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0章 低情商
呃!幾個意思?鄧華一呆,說的好好的咋就瞬間變臉了呢?他絲毫沒有注意到,剛剛這句話太大男人了,幾乎是剎那間刺激到陳潔的敏感神經,瞬間從小女人狀態中清醒過來,瞬間回復到市委書記的身份!
見男人居然端坐不動,還彪呼呼的看著自己,陳潔更加羞赧!剛剛自己太小女人了,完全忘記市委書記的身份,居然牢牢被男人控制談話的氣場,這種感覺讓女人渾身不自在,曾幾何時有過這種感覺?
好像最近的一次還是父親離世之前,至於說那個死鬼丈夫,從來沒有給過她這種感覺,可以把全福身心交付信任的感覺。偏偏的從獲悉唐正飛案件消息之後,自己滿腦子都想著找他商量,甚至沒有給徐瑩她們打電話的念頭。
沒想到眼前的傢伙居然這麼過份,請教個問題而已,居然擺出大男人的架子!跟市委書記擺大丈夫的架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啊,小女人更是忍無可忍!自己沒有把茶壺砸在他頭上,已經是相當的剋制。
此刻陳書記臉若冰霜:「城北區呈遞上來的項目是你的主意吧?該項目需要巨額資金扶持,常委會研究決定,由你和益銘同志向發改委申報項目,爭取資金扶持,還不去做事?」
差哪兒了?走出書記辦公室,鄧某人還懵懵懂懂不知道為什麼書記突然發火,剛剛讓自己和市長去跑項目什麼鬼?項目是城北區剛剛呈遞上去的,那裡面有自己的一些想法沒錯的,可是這期間似乎沒開常委會吧?
很顯然,陳書記把自己的意志當成常委會的了,實際上也沒錯,畢竟進京跑項目就是市長的責任。只是交到自己手上,是不是有點坑?他是市委副秘書長,不是市政府副秘書長,難不成就是給自己一個回京看女人的機會?
小鄧同志一向很善於自我滿足,此次跑部進京人員很精幹,清遠市代理市長周益銘、城北區代理區長韓素欣、市委副秘書長兼辦公室主任鄧華,城北區常務副區長蘇堂。
城北區原本是清遠市重工業區,當年清遠市國有資產管理經營有限公司下屬六大項目部中,清遠市手扶拖拉機廠、市冶金公司、市化肥廠、市國營龍華無線電儀器廠,全部在城北區轄區內。
市生物製品有限公司和糧油食品有限責任公司不在城北區,只是隨著國有企業改制中途夭折,四大企業也都陷入困境。即便是鄧華回到清遠市,看到這樣的場面也是望洋興嘆,基本上回天乏術。
當年從日本淘回來的先進技術,經過八、九年的時間,都已經成了上世紀落後的項目,再想在國內市場搶佔先機已無可能。不得不說君二公子在清遠市期間,抓權玩政治手腕有一套,可是論起搞經濟建設,還真的太水了。
此次針對城北區現狀,鄧華提出打造綠色產業項目,這個提議獲得市委常委會一致通過。只是在鄧某人看來,一干常委們更像是在往外送瘟神,這幫傢伙急於把自己送出清遠市,哪怕是一天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否則的話讓梁玉仁跟著進京,豈不是比他去效果更好?梁秘書長一向鼓吹自己在燕京城如何的人脈,這個時候不讓他去運作,簡直是浪費了資源啊!只可惜,人家梁秘書長恰好在這個時候「病了」,特么咋不直接送殯儀館呢!
小鄧同志不無惡意的想,他是一點也看不上姓梁的,遇事就躲的傢伙簡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不過這個項目既然是鄧某人首倡的,他跟隨進京似乎也沒毛病,還能有誰比他更了解該項目的精髓呢?
在進京的軟卧車廂中,鄧華忽然想起吳鳳姣,當年就是在軟卧車廂結識的女人,那個時候她正在獨自一人走在復仇的路上。想想女人也夠可憐的,幸好遇到了周海鵬,也算是有了一個完美的歸宿。
一行人過了元旦就出發,倒是在火車上體驗一把節日的餘韻,沒辦法周益銘市長有點急,到現在為止他還帶著代理市長的頭銜。此次跑部進京的結果,將會給他帶來榮耀還是下馬威,對於周市長來說很重要,這是在人代會之前證明自己的最後機會。
和他一樣著急的還有城北區兩位,代理區長韓素欣和常務副區長蘇堂,也都需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因此一路上幾乎沒有休息,大家一直在討論綠色產業項目,其實這個項目鄧華也是受蘇堂的啟發。
這位在山裡工作近十年的幹部,對山鄉的了解遠超眾人,因此在制定項目的時候,汲取了他很多的建議:「綠色產業項目最大的優勢,可以保證城北區呃可持續發展,不至於資源枯竭或者技術落伍。」
韓素欣和蘇堂認真傾聽,不時拿筆記錄下來,周益銘一樣認真。只不過市長的身份,讓他必須矜持的端著,假如沒有外人就不好說了。老周和鄧某人一向是亦師亦友的關係,上下級這種事,在二人之間不作數的。
「很多人把綠色產業定性為簡單旅遊業,這樣的定位大錯特錯!」
軟卧車廂裡面的氛圍有點奇怪,鄧華一口乾掉一罐啤酒,這個動作根本不像是下級在上級面前。不只是韓素欣注意到這個細節,蘇堂也注意到,對自己有知遇之恩的鄧副秘書長,似乎很不檢點,在市長面前不檢點,可是要掉官帽子的!
偏偏的鄧某人似乎沒有一點覺悟,該吃吃該喝喝,那雙眼睛釋放著智慧的光芒。只是在蘇副區長看來,鄧華同志的情商有點低,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老蘇同志拘謹慣了,絕對不會在上級面前有任何逾矩的地方,換做是他不會被陳書記趕出辦公室!
「當年蘇堂打造的村辦企業是綠色產業,而且是可持續發展的綠色產業,能夠讓山裡人得到實惠的綠色產業。某些領導幹部急功近利拍屁股做決定加上農民文化水平偏低,他們不可能看到更加長遠的目標,常常會有短視行為出現。比方說當年毀林種糧,比方說當年亂造小水電站,給生態系統帶來毀滅性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