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審判灰虹
在迎娶斯維特蘭娜的大婚之日前，戴琳批準處決了灰虹。
灰虹的事一直沒有提起，但其實戴琳帶著軍隊在外麵廝殺的這段時間，國內公審灰虹的進展一直沒有中斷。
以阿尼拉·龍牙為代表的巫毒沼澤蜥蜴人，以坎納甘·銀泉和希爾·碧水符文為代表的雷角獸人，以及以愛爾莎·尤拉尼亞為代表的人類俘虜作為證人，在三羊城公開庭審會上指證灰虹犯下的罪孽。
在這其中，希爾·碧水符文和坎納甘·銀泉一樣，都是中亡靈毒素後被救活的牛頭人祭司。她是大地與水雙係高階祭司，非戰鬥職業。
而愛爾莎·尤拉尼亞則是被牛頭人圈養奴役，後來又被抓去巫毒沼澤做非人道試驗的一個小女孩，今年剛剛十一歲。她九歲時被牛頭人擄走，父母不知所蹤，最大可能當然是已經死去。這兩年中，她被迫和其他少年一樣幫著牛頭人放牧，砍柴，生活非常困苦，又受了很多驚嚇，早就忘了自己的父母是誰，姓什麽。
不久前，她被牛頭人抓起來送到巫毒沼澤給灰虹做人體試驗。幸運的是，她被灰虹拿去做低溫試驗，不但人沒死，冰雪係天賦卻被激活了。原本巫虹想把她當作一個特殊的案例，準備解剖掉。但那時正好接到雷角部落的緊急邀請，臨時去了火星盆地。小姑娘這才在盧克與彌瑟拉的解救下逃得一命。
將她和其他人救下後，通過共軛戒指送到了淩霄城，交由貝拉安置。這個小女孩非常聰明，乖巧可愛，想盡一切辦法留在貝拉身邊。而貝拉也很喜歡她，於是幫她測了一下天賦，意外地發現小女孩的冰雪天賦奇佳，於是被貝拉收為弟子，並將她原來的舊姓“尤拉尼亞”賜給了愛爾莎。現在愛爾莎也是半個公主身份了。
上述這些證人講述的事實引起了百姓的極度憤慨。
而灰虹也很坦蕩地告訴法官，他是班農的魂仆，要想他背叛班農，絕無可能。
最終法官判定：死刑。
與灰虹一起判刑的還有之前活捉的無簽大師，還有最近抓到的幾個來斯塔克國內投毒的等好些個亡靈。這些人一起判死後，將分別處理。
灰虹最終在無光之罩裏，被小棋子提取了全部記憶，順手捏死了班農在灰虹體內留的那絲靈魂。灰虹大師擁有費南迪院長的記憶。而費南迪院長是罕見的頓悟派和召喚流光明法師，擁有渡劫的經驗，其記憶對維妮尤其有巨大參考價值。
灰虹做過許多罄竹難書的罪惡試驗，也開發出了許多完全突破三觀的邪惡技術。但這些數據都是用活生生的人命堆出來的，知識本身也沒有立場，所以讓小棋子吸收後，回收可以利用的部分。
戴琳將灰虹殺死之後，屍骸經過靈田過一遍進行徹底消磁，然後用不封蓋的木棺收容好，放在無光之罩死亡靈量與靈能最高的地方安靜放養。
雖然知道哪怕屍骸上重新出現靈智，那個人也不可能是費南迪院長，隻能是全新的“西山一窟鬼”，但畢竟那是費南迪院長的身體，算是留有一個念想。
其他的亡靈，抽取記憶的好處並不大，所以全部交給愛絲黛兒，改裝成“亡靈操作界麵”，或者加入無光之罩中的點陣式亡靈計算機，為帝國的算力再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說起亡靈技術，戴琳手中還有一個現在已經完完全全屬於自己的亡靈神器：玄陰聚獸幡。
這件神器在前段時間爭奪法師塔的十數次戰鬥中基本上已經用廢了。101個噬血亡靈中，已經有一半變成混亂中立的怪物，被戴琳直接抹殺。還有一小部分則看出戴琳就是想損耗他們生命的心思，放出來後反複反水，也被戴琳直接抹殺。最後剩下三十多隻噬血亡靈，也大多因為短時間內複活次數太多，靈魂破損嚴重，很多都失去了墓地空間或減少了麵積，已經難堪大用。
按這件神器的正常用法，就可以再導入幾百上千隻亡靈，再次讓它們相互廝殺，重新選出最厲害的“死亡101”出來。
導入亡靈的方法很簡單。可是直接將自由亡靈吸進去，也可以靠死亡能量自動生成。玄陰聚獸幡有兩個非常奇特的技術，一個是之前說過的魂珠命匣，另一個則是異常高的亡靈轉生率——即隻要死亡能量和靈魂碎片足夠多，玄陰聚獸幡的亡靈誕生率很高。
這兩個技術，無論是奈迪布還是灰虹的記憶裏都不存在。不過應該很難製作，或者幹脆就是亡靈們通過遠古遺跡獲得的失傳技術，不然瑟普拉斯大帝丟了這件神器後也不至於那麽生氣。
雖然不明白原理，卻不防礙戴琳使用它。戴琳在戰鬥中得到的屍體，甚至兵器級的屍體（縫合怪、獸牙怪、猛毒小鬼、水鬼、劍屍等）都足夠多，無光之罩都有些堆不下了。
乘著這個機會剛好把這些兵器級的屍體先通過靈田消磁，再放進玄陰聚獸幡中當轉生材料。
接著再大量樹植死亡之樹，然後通過旋光之戒追加海量的靈魂能量，甚至種幾株怨靈級的雙生太陽花。屍山上的死亡以及靈魂能量足夠豐富後，自然而然就會生成各種各樣的奇怪的亡靈了。這種事情對戴琳來說早就是輕車熟路了，非常方便。
做完這一切後，戴琳突然想起了自己“曲陸陳梅”這四大屍兵。
這四具屍兵分別獲得了戴琳非常微量的靈魂，使自己能夠對它們進行控製。但是它們所擁有的靈魂太少，還隻是聽話的兵器，並不足以成為真正的生命。戴琳幹脆乘著這個機會，把四大屍兵各放進一具棺柩之中，並設下阻止其他亡靈開棺的禁製。假以時日，當它們吸收了足夠多的死亡和靈魂能量，自然就能形成自己的生命。
這四大屍都以自己的一絲靈魂為核心，日後就算長成獨立的生命，也是和自己靈魂相通，絕對可信的夥伴——就像雪寶一樣。
想了想，戴琳又把費南迪院長的屍骸也從無光之罩裏取出，放進了玄陰聚獸幡中。
不過——其實玄陰聚獸幡到底該怎麽用才合適，戴琳一直還有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