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chapter 537 我撞到神了
又是一夜被褫奪神志的溫存。
等我醒來的時候,就被告知拉美斯早早地就去給麥魯監刑了,而我雖說是不必參加,但卻也逃不了被指派的宿命。
拉美斯昨日讓我去與伊斯諾弗萊特多多相處,可不是一時興起的玩笑。
讓情敵與情敵相處,拉美斯這個缺心眼兒的也真是幹得出來。
我坐在梳妝台前,任由費薩爾精心打扮。
說是不能在任何時候失了王妃的氣度與風範。
「費薩爾,傑佛里呢,還在躺著養傷嗎?」
「是啊,他腿上的傷太嚴重了,大概還要修養月余才能完全康復。」
我不由得笑了,還想休養月余?怕是當王宮之行是度假了……
「聽著費薩爾,我與拉美斯昨日已經決定,將傑佛里送入軍營歷練,你若是有什麼話,還是儘早說與他聽吧。」
「王妃,我……我沒有什麼話要說。」費薩爾的表情有些黯淡。
「隨你吧。」
我看了她一眼,心知她大概是在傑佛里那裡吃了癟,故而有此失落之情感。
隨之來到了伊斯諾弗萊特的寢殿。
在這一路上,費薩爾還特地囑咐了我一遍。
伊斯諾弗萊特的個性比之於謠傳中的我,還要狠毒萬分。
挖去雙眼、砍去雙手雙腳的人,從來就不是瑪特妮斐魯麗,而是伊斯諾弗萊特。
王宮之中的污穢腌臢之事多了去了,不公開不是沒有答案,而是就算說了出來也並不能夠改變什麼。
引火燒身這種事情不是好玩的。
伊斯諾弗萊特……
我冷哼一聲,拉美斯有此一招,這其中她的功勞怕是不小。
殿外的看守不見蹤影,到處都陰謀詭計的味道,頗有些鴻門宴的意思。
我也希望自己是杞人憂天,可是就我現在這樣的處境,沒辦法不多想。
費薩爾也膽小得不行,一路上都縮著腦袋,十分沒骨氣。
伊斯諾弗萊特的寢殿擺滿了時下難得一見的各色鮮花,濃艷熱烈,味道繁雜郁重。
伊斯諾弗萊特一身華麗嬌艷的紅色長裙,手上還捧著一束帶著水珠的玫瑰。
花香滿室,她美艷的臉龐上描畫著正統的埃及妝容,粉光若膩,上挑的眼線凌厲了她的視線。
在這樣一雙眼睛里,我找尋不到一絲一毫的善意。
就連她的婢女,也像是其主子的復刻版,一副刁鑽刻薄之相。
啊……
差一點還忽略了伊斯諾弗萊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
我的餓腦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個奇怪的想法,那就是伊斯諾弗萊特該不會是想想武媚娘陷害王皇后一般,打著用孩子來陷害我的主意吧?
希望我是多想了。
像是剛剛才發現我們的到來,伊斯諾弗萊特將手上的玫瑰隨意地放在桌上,笑得嫵媚妖嬈。
「新開的玫瑰,光是看著就讓人心生歡喜。王一大早就叫人送來了,搬了好久……」
歡喜?她看到我的臉,真的歡喜得起來嘛?
只不過是在炫耀罷了,只是我還真的不在乎。
果然不如我所料,她看向我的眼神如同在競技場時一般,甚至是更甚,嫉妒與陰冷……
只是,她好像是得到了一些警告,表現得不如平常時明顯,顯然是在剋制。
是拉美斯?
我很快又否定了自己這愚蠢的想法。
拉美斯那種自大的傢伙怎麼會有閑心管女人的事情,他只要女人懷上他的孩子,旁的一律不管。
這是,這樣的話,我還真的猜不到是誰。
畢竟,與瑪特妮斐魯麗交好的人……算了,不提也罷。
「瑪特妮,你看我這裡可有你喜歡的花?若是有喜歡的,儘管拿去便是。」
我心中冷笑,臉上卻是面帶感激,「不用了,這些花既然都是王送給你的,我又怎麼好意思要呢?」
說完,我又走到門邊的花堆里挑出一束花梗極短的大紅花,二話不說就扔出了殿外。
「瑪特妮,你什麼意思?」
伊斯諾弗萊特皺了皺眉,正欲發作,卻又忌憚著什麼,只是冷著聲音開口。
「你懷孕了,罌粟花這種東西你不該聞的。」
其實是這些罌粟花太香了,我不太喜歡,這種會上癮的東西。
而且我這麼做也確實是為了她好,孕婦聞什麼罌粟花!
伊斯諾弗萊特卻不領我的情。
「你胡說什麼?罌粟花是快樂植物,是埃及的神花!」
「誰說的?」我瞥了她一眼,「罌粟花雖能治病,但孕婦最好不要多聞,對自己的身體,和胎兒無益。」
我知道她不會輕易相信我的話,末了又加了一句,雲淡風輕道:「你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去問一問御醫。」
「瑪特妮。」伊斯諾弗萊特凝眉,「你果真如外界所傳,懂得醫術?」
「懂的不多。」
「伊姆賀特普神在夢中教授你醫術?」伊斯諾弗萊特並不滿足於我的敷衍回答,隨即又拋出了一個無聊的問題。
我禁不住在心底犯了一個白眼。
敢情我胡亂說的這點話都在王宮裡傳了個遍!
真不知道這八卦的本事人人都具備。
「嗯……大概是夢中學到了一些。」
伊斯諾弗萊特輕蔑地冷哼一聲,「裝神弄鬼,為了勾引王的寵幸,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呢!」
費薩爾有些急了,生氣地瞪著伊斯諾弗萊特,卻偏偏又是什麼都不能說。
我低下頭理了理桌上金燦燦的延命菊,無所謂地說道:「我不裝神,我是真的撞到神了,你如果願意,大可也學著我這樣說,看看拉美斯會不會被你勾引了去。」
伊斯諾弗萊特臉色瞬間漲得通紅,「是,在勾引男人這方面我確實是不如你!」
「先是拉美斯,後來有事索維奇、傑佛里……呵!瑪特妮,你這樣的女人應當和你那卑鄙無恥的哥哥一起被處死!」
我聽著她這口不擇言的鬼話,心中蹦出四個字:去你媽的!
不過,勾引男人這個鍋我可不背。
先不說他們都對我無意,就是有這回事,也只算是我魅力無極限!
「千萬不要拿你骯髒的心才評判我的道德。」我嘲諷地看著她。
還是忍不住了嗎?
正好,虛偽的面具拿下來對雙方都是舒服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