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談笑皆鴻儒 往來無白丁
書房之內！
“府門前的事，長林與我啦，子，你這般開罪那個老子，你就不怕他一氣之下，拿了你這個少主的帽子？”
柳征笑嗬嗬的坐著！
“拿了就拿了唄，反正有爺爺在，我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蕭徹不以為然！
“哦！那怕是要讓你失望了，爺爺老啦，怕是罩不住你嘍！”
“誒，爺爺正值盛年，怎麽會老呢！”
蕭徹一臉諂笑！這般模樣，倒是看得柳征哈哈大笑，笑罵道：
“可是即便如此，也罩不住你子這潑的狗膽！”
“誒，爺爺的哪裏話，大一點的事我躲著點就是，頂了也就是喝喝花酒，調戲調戲良家婦女，不會給您惹事的！”
蕭徹是一本正經！
柳征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這還不叫惹事，瞪著蕭徹：
“混蛋，你要是敢胡作非為，老子第一個放不過你！”
“嘿嘿，玩笑玩笑！”
蕭徹嘿嘿賤笑！
柳征看他這般模樣也知道蕭徹是逗他開心，也不計較，放下了茶盞，轉而道：
“好啦，言歸正傳，今日這拜師宴，其實很簡單，老夫戎馬一生，繁文縟節什麽的最是不喜，所以啊，待會宴席開始之後，時辰一到，自會有人喚你，你上堂給我敬杯茶，這事就算成了！”
“就這麽簡單？”
蕭徹一臉的不可置信，這麽大排場，這就完事啦？
“你以為呢！不過嘛，該省的自然是要省，但是有一個規矩老夫倒是認為可以做一做文章！”
柳征認真的道！
“什麽規矩？”
“咳，是這樣，無論是文人墨客，還是行伍豪傑，但凡收徒，都會有一個不成文的習俗，名為堪才！其實來也簡單，都是自家人安排的，宴會上差一人出麵，側重弟子特長考校一番，也算是先聲奪人，為弟子博取些聲名，子，你仔細想想，你最擅長什麽，老夫也厚著臉皮，著人考校一番！”
柳征如是道！
然而這一問蕭徹就迷糊了，皺眉思考：
“最擅長什麽？沒有啊，我感覺我都很擅長啊！”
饒是柳征一本正經，也被蕭徹逗樂了，拍了蕭徹後腦一下，喝道：
“給老夫認真點，搞砸了，有你好看的！”
蕭徹頓時老實了不少，揉著後腦，認真的思考，半晌，道：
“爺爺，您是行伍出身，收徒，自然也有所側重，不如，就以這軍陣一道考校如何？”
“哦，你子年紀，也懂這個？”
柳征有些不信：“你先給證明給老夫看看！”
“這如何證明？”
蕭徹有些為難了！
“這也是！”柳征也為難，這軍陣一道可非道，紙上談兵，終有誇誇其談之嫌，乃為大忌，思慮良久，這才到：“這樣，你既然自詡擅長，不如你就跟我談談你對於這一道的見解，如何？”
“這……”
蕭徹皺了皺眉頭！
“怎麽，有些為難？”
柳征看了過來！
“沒有沒有！”蕭徹連忙搖頭，開玩笑，為難個屁，雖然沒有研究過，但是咱看過書啊，孫子兵法了解一下，當下也是不猶豫，思忖了一番，朗聲道：“兵者，詭道也。
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
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
蕭徹皺眉，有些忘詞，頓了一頓，思忖一番，再度開口！
柳征本有些不以為意，然而聽的越多，心中震撼越多，往後蕭徹了什麽，柳征完全聽不進去了，愣愣的盯著蕭徹，實在不能理解，這樣一個子，居然能有這般透徹的見解，這著實令人難以相信！
蕭徹突兀的發現，柳征已經近在眼前的臉，連忙後撤兩步：
“爺爺，你……你幹啥！”
“子，你告訴爺爺，這些都是誰教你的？你娘？”
柳征沉聲的問道！
“不是啊！我娘哪裏懂這些！”
蕭徹搖頭！
“那這些誰教你的？”
柳征疑惑，心中實在不敢相信這些乃是蕭徹自己的見解！
“沒有誰啊！就是這方麵的書看多了，自己整理的！”
蕭徹坦然的道，不過心中也是有些慚愧，畢竟是剽竊，總要有些愧疚，要不然就顯得有些不要臉的，盡管本來就不要臉，但是總要給個態度不是！
柳征聞言沒有話，看了蕭徹好一會，最後點零頭，拍了拍蕭徹的肩膀：
“爺爺信你！想不到，一時起意，卻是真的找了個寶！哈哈哈哈哈，我心甚慰！”
蕭徹在一旁頓時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這還不夠，這些若是拿到宴會之上，怕是九成的人都不信，嘴上雖然不，心中必定以為這些都是爺爺教你的，你還有沒有別的，能夠讓人信服的，仔細想想！”
柳征和煦的道！
“也對，”蕭徹點頭，想了想，幹脆地道：“爺爺，這軍陣之上，廝殺必然是少不聊，要不，我上去秀一段武術如何？”
“武術？”
柳征凝眉，心道，這子真的啥都會嗎？
“爺爺不信？我打一套拳給你看！”
蕭徹當即就要拉開架勢！
柳征一擺手，道：
“信，自然信，就這麽好了！好啦，賓客也快到齊了，我先去，你去堂外候著，爺爺讓長林跟著你，為你指認指認今日到場的賓客，有些人往後見著了，可不能衝撞了！”
“我知道了！”
蕭徹乖乖的點頭！
“走吧，一起去前院！”
……
“墨老乃是文臣之首，柳老又是武將之首，而今，墨老之孫拜入柳老門下，往後，必然是前途無量！”
“不錯，確為美談，當浮一大白！”
“是極是極！”
……
柳府宴客廳內，此時已然是賓朋滿座！
末位，乃是都城內各大巨富商賈的席位，往上，便是，各大家族公子姐的席位，墨錦文身為都四傑，坐在此處最上首，臉色陰鬱，雙眼怨毒的盯著主位邊上的那個席位，那卻是蕭徹的席位，墨錦文身側，坐著三個豐神俊秀的少男少女，卻是另外三傑！墨秋魚便坐在這幾饒下首！此處再往上便是都城內各階官員的席位，眾人以官職大依次落座！再往上，便是都城真正的大佬的席位！
“公子，您看，那裏坐著的便是四大世家之一王家的王墨優王老爺子跟他的獨子王典瑞，王老爺子沒有官身，在朝堂之上隻有一個虛銜，儒林大學士，享一品薪俸，乃是賢文書院的院長，一身學識博冠古今，在我們梁國，可謂是桃李滿下，朝堂之上，至少有五成的官員見了他，都得老老實實的叫一聲老師，乃是最有聲望的幾人之一……”
“還有那裏，坐著的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劉家的老太爺劉求仕跟他的長子劉立成，劉老太爺乃是府庫司掌司，正一品的官身，聲望比之王老太爺，絲毫不差，且劉家下屬的寶匯商號，乃是梁國唯一的皇家商號，可謂是把控著梁國的命脈……”
“還有那邊那三位，便是大皇子蕭瀚海，二皇子蕭瀚城，三皇子蕭瀚庭……”
蕭徹聽著柳長林的述，心中是震動不已，第一次真正的感受到柳征的權勢之重！一場拜師宴，都之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九成九！不由得感慨道：
“這還真是談笑皆鴻儒，往來無白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