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藝術品

  羅布現在已經找到了達達里昂口中這座名為萊卡爾法力拓印的魔法陣,不過當他掀開地毯后卻忍不住皺了皺眉,因為下面什麼也沒有。


  ——那個魔法陣竟然不是刻在地板上的,而是位於地下更深的地方,難怪之前他曾感受到的那股魔法波動這麼微弱。


  還好他進來的時候附近沒有其他人,准魔導師蹲下,用切割術飛快的切開腳下那塊兒大理石,之後又用一個懸浮術將切下的石料移開,總算看到了下面的魔法陣,這座魔法陣不愧是由阿布思所創造,構思很巧妙,不過好在只是小型的,階位並不算太高,羅布花了不到兩分鐘就掌握了大概的結構。


  但是伯爵府的魔法防禦體系不知道是誰構建的,對方顯然也是個高手,在每個魔法陣上都動了額外的手腳,這一招很是陰險,入侵者如果沒有察覺紋路上的細微變化,一旦莽撞破壞掉其中某個魔法陣就會觸動警報,而伯爵府中剩下的魔法陣會同時啟動,以莫泰里斯的謹慎,只要聽到警報就絕對不會再露面,此外伯爵府的那些護衛中亦有不少高手,到時候即便羅布和達達里昂還能脫身,但想再原計劃綁架大主教就不可能了,

  換成其他人這會兒八成已經抓狂了,眼前的局面陷入到死循環中,破壞法陣會觸動警報,可不破壞魔法陣等下動起手來就會被拓印下自己的魔力波動。


  然而對於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而言卻還有第三種選擇。


  羅布可以在不破壞魔法陣的情況下讓它失去作用,只需要在原有的魔法陣上再添加一段阻斷迴路,不過現在卻有另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手上並沒有魔法刻刀,不是他忘了帶,而是因為魔法刻刀這種東西本身就是沒法帶進伯爵府的,否則誰要是心懷不軌,在什麼地方偷偷刻下一個惡毒的魔法陣就夠伯爵府里的人喝上一壺了。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還在想著從什麼地方搞把魔法刻刀來,結果就聽到了身後大門被人推開的聲音,此刻的羅布很是蛋疼,伯爵府上的地毯太厚,踩在上面幾乎沒什麼聲響,所以一直到對方走到門外他竟然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下一刻,那人已經推門走了進來,好在羅布利用這點時間已經將地毯又蓋回了原處,但切下的那塊兒大理石卻是來不及放回了,於是就這麼在空中懸浮著。


  而於此同時,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也已經站起身來,回頭望去,羅布有意外,他沒想到走進來的這個人自己竟然還認識。


  來者是西亞默斯學府風紀部的部長傑西卡,不過她今晚的樣子和在學校時完全不一樣,女孩兒身著一襲深藍色的晚禮服,這身晚禮服設計的很巧妙,最大限度的勾勒出她傲人的身材,配合一條紫色水晶項鏈,為她在青春活力外又平添了幾分成熟的韻味,不過看她的臉色在今晚的宴會上似乎過的並不怎麼愉快,左手端著一杯香檳,眼角怒氣未消,推門那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氣。


  然而在看到羅布后她愣了愣,顯然也沒想到這間最偏僻的休息室里還有其他人,張開嘴正想說什麼,可隨後看到那塊兒漂浮在空中的大理石卻又是一呆,「這……這是什麼東西?」


  「大理石。」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如實道,這玩意兒那麼大又那麼顯眼,想瞞過去是不可能的了。


  「呃,我知道這是大理石,可為什麼一塊兒大理石會出在這裡?」第一眼看到這東西的時候傑西卡甚至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不知道,我剛進來的時候也像你一樣吃驚,我猜這可能是內森伯爵的眾多藏品之一吧。」


  或許是因為羅布此刻所展現出的鎮定從容實在不像在幹壞事兒的時候被人抓了個正著的樣子,也可能是這一路上女孩兒已經見過太多稀奇古怪的藏品,風紀部長又愣了半秒后竟然被說服了,最終接受了這個有些神奇的解釋,甚至還走上前去近距離欣賞了一下這件「藝術品」,但是之後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審美的確是沒法和老伯爵相比。


  「對不起,我剛才有些失態了。」


  傑西卡說的是她進門的時候沒有先敲門,而且推門的力氣過大的事情,這在今晚的宴會上無疑都是很失禮的。


  未來的超魔導師閣下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放在心上,他對傑西卡倒沒什麼惡感,但現在這種情況,羅布肯定希望女魔法師越早離開這間休息室越好,至少讓他有機會把那塊兒大理石重新放回到原來的位置上,不然萬一等會兒要是再有第三個人進來他實在不想把那套「藝術品」的說辭再拿出來用一遍。


  然而這邊羅布沒有說話另一邊女魔法師卻是又開口了,大概是覺得這種時候應該自我介紹一下,「你好,我是來自娜塔莉家族沃什伯恩的長女傑西卡·科洛·娜塔莉,不過我猜你並沒有聽說過我們家族的名字,因為我們家族建立只有短短不到五十年,而且我父親只是一位男爵,我的曾祖父更是漁民出身,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像我們這樣的小家族今晚也會出現在這裡,我猜大概是因為我就是別人嘴裡常說的那種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拼了命想要努力往上爬的女孩兒吧。」傑西卡自嘲道。


  羅布聞言揚了揚眉毛,「誰逼你來參加今晚的晚宴的?」


  「我的親哥哥,他說內森伯爵的小孫子曾經見過我一面,對我好像有點意思,所以他覺得這是一個搭上伯爵府的好機會,我的父親也很心動,於是咬牙花了幾百枚金幣為我訂製了這套禮服,諷刺的是這件禮服竟然是從小到大他送過我最貴重的禮物,因為擔心我在晚宴上太寒磣,他甚至還找到媽媽的家族借了這條紫水晶項鏈,但問題是以我們的身份根本得不到一張請帖,所以為了能參加今晚的晚宴我的哥哥又把我介紹給普林斯家族的少爺做舞伴,在他的眼中,我這個妹妹大概就像貨物一樣。」女魔法師冷笑道,將手中的香檳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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