天大蛇丸和水門在慰靈碑見面了耶——你們有人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就能這麼大反應。
切~猿飛,你問我什麼意思?我還想好好問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呢!
我是什麼都不知道,我的確什麼都不知道。可你們一個個的都咬死了嘴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
什麼叫,「我猿飛日斬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一輩子堂堂正正。」
什麼叫,「我承認大蛇丸是我沒教育好——可他波風水門——我問心無愧!」
什麼叫,「我問心無愧——沒有半點對不起木葉!!」
問心無愧?
哼。受了委屈了不起啊,喊那麼大聲怕大家都聽不見啊!
不過牢騷歸牢騷,這位已經滿頭白髮的退休老忍者其實還是有點後悔的,他想,他或許剛剛應該拉住猿飛的,可不巧的是他當時真的一點也沒有想伸伸手的意思,就任由這那位氣呼呼的跑了。或許他其實應該緊緊拉住的是緊跟著跑出去的小春?就讓猿飛那個老傢伙跑掉算了——該死的猿飛日斬,你就不能安安生生的在家裡陪你的木葉丸玩么,要是實在無聊的話你那還有一個奔30了還沒結婚的小兒子呢——非得整到每次出現都讓大家不開心么!
水戶門炎嘆氣,擦了擦又被熱氣模糊的眼鏡,認真瞅了瞅面前還在沸騰的火鍋子,毅然決定他還是趁早回家吧——等小春把人追到再說說勸勸,沒準就直接奔早飯了。
當時是,只見這個老當益壯的老頭一邊感嘆著歲月不饒人,一邊瞬間就到了馬路上。
此時木葉的街道除了隱在暗處的巡邏衛隊幾乎沒有人了,很空曠。這讓這個其實有點念舊的老頭察覺到很不安的陌生感覺,他不喜歡這樣的木葉。
街道搞到那麼寬做什麼?大晚上都是忍者跑來跑去了何必還把路燈弄得這麼亮——電不要錢啊。尤其是房子,拆來拆去的幹什麼,拆的他天一黑都快不認識路了。還有那些沿街的店鋪。木葉是軍事要塞好不好!要這麼多店鋪做什麼——忍者的生活應該是潛伏和養精蓄銳——就像以前那樣大家齊心協力的做事情,一起拚命的活下來——簡簡單單的不好么!
哪像現在,吃個飯都坐不在一起了……
總之這個喜歡回憶從前的老頭想著走著,更餓了。他聽著自己胃裡咕嚕咕嚕的聲音,眼前不停的浮現著剛剛鍋子了還在沸騰的食材。肉估計已經煮的老了,土豆大概也融化掉了,真可惜,就像還殘餘在世界上的他們——浪費啊浪費——在他們年輕的時候,這樣一鍋豐盛的晚餐要去接多少暗殺任務才能湊齊?
再看看錶,馬上就後半夜了。也不知道今天家裡面有沒有給他留飯。不過還是算了吧,半夜把老妻叫起來熱飯一定會被兒子罵殘的,所以他還是不要自找麻煩的好。反正木葉有的是後半夜也營業的店面——他摸摸自己的錢包——就是沒必要去太貴的地方……
於是,溜溜達達的水戶門炎還是來到了一樂碰碰運氣。
幸運的是一樂還沒有關門,不幸的一樂正在關門。水戶門炎不甘心的一把拉住正要打烊的手打老闆,「我要吃面。」
手打看著面前的人,淡淡開口,
「這位忍者老先生,今天的面已經賣完了……」
水戶門炎頭一次懷疑,自己是不是特別不招人待見。他看著案板上已經做好的麵條和準備好的各種食材——再回頭看看揉著肩膀的拉麵店老闆。
手打老闆看著眼神銳利起來的水戶門炎,絲毫沒有猶豫的重新開火煮起面來。
不多時,熱氣騰騰的經典一樂拉麵就擺在水戶的面前。
水戶門炎優雅的用筷子捲起面來——結果越卷越多,越卷越多,等他卷完了的時候,碗裡面只剩下湯了……
——老闆,你的面都不斷的么。
——長壽麵當然不能斷了……
——我不是今天生日。
——又不是給你做的……
歲月是個有趣的東西,他公平的雕刻著我們每一個人
………………………………………………………………
今天是1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