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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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這樣啊？是誰不好，為什麽偏偏就是他呢？怎麽辦啊？真是煩死了，這要是讓楊卉知道，我抓了她男朋友的話…啊…”
在去往酒吧的路上，範芸一個勁的碎碎念，一副糾結又抓狂的模樣。
讓馮浪不由的開口道：“我說你這都念叨一路了，可以了，早說了不讓你來，你還偏要來？”
“我……不得過來看看啊！”
坐在後麵的隊長鐵霖，也就是馮浪和範芸的頂頭上司，看他們的樣子，早就好奇了，開口問：“你們這是什麽情況？認識啊？”
“那個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她閨蜜的男朋友，我們前幾天還一起吃飯來著。”馮浪自己也想不到，這才幾日的時間，就又要見麵了，而且還會是以這種方式，莫名的，他的心裏湧現出一股的興奮。
直覺告訴他，這隻是個開始。
“什麽情況？”鐵霖大吃一驚，連忙追問：“說詳細一點。”
範芸開口：“我已經讓技術隊的人查過了，全市就隻有一家昨日重現酒吧，老板就叫羅華，不存在重名的情況，我也側麵和楊卉打聽了一下，確認了，我們即將要抓的那個羅華，就是楊卉的男朋友。”
“楊卉？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啊！”鐵霖低聲開口說了一句。
範芸道：“她和前幾天才報了失蹤的秦曉婉是同班同學。”
鐵霖這才恍然：“原來是她啊！”就是那個明明是表演係的學生，但卻常年都駐紮在計算機係的女同學，他的印象還挺深刻的。
畢竟這般不務正業的學生，倒也少見。
“那你問的情況怎麽樣？是怎麽和楊卉確認的？沒有說漏嘴吧？”馮浪開口說道，“…可別壞事了？讓她察覺出來，若是羅華跑了，可就麻煩了？”
鐵霖也忙道：“沒錯，範芸，你怎麽能和楊卉去確認呢？”
範芸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起來：“鐵隊，馮副隊，你們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哪有這麽笨，我怎麽說也是警校畢業的，正經的受過訓練，才不會犯這種錯誤。我就是從側麵打聽一下，她前段時間還沒男朋友，如今突然就托單了，我這個做朋友的詢問一下，不過分吧。”
“那你都打聽出什麽來？”
“也沒什麽？不就是那一套，羅華是在國外長大，父母雙亡，他畢業後就回國，開了這家酒吧，楊卉和他就是在酒吧裏認識的，因為共同的興趣愛好，讓他們越走越近，一直到最近才確定了交往的關係。大概就是這些。”範芸開口說道。
鐵霖道：“好像沒什麽有用的。”
範芸立刻抗議，“最起碼我們知道了羅華的基礎信息不是？”
“所以，有什麽用。”馮浪轉了一下方向盤，把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
他這話讓本來還要接著抗議的範芸，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便鬆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一行三人很快就進了酒吧。
這裏的裝修呈複古風格，頗有些情調，雖然熱鬧卻不吵鬧，空氣裏飄散著淡淡的酒香，很好味。
但不管是馮浪還是鐵霖亦或者範芸，可都沒什麽欣賞的興趣，三人直接朝著吧台的位置而去，範芸和馮浪是見過羅華的，自然一眼就認出來正在吧台忙碌的男人，便是羅華。
“馮警官，範警官，你們這是？”羅華在看到馮浪和範芸後，不由的輕挑了一下眉頭，“……有事？”
馮浪立刻敏銳的開口道：“你怎麽知道我們找你有事，而不是過來酒吧玩的？”說完，目光灼灼的盯著羅華，似乎是想要看出什麽一樣。
羅華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目光從馮浪的腰間掃過，開口說道：“有誰會帶著東西過來玩？”腰間一處有些微鼓起，那是放置qiang的地方。
馮浪開口道：“恩，我們今天來確實是因為公事，可能要麻煩你跟我們回去一趟了。”
“沒問題。”羅華一口答應下來，“…不過麻煩馮警官等我兩分鍾，我交待一下就跟你們走。”
“那你快點。”
“好。”
羅華便叫來了大廳經理，略交待了兩句，把鑰匙也給了他，便和馮浪他們一起走了。
上了車，範芸才有些好奇的開口問：“羅華，你就不好奇我們為什麽過來找你嗎？”居然連問都沒問一句，就跟他們走了？
羅華笑的一臉純良，好脾氣的回答說：“我是個奉公守法的良民，並沒有做任何觸犯法律的事情，自是不怕。況且和警察合作，是我們應盡的義務。”
“你倒是好心態。”鐵霖聽到羅華這話，開口說了一句。
羅華笑了笑，不再說話。
……
夏城警局，
回到警局的時候，已經快要九點了。
馮浪這一路上都在打量羅華，發現他很是氣定悠閑，不驕不躁，倒是一副好脾氣的模樣，不過他的心裏卻生出了一絲的戒備來，而這種戒備在他把柳紅顏的死告訴羅華，並且懷疑他是犯罪嫌疑人後，達到了一個姐姐。
因為知道這個消息的羅華，眉頭隻是輕挑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你不吃驚？”馮浪一動不動的盯著羅華問。
羅華雙手交叉放到桌子上，回答說：“是有一點，不過你們警察有懷疑任何人的權利。況且你不是也說了嗎？柳紅顏死亡的地點距離我的酒吧很近，你們懷疑我，也算正常。”
“你前天晚上淩晨兩點到五點在什麽地方？”馮浪忽而開口問道。
“在醫院。”
沉默了一下，羅華才回答說道。
這個答案是有些意料之外的，範芸更是順口問了一句：“在醫院幹嘛？”
“當然是生了病，才會去醫院的。”羅華看了一眼範芸，但卻衝著馮浪一笑，回答說道，“……我是白天十點多就去了，在檢查過後，醫生建議我留院住一晚，觀察一下，我本來不想住的。但卉卉不放心，非要我住下，說是聽醫生的就對了，所以，就在醫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大概十點半左右出的院。”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醫院的醫生還有值班的護士都可以幫忙作證。”
“你的話，我們會去核實的。”馮浪直覺羅華說的不是假話，不過嘴上卻還是依照程序說了這麽一句。
“隨意。”
羅華是一點都不怕的，畢竟這是事實，那天剛好是他固定檢查的日子裏，所以他可真的什麽都沒幹，恩，頂多就是推波助瀾了一下。
不得不說，警局的辦事效率還是很快的。
馮浪和範芸對羅華的詢問都還沒有結束，那邊鐵霖便已經帶著一個警員去了市中心醫院詢問，這個時間雖然已經晚了一些，不過值班的護士卻都是認得羅華和江雪的。
畢竟這近一年來，羅華算是醫院的常客，隔三差五就要過來檢查一回，再加上他長得好，性子也溫和，這讓護士她們對其的印象深刻。
鐵霖這裏一得到答案，也已經打電話通知了馮浪他們，“…根據值班護士的證詞，羅華一年前被檢查出得了胃癌，雖然後來治愈了，不過卻需要定期的到醫院做檢查，那天就是他固定到醫院檢查的日子。我們也看了大廳裏的監控，證實自七點之後，就再也沒出過病房，護士也說，她們每隔三十分鍾要進病房檢查一回，確定羅華和楊卉都沒有出去過。”
“這樣。”馮浪不由的往羅華那裏看了一眼，“我知道了。”
說著就掛了電話。
“簽了字，摁了手印，你就可以走了。不過你近期最好不要離開夏城，我們可能隨時找你問話。”範芸把一份文件夾推到羅華的跟前，開口說道。
羅華依言簽了字，摁了手印。
“羅華，需要我們送你回去嗎？”範芸低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已經指向了淩晨兩點多了，便開口問羅華說道。
羅華搖頭道：“謝謝範警官的好意，但不用了，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了。”
“還是讓我們送你回去吧。”馮浪忽然開口說道：“你是我們給帶到警局的，自然也要還回去才行。”
“真的不用了，我……”
江雪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到的。
“卉卉，你怎麽來了？”羅華開口問道。
江雪先對著範芸點點頭，才說：“你還說我呢。微信不回，電話不接的，你是想擔心死我嗎？”說著就拉著羅華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羅華伸手把江雪摟入懷裏，笑道：“我沒事，隻是要配合警方做一些調查而已，你不用擔心。”說著伸手撫了撫江雪的額頭，又輕聲接著說道：“好了，不要皺眉，一皺眉頭可就不漂亮了。”
“你的藥吃了嗎？”江雪微微揚起頭，開口問了一句。
“恩……”
“你沒吃？”江雪看著羅華略有些心虛的表情，便已經知道答案了。
羅華看了一眼江雪的表情，立刻說道：“你這可不能怪我，是馮警官他們要找我問話，走的也急，藥就沒帶。”
江雪雖然心裏清楚羅華這話是在自我開脫，也知道並不能怪馮浪，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羅華有病在身，但做為一個雙標狗兼護短的，舍不得責怪自家男朋友，免不了要遷怒一下他們。
轉頭，瞪了馮浪一眼。
馮浪被江雪瞪了一眼，攤手表示自己真的很無辜。
他先前又不知道羅華有胃癌。
範芸忙開口道：“卉卉，對不起，我們先前也不知道羅華他有……”生怕碰到了江雪的敏感點，話說到這裏便停下來，不過她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沒事。”江雪沉了一口氣，轉頭對馮浪說道：“…抱歉，剛才是我遷怒了。”
馮浪開口道：“沒關係，擔心男朋友嘛！人之常情，能理解。”可憐他受了無妄之災。
“那麽，馮警官，範警官，我們先回去了。”羅華摟住江雪的肩膀，對著範芸和馮浪揮了揮手。
“範芸，我先走了。有時間一起吃飯。”江雪也衝著範芸揮了一下手，揚聲說道。
“好，電話聯係。”
“你不是已經答應過我，不會熬夜的嗎？今天是怎麽回事？又去酒吧了，醫生不是說了嗎？你要好好的休息……”
“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還有下次呢？”
“沒有，沒有，沒有下次。”
“這可是你說的，若再被我抓到的話，我就……”
……
江雪和羅華的聲音漸漸的消失在風中，不過就剛才聽到的話，讓範芸一陣的感歎：“卉卉和她男朋友的感情真好，真是讓人羨慕，我什麽時候才能找到男朋友。”說完話，略有些小心翼翼的看了旁邊的馮浪一眼。
馮浪是完全沒注意到範芸的動作，而是拖著下巴在深思什麽。
直男，不解風情。
範芸頗有些不滿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