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新生報到
終於,再又換了一路后,隨著公交車提示的聲音『前方是四川警察學院,要下車的乘客請注意!』響起后,我立馬來了精神。
一下車我四處一瞅,立馬就發現了離我不遠有個極其敞亮的大門,說是大門其實更像個小樓房一般,兩側都有供人上下的台階,中間留出一條雙車道的寬敞大路。
特別是門下站著那倆警察,簡直是要多神氣有多神氣,雙手一背領帶一打,帽子再這麼一帶,簡直就是我心目中的完美警察形象。
不過看到大門最頂上那個金黃色的警徽后,我還是微微有些犯嘀咕,心裡琢磨著別跑公安局來了吧,這樣想著我又湊近了一看,這才安心下來,畢竟大門右邊還有塊豎著掛起的大牌子,白紙黑字明明白白的寫著四川警察學院六個大字,準是這兒沒跑了!
「可算是找到了!」
我感慨著拎著包就往裡面走去,同時還不停對著四周亂瞅,畢竟沒見過世面,看到啥都有些新鮮感。
但還沒等我跨進大門,那倆哥們到把我攔下了,左邊那個塊頭稍大一些的直接瞪著眼睛質問道:「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我這暴脾氣,不是哥們吹牛,要擱平常遇到這麼來勁的人,一拳要是撩不到就算我輸,不過現在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再者說了大家以後都是同行,沒必要把關係鬧得太僵。
我努力擠出一張笑臉,壓低聲音說道:「來學校肯定是上學啊,難道這不是警察學院?」
那哥們還想說點什麼,但話卻被我右手邊的看起來稍微瘦點的警察搶了過去,他瞧著我手裡的行李道:「大一新生?報名處走那兒沒看見啊?」
我點著頭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您別說那還真立了一牌子,上邊寫著新生報名處,不過說老實話,就這巴掌大的紙幾個人能看到啊,節約也不是這麼個節約法吧,而且看那張紙發黃的模樣,指不定還是哪年用剩的現在又拿出來湊數了。
不過我也不是不會來事的人,知道自己弄錯后,也沒再說什麼,跟他笑著道了聲謝,然後拎著包從右邊的小門竄了進去,至於剛才塊頭較大那人我從頭到尾就沒看過他一眼。
興許是新生見得多了,守在偏門打瞌睡的一老大爺看見我進來了,連話都沒跟我說一句,就對著自己身後一指,然後斜著嘴對我抬了抬下巴。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也跟他道了聲謝,繼續順著那方向往裡邊走去。
走沒多遠,我就瞧見前方已經排起一串兒長長的隊伍,這裡面的人基本上穿的都跟我差不多,很顯然多半就是跟我一批的大一新生。
我本來想趁著人多就混進隊伍里的,但還沒等插進去,突然從旁邊走出來穿著迷彩服的大高個,一把就將我揪了出來,上下打量著我道:「你是新生?學校規定中午十二點前到,怎麼現在才來,自己看看都幾點了!」
我很認真的看了看他伸過來的腕錶,這不才十二點十分嗎,整的我好像遲到了半個月一樣,不過我可不是傻子,這話也只是心裡說說罷了。
我立馬擺出一副很糾結的模樣,用不太飄準的普通話回答道:「老師,家裡離得遠,這兒也沒熟人,趕了第一班車來還是遲了,但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了!」
「什麼老師,我是你們的教官,這次就算了,別讓我發現第二次!」高個子教官說完剛轉過身去,又立馬轉了回來,然後指著一邊的大樓說道:「新生去那裡報名,完了才到這裡集合,麻利點!」
怪不得這群人手裡啥傢伙式都沒有,還一直盯著我笑,原來人家早完事了,虧得這教官深明大義,要不然我多半要鬧出個大笑話。
想到這兒我急忙對教官說了聲謝謝,然後又手忙腳亂的拎著行禮往那樓里衝去,我心清楚的很,我包里這已經被揣熱乎好久的幾千塊錢巨款馬上就要離我而去了,不過付出總是有回報的,以後錢這東西早晚是會有的。
不過說實話警校不愧是警校,辦事就是麻利,三兩下就把入學手續給辦好了,錢也收的極其痛苦,再然後則讓我去到男寢,把行李扔門口后,再跑回來參加新生軍訓開訓儀式。
等到我又重新吭嗤著跑回隊伍時,別人已經都分成四排井然有序的站在了一起,而那高個子教官也站在跑道前的高台上,見著我混進隊伍后,他這才對著話筒重重的咳了一聲。
「我叫樂正安,曾擔任武警支隊長,現中校警銜,而在將來四十天的時間裡,也由我來擔任你們這次軍訓的總教官……」
嗬!一個軍訓教官來頭都這麼大,看來我還真來對地方了,我雖然不太明白支隊長到底是多大的官,但這並不妨礙我不明覺厲的態度,不過這個樂教官看著年紀也不算太大,最多也就五六十歲吧,怎麼好好的隊長不當,跑來當什麼總教官,莫非也是想賺點外快?
也許是這段日子過得確實太愜意了,現在到了學校還有點找不回狀態,即便身邊還站著十好幾個教官,但依舊偏著腦袋在神遊天外。
「都聽明白沒有?」
最後這句樂教官喊的很大聲,我自然也聽見了,隨後立馬和一群新手扯著喉嚨大喊明白!
「好,這就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記住,警校不是普通大學,上級交代的每一件事都事關自己還有普通民眾的人生與財產安全,第一不能打馬虎眼,第二更不能不懂裝懂,第三我要隨機抽出一個人來問問究竟是不是聽明白了!」總教官說著垂眼對台下烏泱泱的一大群新生掃去。
這下我立馬就慫了,跟旁邊一群差不多的幾個男同學埋著腦袋擠在了一起,這時候我們大家都相互對視一笑,看來都是同道中人啊,果然死道友不死貧道這句話到哪兒都是至理名言。
不過我心裡其實壓根兒就不擔心,畢竟我來的最晚,又排在最後,憑他看個三天三夜也不一定能把我從裡邊揪出來,這樣做只不過為了低調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