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0 於是（修文）
木葉59年
火之國木葉
12月28日
下午2點28分
當波風水門走進小會議室的時候，山中亥一和宇智波富岳正吵的熱烈，完全不理會會議主持者四代目火影宣布開會的兩聲輕咳。於是，水門和其他與會各部門長官只能看著他們的兩位老戰友繼續鬥嘴。
……
「山中亥一——這裡是預算會議。知道什麼叫預算會議么？大家都這麼忙，別把不相干的事情拿出來浪費時間好吧！」
「怎麼是不相干的事情？如果留住一號宿舍樓不拆遷的話，重建規劃就需要 修改，當然預算也要重新計算的！」
「你也知道要重算啊！要做你做，別拉著我們——人形計算器一號。」宇智波富岳把手裡的煙頭狠狠的掐滅在桌子上，「現在都幾號了？馬上新年了啊親！我對在闔家團圓的時候加班可是沒有半點興趣！」
「你，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山中亥一氣急，他擠開椅子站起身，雙手拍向桌子，「當初可是你保衛部門的計劃書晚交了半個月，我這裡綜合規劃的時候才沒來得及提前徵求一下住戶意見的。」
「我們需要徵求他們的意見？」富岳冷笑，又點了支煙。
「怎麼不需要？要拆的又不是普通民房，是自己人的宿舍樓，自己人，怎麼就不能商量一下。」
「拜託拜託，拆民房才是需要好好和人家商量的好吧——我們是忍者，是忍者啊拜託！木葉是軍事要塞！什麼叫軍令如山！什麼叫上級服從下級！上級做了決定他們老老實實服從不就好了？就憑著他們這次不走腦子的行為，那個什麼一號宿舍樓即使真有保留價值也不能留。你也動動你的小腦稍微想想，如果他們一抗議我們就改計劃，你覺著那群什麼都不怕的半大小子會怎麼以為？求求你，可別給他們留下只要堵在辦公室門口就能輕易達成一切願望的壞印象。」
「反正被堵的不是你——宇智波，仔細看看申請書，他們不是無理取鬧，有意義的。」山中亥一這時才終於想起來向他的火影求助，「四代大人，宇智波家的大少爺沒住過集體宿舍他不明白的，可是您……」
「有慰靈碑一個就夠了。」 波風水門終於開口打斷了想繼續說下去的亥一，「拆。」
……
「是，大人。」山中亥一這才鬆口氣的坐回座位。
「那麼，開始說正事吧。現在是下午2點37分，我那裡還有很多工作積壓著，所以我希望能在3點前結束會議。」波風水門對瞬間進入工作狀態的各部門首腦點點頭，「你們的預算報告我都看了。確認一下，財政分配的矛盾主要集中在情報部門和保衛部門是吧。」
「是，大人。」宇智波富岳和奈良鹿久起立。
「我考慮了一下，首先同意情報部門的預算方案。所以情報部要求增加經費到20個點不需要有異議。現在開始舉手表決，誰贊成誰反對？」水門率先舉起右手。
……
「好，6比一通過。」水門在面前的文件上簽名，示意唯一沒有舉手的富岳可以說話了，「接下來，保衛部的，說服我。」
宇智波富岳起身，「我知道現在村子不太寬裕，可根據剛剛簽訂的經濟協議，總參預測明年風火兩國商業交往會比往年多7倍不止，那麼通過商業，其他交流也會只增不減。人多了事就多，給情報部加錢我也同意，但也不能加到20個點那麼高吧。就是他們真的需要20個點，也不能削減我們部門的安全經費吧。雖然我這裡的安全任務是內勤只對內不對外，外界有什麼變動對我們影響也不太大。可各位，請不要忘了，現在世道還沒有安定到商人們能不需要武力庇護滿世界走的地步，那麼就是說，勢必明年的任務大廳會比現在更加爆滿！而且勢必木葉會出現更多的非木葉武裝力量！你們難道想看到木葉一片亂糟糟么！不想的話請保證維持秩序的成本好不好？ 6個點的預算真真是不夠用啊。還有……」
「嗯。」水門及時制止了有長篇大論傾向的富岳，他差點就忘了，宇智波的小團扇最喜歡扇風點火了，「我這裡用錢的地方都可以緊緊，火影辦公室撥給你一個點，差不多了啊。」
「謝謝啊，可7個點也不夠用啊。」富岳就當沒看見一直看錶的水門，「還有三月份的中忍考試。雖說中忍考試也沒什麼特別的，可情報部不是在懷疑大蛇丸前輩和砂忍要趁機會搞搞什麼動作么？既然咱們能截獲情報，別家忍者們再沒用也會聞到點什麼吧，誰知道還會有什麼阿貓阿狗的想著趁機賭一把？邀請那麼多人來看幾個下忍打架不就是為了彰顯木葉實力么，萬一鬧出亂子……難道我不應該再增加4個點預備資金以防萬一么？還有……。」
「火影辦公室再給你撥一個點。」水門皺起臉又一次打斷了富岳，「最多最多了，其他的不能動，你知道的。」
「可是8個點也不夠用，你也知道的。」富岳也皺起臉，「萬一出了事……」
「沒有萬一！好吧，安心，真遇到困難還可以請求其他部門幫助嘛。」水門嘆氣，「再撐撐，財政危機眼看著就要解決了。」
「但是真的……」富岳還是想再爭取一下。
「有安全漏洞也是沒辦法的事！宇智波富岳，你得學會和其他部門更多點互動。」水門覺著頭好痛，「哎，算了，就這樣吧，長老會和議會再各分一個點給你如何？」
「當然……」富岳終於鬆口氣，不過他那個「好」還沒說出口就被打斷了。
「反對！總參反對！四代大人。」山中亥一驟然起立，「火影辦公室也就罷了，可長老會和議會沒有代表在場，這樣隨便的決定，以後要是有人鬧起來，會很麻煩的。」
「這和我們有關係么？會議通知昨天就發下去了。」波風水門手支著下巴淡淡的回答，「再說，有麻煩也是我的麻煩，我會解決的——好了，現在是2點50分。我們還有十分鐘。開始討論下一個話題，新年去國都參見國主，我和衛隊會和往年一樣30號出發，3號回，你們該誰值班就誰值班——你們沒意見吧？」
「沒意見沒意見，這不是老早就定好了的么。」心滿意足的富岳嘴快接了話，而其他人也一起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那就好。」水門彷彿突然想起似的笑笑，「對了，今年我準備帶鳴人一起去。」
……滿堂寂靜。
突然所有人都不動了，齊刷刷看向他們的上司。
「大人，這樣不好吧。」
「請您再考慮一下吧。」
「我已經仔細考慮過了。」水門回答。
「可是四代……」
「啊，都聽說了吧，我昨天打賭輸了，答應鳴人隨便他一個願望呢。」水門繼續微笑，「都答應了，總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可是……」
「我家鳴人說了，他都12歲了，還沒出過木葉呢。」
「水門。」
「他的同學們，嗯，也就是你們的兒子女兒，有時候還能跟著你們或者長輩出去轉轉。可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就兩個人。我自己這些年也只是木葉國都兩點一線。」
「……」
「那個，四代大人，鳴人少爺以後總會接到世界各地亂跑的任務的。」日向日足看著其他沉默不語的人，今天第一次開口說話。
「我也這樣跟他說了。」
「……」
「可他說啊，」波風水門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我又不能跟他去做任務。」
「可是大人，議會和長老是不會同意的。」 山中亥一憂慮著，「雖然咱們不畏懼什麼，可今年正忙，您何必自找麻煩呢。」
水門眨眨眼，自言自語，「誒啊，雖然忍者並沒有什麼非得過年過節才刻意聚在一起的習慣，可是說起來，我還真沒和鳴人一起過過年呢。」
「……」
「畢竟是過年啊。」
「……」
「誒呀，放心，行了，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好了，好了。現在散會。」一片沉默中一道金光閃過，波風水門已經回到了他自己的辦公室，只留下了幾個目瞪口呆的傻瓜。
傻瓜一號說，「我就說他今天看起來心情不太好吧……畢竟是過年，去玩就去玩唄。」
傻瓜二三四五集體捂臉，「保衛部的，就是帶上鳴人，參見國主這種事怎麼也不會是郊遊！」
傻瓜一號宇智波嘆氣，「用不著你們提醒。」
然後他就推門離去，穿過那條永不開燈的走廊。和其他人一樣，他也覺著現在讓水門更改心意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他還是趕緊和他的火影大人重新商量隨行衛隊的問題吧。而且，既然敢隨便做出決定，給別人添麻煩，總要讓人罵回來的。
於是10分鐘后
「心情好點沒？」宇智波富岳看著俯首批閱文件的四代火影，輕聲問道。
「我今天表現的沒有那麼糟糕吧。」水門拿起咖啡杯，空空如也，「012110。」
「是，大人。」鼬續杯。看看又已經空了的咖啡壺，轉身出門。
「水門，你這次真是欠考慮了。」富岳看著鼬已經離開，向水門勸道。
「我答應鳴人了。而且，總要一起過次年的。」水門又喝乾了咖啡。他翻翻抽屜，拿出方便咖啡打開罐子繼續，「不過你放心，我知道我每次去國都是幹什麼的，我不會耽誤後續任務的。」
「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現在國都情況有多麼複雜呢。」富岳更加輕聲軟語，「再說把鳴人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大好吧。」
「我知道……」
「你知道個鬼！」宇智波富岳一把奪過水門的咖啡，「累了去休息，別老喝這種東西！對身體很不好的——你不再考慮一下了。」
「我答應鳴人了。我的兒子說想和我一起度過除夕！」
「那……」
水門突然抬手打斷了宇智波富岳的話，臉色一僵，「清場。」
清場？
鼬才推開門關上，拿著咖啡壺的手就頓住了，他看向臉色和自家上司一樣突然很差的父親。
富岳拽住不知所措的兒子，剛想拉他出門。只聽「哐」一聲，火影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聽說你要帶鳴人去國都？」
鼬第一次看見如此氣急敗壞的三代——推門進來的是三代。
「是。」鼬聽見四代肯定的回答，剛想是不是給三代也倒杯咖啡，就被爸爸推出門。
門迅速關上了。
鼬獃獃的目送了快速離去的父親，就突然發覺自己不知道除了傻站著還能幹點什麼。三代和四代這是又要起衝突么？雖然已經從父親那裡明確的得知兩位領導人是有矛盾的，但是……
突然，鼬發現他的後背出現了一個人手扶著他的肩膀。
他回頭，鬆了口氣，是暗衛，7個。看來現在在附近值班的全部暗衛都已經站在走廊中了，「前輩？」
——保持安靜。
鼬從摘掉面具的人無聲的唇語中得到了這四個字。這時，他開始能留意到到辦公室內的聲音了。
「誰允許你把人柱力帶出村的？」
「……」
「你知不知道未經訓練的人柱力到底有多容易暴走？」
「……」
「你知不知道如果人柱力在國都那種地方暴走的話會死多少人？」
「……」
「你難道忘了砂隱的那個一尾是怎麼毀掉他們幾乎半個村子，搞到他們更加一蹶不振的么？」
「……」
「你……」
「我不過是想帶我兒子去國都看看，他一直想去很久了。」
「波風水門！」
「三代大人，漩渦鳴人是我兒子，親生的，唯一的——還有，砂隱的那個孩子有名字，他叫我愛羅。」
怎麼可以欺騙小孩子呢
……………
木葉59年 12月28日距離新年還有2天
這一天，宇智波鼬第一次聽說，傳說中的木葉人柱力九尾，名為漩渦鳴人，而砂隱的人柱力一尾原來是叫做我愛羅的。
這一天，漩渦鳴人在白髮蒼蒼后和孫子說起爺爺的爸爸，也常常會用這一天證明——男子漢就是答應過的事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