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憐世人!
秦羽手中浮現了濃濃的血色之光,這是經脈里血蟒之氣瘋狂涌動凝聚出來的,這一拳下去,足有數千斤上萬斤的力量,剛才就是憑藉這種拳勁,將這六個人擊敗的。
刀疤臉男子表情顫了顫,發現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傢伙,竟然心思如此成熟,識破了他的謊言。
面對詭異的一拳,他膽怯了,不得不說出了儲物袋子的使用方法。
原本還想繼續忽悠過去,讓秦羽無法使用儲物袋子,相信這真的需要機緣才行,可惜對方沒有毫無動搖,幾番拳頭招呼,打得刀疤臉男子嗷嗷叫。
過了好一會,秦羽終於打開了儲物袋子,檢查了一下裡面的東西,雜七雜八裝滿了整個小空間,看得他眼花繚亂,空間不大,只有一丈方圓的小空間,對於他而言,已經非常足夠了。
這比背著一個背囊招搖過市,提著一個大袋子滿地打轉要好很多。
得到了儲物袋子使用方法之後,秦羽並沒有放他們離去的意思。
刀疤臉男子已經沒有了掙扎的念想,今日算是虧大了,撞到了鐵板,不單沒有得到好處,還被對方打劫了一把,連忙說道:「儲物袋子的方法我已經說了,你現在可以放我們離開了吧。」
秦羽掃了幾人一眼,冷冷說道:「現在外面什麼情況?」
幾個人無比詫異,不明白這傢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還是在這個封印結界里呆了很長一段時間。
一個年輕男子說道:「天塹城堡正在遭受獸潮的攻擊。」
「這不是很正常嗎?天塹城堡每天都遭受淵域獸地闖出來的凶獸和異獸攻擊。」秦羽冷哼一聲,感覺到這幾個傢伙又要說謊話來晃點他。
「這次跟以往的不一樣,這一次,天塹城堡恐怕要保不住了……」
秦羽皺了皺了,冷視著六個人,心中有很多問題要詢問清楚。
過了半個時辰,刀疤臉男子帶著五個年輕人拖著一身傷勢灰溜溜地逃出了屋子。
「可惡,這傢伙別讓我再遇見,一定不會放過他。」
「老大,我們不是那傢伙的對手……」
刀疤臉男子陰沉著臉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那個小傢伙對於儲物袋的使用方法都不知道,可見對於修鍊方面的東西都不懂,而且剛才還反覆詢問現在天塹城堡的形勢,說明沒有家族背景,剛才的交戰,也只是比我們稍微強一些,我們去找更厲害的高手幫忙,大不了奪回來那個儲物袋,我們分一半裡面的資源給對方……」
一個年輕人附和說道:「老大,我同意,那個小傢伙根本就不強大,身上也沒有靈力的氣息,一定還沒有達到造靈境,我們去請個造靈境的高手相助,一定能夠輕鬆虐回他。」
幾個人低聲議論了一會,憤然離開了。
房屋裡的秦羽站在窗邊,透過縫隙看到了剛才那幾個人的一幕,他嘴角邊掛起了一絲冷意,這幾個傢伙,他還有利用的價值,想到現在的局勢,他沒有耽誤,快速褪去了身上的普通盔甲,露出了一身灰袍衫,在後面遠遠尾隨著那幾個人。
一直走出了密集屋子建築群,來到了大街上。
此時天空濛蒙亮,但半空中,不斷閃爍著絢麗的顏色光芒能量,照亮了整個天塹城堡里。
不時有一批批的軍隊快速通過,每個人的臉上露-出了緊張凝重之色,讓秦羽感覺,外面的戰事吃緊,甚至是出現了逆局。
「但願齊大將軍和那些高手能夠抵禦住淵域獸地大量衝殺過來的異獸和妖獸……」
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神級陣法燎原八方陣法已經被破滅,失去了禁錮力量的淵域獸地,裡面無數的異獸和妖獸,將會橫掃八方,首當其衝的是天塹城堡,隨後是淵域獸地四面八方的一些城池和部落居民。
天道悲憫,不憐世人!
殺-戮征戰的日子到來了,他心中很是糾結,在天塹城堡三年時間,耳濡目染,他對於軍隊的生活已經習慣,更是把自身當做了大齊皇朝的一個英勇士兵,內心裡有了保家衛國的信仰。
如今,天塹城堡需要每一個英勇士兵的熱血和勇氣,保護大齊皇朝北疆的第一道天塹,阻止這些異獸和妖獸肆無忌憚的橫掃南下。
前面六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目光窸窣,四處搜尋著,每經過一處地方,發現有修為比他們高一些的年輕人,就過去搭訕,想要用一些好處來說服對方報復秦羽。
後面的秦羽悄然跟蹤著,同時也在觀察城內各處的景象。
越來越多的人臉上浮現了驚恐和慌張之色,城內流傳了不少大軍連連挫敗的消息,甚至還傳聞了鎮遠大將軍齊天行和陣法大宗師厲進受傷的消息。
如此消息,衝擊很大,更增添了城內許多人的恐慌之心。
秦羽目光奕奕看著頭頂灰濛濛亮的天色,他知道入夜前遭遇血祭之術,之後更是被血帝神念攻擊重傷,後面發生的事情就不清楚了,抵禦了一宿依然沒有被獸潮大軍攻破天塹城堡,相信是齊天行等人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走了一段路,他沒有發現城內有修為較強的武者,僅是一些非常低階修為的武者,當他看見一支軍隊士兵,在一個中年將領的帶領下,不斷帶走一個個修為更強的武者,他頓時明白,天塹城堡現在差不多全名皆兵了,只要是修為稍微高的人,都被軍隊護送到前線戰場。
很快,秦羽發現刀疤臉男子等人正在與一個年輕人搭訕,似乎在聊著一些利益分配的問題,一支軍隊士兵迅速圍了上去,在幾番爭吵之後,六個人連同那個搭訕年輕人被軍隊士兵護送離開了。
從他們激烈的反應動作,相信不會是護送他們前往傳送陣離開,而是前往戰場最前線。
秦羽目光閃爍了一下,決定跟蹤上去。
他現在對於城內的局勢也緊緊停留在先前六個人的說法中,這一路上的見識,讓他感覺到,形勢比他想象中還要糟糕。
走了很長一段距離,他徒步尾隨著那一隊士兵和七個年輕人走上了城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