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翁婿相和
顏安因為是剛好沒多久,吃完飯就進房間去休息了,嬸子也收拾碗筷進了廚房清洗,這下就真的是我和未來老丈人單獨相處了,不過這一頓飯下來,我也沒有之前那麼拘束了,見著誰都能聊上兩句那種痞勁兒,似乎又開始展露本性了。
或許是顏安她爹不太想聽哪家地頭裡蘿蔔比較甜這種閑話,就隨便找個由頭把我肚子里準備好的一串光輝事迹給打斷了,端著茶坐的直直的看向我道:「虎子,你能跟叔叔說說,你到底是怎樣治好顏安的嗎,你嬸子也不太懂這個,講不明白!」
這時候我基本上就是屬於喝酒喝上頭一般,吃肉已經吃暈了,啥事都能擱出來擺兩句,不過對於顏安她爹這個問題我還是保持著清醒的。
畢竟這種事正常人是很難相信的,像顏安她爹這種類似於知識分子的人物,更加是屬於無稽之談,我有些擔心講出來了會不會被他當成瘋子,或者當成那種小神棍。
於是我用試探性的口氣問道:「叔叔,你說人死後是不是真的會變成鬼!」
「鬼?」顏安她爹一滯,很顯然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但還是接著說道:「會,也不會!」
「什麼意思?」
「虎子,你問這個問題太過廣泛,如果你要是問我相不相信有鬼,或者這世界有沒有鬼,那我肯定說是,但人死分老死、病死、溺死、摔死、打死、嚇死、吊死,可以說是幾百種以上的死法,方式不一樣,臨死之前感受也不一樣,是否會變成鬼,確實很難一言概括!」顏安她爹說這話的時候很正經,雖然談的是鬼神之事,但這番言論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沒有違和的感覺,就如同老師向學生論證一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無論如何,他這話算是告訴我他的看法,我接下來的話也能放心說了。
「叔叔,說實話,顏安得的那個病就真是鬼上門了,我這人感覺比較敏銳,打從第一天上門看顏安的時候,就覺得這屋子裡不對勁,一進裡面就渾身發冷!」
「而且嬸子也跟我講了,說顏安這病見不得光,醫院還說是癔症,但我跟顏安同桌這麼久,怎麼看都不覺得她會得這病,所以我想來想去就只有這一個可能了!」我平時想著這事的時候都有些害怕,但現在說出來居然還有種興緻勃勃的感覺,可能是顏安她爹在邊上的緣故,給人一種有底氣的感覺。
顏安她爹看上去也沒有怕的模樣,而是饒有興緻的接著問道:「你就靠這個判斷顏安屋子裡不幹凈了?那你後面是怎麼弄的?」
「叔你不知道,我爺爺有一把刀,說是以前在戰場上殺過人的,能辟邪,現在還放我屋子裡呢,您可別往外說!」說到這兒我有點心虛,畢竟是牽扯到人命的玩意,即便是不知道多少年的事兒了。
見顏安她爹點點頭后,我又接著說道:「前些日子我又發現一件事,這老鴰好像能見著這些玩意,正巧我四叔上個月就在山上網了一隻,說是吃了不吉利,又捨不得放,就擱家外邊樹上養了一個月,我偷摸著把它就一起帶過來了!
這事兒您也不能往外說,要不我四叔非得揍我一頓不可!」
對於這種關乎自己身家安全的事,我一直都還是很謹慎的,得到保證后我才繼續往下說:「還有一個嘛就是童子尿,老人不都說這玩意辟邪嗎,我這童子尿可不是大路貨,是我專門去我大姐家弄得,剛生一年多的小侄子,質量是絕對保證的!」
「那你見著那玩意了嗎?」顏安她爹似乎也看出來再由著我這麼繼續說下去,可能得把家裡的親戚說個遍,就插著話頭問道。
「那當然,說出來叔你可別怕,那玩意長的賊噁心,跟個死耗子一樣,差不多有這麼大!」我雙手比劃了一下,基本上就是兩個籃球大小。
說到這兒我急忙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顏安的屋子,見著她的門一直閉著,這才說道:「叔,你可不能跟顏安說我灑她一身尿的事,要不然她以後該不和我說話了!」
「沒問題!」顏安她爹笑著答應道,一副賣女兒的模樣,這老丈人比我想象中的好相處的多。
「虎子,有沒有考慮過將來想做點啥事?」
得,問到點子上了,通常老丈人見女婿都是這個套路,對於這點我早有準備,說的太浮誇、太不切實際肯定不好,但說的太平庸人家又憑什麼把女兒嫁給你,所以我想來想去,比較折中又比較有面子的活路還真有一個。
「當然,我早就想過了,我以後準備當個警察,就在咱們縣裡當!」其實這話不光是說給老丈人聽,我自己也的確是這樣想的,當警察威風不說,而且能管實事,又是公務員,再加上鐵飯碗,簡直就是當時再好不過的選擇。
「不錯,有志氣!」老丈人也對我這個想法表示支持,至少表面上看上去是這樣的,「虎子,你敢憑著這些東湊西湊的野路子來救顏安,說明裡心底里有那麼骨子膽氣,不管幹什麼,都是能成事兒的人!」
不得不說,老丈人夸人的確是有一套,這一句立馬又把我整的暈暈乎乎的,連啥時候出的門都不太清楚,只知道回家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好懸沒挨一頓打。
這真像個夢,雖然我平時很愛胡思亂想,不過頂多也是過個嘴癮罷了,在我眼中像顏安這樣優秀又漂亮的女生,要不是因為同桌的份上,應該不會和我這種人有任何交集的。
這時候我全身上下似乎都憋著一股勁,里裡外外的透著興奮的意頭,心裡也是激動的不行,整個人如同剛開春在地里撒歡的小牛犢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