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以身犯險
東方乾月為何騙我?金農還在揣摩。
七星宮,禦林軍全來了,國相一道手諭就能將兵馬調走,用得著派他們來?
南魔省稅收最末,為何國相不懲治東方乾月?
難道是查出什麽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想到此,金農必須做最壞地打算了。
既如此,他必須把事情搞個明白。
遂,望向高丘、高卓。
金農:“把獅鷲借我,你們留下一人,我要去畢府查看一番。”
借獅鷲?
隻見金農說完,高丘、高卓麵麵相覷。
神色掙紮一番,高丘一咬牙道:“你帶金大人去吧,我留下。”
言畢,高丘駕馭獅鷲落向地麵,並從獅鷲背上一躍而下。
他的決然,也讓金農一愣,這麽大方?
說借就借?
看來暗月為了拉攏自己,倒也挺真心實意的。
這麽看來,暗月的話,他又多了幾分相信。
也幸虧他們真誠,不然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孤影可是一直在蓄勢待發。
“巔,巔峰靈將?”
就在高丘落地的瞬間,孤影露出了自身的氣息,一下子驚駭了高丘。
“那剛才……”
一摸額頭冷汗,高丘萬分慶幸,他知道,若是他反應慢一拍,或許猶豫時間太長,指不定此人就會出手。
那他的結局恐怕會很慘了。
銀角獅鷲一次最多隻能馱三人,這也是金農為什麽要留下高丘了,他得帶著孤影去趟龍潭虎穴,隻有親眼看到,他才會相信自己暴露了。
不然,就憑暗月一句話,拋棄總督的位子遠走高飛,這虧得也太大了。
唳
獅鷲拔地而起,在高卓地控製下,朝畢府飛去。
……
看來這一次,注定楚亥要失算了,本來離成功隻有一步之遙,沒想到禦林軍裏竟然藏有內奸。
壞了所有事情。
反過來想,也正因為如此,他們不用麵對巔峰靈將孤影了。
一旦與巔峰靈將開戰,楚亥這點人根本不夠塞牙縫。
恐怕就連馳援的煉屍堂,烈火門也會損失慘重。
前提還是聖女動用變異屍傀幫忙。
就算變異屍傀有著接近巔峰靈將的實力,也依然把握不大。
正應了那句古話: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
艮山,活殺幫的老巢。
此時的塗昆剛從床上爬起,提起褲子就往外跑,在他的床上,一個女人躲在被窩裏抽泣。
“姓塗的,滾出來!老夫要活撕了你!”
來人正是畢家主,畢常春。
艮山位置隱蔽,除了魯橫來過,六大家主自然也知道。
此時,在畢家主身後,跟著一堆宗師,約莫三十來人的樣子,晏梟,赫然在其中。
畢常春?
這孫子跑來幹什麽?
艮山,半山腰處,塗昆從高處俯視,頓時感覺意外。
遂,叫罵:“老狗,叫喚什麽呢?”
哎呀!還敢罵人?不知死活的東西。
畢常春當即不在廢話,招手一揮,跟來的宗師,二話不說取出三弓床弩,放箭!
咻咻咻……
暗箭來襲,塗昆一個後跳躲進山洞,少焉,洞口傳出了撞擊聲,一些碎石受了撞擊啪啪掉落。
臉色一沉,塗昆暗罵:這老狗肯定瘋了!
“怎麽回事?”
洞外的動靜太大,一位老者臉色不善,出現的悄無聲息。
轉身,一見此人,塗昆恭敬道:“太師父,是城南的幾個狗雜碎,也不知道發什麽瘋?竟然敢來我這裏鬧事!”
鬧事?
原來這老者正是血祭閣僅存的長老之一,血枯。
在塗昆的蠱惑下,已經出山,正打算這幾日就去城南找些修士血祭,沒想到剛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
眼閉,血枯散出神識,開始查看洞外的狀況。
目光陡然一睜,血枯笑了,足足三十多個宗師,這麽多補品,豈能放之?
血枯:“血祭他們,我能恢複七成實力,你看看有沒有熟人?需要我放過的。”
血枯語落,塗昆一喜,有太師父出手,這群人怕是沒有好下場。
也好,六大家主坑了自己一把,還敢找上門?那就別怪塗某心狠手辣了!
塗昆恭敬道:“太師父盡情享用,就算有熟人,我也不會管的,一切以太師父恢複實力為重。”
哦?
血枯欣慰地看了眼塗昆,還別說,他就愛聽這些奉承話,心裏暖暖的,看向塗昆越發覺得順眼。
暗道自己的徒弟沒有白收弟子。
這徒孫可堪大用!
洞外,眼見塗昆躲了進去,畢常春再次大罵:“敢動老夫的東西,今天,你們一個都別想逃。”
一旁,晏梟嘴角一勾,故作疑惑道:“畢兄,你丟東西了?”
回頭瞥了眼晏梟,畢常春直接無視,這混賬東西當初捉拿自己兒子當人質,這事,他一直都記得。
眼觀鼻,鼻觀心,晏梟也不氣,能看著對方吃癟,他比誰都高興。
當初畢常春橫衝晏家堡,逼晏一刀放了他的私生子,讓整個領主府顏麵大損,這筆賬,晏梟何嚐會忘記!
“那是誰?”
當血枯站在洞口的時候,現場的氣氛突然凝固。
因為血枯並沒有隱藏修為。
“他是?”
眼角一縮,在站的宗師麵麵相覷,都想從各自的眼中看出虛實,結果全是疑惑。
完全看不透對方的實力。
一般而言,宗師最多能看透老牌靈將的實力,前提是對方沒有刻意隱藏。
像血枯這般,給宗師的感覺如同烈日一般,刺眼。
畢家主不傻,從手下人的神情來看,似乎此人惹不起。
腦海裏閃過血祭閣三個字,畢家主一驚,不會真是血祭閣的人吧?
聽說血祭閣,人神共憤,擅長血祭修士,當年被七星宮的人追殺至此,已經多年沒有消息了。
艮山他來過多次,當年金大人也帶兵圍剿過,不可能還有血祭閣的人存在,否則七星宮的高手早就出馬了。
而傳言,血祭閣的餘孽躲在南蕪獸森深處養傷。
那此人怎麽解釋?
畢家主實在是想不通了,或是他不敢想了。
血枯從洞口飄然落下,陰森的臉龐難得笑了。
凝望蒼穹,血枯伸出雙手,猛然握拳,斜視道:“某,立世百年,縱橫四海,今日我得感謝你們,可以見證我重出江湖!”
語畢,一股狂暴的靈力自身後湧出,靈力交織下,一麵血氈迎風暴漲,足有六丈。
血氈,正是血祭閣的招牌手段,稍有閱曆的人,就能識別!
“血氈!他是血祭閣的人,快撤!”
也不知是誰發出一聲驚叫,聞訊的人無一不大驚失色,甚至不顧雇主,也就是畢家主的死活,率先逃離。
“逃?”
血枯笑了!
“血氈,去!”
在血枯神識地操控下,血氈仿若長了眼睛一般,專挑先逃的宗師追去,當頭一罩,凡是被罩住的修士,瞬息就失去知覺,昏倒在地。
原來是血氈附帶了靈魂攻擊。
血枯,巔峰修為,神識強大。
被罩的宗師,會有種被重錘敲在腦門的感覺,劇痛之下,兩眼一翻,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這便是境界帶來的絕對碾壓。
若說老牌靈將的神識範圍隻有三丈,巔峰靈將足有三十丈,差不多百米範圍。
隻要是這個範圍內的宗師,根本逃不過血氈的照顧。
眨眼間,血氈所過之處,已經倒下了十多人,皆是昏死狀態。
“這……”
驚駭之下,畢家主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想逃,可惜腿腳有些不聽使喚,陡然,他被失控的坐騎扔下了馬背。
整個人摔的七葷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