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chapter 475 四個人用餐
我坐在桌子前,咬下一口熱騰騰的豬肉白蘿蔔餡餅,嘆道:「還有苕尖沒有做和一點紅辣椒,留著明天吧。」
汪芙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口水雞,不過吃了兩口就快速咽了下去。
「這不對啊,我拿了四根大白蘿蔔回來了,你這留個餡餅怕是小半根都用不上吧?」
汪芙瞬間變得十分緊張,她的筷子慢慢移向了口水雞,表情變得更加驚恐了。
「還有這雞,這雞的分量也不對,沒有腿沒有翅膀……」
「翅膀和腿哪裡去了?被你偷吃了?」說著,汪芙被曬得有些黑的臉壓了過來。
「嘖,這麼近的距離,你該不是要親我吧?」我笑了笑,將最後一口餡餅放進了嘴裡。
「你少給我打岔,老實交代!」
我繼續吃著桌上的菜,「很簡單啊,剩下的白蘿蔔就泡在罈子里了,雞腿和雞翅就在罐子里燉著呢,泡菜和雞湯,這就是它們的歸宿。」
聽了我的話,汪芙才離我遠了些,整個人也放鬆了下來。
她滿意地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原來是這樣……你早說嘛!不過等雞湯燉好了我要第一個喝,這些天儘是吃了些菜葉和饅頭,得好好補補!」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的嘴巴已經忙得沒空說話了。
汪芙見狀,也開啟了狂吃模式。
不過,她倒是有一點比我強,吃飯的時候還有空說話。
「你做了這麼多菜,我們兩個人吃的完嗎?」汪芙的嘴裡塞滿了食物,說話含混不清,一點都不見富家小姐的餐桌禮儀。
「我一天沒吃飯了,你說吃不吃得完?」
這時候,落了閂的木門突然被敲響。
我沒有動,還是自顧自地吃著,就怕再慢一些,這滿桌的菜就被汪芙這個餓死鬼給造完了。
「誰啊?」
汪芙見我不願意起身,隨即不耐煩地喊道。
「汪芙,是我,李松!還有閆公也來了!」
李副官在門外叫喊著,這段時間的相處,李副官也沒有再客氣地稱呼汪芙是『汪芙小姐』了,而是直接稱呼其名。
一聽到這聲音,汪芙趕緊咽下嘴裡的食物,連忙站起來,走去開門。
「李副官,千南哥哥,你們怎麼來啦?」
汪芙甜甜地笑著,跟上一秒還狼吞虎咽的瘋女人判若兩人。
「哦,我們帶了些螃蟹和酒來……嗯,這是什麼味道,好香啊!」
李副官拎著一個食盒和兩瓶子酒側身走進屋裡,看到桌上的豐盛大餐,不禁露出了崇拜的神情。
「天吶!舒爾,這些都是你做的嗎?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聽到李副官的驚嘆,汪芙有些吃味兒地走到桌前,閆千南這才抬腳走了進來。
「你憑什麼就說是唐舒爾做的啊?難道就不能是我做的嗎?」
汪芙瞪著李副官,那眼神竟是有種說不出的委屈,搶不到肉吃都沒見她這樣。
李副官看汪芙的樣子有些疑惑,不過也沒有多想,就直接把手上的東西放在桌上。
「汪芙,前段時間我還來給你們這廚房滅火來著,也不知道是誰,用汽油點柴火,差點把整個屋子都燒了!」
李副官提起這件事,臉上的肌肉都不禁抖了起來。
他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做個飯還能把房子燒了的,要他相信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是汪芙做的,那還不如殺了他!
「你什麼意思?難道就應該是唐舒爾做的嗎?」
汪芙這話絕對沒有任何針對我的意思,因為她氣的是李副官那個榆木疙瘩。
「怎麼不應該?舒爾今天都救了那麼多兄弟,舒爾在我心裡無所不能,這樣說你懂了嗎?」
李副官敷衍地回答了汪芙的問題,然後把手上的黃酒放在火爐子上溫著,拿出食盒裡的螃蟹,用手碰了碰。
「舒爾,你瞧,這螃蟹還熱著呢,快吃吧!」
李副官給我挑了一個肥的,然後又招呼閆千南,「閆公,你也吃!」
說完,他也不管還站在一旁的汪芙,自顧自坐下,然後也挑了一個個兒大的螃蟹,拆開來就吃。
「喂!我的呢?」
汪芙發現自己竟然被忽略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質問著李副官。
李副官倒是淡定得很,他一邊咬著螃蟹腿,一邊心不在焉地說道:「你沒長手嗎?不會自己拿啊?汪大小姐,我可不是你家的傭人。」
「李松!」汪芙抬手指著他。
「怎麼了?」
「你,你……你混蛋!」
「松子!向汪芙道歉。」
一直沒有說話的閆千南這時說話了,他嚴肅地看著李副官。
我也從碗里抬起頭來,有些詫異地看了閆千南一眼。
對,李副官這句話是真的傷到了汪芙的心。
雖然也情有可原,他本能地對於資產階級的富家小姐產生抵觸情緒,但是這對汪芙來說並不公平。
汪芙沒有錯。
就連李副官現在對我很友好,也不過是覺得我是一個身世可憐的歌女,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壓迫感。
那如果他知道我其實也和汪芙一樣,甚至是比汪芙還要嬌氣的富家千金,他估計會自動遠離我,也許沒有那麼誇張,但是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不過閆千南為什麼會插手這件事呢?
我很好奇。
「好了,坐下來吃飯吧,都涼了。」我輕聲開口,「松子,你去廚房裡再拿兩副碗筷出來吧。」
李副官當下便看了看閆千南,又看了看我,也不知道是要先向汪芙道完歉再去拿碗筷,還是拿完碗筷回來之後再回來繼續道歉。
所以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反正是不贊同李副官給汪芙道歉這事,又不是自願的,沒意思,而且,汪芙她要的又不是李副官的道歉。
兩邊都討不到好,何必呢?
「還不快去?」閆千南抬起頭來,淡淡地看了李副官一眼
李副官愣了愣,然後轉身走進了廚房。
剛剛,他好像發覺閆公與舒爾之間,有什麼他看不透的東西。
就像,舒爾只是看了閆公一眼,閆公就改變了主意,似乎是能夠看穿舒爾的想法。
這種感覺,他不太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