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惜有些吃驚,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居然這麽有用,溫夏言好歹曾經也是個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現在卻弄出這麽多好吃的,誠心真是大大的!
溫夏言準備了一場燭光晚餐,他不知道蕭靖風能不能消氣,但這到底是她的一片心意,就算蕭靖風不喜歡,應該也不會當場發作吧!
溫夏言抱著這樣的心態折騰了一下午,最終,她把所有的飯菜全部端在桌子上,額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很快夜幕降臨,外麵的天色已經擦黑了。
溫夏言不知道看了多少次手表,可是蕭靖風就是遲遲不來。
“蕭靖風今天晚上加班嗎?怎麽到現在他還是沒來,是不是公司有什麽事啊!”
溫夏言終於忍不住了,開始問一旁的莫惜。
莫惜搖搖頭,也很疑惑。
蕭靖風平時加班的時候都會跟他說一聲,可是今天卻沒有什麽動靜,難道蕭靖風碰上什麽麻煩了?
正在二人猜測的時候,一道車光從窗戶裏透了進來。
溫夏言連忙抬頭,就看到蕭靖風那輛拉風的勞斯萊斯開進院子裏。
溫夏言趕緊從桌子上起來,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莫惜和管家也跟在後麵。
“蕭靖風!”溫夏言開心地喊了一聲,一蹦三跳地來到蕭靖風身邊。
蕭靖風剛剛下了車,他平靜看了溫夏言一眼,眼裏突然卷起風暴:“誰讓你出來的。”
“啊?”這對話和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啊,溫夏言的大腦一片空白。
“誰讓你出來的!”蕭靖風加重了語氣。
說話間,莫惜和喬納森走了過來,剛過來就聽到蕭靖風的問話,莫惜頓時身上一緊。
他都是為了蕭靖風好啊,可千萬不要懲罰他。
“靖風,是我自己出來的,你別怪莫惜,我出來是因為……”溫夏言連忙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可她的話連一半都沒說完,蕭靖風伸手把她往旁邊一推,朝大廳走去。
溫夏言踉蹌了一下,還好沒有摔倒。
看到蕭勁風故意冷落自己,溫夏言心裏一陣失落。
但是她並不當回事,很快又重新燃起鬥誌。
蕭靖風走得很快,管家和莫惜都遠遠的跟著,惟有溫夏言,不怕死的跟在他後麵。
蕭靖風拉開大廳的大門剛一走進去,頓時就愣住了。
大廳裏,縈繞著淡淡的香水的味道,和溫夏言身上的香濃味道如出一轍,房間裏掛滿了彩燈,一閃一閃的光芒十分夢幻。
在大廳的中央有一張非常大的桌子,上麵放滿了各種佳肴,還有兩根紅色的蠟燭,甚是喜慶。
“蕭靖風,你還滿意嗎?”溫夏言笑著問,她走到蕭靖風,並且眨巴著如星星一般的明亮眼睛。
蕭靖風雙唇緊閉,不說話。
如同死水一般的眼睛卻沒有半點波瀾,就好像對眼前的情景沒有任何感覺。
溫夏言的興奮度一下子降低了下來。難道這樣做,蕭靖風還是不原諒她嗎?
“那個,關於今天中午的事情呢,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這頓飯呢,也是我的道歉禮。這是我第一次下廚,嗯……平時都沒做過飯,還希望你不要嫌棄……”溫夏言小聲說道。
她有些局促不安,不停地攪著自己的手指,雖然說大廳裏除了她還有蕭靖風再沒有第三個人,可是她卻羞得滿臉通紅,很不好意思。
蕭靖風仿佛沒聽到她在說什麽,隻是微微的眨了一下眼睛。
他朝前走去,走到桌子前,飯菜的香味和香水味彌漫在一起,蕭靖風居然第一次真的有了回家的感覺。
他有些恍惚,可是想到今天中午的事,蕭靖風的心再次硬了起來。
他什麽都沒說,拿著自己的外套和車鑰匙上了樓。
“哎,蕭靖風……”溫夏言想喊住他,可是蕭靖風卻不給她機會。
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管家喬納森和助理莫惜都在外麵看到了。
雖然他們聽不到蕭靖風和溫夏言的對話,但是他們看得很清楚,蕭靖風似乎並不高興。
等到蕭靖風走了之後,二人圍了上來。
“怎麽回事,對總裁沒作用嗎?”莫惜第一個問道。
溫夏言看向他,搖搖頭,眼神有些黯然。
她真的已經盡力了,這麽有誠意,可蕭靖風仍然無動於衷……可見他有多生氣……想想自己對蕭靖風的傷害……
這事情到底是她不對!既然犯錯了,那就要承擔。
“唉!”溫夏言歎了口氣,咬咬牙,不管三七二十一,“蹬蹬蹬”的也上了樓,進了蕭靖風的房間。
“出去!”蕭靖風甚至都沒有看來人是誰,一張口就是這麽冷硬的話。
溫夏言愣了一下,但她還是走了進來。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溫夏言聲音軟糯,輕聲問道。
蕭靖風能聽到溫夏言說的,他眼睛忍不住眨了一下,但是還是沒有反應。
可是,這也算是有回應了呀!
溫夏言看到了這個小細節,她在心裏暗自雀躍,再接再厲。
她走到蕭靖風跟前,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袖子,猶豫著道:“對不起啊,今天中午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氣的。當時我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蕭靖風從鼻孔裏冷冷的哼了一聲,把頭偏向一邊,依舊一副冰冷的樣子。
可是溫夏言能感覺出來,蕭靖風已經開始破功了。
雖然他還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房間裏的溫度已經回溫了。
“別生氣了,好不好……”溫夏言走過去,蹲在蕭靖風麵前,抓著他的袖子。
而正在這時,蕭靖風餘光一瞥,看見一個白色的東西在晃動。
再細看去,卻發現溫夏言的手上包著紗布。
“這傷哪來的,你怎麽了?”蕭靖風一把抓過溫夏言的手,微蹙起眉頭。
溫夏言忍不住嘴角偷偷上翹起來。
別看蕭靖風麵上一副冰冷的樣子,可是心裏還是很關心她的。
“沒什麽,下午做飯不小心割傷的。”
溫夏言雖然不想賣慘,可她想想自己做飯的艱辛,就忍不住想要告訴蕭靖風,像個受了傷的小孩尋求安慰一般。
蕭靖風一把將溫夏言抱在懷裏。
“傻瓜……”蕭靖風突然說了一句。
他的聲音很低,帶著幾分沙啞,還有淡淡的心疼,在夜晚卻格外的迷人。
溫夏言的心跳似乎漏掉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