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風臉色有些不太好,當然了,溫夏言根本就沒看見。
溫夏言的動作很利索,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她就將自己收拾好了。
蕭靖風扔過來一條裙子:“換上這個。”
溫夏言撿起來看了一眼,拿著裙子去了更衣室。
這是一條黑色的裙子,胸口開的很低。
穿上之後她才發現,脖子傷有好幾處都讓蕭靖風留下了痕跡。
這裙子這樣,根本什麽都遮不住。
她皺眉,對著外麵喊:“還有別的嗎?這條裙子根本沒辦法穿。”
“沒有。”蕭靖風回答的很幹脆。
溫夏言從更衣室出來,苦惱的捂著脖子:“都怪你,現在怎麽辦?這樣出去多不好?”
他們出去見得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讓他們看見這吻痕,肯定會笑話她的。
蕭靖風皺眉,“把頭發放下來。”
她的頭發是盤起來的,吻痕在脖子一側,頭發放下來的話,肯定是能遮一遮的。
溫夏言歎氣,伸手將頭發拆掉。
沒辦法了,也隻能這樣了。
總好過就這麽明晃晃的露在外麵。
放下頭發之後還好,已經不是很明顯了,隻要不是太大的動作,幾乎已經看不見了。
蕭靖風抬眼,看著眼前的女人。
她的身材很好,穿上這條黑色的裙子,顯得格外的性感。
此時的她,很美。
他伸手,“走吧。”
溫夏言將自己的手放在了蕭靖風的手上,乖巧的跟著他。
兩個人到達的時候,現場已經來了不少人。
大多都是外國人,溫夏言環視了一圈,在人群中看見了謝成祖。
謝成祖也看見了她,溫夏言微微一笑,對著謝成祖點頭示意。
蕭靖風看見這個動作,眉頭微皺。
溫夏言一進來,幾乎就成了全場的焦點。
她是這裏麵唯一的東方女性,一襲黑裙,性感的讓人想犯罪。
不少人過來,跟蕭靖風打招呼。
隻是,他們真正的目的,卻隻是想和溫夏言認識一下。
蕭靖風意識到這一點,整個人都開始陰沉起來。
溫夏言卻如魚得水一般,用流利的英語和過來打招呼的人交談著。
不管是幽默的玩笑還是嚴肅的工作,她都能接的住。
很快,就有人邀請溫夏言跳舞。
溫夏言看了蕭靖風一眼,低聲問:“可以嗎?”
旁邊的男人笑著說道:“蕭總不會這麽小氣吧?隻是跳個舞而已。”
蕭靖風點點頭:“去吧。”這個時候,即使再不情願,也不能說什麽。
那人聞言,紳士的對著溫夏言伸手:“溫小姐……”
溫夏言微微一笑,將手放在了那個人的手上,兩個人開始滑入舞池,翩翩起舞。
蕭靖風站在原地,慢慢的品評著手裏的香檳,眼睛卻始終盯著前方的溫夏言。
不知道什麽時候,謝成祖出現在了蕭靖風的身邊,語氣有些驕傲,又有些惆悵:“溫夏言一直都很優秀的。”
蕭靖風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
謝成祖不置可否的挑眉:“以前她在學校的時候就很受歡迎,不管是中國的留學生還是外國人,都對她很有興趣。夏言她真的很有魅力,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心裏不太好受?”
“是嗎?”蕭靖風看了一眼謝成祖,淡淡的說道。
謝成祖微微一笑,不再說話,隻是專心的看著舞池裏的溫夏言。
說實話,蕭靖風現在心裏的確不好受。
本來,他以為溫夏言是他一個人的。可是現在發現,溫夏言已經開始慢慢的遠離他了。
隻要她想,會有很多人帶著她離開。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並不好受。
晚上,會議結束,蕭靖風和溫夏言在回家的車上都沒有說話。
應酬,其實是很累的。
這一個晚上,溫夏言收獲頗豐,認識了不少人,也得到了不少的情報,更是學到了不少。
這些人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她以後肯定能用到。
這樣說來,她還要多謝蕭靖風,要不是蕭靖風,她也不見得能見到這麽多的人。
“謝謝。”溫夏言突然間開口,讓蕭靖風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什麽?”蕭靖風依舊閉著眼睛,輕聲的問。
溫夏言揉了揉額頭:“多謝你帶我來參加這個會議,的確收獲頗豐。”
蕭靖風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一直到回到酒店,蕭靖風還是一句話也沒說。
剛到房間,蕭靖風突然收到了顧天啟的電話:“哥兒們,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蕭靖風皺眉:“你過來了?”
顧天啟的聲音吊兒郎當的:“是啊,過來有點事情,突然想起你這幾天也在,所以要不要出來喝一杯?”
蕭靖風隻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答應了:“你等著,我現在過去。”
掛了電話,溫夏言奇怪的問:“這麽晚了,你去哪兒?”
蕭靖風轉身:“有點事兒,你自己先睡吧。”
溫夏言奇怪的看著蕭靖風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起。
這麽晚了,到底什麽事情?
蕭靖風最近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不過,她很快就把這個事情忘到了腦後,簡單收拾了一下,她便上床睡覺去了。
而此刻,蕭靖風和顧天啟正在酒吧裏,嘈雜的音樂,閃爍的燈光,都讓蕭靖風覺得心情越發的不好起來。
“怎麽了?感覺你心情不是很好啊?”顧天啟問。
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前麵一個正在熱舞的美女。
“哎,你看,這個女人不錯哎。”他指著前麵的那個女人,“要不要和我打賭,半個小時之內,我就能拿下她。”
顧天啟信誓旦旦的,眼神也跟個獵豹一樣,緊緊的盯著前麵的女人。
蕭靖風卻不搭話,隻是自顧自的喝著酒。
顧天啟覺得奇怪,試探著問:“難不成是和溫夏言發生什麽不愉快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能讓蕭靖風這樣的,好像就隻有溫夏言了。
“我一直都沒問過你,車禍那個時候,你是怎麽想的?”顧天啟好奇的問。
在他的印象裏,蕭靖風可不是一個能為別人拋棄生命的人。
他能這樣做,就說明心裏其實還是很在意溫夏言的。
可是他的態度,又讓他覺得奇怪。
他對溫夏言算不上好,但是也不壞。
蕭靖風好像永遠都是這樣,讓人看不透。
“不知道。”蕭靖風煩躁的仰頭,往口中灌了一口酒。
顧天啟正想說什麽,卻突然整個人都愣住了,聲音也有點虛:“靖風,你看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