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拚命
媽的有便宜不佔王八蛋,我牙齒一咬,然後右手使勁一捏,緊接著左手的命盤如同一般長刀般驟然斬出。
鋒刃的邊緣立馬劃開了彭爽薄薄的毛衣,然後更是勢如破竹般的切開了她的肚皮,幾乎有一大半沒入了其中。
頓時在手機上微光的映照下,猩紅色的鮮血如同山泉般源源不斷的磊磊流出,彭爽也同樣一臉難以置信的半捂著傷口,目瞪口呆的望著我,似乎是在驚訝我為什麼要傷害她!
「鬼東西,狗曰的到了現在還裝!」
我看見她這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提起腿一膝撞就頂在她的胸膛上,不過方才那柔軟的感覺卻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如磐石般的堅硬,但彭爽也被我撞的接連著往後退了幾步。
不過等她停住腳步時,借著掉在地上手機上的光芒,我已經十分清晰的看到,她早已換了一個模樣,分明就是先前我在外面看到的那頭魈。
可能是因為受傷的緣故,它一手捂著傷口的同時,還不住的向我齜著外露的長長的獠牙,這副模樣像極了古時候傳說中那些鬼物的長相。
膽子小的人恐怕看上一眼都會被嚇的失了魂,不過在這種緊要關頭間,我已經沒有功夫去害怕了,我將包中的刺刀又重新拿來出來,反手倒提著與這頭魈緊緊對峙。
早知道這貨能迷人心智,我自然不可能沒有防備,但真正讓我看破它的,不是因為它突如其來的發騷,而是因為它最開始說的那句話。
彭爽被抓進來的時候,應該一直都是失去意識了,就算醒過來知道這山洞中有人,如此昏暗的環境中根本沒有道理能分辨出就是我。
那顯然就剩下兩種情況了,要不就是我幻聽,但我偏偏又見著人了,所以百分百就是這隻魈在作怪,不過出於萬一考慮,我還是沒有立即發難。
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還敢發騷,雖然手感確實不錯,但是現在再看看它這模樣,我頓時有種反胃的感覺。
而且這也是它自己作,明明硬來我就不一定是它對手,但這貨偏偏就要玩陰的,而且還玩不贏,這不是犯賤這是什麼!
這頭魈的傷勢沒有我先前看到的重,以命盤的鋒利程度,剛才那一下怕是連它的脊骨都給斬斷了,但它卻依舊跟個沒事人一般站在原地,只不過看那蠢蠢欲動的模樣,明顯就是有些慫了。
我怕耽擱久了再出什麼意外,畢竟這頭魈剛剛的行為可不想是沒腦子的東西,更何況現在彭爽還不知蹤跡,萬一真出了啥事那可就真悲催了!
於是我直接就往前趕去,抬起刺刀一刀扎向它的喉嚨,這上面我早畫好了鎮魂印,又是染上了煞氣幾十年之久的老物件。
它原本在我拳腳下堅硬無比的皮膚,此刻簡直如同一包裝滿砂礫的麻袋一般,被我手中刺刀鋒利的刀刃給豁開了個大口子。
但卻和在其腹部的傷口一般,並沒有地點鮮血流出,這我也理解,畢竟是不知道死過多久的屍體了,哪還可能有什麼體液存在。
不過這頭魈倒是硬氣的很,換普通人受這樣的傷怕是早沒命了,這貨到現在居然還是一聲不吭,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會說話,還是感覺不到疼痛,但不管是哪個也不是好對付的!
這頭魈也不傻子,幾乎是同一時間,它悍然反擊,直接張口只有常人一般大小的嘴,然後伸出兩排尖銳的如同蚊子針一般細密的獠牙,往我的腦袋啃來,這下要是落准了,非得要我半條命不可!
我下意識的就想往後下腰躲避,不過腦袋雖然往後縮了一些,但身子卻沒有挪動半分,頓時我目眥欲裂,因為我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腰部不知何時已經被它兩雙長臂鉗住,它的力道極大,我根本沒有掙脫的餘地。
噗!
我雖然已經往後躲了一點,但還是被它的牙齒刮到額頭,一股鑽心的疼痛立刻跟電擊似的瞬間傳遍全身,隨後我就只能感到右半邊臉頰,就跟有幾千度的高溫在不斷烤炙般一樣疼痛。
而且我的右眼已經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了,不斷的有液體湧進我的眼眶中,很明顯就是我的鮮血。
「曰你媽的老子跟你拼了!」
這股難以言喻的疼痛瞬間將我那股渾勁兒給激了上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力氣,我抬起腳抵著他的胸膛使勁一蹬,巨大的反作用力下,我立刻脫離了它的掌控,整個人往後倒飛了出去。
砰!
所幸這洞中的地面都是很結實的泥土,還不至於將我摔傷,至於身子磕在地上的疼痛我已經感受不到了,因為臉上的痛苦早將我給刺激的不行了,要不是有這頭魈還在身前,我怕是早暈過去了!
我顫抖著用手輕輕碰了碰臉頰,但接觸到的卻不是想象中的皮肉,或是粘稠的血液,而是很堅硬的如同石頭的物質,但就在挨著它的一瞬間,就已經明白它是什麼了,我甚至都不敢去想象我現在的模樣了。
我苦笑了一下,攤開雙手看著這頭齜牙怒目的魈無奈道:「何必呢?何苦呢?我特么就是想來燒個竹筒飯吃,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怎麼搞成這個樣子……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我恍恍惚惚的搖著腦袋,然後用手撐在地上,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在抬起頭的一瞬間,幾乎是用出了這輩子能發出的最大聲音喊道:「我他媽就是來吃個竹筒飯啊,卧槽你媽!」
我如同瘋了一般毫無遮攔的撲了過去,然後整個人掛在它的身上,同時一手拔出了它喉嚨上插著的刺刀,復接著一刀一刀的捅在它的腰間、眼眶……
不過這似乎對它沒有造成一丁點影響,它似乎是嘲諷般的任由我連著扎了好幾刀后,然後才一揮手臂,再次將我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不過我更是沒有絲毫遲疑的連滾帶爬再次沖了過去,反正我現在都成了這副模樣了,再慘不也就是個死嗎,但是就算是死也帶把這狗曰的給一起帶走。
但有時候力量的懸殊並不是單單靠著什麼怒氣就能解決問題的,這畢竟是現實,我已經接著第四次被狠狠的砸在地上,但換回來的成果只是砍斷了它一小截手臂罷了。
這對它來說估計就跟普通人剪個指甲差不多吧,而且我死後它還能堂而皇之的佔據我的屍體,所以即便我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告訴我,我現在就是在做無用功。
不過在我又一次拖著已經快沒有力氣的殘軀,準備即將衝上前之時,我身上一直耷拉著的書包突然傳出一種熟悉的溫暖感,我的腳步也隨之噶然止住。
「這是……命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