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chapter 224 最貴的青樓
「你們這些手下敗將,怎麼又來自取其辱?」墨昀率先走了出去,倒是我這個正主兒倒是被所有人忽視了個乾淨。
得,忽視就忽視吧,反正墨昀這傢伙只會比我更狠。
「你,你少在那裡狂妄自大,趕緊叫妖女滾出來!」底下的人見墨昀出來了,還是強撐著舉起指頭蠻橫地吼著。
早已領教過其厲害的那些蜀山弟子是心有餘悸的,他們的腿到現在都是麻的。
不過既然有自家大師兄撐腰來了,他們的底氣也足了不少。
「滾?」墨昀冷目如刀,聲音瞬間凝結成冰,「該滾的人是你們才對!」
幾乎是呼吸之間,那不懂禮貌的傢伙上上下下吐出來的部位都凍上了一層堅冰。
「……」我好像低估這傢伙了,他這哪裡是狠吶,簡直就是變態!
不過,我喜歡!
墨昀冷不丁露出的這一手讓沐長笙也皺了皺眉,好半天,他才緩過神來,解了那弟子手上的冰封之力。
「這位道友,我們只是想請炎姑娘出來談一談,並沒有惡意。」
這話說得是沒毛病,聲音也是和和氣氣的,但是這應該放在墨昀出手之前才會美麗,現在?未免也太晚了。
墨昀剛剛想順手也把這假模假式的道士嘴巴一起填了,卻被一雙溫涼的柔荑按住了正欲掐訣的手指。
「道長要談什麼,談吧!」我順手拖了兩把椅子走出來,一把扔給墨昀,一把留給自己,一屁股坐下來,就這麼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的白茫茫一片。
「妖女,你這是什麼態度?你有把我們大師兄放在眼裡嗎?」
見我出來了,李倩倩立馬跟打了雞血似地義憤填膺地聲討我。
嗯,是個合格的牛糞,為了鮮花願意主動當炮灰。
「你大師兄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把他放在眼裡?」彈了彈衣角上不存在的灰,我輕輕撫上眼角,面上的魔魅與身上的漠然結合得天衣無縫。
沐長笙此時恰好抬著頭,望著一處愣神,旁的人卻並沒有看出異樣。
所以,她昨晚說的討厭他是真的,不是說說而已?
不是說人世間的情愛是最永恆的嗎?
怎麼也變得這樣快……
沐長笙第一次問自己,難道他做錯了嗎?
「妖女,你嘴巴放乾淨點!識相地就趕緊下來受死,你以為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百姓,還能活著離開這裡嗎?」
李倩倩端的一股無人可及的正氣,我都快被她的演技征服了。
「呵!」我輕笑一聲,眼波流轉,黑眸中的魅惑運轉道極致。
「李倩倩,你知道,你這副不要臉的樣子是多麼的迷人嗎?」
沐長笙冷清烏黑的眼睛閃了閃,看向李倩倩,她對炎筠,好像每次都對她充滿了殺意。
他外出走了一遭,再回到蜀山之後就不見了那時刻關注著自己的眼神,可能是這樣的落差感產生了異樣。
沐長笙收回了飄忽的視線,看著樓上的女子,頓了頓,「炎姑娘,師妹不懂事冒犯了你,我替她向你道歉。」
話音剛落,他便彎下腰來,朝我行了個九十度恭恭敬敬的大禮。
「嗯,蜀山大弟子這禮我還是受得起。」我換了個姿勢坐著,歪頭瞥了李倩倩一眼,「只是出門在外,狗還是得拴拴好,不然咬了旁的人,旁的人就斷不會像我這般好說話了。」
「哈哈哈哈!娘子,你說得真是太對了!瘋狗就是要栓根繩子再出來晃蕩的,不然就害人害己了!」墨昀翹著兩條腿,兩個眼睛滴溜溜地亂轉,十分配合地仰天長笑。
我白了他一眼。
他這麼激動幹什麼,我這話又不是說給他聽的。
李倩倩那雙杏眼都快將我瞪出窟窿來了,不過她也識相地沒有說話,而是低著頭,足足的委屈模樣,怕是在等著某位公道的仁兄為她伸張正義主持公道。
「這位道友,說話何必這樣刻薄。」沐長笙皺著眉,忍不住暗暗觀察這眉眼如畫的男子。
雖然以前,自己這副相貌也被眾位師弟師妹們誇耀,可是自己並未如斯以為,畢竟修道之人,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早日成仙。
可是現在,他看見這從未見過面的俊美男子叫炎筠娘子,而她又並未反對,她大概是只討厭自己一個人吧?
至少,她不討厭這個與她並肩而坐的男子。
「什麼道友不道友的,難聽死了!爺叫墨昀,炎筠的夫君,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放聰明點兒,欺負娘子就是與爺為敵,老子不介意一把火點了你們蜀山!」
我無語地看著墨昀,這臭屁的樣子還真是幼稚的可以。當他們三歲小孩兒的嗎,隨隨便便唬唬便能嚇住他們嗎?
被墨昀目中無人的樣子氣得牙根兒痒痒,李倩倩勇敢地站出來,「放肆!哪裡來的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我們蜀山哪裡是你能嚼舌的?」
「蜀山有什麼了不起?黑心黑肺黑肝,做出來的事情連妖魔都自愧不如!」墨昀那雙上挑的桃花眼亮著灼灼的光,直盯著李倩倩,「老子點了蜀山也算是替天行道,天下也少了這麼一個禍害!」
此話一出,便將樓下所有人毒得罪了個乾淨,可是,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啊!
因為說這話的是個刺頭,碰上了就得受罪,他們惹不起,惹不起、
李倩倩故作鎮定的表情微微有絲龜裂,身體僵直地立在原地,不敢動彈。她感受到一股陰涼濕冷的寒氣纏著腳踝攀上,周遭的空氣都被剝離乾淨。
她彷彿看到了死亡在朝自己招手……
「誒——!墨昀你怎麼能這樣說蜀山呢,蜀山的存在也是有那麼點用處的呀!」我掩唇輕笑,「你看,這次他們救了很多人,所以吸了一些人的精氣作為報酬,提高修為,但總歸是有人活著的呀!」
「原來賬還是可以這樣算的啊!」墨昀意味深長地拉開一抹笑,旋即皺了皺眉,作疑惑狀,「那如此說來,那蜀山簡直就是西大陸最貴的青樓啊!」
「此話怎講?」我強行抿下漫到唇邊的笑意,配合地發問。
「人家嫖一次要錢,這蜀山派是直接要命啊!」
「……」
蜀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