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6 不如（修完）
木葉60年
火之國木葉
1月4日
晨5點，沒有月亮也沒有太陽
波風宅
漩渦鳴人又是準時起床。
他覺著，忍者是有責任時刻保持戰鬥力的，那麼睡懶覺就是破壞戰鬥力的殺豬刀，所以他堅決要跟某位總是以遲到為榮的忍者保持距離。事實上他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但似乎並沒有人特別留意過他的想法和行動。當然鳴人也從來都沒有特意的和別人提起過他的努力，即使是和爸爸也沒說過。
其實，鳴人還是很希望能得到爸爸對他這方面的誇獎和肯定，可是他真的不太想對只要一回到家就恨不得倒在床上的爸爸說這些個瑣事。就比如，他現在正在穿衣服，天啊，他一想到這件衣服是該死的亮的晃眼的橘黃色，他就不想穿，真的不想穿。可他爸爸卻總以為不反對就代表了喜歡，所以他就要面對每天一開衣櫃門子就想閉眼的囧境。好吧，他估計這也是他不喜歡開燈的原因之一。
總之，漩渦鳴人就是沒有開燈的習慣。傳說小時候是怕黑，被爸爸要求不許開燈作為鍛煉，結果哭哭啼啼跌跌撞撞滿身是包后，就光記著疼了，誰還管黑不黑的。後來呢？一個忍者如果在自己家裡頭還需要用眼睛看才不摔倒——那也太菜了——他漩渦鳴人又不是卡卡西。
鳴人嘆口氣，站在鏡子前摸著黑洗著臉。他現在腦子裡一想到自己的帶隊老師真的是那個特別喜歡在別人家中蹭吃蹭喝蹭睡白毛混蛋，他就覺得未來和人生真心無望——從記事起那個沒臉見人的卡卡西就在他面前晃悠，直晃到12歲都成下忍了還甩都甩不開！
「我可是希望長成爸爸那樣子啊！」鳴人擦擦臉，摸著黑刷著牙——他真的沒有記錯，李洛克在學校的時候真的不長成現在這個樣子，挺清秀的一個孩子，可自從跟了凱前輩，就都粗著眉毛綠油油了。同理，他漩渦鳴人要是跟了這個倒霉的卡卡西，那以後會不會越長越像白毛混蛋，每天拿本書捂著臉笑的要多傻有多傻吧。真的，這樣比起來他還是寧肯粗著眉毛綠油油的！
總之，漩渦鳴人胡思亂想著，不知不覺就站在他老爸房間外邊——我們的火影大人正在熟睡。
「鳴人少爺，需要準備早飯么。」守在門口的暗衛露出隱隱綽綽的輪廓。
「我晨練回來吃。」
鳴人說完就跑了出去，他頂著風不自主打了著冷戰，也不知道是因為又想到了自己打扮成卡卡西的樣子還是突然不適應溫度。
不過馬上他又跑了回來——不是改變主意叫爸爸起床陪他晨練，而是一個忍者去晨練，結果忘帶護具負重一定會被同伴嘲笑至死的——他漩渦鳴人雖然不在乎這些個浮名，但是晨練碰到佐助的幾率實在大的驚人，他才不要被那小子抓住什麼把柄呢。絕對！不要！
於是青春啊，每天都會和小鳥一起飛走的……漩渦鳴人還是一樣沒什麼機會和他爸爸好好說話……
因為
2個小時后
火之國，木葉
漩渦鳴人一身臭汗興沖沖推開門的時候，家裡就只剩下準備好的早餐，食堂牌，一人份——「明明昨天才回來的，明明忍者做外勤任務回來的第二天都是要休假的，討厭。」
可惜，波風水門人就是已經在辦公室了。確實，我們的火影是準備今天休息一上午的，但緊急情報那種東西可從來不管負責人到底睡沒睡醒。好吧，水門昨天真的是不到九點就睡了，可10個小時過去，他依舊連連打著哈欠，並且並不像暗衛預感的那樣有點餓。所以，他拿著手裡的特製早餐，食堂牌，一人份，一點下嘴的意思都沒有。尤其是面前還大刺啦啦擺著一個見鬼的鴿子骨頭架子的時候。
很完整的木葉特產軍鴿骨架標本。水門嘆口氣，又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早餐。他剛剛只咬了一口，但實在是沒吃出來這個見鬼的麵包里到底加了什麼神奇的東西，那味道果然難以形容。
不過昏昏沉沉的火影畢竟還是被味蕾上的刺激整的精神了一些，只是他還是覺得，他現在真正需要的是一杯咖啡，純的……
「大人，請快點用餐。」暗衛腆著狐狸笑臉著看自己發獃中的火影。
「是你們讓我細嚼慢咽的。」水門還是聽話的加快了咀嚼的速度。
值班暗衛看著明顯不在狀態的火影，「大人，需要我通知奈良情報部長晚一些再過來么？」
「算了吧，他處理完我這裡還要趕時間做別的。」水門已經吞下了那個奇怪的麵包，他現在正看著面前透明玻璃杯中青青綠綠還夾雜著不明紅色渣滓的液態物品，「這是什麼？」
「水果蔬菜汁。」暗衛看著自家大人茫然的眼神解釋道，「補充維生素，增加免疫力。」
水門繼續嘆氣，一口氣吞掉了那杯特製飲料，「永遠也別讓我知道它的具體成分，好么？」
「好的，大人。」
……
「大人，煮雞蛋也要吃掉。」
「……」
總之，當奈良鹿久打報告得到允許進入的時候，那張大號辦公桌上已經乾乾淨淨，只有他的火影兩隻手交叉握住，以及手正前方的那個鴿子骨頭架子。作為木葉高層中第一個見到這個骨頭架子的人，奈良鹿久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鹿久，既然笑的這麼開心，你一定是已經有了處理這個物件的好辦法是吧。」波風水門挑眉看著還在哧哧樂著的情報部長。
「這個，我們堅決服從上級命令。」鹿久學著兒子翻翻白眼。
「你的上級貌似只有我一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你怎麼辦。」火影看見自己的下屬居然不嚴肅到翻起了白眼，心中的火氣瞬間蹭蹭往上冒。
「那個……」突然意識到上司今天情緒還是不太對的情報部長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別給我這個那個。」火影的手重重砸在桌子上，震的鴿子骨頭咯啦咯啦亂響，「好好說話！」
「不管怎樣我們都要儘快回復正式的文件。」鹿久瞬間進入工作狀態。
「這不就行了，起草文件去找山中，需要回禮去找日向，」火影雙手托腮，垂著眼睛，「所以，你有沒有覺得你們完完全全，不需要，把這個該死的骨頭架子放在我的辦公桌上——是不是。」
「是，大人。」情報部長乾脆回答。
「還有，下午就要和上忍隊長們開碰頭會，計劃明年的工作安排——我想知道，波之國那邊的事有計劃了么。」水門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呼吸。
「有了，和波之國商量的是找個借口光明正大的幹掉卡多，然後指導波之國內部的其他勢力瓜分卡多集團。而我們只需要暗中控制其中幾個稍大的商團就可以。」情報部長頓了頓，看火影沒說話繼續報告，「主要目標放在控制商路，工廠，以及黃金儲備。我的釘子已經釘實了，卡多集團內部部分中層和幾個高層也已經被控制。具體細節策劃中，準備下午開會再商量。」
「恩，就這樣吧。」火影算是肯定了這個想法，「我有一個建議，我要卡多全部的中層管理人員，請完整的保留他們好么？」
「是，大人。」情報部長立正站好。
「那我這裡沒事了。」水門說著，對牆角使了個眼色，一個暗衛出列，抱好桌子上的鴿子骨頭，向情報部長微微行禮。
「是，大人，卑職告退。」還想再說點什麼的情報部長只好領著暗衛出門，關門，輕手輕腳。
波風水門等他的情報部長一退出去，就長長地舒了口氣。強迫自己從抽屜里拿出昨天沒看完的例行報告，一頁一頁翻著，沒一會他就感覺自己更困了。不知不覺就枕著胳膊趴在了桌子上。倒霉。他趴下的瞬間其實很想換個姿勢——因為護額很涼，涼的他手臂發麻，護額也很咯，咯的他的頭很疼。不過他又想，反正就趴三分鐘，無所謂了。
無聲無息。
……
三分鐘后，兩個暗部從陰影中走出來，一個小心翼翼的給他們的火影披上薄毯子，一個把微微開啟的大落地窗關上，順便把看文件時為對付反光拉上的窗帘拉開，讓冬日所有的陽光都能照到那個已經睡熟的男人身上。
……………………
而我們可憐的炮灰奈良鹿久抑鬱的被暗衛護送回自己的辦公室，看著又被放在自己辦公桌上的那副鴿子骨架，毅然決定以後就這樣放著算了，就當是給木葉曾經的無名動物情報英雄立個紀念碑——生是情報部的人，死是情報部的死人——嚇唬新人還是很好用的。
他點點頭，覺著自己的這個想法十分的英明，於是，他拿起了頻道連通總參，「亥一。」
「四代怎麼說？那個鴿子。」頻道那頭傳來嘈雜。
鹿久聽出來那是宇智波富岳又在串辦公室了，暗罵，比他還像情報部的，「發火了呢。」
「恩……！？」頻道瞬間掛斷了，幾秒鐘后，山中亥一推開了情報部長辦公室的門，後邊跟著宇智波富岳。
「怎麼回事？！」亥一奇道，看向被拿回來的鴿子骨頭。
「不是鴿子。」鹿久有些尷尬，「沖我發火了呢。」
「怎麼可能？」富岳想笑笑不出來，「這麼有趣的鴿子骨架，水門那傢伙就是再沒有幽默感也不至於生氣啊。」
「怎麼不可能！」鹿久脫掉上忍戰術背心，讓老友們看清他一後背冷汗，「剛才可嚇死我了，趕快翻翻計劃表，找個整齊點的時間段安排他休假。」
「這麼嚴重……」亥一拿出隨身的工作手冊估摸著。
「有么？」鹿久急切。
「今天下午就開始放他假。」亥一輕咳，肯定，「宇智波，你和你老婆去的那個溫泉遠么？」
「往南坐車2個小時，環境不錯——宇智波的產業。」富岳也覺著不錯，「我一會去通知卡卡西，打包帶走，直接。」
「不會吧，你們倆。」鹿久感覺後背上又颼颼冒冷汗，趕快穿上戰術背心，他嘆氣道，「有點可行性好吧。」
「不是你說要緩解一下水門的神經系統么？下午可是最近幾年三代難得代表長老會來開會——指望團藏是徹底沒戲了，自來也前輩還在波之國給你打前站——所以，當場打起來的幾率——不低。」富岳撓頭。
「打起來不至於。」奈良鹿久開始能夠體會他的火影給他拍桌子的瞬間情緒，「不過富岳，所有能來的上忍隊長都在，連長老會都會出席的，重要的第一年的重要的第一個工作會議——波風水門怎麼可能缺席去休假——火影都不在你開哪門子會啊！」
不如就當做不知道好了，反正很多事情都是這麼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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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葉60年，一月四日，晴轉陰轉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