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這家夥有心魔
這就束手就擒了?
這小子搞什麽把戲?
狐疑地看著蒼澤,歐陽鍾書與東方乾月目光交織,這小子出了名的紈絝子弟,在京城為非作歹就算了,來到開陽郡也不老實,還變本加厲了。
歐陽鍾書懷疑道:“聽說女死囚生的貌美如花,莫非你小子看上呢?”
貌似隻有這個解釋才能說得通。
東方乾月接著道:“我與你父親有幾分交情,可保你無礙。想必歐陽大人也不願得罪你父親,這樣吧,你把女死囚叫出來,重新收監,或是當場處決,來個死無對證,這事就算了卻了,如何?”
事關自己手下的性命,還要與蒼漠維持關係,東方乾月決定濫用私權一次。
這……
目光閃爍地看了眼東方乾月,歐陽鍾書沒想到東方乾月會當著他的麵私自做主。
簡直是無法無天!
但是話又說回來,目下蒼漠如日中天,有大功勞在身,真要公事公辦,緝拿了他的兒子,老頑皮可不是善茬。
那可是敢劫獄的家夥。
末了,打臉的還是自己,風王頂多大罵一頓蒼漠,要不就是罰蒼漠的俸祿,問題是,罰的再狠,他老頑皮不缺錢啊。
為了安撫蒼漠,這蒼澤的犯罪事實,很可能又是一場烏龍。
“嘖嘖,一個是刑部尚書,一個是巡撫,官官相護,玩忽職守,倒讓亓某長見識了。”
開口之人乃新上任的南魔省總督,亓楷。魯橫辭去提督後,開陽郡一直無駐兵,亓楷今日順道而來,也是想了解一下現狀。
結果親眼目睹到了股肱之臣之間的蠅營狗苟。
忍不住出聲譏諷。
“嘿!我說亓將軍,站著說話不腰疼,這蒼家的崽子就在你麵前,你要剛正不阿那你抓他吧,回頭送到京城就行,我給你記大功,再讓我王親自給你頒獎如何?”
斜了亓楷一眼,歐陽鍾書也不是善茬,官場如戰場,誰慫誰吃虧。
亓楷怒眉橫懟:“你堂堂刑部尚書,不秉公執法,屍位素餐到這種地步,本將軍若是有你這樣的手下,定要除之而後快。”
聞言,歐陽鍾書吹胡子瞪眼,決定反擊:“哎喲喂!本官是不是給你臉了,你那麽優秀,怎麽也叫我王踢到南魔省了,本事不大,脾氣還挺大,你也就配做個莽夫。”
伸手摸向腰間,亓楷整張臉瞬間漲紅,怒道:“你他娘的,信不信亓某抽你?”
瞥了亓楷一眼,歐陽鍾書嘲笑道:“毆打朝廷命官可是重罪,你隻要敢動手,我就敢抓你去刑部,世人都知我刑部大牢的厲害,想必你亓大將軍皮糙肉厚,肯定撐得住。”
“你就是個爛貨!”
“那你就是個孬種!”
……
呃……
放下手中酒壺,蒼澤感覺自己快看不下去了,這還是朝堂大臣嘛?吵起架來比市井潑皮還過分。
一旁,東方乾月也是一臉無奈,都不敢插話了,不然肯定引火燒身。
“夠了!”
一把砸碎手中酒壺,蒼澤的一聲暴喝,成功吸引了幾人的注意。
“風國正遭受劫難,爾等不出謀劃策,反而在此喋喋不休,簡直就是荒謬!我,堂堂的紈絝子弟,今日就給你們上一課。”
招手喚過湯九,蒼澤從湯九身上摸出幾顆初級辟穀丹,分別扔給了幾人。
“以幾位大人的眼力,想必不陌生吧,知道這是誰做到的嗎?我若告訴諸位大人,這玩意,就在此地,要不了多久,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你們信嗎?”
接過初級辟穀丹,三人不解地看著蒼澤,歐陽鍾書忍不住罵道:“小兔崽子反了你了,說教誰了……”
“難道最近的傳言是真的?”
開口打斷歐陽鍾書,東方乾月畢竟是南魔省的一把手,最近他也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
傳言開陽郡有人不用聚靈陣就種出了靈穀,還引來了大量妖獸,導致最近南魔省許多獵戶聞風而動,都想著來開陽郡見識一番。
順手抓一些一轉火鳥或二轉盜鼠,用來補貼家用。
一指楚府後院,蒼澤懶得再裝了,直言道:“私放死囚的就是咱們風國數百年來,新誕生的傳奇煉金師楚亥。我替他背黑鍋,是因為我願意,我不想看著他與風國決裂,與風王翻臉,從而遠走高飛,成全了別國。”
傳奇煉金師?
目光一瞪,歐陽鍾書有些氣惱道:“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你說私放死囚的是楚亥?是風王的義子楚亥嗎?”
沒有理會歐陽鍾書,蒼澤走向亓楷道:“亓將軍,楚亥不光是傳奇煉金師,還會煉製比火油彈更厲害的猛火彈,看見那處冒煙的院子沒,你若不信,可以等待幾天,會有成千上萬的猛火彈擺在你麵前。”
成千上萬?
目光一縮,亓楷深知火油彈的重要性,真有成千上萬,不說多了,一萬壇火油彈就足以讓北禹省城樓燒上一整天了。
屆時,怕是城牆都會被燒爛。
緊盯蒼澤,東方乾月目光一凝,隱隱想到了什麽,有些激動的追問道:“你確定他能大批量生產靈穀?”
原來東方乾月聯想到了楚亥會煉製燒酒的事,當初也是一鳴驚人,正因為有這個前提在,他才願意相信蒼澤說的是真的。
“你們可以去城北看看靈穀的長勢,目下正有楚府的煉金師在那裏就地取材煉製辟穀丹。”
本來還想著回京以後再捅破,目下蒼澤實在是忍不住了,風國都讓別國欺負到什麽份上了,這群人還有心思吵架。
東方乾月疑惑道:“為何不將此事上報,我王若知楚亥的本事……”
“堅決不能上報,這家夥有心魔,我聽楚亥的丫鬟講過,當年楚戩在世時,經常家暴楚亥,導致他從小到大都活在陰影當中。我王即位之日,在楚府當著天下納楚亥為義子,本來是件好事,緊接著一腳又把楚亥踢到這裏,一路上害得楚亥遭遇暗月多次截殺,心底早就對風王恨得牙癢癢。”
在蒼澤的解釋下,眾人總算理清了原由。
隻聽蒼澤接著道:“楚亥這人重情義,但恩怨分明,若我王得知楚亥的本事,必然會禮賢下士,那麽等待我王的將是熱臉貼冷屁股,楚亥我還是了解的,根本就不會將我王放在眼裏。
死囚的事沒出以前,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楚亥決定對北禹省下手,此人煉金奇才,隻要肯出力,北禹省如探囊取物。
也不知哪個混蛋挑在這個時候舉報,害得我沒辦法留在這裏一睹盛況,為了風國,我隻能先幫著背鍋,讓楚亥不要分心其他。”
瞥了眼蒼澤,介於紈絝子弟說的話,亓楷還是不太相信。
北禹省如探囊取物?
真當打仗是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