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賭石
「探索功能啟動！」
關小豪將關於女友的最後一點念想斷去，重新收拾了心情。
他興高采烈地用真實之眼探查起自己廉價出租屋內的每一寸熟悉的土地，就像是一個正在發現奇迹的孩子，頗有幾分天真爛漫的感覺。
這一刻的關小豪心中充滿了希望，因為真實之眼帶給他的改變太多了，這會讓他徹底擺脫目前的窘境。儘管他已經被公司解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今後就會落魄下去。
關小豪望著床上放著的幾條未洗底褲，不由得產生了一點惡作劇的心思。
「嗶嗶嗶……查詢物品『內褲』中。發現偽劣CK內褲一條，真實廠家信息位於……是否連接資料庫獲取更多資料？」
當真實之眼傳遞的信息進入到關小豪的接收器之中的時候，他不由得滿頭黑線，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到這裡結束了。」
關掉真實之眼，雖然關小豪對於自己買到盜版內褲感到有些羞恥，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和激動。
連一條假冒品牌的內褲都能夠探查到，那麼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不是位於斯塔克公司的資料庫里的？
想到了這裡，關小豪的機靈腦袋裡已經裝進了一個巨大的發橫財計劃。
古玩！賭石！
國人一向愛好古玩，這一點在A市得到了最大的體現。
A市有一條繁華的古玩街，街道兩旁店鋪琳琅，構成複雜，但是其熱鬧的程度絕對是普通人沒有辦法想象到的。
關小豪也曾去到過古玩街淘寶，可是收穫寥寥，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夢想著存上一筆錢，將廉價的出租屋換成一座大房子，這曾經是為了韓沂宸。
可是這一切既然都幻滅了，關小豪自然也就變得洒脫起來。不去想那些讓自己覺得難過的事情，關小豪摸了摸褲兜里的錢，不過百十塊。依靠著真實之眼去撿漏的話還得需要他好好利用口才殺價一番，否則這百十塊根本沒有辦法淘到什麼好東西。
關小豪一向是說走就走的性格，於是不待夜色來臨，他匆匆收拾了一番就出門了。來到了A市的古玩街上，兩旁頗具古典風格的豪華裝潢店鋪自然不是關小豪的目標，他單純想要撿漏，自然就鎖定了那些擺著地攤神色悠閑的商家。
「老闆，這幾塊石頭怎麼賣？」關小豪悄悄地打開了真實之眼，在一團無形綠光的掃描之下，他果然極快便發現了一個地攤上存在著的上等玉石。
那一塊玉石和普通的雜石堆放在一同攤位一角，顯然那攤主並未料到這裡面會隱藏著這樣值錢的寶貝。關小豪慢吞吞地上前詢問著說道，他顯然是想要一舉拿下目標，然而他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便是這裡的攤主無一不是人精，察言觀色的本事早就爛熟於心。
這攤主不過四五十歲年紀，臉型瘦長。他在看到關小豪一眼相中了那些被自己隨意堆放的石塊之後，眼珠不由轉了轉，試探著說道：「一百塊？」
「行。」關小豪也不討價還價，一心只想將那塊玉石拿到手，但是他卻沒有料到，在他交錢的那一瞬間，攤主卻又臉色一變，冷冷地插嘴說道：「我不賣了。」
「你說什麼？」關小豪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這位攤主變臉這般快。
但是，在他的問題剛一問出口之後，他就已經意識到了這問題的所在。
是關小豪自己表現的太過於直接明白了！
一堆在攤主眼裡的破石頭卻能讓關小豪出到一百塊的價格，這明顯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期。所以那位攤主自然更願意相信關小豪是一個懂行之人，一眼看出了那些石頭的不平凡。於是這般想來，中年攤主更願意放棄一百塊來一場賭博，他要賭那些石頭裡存在著尖貨！
關小豪意識到了其中的關節，心思如電轉動，頗有些後悔。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他就立刻想出了應對的法子。
「我說，我不賣了。」那中年攤主的臉色不變，依舊堅持自己之前的決定。
「行吧，那我不要那堆石頭了。你給我把這個包起來。」關小豪輕笑一聲，臉上的錯愕之色慢慢收攏，他看似隨意地點在了幾個造型古樸的青銅酒盞上，又再次吩咐道。
「這些……我也不賣！」那中年人愈發迷惑，但是他咬咬牙仍然做出了和之前相同的決定。
關小豪看似隨意的行為，卻讓這位中年攤主心中有些搖擺不定。在他看來，或許關小豪之前的行為完全是為了迷惑他而做出的，他真實的目的其實就是這些青銅酒盞！
關小豪聽罷之後眉頭一皺：「你這也不賣那也不賣的，做的哪門子生意？」
「我……」那中年攤主見到關小豪這般表現，也就不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究竟是對是錯了。他在心中拿捏了一番，終於還是沒能放棄到嘴的一百塊，只好悻悻然道：「得了，這兩樣一起一百五十，您拿走。」
中年攤主也不問關小豪是不是要打包，就自作主張地將這些雜物玩意兒一同裝到了一個純白色小袋子里。關小豪「哦」了一聲，不動聲色地遞出了兩張皺巴巴的鈔票，一如之前那般豪爽，實則他的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不因為其他，而是真實之眼連接資料庫之後傳遞的信息告訴關小豪，那塊被自己撿漏的玉石在歷史上成交價格最高達到了十八萬！
也就是說，關小豪用一百五十塊，就換來了十八萬的巨額財富，這已經是曾經的他想都不敢想的了！
經歷了這一趟，關小豪就已經收穫了十幾萬元的財富，這讓他心情頗為激動。但是，他知道自己學到的更是一種心態，因為自己的疏忽，險些讓這一塊價值十八萬元的玉石與自己失之交臂。
他在古玩市場上又稍微轉了轉，得到的結果卻並不如之前那般喜人。不過關小豪想一想就釋然了，A市的古玩市場這麼大，魚龍混雜，高手混跡其中也是常有的事情。他們的眼力雖然不如真實之眼這般強大，卻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撿漏這種事情，有一回兩回就已經能讓關小豪近些日子吃穿不愁了。在發現了那一塊藏在雜石里的暗色玉石之後，關小豪又撿漏了一副幾百年前出自名家之手的畫卷。將這兩樣東西帶著，關小豪咬咬牙，幾步便邁入了附近一家裝潢豪華的古董店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