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縱使有再好的容忍力,也沒有辦法在自己受傷的時候有好脾氣。何況蕭靖風還那樣的取笑自己。
“讓我看看。”蕭靖風那笑聲戛然而止,伸出手要去查看溫夏言的傷。
卻被溫夏言揮手阻擋住,她心底裏氣不過,如何都不願意讓蕭靖風看。
“別鬧。”小蕭靖風的聲音冷冷的,聽得溫夏言心中更是覺得委屈,到了這個時間,蕭靖風居然還是覺得溫夏言在鬧。
“誰跟你鬧了?”溫夏言氣得反駁道。
蕭靖風倒也沒有動怒,依舊是剛才那樣的語氣,聽起來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看看你傷著了沒有。”蕭靖風見溫夏言這副排斥的模樣,語氣自然也是有了些嚴厲。
隻是溫夏言沒有聽出來,不過是蕭靖風自以為的嚴厲。
也或許是因為溫夏言已經被蕭靖風恐嚇習慣了,在聽到這樣的話,溫夏言倒是覺得並沒有什麽。
“以後走路就不要這樣莽莽撞撞的。”看著她鼻頭紅紅的模樣,再想到之前扭曲的五官,語氣稍顯的嚴厲了些。
都說女孩子受傷的時候是最脆弱,溫夏言此時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一般的男友不都會安撫自己的女友,這時的蕭靖風應該將她攬入懷中,輕聲的安撫道:“寶貝,讓我看看到底哪裏受傷了?”
可現實如此的殘酷,她的聲音那樣的冷然,甚至說出這樣叫人生氣的話。
“要你管。”溫夏言依舊是有些負氣,從進門的時候蕭靖風就是故意給自己甩臉子看。
“你這是在鬧什麽?”蕭靖風一雙大手很快就扣住了溫夏言那纖細的手腕。
溫夏言被扣住手腕之後,發覺自己手腳全都無法動彈,心底裏生氣的很,連問道:“你究竟想要做什麽?”
不關心她就算了,還出言挖苦。
“你這是在跟我鬧什麽,讓我好好看看。”蕭靖風的語氣也不大友善。
他辛辛苦苦在外頭招人,結果溫夏言看著顧天啟離開的背影,就失了神,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心底裏也不會太高興。
然而,對此溫夏言卻想要為自己辯駁一句。
“哼。”可溫夏言記仇,剛才蕭靖風給自己擺臉色,她當然不依。
隻是蕭靖風低頭,那雙墨黑的眸子一直牢牢地鎖在她的鼻子上,看著上麵的紅,聲音像是放緩了些問道:“需要我給你揉揉嗎?”
聞言,溫夏言有些驚慌的開口,訝異的看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溫夏言這時常露出的無辜表情,讓蕭靖風有些汗顏。幹脆將人一拉,把她摁在了沙發上。
溫夏言正要反抗,卻發現蕭靖風已經鬆開了手,讓溫夏言的表情有些愕然。溫夏言瞪著那雙大眼,一臉無措的模樣,倒是叫蕭靖風覺得有些好笑。
“待會兒再對付你。”蕭靖風扔下一句話,人外後走,再出現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醫藥箱子。
溫夏言在怔神之中,直接被拉到了他懷中坐下。
“你做什麽?”溫夏言伸出一雙柔嫩的小手,擋在蕭靖風堅實的胸膛之上,欲與她拉開一定的距離。
見溫夏言如此的排斥,蕭靖風的俊臉倒是沒有多大的表情,照舊是將溫夏言拉在懷中,還冷著聲說道:“別動。”
在說完別動後,溫夏言隱隱的便覺得那裏不對,身子還是忍不住的挪了一下。
便感覺某一處被一個灼熱的東西頂著,不由得瞪大眼睛長大了嘴巴,下意識的看向蕭靖風。
那裏知道男人不單是沒有一點的愧疚之色,反倒是理所當然的說道:“叫你不要亂動。”
那意思好像是溫夏言做錯了什麽,如此坦然的神情叫溫夏言的小臉更是變得煞白。
“坐好。”見她還想要掙紮,他用了些力氣,不給她機會掙開。
溫夏言感覺哪一處後,人稍稍變得老實了些,但還是可以看出心底裏有些慌張。
“你不要亂來。”她才剛回來,可接受不了那些。
“你自己不要亂動。”蕭靖風將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來,叫溫夏言氣得瞪大了一雙好看的眼。
那雙靈動的眼裏好似盛滿了委屈一般,怒斥道:“你!”
可一張口就是一聲嬌嗔,似乎思考了良久,卻發覺自己好半晌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這會兒的蕭靖風再也繃不住,咧開了嘴角看著懷裏的可人。
“別動,隻是給你擦藥,再要是多想,我就真的對你做些什麽,我也不介意開開葷。”蕭靖風說的那樣的坦然,好似自己的行為很是坦蕩。
更叫溫夏言有些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即將把她壓著的男人給推開,但是男人的蠻力,溫夏言根本就不是對手。
“看你以後還敢隨便亂衝亂撞,跟一個小孩子似的。”
雖然蕭靖風說的話並不動聽,但不得不說,他那寬闊的胸膛,還是帶給了溫夏言不少的安全感,讓她情不自禁的倚靠了過去,將頭落在了男人的懷中。
本來隻是一個試探的小動作,結果發覺蕭靖風並不排斥。
在蕭靖風教訓自己的第二輪時,她主動地將自己藕臂掛在了蕭靖風的脖子上。
“我知道錯了。”這細糯的聲音,任誰聽到都會心軟。
何況蕭靖風根本就沒有怎麽生氣,不過是一時的賭氣,瞬間就被化解了。
“錯在那裏?”蕭靖風雖然心底裏已經沒氣了,但似乎也不打算早早的就放過她。依舊是不依不饒的開口問道,俊臉上的表情嚴肅,而那聲音依舊是冷聲冷調。
聽得溫夏言更是圈緊了他的脖子,往他的懷裏又蹭了蹭。
“我好疼。”不隻是今天撞了鼻子疼,還有在懸崖時候被溫雪然抓花了臉,還有身上淩亂的傷痕,見不到蕭靖風,心口疼,那裏都疼。
“你這還委屈起來了。”蕭靖風又是教訓的口氣,其實比任何人都要心疼。
“恩,可是我真的好委屈。”溫夏言覺得自己怎麽也算得上是經曆過一場浩劫,才回到了蕭靖風的身邊。
這會兒蕭靖風應該表現的開心一點才是,於是忍不住說道:“你是不是對我回來一點都不高興?”
其實在來之前,溫夏言心中的期許可不見得是這樣。
然而蕭靖風居然是這樣的表情,叫溫夏言心底裏覺得好委屈。
“叫你小心,你還是任性妄為,現在才知道吃虧難受了?”見溫夏言哭得不好受,蕭靖風的心底裏何嚐好受。
蕭靖風將溫夏言摟緊了些,又說道:“若是這次找不回來你,看你怎麽辦?”
“我這不是吉人自有天相,回來了嗎?”知道蕭靖風其實也有些擔心自己,於是剛才的委屈好像也沒有什麽。
她有一次蹭著蕭靖風的胸口,笑嘻嘻的說道:“我就知道你很擔心我。”
“你可是沒日沒夜的找我。”之後還覺得不夠,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