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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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後，雖然聽說是在同個城市，可浩二口中的同事還沒來。
直到他們三人到了精靈中心，把之前一回來就送去治療的精靈都接回來，然後在這裏又等了一會兒，直接等到了兩個人。
一會兒後，梧桐也記不清楚他是這是第幾次進警局了。
浩二的同事是位臉色冷漠的中年女性，自稱薔薇，穿的雖然是便衣常服而不是製服，但她出示證件後，整個警局的人都表現得很客氣，特別是局長。
砰！
單獨的小房間的門被關上，繼快速被“解決”掉的紅菱後，梧桐還沒能和她搭上話，就輪到他了。
“你是超能力者？”
薔薇手裏在翻看著一份檔案，看黑發少年進來，抬頭看他。
梧桐快速的回想，是她從之前那個黑牙發短信提醒了，還是剛從紅菱嘴裏套出來的信息，又或者是自己超凡者的身份被知道了？
“是。”梧桐老實回答，不管哪一種，對聯盟裏的高級人員隱瞞沒意思。
超能力者，少見，但並不是特別稀罕。
“天生還是後天的？”薔薇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隻是細看對方表情，沒看出端倪，連個微表情都沒有，心裏嘀咕這黑發少年會不會是以前燒傷過臉後整容回來了還是麵癱？
她手裏的資料，正是聯盟上有關於梧桐的資料，她來得慢，可不是路上拖了時間。
梧桐在想對方是不是試探，決定保險一點，回答道：“去年突然覺醒的，是單純的心電感應超能力，但連一個椅子都移動不了。”
他沒有正麵回答。
“那你在這次事件裏的特殊表現，就說得過去了。”薔薇點頭，然後雙手十指交指，手肘撐在桌邊緣，眼睛眯起，盯著黑發少年，口氣變得嚴肅起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做為民間超能力者接受我們的監管，每年都必須進行一次檢查，我們需要保證你們不會濫用能力對普通人造成危害；二，拒絕接受我們的監督，那麽我們會有專業人士來幫你清除有關這次事情的所有記憶。”
梧桐聽得……心說果然，對於偌大一個聯盟來說，不會運用精靈，特別是超能力精靈的力量來完成清除記憶這類事情，那才有鬼。
至於和自己這麽好說話，梧桐應該是和他的超能力者身份有關了，如果不事先說好，搞突然襲擊清除記憶，引發他這類人的暴走，很容易造成不好的惡劣社會影響。
“我選第一種。”梧桐心想這也沒得選，以他的性格，必然隻有選第一種。
至於被監督這件事情，他完全不擔心。
因為當初加入超凡者聯盟這個組織的時候，給他的手冊，就有相關的事項說明。
超凡者數量多起來，誰也不保證不可能暴露，一但暴露被聯盟盯上，就隻能老實配合，該幹嘛幹嘛，隻不過要多一道程序，就是和自家上麵的分部說一下。
“你現在也該明白我們的態度，把這份保密協議簽一下，然後商量一下怎麽處理其他失蹤人員，我們會幫忙掩蓋，讓這件事情盡量成為意外，不然光是清除記憶可不夠。”
“好。”
梧桐簡潔回答，卻也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薔薇其實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你們其實全死在那裏才是最好的，那樣直接就弄一場大爆炸的意外就解決了，而不是活下來小貓三兩隻，這才是麻煩。
“先把事情經過說一遍吧，最好從你和你的同伴們說起。”
“嗯，我們原本有……”
梧桐把能說的大多都說了個清楚，隻有少數幾個地方做了模糊處理或者幹脆不提，但占不到總信息量的百分之一。
最好的假話，就是全真，沒一句假話。
隻不過這很需要功力，不摻一句假，隻在一些關鍵要點模糊一下，或者略掉，前提是揣摩好對方思路，確保這一番話可以引導對方“想錯方向”。
薔薇一邊聽，一邊做記錄，一邊打量對方臉色，在幾次抬頭看，實在看不出對方臉色變化有跡可循，幹脆放棄了，老實邊聽邊記，腦海裏快速思考要怎麽把這件事情掩蓋過去，最大程度的降低社會影響。
“那就隻好還是用爆炸案來掩飾了，你和你的同伴，因為是出色的訓練家，受到警官邀請一起前往效外的那大宅調查鬧鬼的事情，然後大戰引發了爆炸，幾人失蹤幾人死亡，大宅被炸平了，人也在爆炸中屍體被破壞得看不清，隻有你們當時因為在大宅外麵逃了一劫……”薔薇補充了一下，又說道：“我們會為你的那個普通人同伴也植入一些記憶，然後你如果還和她保持聯係，就記得不能出錯。”
還想說什麽，薔薇看著對方那清澈黑亮的眼睛幽幽看著她，明明雙方差了一倍的年齡，卻是覺得沒什麽好再提醒了。
“行了，就這樣吧，你最近幾天先別離開城裏，最好在警局附近找個地方住下，我們隨時會找再你。”
“好。”
梧桐表現得非常合作，這件事情必須依靠他們，不然他也沒辦法向其他人的家裏人和朋友們解釋這種事情，隻是他忽然心念一動，忽然說道：“那幹脆把事情再做得穩妥一點，讓我和紅菱分別受傷躺進醫院裏，這樣一來，我們成也了重傷號，不用過多麵對那些失蹤同伴的家人朋友，也可以讓他們心裏覺得好受一些。”
這話一出，薔薇是真的臉色變了，不過她一琢磨，這還真不是壞事。
畢竟清除記憶再植入記憶，並不是堆砌方塊玩具，這方麵並不是沒有出過錯漏，有些人會因為事後一些強烈刺激，發現他們的記憶有了異常，這就像人體有自我防禦機製，大腦也有，修改的記憶如果和自我意識衝突得比較厲害，就容易引起反彈。
梧桐看她瞧自己的眼神古怪，心知自己一個剛十三歲的少年出這主意有點過分，不過超能力都暴露了，算是不遮不掩了，隻當是超能力者都有的早熟，直接說道：“我也不是很怕疼，在我和我的同伴身上弄點傷，再多撒點假血，醫院那邊你們肯定能處理好吧，畢竟都有人能處理記憶了，幹脆就在我們住院後，一並做了。”
“你倒是……”薔薇哭笑不得，怎麽反倒是對方給自己出起主意來了，原本還隻把商量當成客氣話，這回兒倒是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