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黃氏酒樓
「老子……?」我一愣,但看著她緊緊瞪著的眼睛,我的氣勢馬上就沒了,連忙弱弱的接著說道:「師姐有啥事嗎?」
「有事,剛接到了緊急任務,這附近出了命案,但人手有些不足,你跟我去一趟,睡覺那個去學校里叫人!」
「我?」
我用手指著自己的胸膛又是一愣,然後眨巴眼睛緊緊看著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沒錯就是你,快跟我走,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磨磨唧唧的!」這女警察脾氣果然不是一般的暴躁,說著就拉著我的手把我從崗哨台上扯了下來。
嘿我個暴脾氣,敢說哥們娘?今天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就不知道啥叫男兒本色!我立馬抬高了腦袋,對著身後的老項大喊了一句:「老項,老項!這附近有大案子,人少不夠我先去湊個數,你快去學校裡邊叫人!」
「啥?叫啥人啊!」已經有些睡懵了的老項立馬被我吵醒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問道。
不過這時候我已經被這師姐拖走了老遠,只能向他揮手示意,讓他快點去,再過會兒就只能聽著他老遠的叫我名字了。
而且這時候我還一直緊緊抓著師姐的手,不得不說雖然這是只老握槍的手,但這時候抓著到還挺軟乎的,暖暖的溫度一時之間竟然讓我有些捨不得放開,老實說這還是我第一次抓陌生女孩的手呢,嘿嘿!
不過這樣干跑著也沒啥意思,我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等人家女孩找話題吧,於是我捉摸了會兒終於開口問道:「師姐,您說人手不夠,那咱們現在一共有幾個人啊?」
「兩個!就你和我!」師姐果然不愧是師姐,快人快語啊!
但我聽完剛稍稍白回來一點的臉立馬就黑了,這特么跟我鬧呢,這要人命的玩意,就我一個還沒出師的小鬼加上個女警察,那遇上兇惡點的歹徒不是送菜的份兒嗎!
或許是怕嚇著我,師姐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別怕,就一家旅館里報案說客房裡突然死了兩個人,叫上你只是為了保險起見而已,事情起因現在還不太清楚,因為我剛巧在這附件,所以才會緊急安排我去,應該沒有太大危險!」
我去你妹的沒太大危險,這都死兩個人了,你跟我開玩笑呢,我心裡這一陣腹誹,這師姐心得多大了,不過話自然是沒說出來,畢竟我現在是要展示男兒本色,而不是男兒本慫的!
見我沒說話,師姐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一直緊抓著我的手卻突然放開了,看來她也意識到了不妥,少了這份暖意我也自無不可,雖然小小的有些遺憾,但我絕對不能被這小小的桃花運遮了眼,畢竟顏安還不知道在何方等著我呢!
幸好她這是軍訓后遇著我了,要不然這一頓跑估計到地兒我也就差不多趴下了,哪還有精神去協助她查案。
而且我真懷疑這師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明明這路上從我們身邊至少過了兩輛出租了,但她硬是沒有注意過一下,我想著提醒她來著,但話剛到嘴邊,就被她一眼給瞪回去了。
我琢磨著這師姐該不會沒有錢吧,就算沒錢其實也可以順路攔輛車啊,那警匪片里不都這麼演嗎。
就在我這胡思亂想的時候,目的地終於到了,我循著師姐的目光往前面望去,嗬!好大的招牌,明晃晃的黃氏酒樓四個大字簡直要閃瞎我的眼,尤其是那邊上一溜紅紅綠綠的小燈泡更是時尚時尚最時尚。
但也就這招牌亮眼些,我接著往下一看,好嘛!這破木門指不定是哪個年代留下來的,已經掉落的差不多的紅漆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塊塊的黑斑,兩個外拉的門把手倒是挺有模樣,還是兩隻凶神惡煞的銅獅子,但也只有左邊那隻銜著門環,右邊那隻連牙齒都不知道早掉哪兒去了!
這裡邊的東西也十分陳舊,我一踏進去,彷彿就有一種夢回唐朝的感覺,四四方方頗有些油膩的木桌子,長條長條的高凳子,老榆木櫃檯上擺著的一壇壇塞著紅布的黑陶酒罈子,一切的一切都像極了電視劇里的客棧模樣。
所幸這裡邊的人穿的還正常,清一色的短袖、小馬甲,看著模樣應該是這裡的服務員之類,許是聽到我們來了,櫃檯右邊的走廊中不多時也竄出了個人來。
這是個中年男子,身上還穿著我小時候流行的大白褂,腳下蹬著的也是雙老北京布鞋,跟這兒的環境倒是相得益彰,估摸著應該就是這裡的老闆沒跑了。
他走出來后,直接就馬不停蹄的往我這趕來,我現在本身就穿著警服,或許是因為身材性別的原因,老闆覺得靠譜,直接就越過了我身前的師姐,趕上前來握住我的手道:「警察同志你們總算是來了,那兩人都還在樓上呢,沒人敢動,你看啥時候把他們弄走啊!」
我偷偷瞅了一眼師姐逐漸黑下來的臉,心裡頓時一陣好笑,但又不能明著擺出來,而且或許屋裡邊燈光比較亮的緣故,我這一瞬間竟然覺得這師姐的臉龐有些似曾相識,但這種說不清楚的熟悉感源自何方一時間又不得而知。
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同樣緊了緊老闆的手,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接著說道:「店裡面所有人都在這裡了嗎,有沒有裝監控,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或許是我問道點子上了,師姐居然難得的沒有出聲干預,而是在一旁靜靜的抱著手看著老闆。
「知道、知道!」或許是有些被嚇著了,看著就精神氣十足的老闆這時候表現的有些失態,小雞啄米般的對我連點了幾下頭,然後指著走廊道:「今天下午店裡來了三個男人,吃了飯就順便在我這兒住下了,沒曾想等晚上的時候我們就聽到樓上出了動靜,而且還挺大,等了一會兒還沒停,三子跟我就拿了鑰匙上門去看了下!」
說到這兒男子停頓了下,神情也變了變,然後又揉了揉緊皺的眉頭才繼續道:「可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兩個人都已經躺地上了,而且全是大片大片的血,還剩一個拿著把刀做床邊上,我們問他話他也不回答,只知道一個勁的說死人了,要不您二位還是自個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