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5章 憤怒的老闆
梁寶偉說道:「曉松今天晚上沒回來啊。不過他給家裡打電話了,說他的手機要關機,還說今天晚上找不到他也不用擔心,他好像有什麼事情。」
「我猜曉松就要這樣!他這個脾氣啊!」肖飛虎急得直跺腳。
梁寶偉皺了皺眉頭:「肖書記,到底出啥事兒了?」
「唉,算了,跟你說你也是跟著擔心。曉松做的事情不算錯,但是卻得罪了大人物了,我是替曉松擔心呢!這樣,等他回來你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另外家裡如果有什麼人來騷擾,你有我電話,直接打過來。或者你帶著孩子,還有曉松他爹娘,到酒店去住一晚上去。」肖飛虎說道。
當初王曉松在濱萊縣環保局當局長的時候,肖飛虎是黨組書記。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不錯,肖飛虎也很欣賞王曉松的敢闖敢幹的勁頭。
所以這一次聽說王曉松闖禍,肖飛虎就急著來看看,眼看著這個家裡只有老人女人孩子在家,肖飛虎擔心有人來找麻煩,熱心的他索性就想要讓這家人去酒店住。
梁寶偉哭笑不得:「肖書記,這個安全的事情您就別擔心了。我們要是住在城裡的單元樓里,說不定還怕有人來搗亂。
這是什麼地方,王莊村那是我們曉松的老家,村裡村外幾百個老少爺們都是沾親帶故的,有什麼事情我站在院子里喊一嗓子就能叫來人。
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他們不敢來咱們這搗亂的。」
聽見梁寶偉這樣說,肖飛虎總算是放下心來:「你這樣說我就不擔心了,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記得給我打電話。」
肖飛虎走了之後,梁寶偉才意識到,自己居然連杯水都沒給肖飛虎倒。站在門口無奈的笑了笑,這個肖飛虎,風風火火的勁頭跟王曉松還有點相像呢。
回到房間裡面,王曉松微微一笑:「你們剛說話我聽見了,也是難為老肖了大晚上的還在為我的事情操心。」
這天晚上,一直到凌晨兩點,電話打進來了十幾通,到最後不勝其煩的梁寶偉索性就直接拔了電話線。
除此之外,親自上門的也又來了四五波,這些人裡面,有的是像肖飛虎一樣,知道王曉松捅了簍子,前來關心的。也有前來打算幫喬東東活動的。
甚至有一個不長眼的,打開門之後就威脅梁寶偉,王曉松今天不出來,就放火點了他們家院子的。
梁寶偉二話沒說,直接站在門口喊了一嗓子,王莊村的老少爺們們的確是挺靠得住的,五分鐘沒到,幾十個老爺們就把那幫人團團圍住。
好在後來警務室的人趕過來,才把這幾個瑟瑟發抖的傢伙給救走了。
而王曉松,甭管外面鬧得是沸反盈天,他自己始終是淡定無比的躺在床上,連門都沒出。整個晚上,只起來了一次,就是把停在正當院里的車,挪到了灶房旁邊,免得有人知道王曉松回來了。
兩點以後,這些電話和來客,才算是絕跡了。
王曉松跟梁寶偉總算是得以好好睡一覺,但是與此同時,喬波的日子,卻非常不好過了。
在省城川洋市郊區的一個別墅區裡面,喬波跪在光潔可鑒的大理石地板上面,對面的一張太師椅上,坐著一個年紀比他大個十幾歲的男人。而吳星宇則面帶懼色的站在旁邊,身子微微佝僂著,以表示對那個男人的尊敬。
「廢物!我讓東東那孩子跟你出去透透氣,你倒好,直接給我把東東弄進去了!我們喬家什麼時候丟過這麼大的人!」
喬廣寒整個人氣得發抖,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今年六十一了,我是四十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將來提示要繼承我們喬家家業的!他現在才二十齣頭,你就讓他有了刑事前科!」
喬波低著頭,嚇得體弱篩糠:「大哥,我當時已經在勸東東了。其實人家王主任已經給了機會了,他就是想讓東東態度端正點道個歉。誰知道東東這孩子他脾氣太倔了。」
「你在把責任推給我兒子是不是?東東他還是個孩子!他不懂事請,你這個當叔叔的難道也不懂事情?
還道歉?道什麼歉?就幾棵爛草!九十年代末的時候,我去蜀中投資。我想吃野味,他們當地市長親自打電話給保護區,讓人弄來了熊掌給果子狸。就在他市長辦公室里親自給我燉的!
現在就碾碎了幾棵破草,就讓我兒子道歉?我兒子有什麼好道歉的?如果他真是個官階夠高的幹部也就不說了,一個小小的新區政府辦公室副主任,他有什麼資格!」喬廣寒怒道。
吳星宇站在旁邊,總算是明白什麼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了,喬東東一身的臭毛病,看來全都是他爹慣出來的。
這時候,連喬波都在腹誹:大哥你有錢有勢,你厲害。但是你有本事慣著你兒子,怎麼就沒本事給你兒子把這事兒平了?讓我跪在這裡算他媽的什麼事情?
喬廣寒看著旁邊一個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男人:「白律師,我兒子的這個案子,我要讓我兒子無罪釋放,你有多大的把握?」
白律師皺著眉頭:「從喬副總還有吳主任的口述聽上來,當時王曉松第一時間就已經進行了取證。我已經查過資料了,王曉松說的沒錯,這種大葉流蘇草,的確是聯合國瀕危植物名錄上的物種。
而且我們也查閱了一些魯東省植研所的資料,基本上可以確認,當初培育這些植株的成本,大概在四百到六百萬元之間。
如果按照這個標準來計算損失數額的,話,這件事情恐怕很難辦。」
喬廣寒勃然大怒:「你是幹什麼吃的?就碾碎了幾顆草,就要去坐牢?」
白律師蹙眉道:「喬總,請您稍安勿躁,我們現在不是正在商量對策么。現在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這個辦法,我擔心不太好操作。」
「我不管什麼辦法,只要能救我兒子,花多少錢,我都無所謂!」喬廣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