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過這個小孩的病例,如果我的猜測沒錯,那麽這個小孩這幾天又發了高燒並且遲遲不醒來的原因就是藥水裏,有這種麻醉劑。”
辰熙聽著沈院長的話,立刻到了醫療廢棄物置放的地方,一袋袋病人注射的鹽水上是都會寫著名字的。
辰熙帶著橡皮手套,費了很大的力氣,找到了柒柒這幾天來注射的藥水,辰熙叫上還踩著高跟鞋,噠噠的聲音在走廊裏回蕩著。
辰熙顧不得他人皺眉的神色和責怪的眼光,借著沈院長的方便,順序地將東西送到了化驗室。
將近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外頭等待的辰熙隻感覺時間艱澀地在流淌,不停的看著手表。
等化驗單出來的時候,辰熙幾乎是撲著上前去拿。
辰熙看著白紙上黑色的數字,橡膠袋子中殘存的藥水中的各種成分清晰地羅列出來,它的各種含量皆是清晰地列在上麵。
辰熙一張一張的看著,眉頭越皺越緊。
柒柒是四天前突發的高燒,她剛剛看了柒柒地病例,上頭寫著柒柒在兩天前就已經退了高燒,漸漸正常。
但是就是昨天,從夜間開始就高燒不斷,也是從昨天下午給柒柒掛的鹽水中,多了沈院長猜測中的麻醉劑。
辰熙皺眉,這種麻醉劑,如果不是醫生,不會知道它,以及它會使人發熱的副作用。
溫夏言此時和蕭靖風在監控室,目不轉睛地盯著監控,她剛剛已經找到。
在自己走後不久的時間裏,一個護士推著車進了病房,但是也是差不多一個換藥睡得時間,就出來,沒有任何異常。
隨後,就是一個保潔阿姨拎著一個大垃圾袋,進去,然後又是以正常時間的速度出來。
兩個人都和辰熙說得不錯,都是帶著口罩,看不清臉的人。
溫夏言看著監控一遍又一遍,卻還是沒有看出什麽來。
蕭靖風在溫夏言邊上,他是最清楚溫夏言現在的狀況的,方才無聲地抽泣與現在的目不轉睛地注視,眼睛那裏是吃得消的。
蕭靖風在溫夏言耳邊輕聲說道:“先回去吧,我派人守著,你這幅樣子會將自己身子拖垮的。”
蕭靖風話語中的心疼溫夏言有這麽能不知道,柒柒也是蕭靖風的孩子,她相信以蕭靖風對柒柒的在乎程度,不會不著急,也不會不心疼。
但是現在柒柒重病著,算是生死未卜,即便死盯著監控看不出什麽來,但是溫夏言哪裏能安心的跟隨蕭靖風回去休息。
蕭靖風看著溫夏言皺了皺眉,說道:“這裏是醫院,你要是真的不肯隨我去休息,可別逼我把你變成謝成祖那副樣子。”
溫夏言知道蕭靖風雖然現在口上不留餘地,但是心中隻是希望溫夏言自己去休息,隻是希望他們母子平安。
溫夏言閉了閉眸,說道:“好,我隨你回去。”
蕭靖風領著溫夏言上了車,並沒有去葉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別墅。
溫夏言如今是心力交瘁,原本就因為柒柒高燒又燒起來的事情而心疼擔憂,如今又因為柒柒的失蹤,心中緊張著,身子又是不肯停歇地尋找凶手,這樣下去,又怎麽能好。
溫夏言雖說在醫院執拗著,但是早已是疲憊不已,都是靠著對柒柒的擔憂支撐下來,如今,倒床就睡的樣子狠狠地刺痛著蕭靖風的心。
蕭靖風吻了吻熟睡的溫夏言,隨後,無聲地走出房間,闔上了房門。
蕭靖風走到陽台上,利眼微眯,他蕭靖風的兒子,絕對不是旁人可以傷害得到的。
而這邊,謝成祖從不適中醒過來,按了按自己發昏的太陽穴,發現頭頂是醫院熟悉的天花板,而自己,正好躺在一張病床上。
辰熙背對著謝成祖站在窗前,聽到背後布料的摩擦聲,皺著眉,說道:“這是怎麽了……”
辰熙緩緩轉過身子,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痕跡,冷聲說道:“有人用麻醉劑麻醉了你,帶走了柒柒。”
對於辰熙言簡意賅的話,謝成祖立刻清醒過來,臉上充滿著不可置信,沒有急著說話,但是飛快運轉的大腦因為才經過了麻醉劑的刺激,有些疼痛。
“先不急,好好想,慢慢想。”辰熙背靠著窗戶,對著謝成祖緊鎖得眉頭,沉靜地說道。
謝成祖在窗外微風拂過的時候,思緒被拉得很長,皺著眉思考了一會,說道。
“夏言走後,先是一個護士進來給柒柒換了藥水,然後就是一個保潔阿姨,過來擦窗戶,後來……就沒意識了……”
辰熙微微張了張唇,突然想到了什麽,一把拉起謝成祖,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走!去監控室!”
兩人到了之前溫夏言和蕭靖風在的監控室。
“是這個麽。”辰熙指著一個在溫夏言離開那段時間進出的保潔員。
謝成祖細細看了時間,說:“應該是,夏言離開的時候我正好看了時間。”
“那就好辦了,醫院就算是保潔員也還是有檔案的,我去找院長。”辰熙說道。
然而到了晚飯的時候,辰熙並沒有找到可以成為有用的線索,因為當時的保潔員被注射了同樣的麻醉劑在雜物間。
之後的事情也是自然而然,真正的歹徒借了保潔員的衣服,將柒柒裝在帶進病房的垃圾袋中,帶了出去。
一切看上去都是理所當然,但是又有哪裏不對,辰熙看著漸漸深沉下來的夜色,將自己的發現以盡快的速度告知了蕭靖風。
或許,一切就是太過理所當然,所以顯得不那麽可靠。
晚間七點的樣子,夜幕已經完全籠罩下來,溫夏言這個時候醒了,待她用過了晚飯,蕭靖風與她說了辰熙的發現。
溫夏言自然也是察覺到有些不對,皺眉說道。
“一切都是有預謀的東西,她能夠算準病房裏隻有一個,最多兩個人,而且,正是因為有預謀,所以她不會不知道,醫院的走廊裏,到處是監控攝像頭。”
蕭靖風聞言細細沉思著,說道:“或許,那個保潔員隻是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