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風從回憶中驚醒,連忙搖頭:“沒有,你繼續工作吧,我睡一會兒。”
頓了一下,他很嚴肅的說道:“要是顧天啟這小子再來,你告訴他不用過來了,我很好。”
溫夏言失笑:“人家是來看你的,你這麽說好嘛?”
“沒什麽不好的,讓他不要再來打擾我,很煩。”蕭靖風麵色不改的躺下。
顧天啟這小子,以為他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其實他心裏明白的很。
當年許晴空還沒走的時候,顧天啟就是用那種眼神看她的。就是他現在看溫夏言的眼神,他早就知道,隻是一直沒說罷了。
他不知道顧天啟是因為什麽才對溫夏言這樣,可是他卻知道,他不容許別人覬覦自己的東西,就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也不行。
還真的是說曹操曹操到,蕭靖風躺下沒多久,顧天啟就過來了。
溫夏言有些尷尬的將他讓進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蕭靖風和顧天啟是兄弟,自然什麽話都可以說,可是她卻不可以。
顧天啟看溫夏言的臉色就知道蕭靖風肯定說了什麽不好聽的話,他怡怡然的將東西放下,在沙發上坐下,“是不是蕭靖風說我什麽了?”
溫夏言給他倒了一杯水,自然不承認:“沒說什麽,他現在睡了,要我把他叫醒嗎?”
顧天啟擺擺手:“不用了,讓他休息一會兒吧。”
蕭靖風雖然沒有什麽大礙,可是失血過多,這段時間很容易累。
在沙發的另一側坐下,溫夏言卻覺得有些尷尬,他們兩個本來就不是很熟悉,現在相坐無言。
“對了,餘欣雨很快就要被聽審了,你有什麽看法嗎?”顧天啟突然提起了餘欣雨。
溫夏言愣了一下,很快就回過神來,淡淡的開口:“認真的說起來,受害者不是我,我有什麽看法重要嗎?”
雖然餘欣雨本來打算撞的是她,可是最後被撞到的是蕭靖風,在這件事情上,最有發言權的應該是蕭靖風吧?
“理論上是這麽說沒錯,可是……”顧天啟很明顯的有些猶豫。
有些話,他不知道該怎麽提醒溫夏言,但是他不忍心她一直被蒙在鼓裏。
“你對餘欣雨是什麽態度?”猶豫片刻,顧天啟隱晦的問。
什麽態度?溫夏言很努力的回想餘欣雨的樣子,卻發現她的模樣已經有些模糊了。
“雖然她想害我,可是我畢竟沒有受到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我們之間的交集也不是很多。所以說,我對她的態度,並沒有什麽特別的。”溫夏言如實說道。
“在某種程度上,我們兩個隻是一對陌生人罷了,她好她壞,我都不會有什麽情緒。”
顧天啟點點頭,“嗯,我隻是提醒你,這件事情最後的結果可能會不了了之。你要是覺得不太好的話,我可以幫你,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溫夏言皺眉,讓她驚訝的不是餘欣雨可能會得到的結果,而是顧天啟的這番話。
他是站在她這邊的?他憑什麽站在她這邊?顧天啟最近有些怪怪的。
“不管結果如何,隻要蕭靖風滿意了就行,我沒有什麽不滿意的。”她淡淡的說道。
顧天啟見她沒什麽心思攀談,便起身告辭:“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不必和靖風提我來過的事情。”
溫夏言點頭,將顧天啟送出了家門。
對於這件事情,溫夏言誒呦放在心上。她的確是不關心餘欣雨的下場,她不是聖母,會擔心餘欣雨。但是她也不是狠心之人,非要她受到什麽懲罰才肯罷休。
隻要餘欣雨不來招惹她,她便沒什麽意見了。
但是餘欣雨要是還不死心,那就別怪她狠心了。
晚上,溫夏言親手將顧天啟帶來的魚和豬腳都燉了,端上桌,蕭靖風就知道:顧天啟這廝又來了。
“顧天啟什麽時候來的?”他淡淡的問,看著豬腳皺眉。
俗話說,吃啥補啥,他現在腿腳不方便,顧天啟就老是送豬腳。
他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麽情緒來麵對這豬腳了,顧天啟這廝確定不是來嘲笑他的嗎?
“上午你睡著的時候。”溫夏言給蕭靖風盛了湯,端到他麵前:“喝一點吧,我多放了一點鹽,好喝的。”
之前因為醫生的囑咐,在湯裏都隻是放一點鹽,蕭靖風整天的吵著說不好喝。
蕭靖風接過來,像是無意的問:“說什麽了嗎?”
溫夏言也不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麽,竟然撒謊道:“沒說什麽,送下東西就走了。”
蕭靖風淡淡的應了一聲,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在家裏養了幾天之後,蕭靖風的身體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除了腿。
當時他的腿傷到骨頭了,估計得養個三個月才行。
但是除了腿,其他地方都差不多好了。
溫氏的事情,溫夏言這邊也處理的很好,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周天,蕭靖風突發奇想,說是要和溫夏言喝一點酒。
溫夏言下班回家,這才發現,這哪裏是喝一點小酒這麽簡單的事情?
屋子是暗的,沒有開燈。隻是零零散散的點了幾支蠟燭,桌子上放著兩個高腳杯,裏麵裝著酒。
“怎麽不開燈?”溫夏言奇怪的問,“這些都是你弄的?”
在她的印象裏,蕭靖風可不是這樣的人。
蕭靖風挑眉:“不喜歡嗎?我以為你們女人都會喜歡呢。”
女人難道不都喜歡這種浪漫嗎?
溫夏言不忍心打擊他,隻能點點頭:“嗯,喜歡。”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蕭靖風開口,“你坐下,我們好好吃頓飯。”
溫夏言放下東西,在長桌的另一邊坐下,剛坐下,就有人將牛排端了上來,竟然是喬納森。
他穿著酒店服務生的衣服,禮貌的將牛排放在溫夏言的麵前:“小姐,請慢用。”
溫夏言想笑,這衣服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得,穿在喬納森身上,總覺得怪怪的。
“我是不是該給個小費什麽的?”溫夏言笑著問道。
喬納森輕輕一笑:“那倒不用,這位先生已經給了。”
溫夏言看向蕭靖風,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愉悅:“看來你要付喬納森雙倍工資了。”
蕭靖風嘴角微揚:“沒問題。”
他這一笑,倒是讓溫夏言有些愣神。
好像很久都沒看見蕭靖風的笑容了,她都快忘了蕭靖風笑起來是什麽樣子了。
這一個晚上,兩個人喝了不少酒,特別是蕭靖風,已經半醉了。
人在放鬆的情況下,特別的容易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