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chapter 069 跌入美男懷
近在咫尺的距離,噴薄在耳邊的濕熱鼻息,覆在手掌上溫涼的柔荑,司昂突地一顫。
他活了這二十七載,還從未與任何女子靠得如此之近,更是莫談有肌膚之親了,現下這女子眼中到底有無倫理綱常?
「桃夭,你的小算盤註定是要落空了。」司昂漠然地收回手,往後靠,自覺拉開二人的距離,「這玄玉手鐲認了主,除非是斷了手,不然休想將它拿掉。」
「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什麼認主啊,這分明就是要我的命!誰稀罕這個破鐲子認主啊!」皺眉,我嫌棄地看著手上的玄玉手鐲,可能只有回家找楓涇想想辦法了。
「你若不信,我也是沒法子。」
聽他這麼說,我也不是特別在意,抖了抖袖子將這鐲子掩在衣袖之下,「那你倒是想想辦法讓我不要因為這個鐲子受制於胡亥那個混蛋啊!」
聞言,司昂和白珊俱是一驚,司昂迅速反應過來,呵斥道:「桃夭,你若再口無遮攔,神仙也保不住你!」
「保得住又如何,保不住又如何?既然我這條命被人惦記上了,我謹言慎行就能獨善其身?司昂,你不要告訴我你抱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我死死地盯著司昂那張死水一般的臉,臉上的激動在他眼裡一覽無遺。說完,我端起茶杯就一飲而盡,眼裡的怒意才熄滅一點。
我知道自己這是胡攪蠻纏,是把司昂當成了遷怒的對象,不過司昂接受了不是嗎?我知道他不會在意這些。就是知道。
「好吧,我認錯。」斜斜地靠在軟墊上,我低下頭,抬眼間有些無措地瞄了一眼司昂坐的方向,「這是最後一次,我保證。」
知錯就改,這道理我三歲就懂了。
「白珊,你下去吧。」
看吧看吧!屏退白珊的下一步就會要跟我算賬,我為自己那可憐的第六感失靈默哀,不過,她可不可以逃?
「怕了?」他聲音慵懶,帶著三分怒意,還有聽不清的情愫。
我準備嘆氣的,結果一口氣哽在喉嚨里,心中又是一陣默哀,看來他是真的生氣了,算了,還是逃吧。我膽子很小,不僅怕死,還怕痛,怕大聲說話……
「你想去哪裡?」
「啊!」手腕猛地被一雙大掌抓住,我剛剛撐起的半個身子又猛然沉了下去。
「我哪裡也不去行了吧?放開我。」我眼睛瞪的大大的,足以表示我的真誠。
「我現在就回答你的問題。」司昂並未放開我的手,而是突然壓了過來,左手手肘撐著,眼眸低垂,眉目微蹙,皮膚是純粹的白,透明得讓陽光肆意穿過。
他沒有看我,但我也不免一個晃神。蒙恬曾經說司昂是整個咸陽城女子的夢中情人,我現在深刻認同。因為司昂表現出的美不是外表上的,無意中散發出的神秘清冽就足以讓人萬劫不復。
「玄玉手鐲是出自鬼谷子之手,原本是送與他的夫人,一位金姓公主做防身用,誰知這位公主並非忠於鬼谷子一人,所以玄玉手鐲也被鬼谷子一怒之下扔下斬雲崖,不知所蹤。然後始皇帝時被一位神秘方士呈上,最後戴在你的手上。」
司昂維持著一個撩人的姿勢,平靜無波地講述著。
「你可真是會講故事。」我好笑地哼了一聲,嘴角有些抽搐。
「嗯。」
「那你說,鬼谷子怎麼就能夠把這個鐲子從他夫人手上取下來?」我對他那個蹩腳的故事並不感興趣。
「不知道。」才怪。他在心裡暗暗補充。
「……」難道真的要自廢雙手?次奧!
「桃夭。」
「嗯。」這傢伙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放開我,不是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玄玉手鐲是上階暗器,留下它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他抬起我的手,又在手鐲上抹了幾把,神奇的一幕出現了。
如小蛇一般的鐲子頓時裂出無數均勻的小孔,湊近些看,小孔里塞滿了細如牛毛的銀針,卻又十分透明,閃著青色的微芒,詭異的緊。
「哇!這些針射出去,不死也殘啊!」想想一個人被扎得如篩子一般,我就不進打了一個寒戰。
「必死無疑。」
啊?我緊緊攥住衣角,看著他如此平靜的臉,咽了咽口水,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鐲子射出來的每一滴毒液都是劇毒,沾上了,就會死,沒有例外。」
「哦。」我點點頭,敢情這不是銀針啊,怪不得看著有些透明呢。
「還有。」他又將我的手翻了個個兒,指著一個不起眼的凹槽說道:「這裡應該有一條蛇。」
「蛇?」濕噠噠的無脊椎動物,成功激起了我一身的雞皮疙瘩。
「南詔有一種蛇,叫金祁蛇,食蠱而活,除了劇毒無比之外,還會尋人。金凡是沾染了金祁蛇毒液的東西,都會被找到。靠近的越近,金祁蛇反應越大,尾巴會不停的震動。」
「所以那個金祁蛇在皇上那裡?」
「嗯。」
「你能幫我拿過來嗎?」
「你說呢?」他抬頭斜睨了我一眼,那鄙視的眼神分明是在嘲笑我的異想天開。
「那好吧。」我低下頭去,大不了自己去拿好了,求人不如求己。
「看著,你需要清朝這鐲子怎麼用。」司昂嘆了一聲,他幾時淪落到追著一個丫頭片子傳授生存之道的境地了?
「不用了,我知道。」剛才他的動作我看一遍的就記住了,怕他覺得我在說大話,我還給他演示了一邊,滿意地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咧嘴一笑。
「不過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關於這個鐲子的事情?」我收回手,他也回到位子坐好。
「我稱呼鬼谷子一聲祖師爺。」冷淡的不能再冷淡了。
「哇哦!」真是讓人驚訝,「佩服佩服!」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司昂垂著頭,本就面癱的臉上突添幾分冷色,緩緩站起身來。
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你等等!」我快步趕上去,想知道他怎麼了,剛剛拉住他的衣袖就被他抗拒性地想要揮開,而我急急追去本就重心不穩,這下可是被輕鬆地扯倒在地。
雪白的衣袖在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度。
「唔!」
兩唇相接,我們同時瞪大了眼睛,腦海中頓時一陣轟鳴,只想原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