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用心良苦
醉翁樓,在楚亥的授意下,所有的事情都在井然有序地進行。
班驍同聖女捉拿死囚,迫使六大家族的計謀泡湯。
晏一刀領著陰乙淼回府,著手安排假扮馬匪的事。
連伯與萬古通負責招募宗師的比試,擇優而選。
邪依嬋在楚亥的安排下,著手幫助魯橫修複斷臂。
葬迦爾則坐鎮醉翁樓,保護剩餘人的安全,防止暗月偷襲。
一想到燒酒,楚亥決定前往絕境天牢。
在此之前,楚亥找到了邪依嬋,他太好奇聖女的來曆了。
得知楚亥來意,邪依嬋顯得有些苦澀,倒也沒有隱瞞。
“東家,聖女的事說來話長。據我聽說,三百年前,魔神教獨領風騷,麾下四大天王威名赫赫,一場變故,魔主身死,導致魔神教分崩離析,四大天王互不服氣,故而隱退江湖,各自為陣。”
“傳言聖女是魔神的虔誠信徒,地位僅次於魔主,就連四大天王見到,也要恭敬行禮。自那以後,曆代聖女的目標就是尋找新的魔主,再現魔神教當年的威望。”
“到了我們這一代,四大天王的傳承就成了邪靈堡、陰火教、煉屍堂、巫教,由於長久沒有人統禦,我們四派每況日下,再也沒了當年的雄心,私底下沒事就掐架,彼此之間看誰都不順眼,聖女有意整頓,可她畢竟不是魔主,有心無力。”
在邪依嬋的解釋下,楚亥總算知道了聖女原來是這麽回事。
隻是楚亥還有一個疑問,邪婠兒到底什麽實力?
於是再問道:“四大天王擅長什麽?還有聖女什麽實力?”
神色惆悵,邪依嬋一想到魔神教當年的威望,再看看如今邪靈堡的模樣,每當想起,總不免唏噓幾聲。
“四大天王,分別是屍王、邪王、陰王、巫王。屍王擅長控屍術,屍傀儡術;邪王擅長種靈術,邪靈術;陰王擅長操控陰火;巫王最神秘,擅長詛咒,控偶術。”
“至於聖女的實力老身也不知道,就看她學會幾種法術了。”
“傳言魔主什麽都會,戰鬥時會進入魔神狀態,身披地獄火,手持詛咒之槍,腳踏屍骨龍,萬千屍傀,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凝望蒼穹,邪依嬋一臉憧憬,她仿佛透過濃濃的烏雲,看到了昔日魔主的雄姿,那是何等的風采。
掃了眼如花癡般的邪依嬋,楚亥沒有打斷她的幻想。
而是悄悄進屋更換妝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顯眼,接下來,是該找江萱談談了。
想罷,牽過一匹馬絕塵而去。
晏府。
回府後的晏一刀立即取消了征伐活殺幫的計劃,同時緊急召開會議。
在晏一刀的主持下,對於楚亥的計劃毫不隱瞞,欲冒充活殺幫打家劫舍,目標正是城西商鋪,最終的目標還是城南六大家族。
理由,甩鍋活殺幫,搶奪資源,逼迫城西、城南的某些人露出馬腳。
一旦掌握證據,交由東方大人,屆時,六大家族在劫難逃。
“好計謀!我讚同。”
晏梟目光堅定,晏家最近內耗太大,再這麽啃老本下去,怕是晏家堡就要解散了。
若是能假冒活殺幫大掙一筆,豈不美哉!既能報仇,也能出口惡氣,還能大有收獲。
“既如此,今晚我們就出手,在此之前,先準備一麵‘剝皮’旗幟。”
在晏一刀的示意下,晏梟頓悟,行過禮後,立刻著手準備。
晏府,後院。
此時的晏一刀找到了晏暮芸,並將製定的計劃一並告知,目的就是告訴女兒接下來晏府可能會不安全。
誰也不能保證扮匪不會被識破。
一旦識破,就是徹底的你死我活了,那麽晏府肯定就不在安全。
“爹,你想說什麽?”
收掌起身,晏暮芸年紀不大,上進心挺強,執著修煉,幾乎每天堅持。
近坐女兒身旁,晏一刀一手摟著女兒的肩膀,目光慈祥,輕聲喚道:“暮芸啊,爹怕你危險,所以給你安排了一個去處,那裏有好吃的好喝的,最主要的是我放心。”
隨著晏一刀語畢,晏暮芸睜著大眼,嚴肅道:“我不走,我就要留在晏府,我就要和爹爹待在一起。”
小小年紀,晏暮芸眸光裏有著一絲倔強,她是真舍不得離開父親。
“不愧是我的好女兒,爹就知道你最孝順了。隻是爹並沒有把你送遠,短則幾天就把你接回來,而且離家也不遠,你想爹了我隨時就能去看你,你覺得怎麽樣?”
在晏一刀的蠱惑下,晏暮芸撅著嘴巴沒有說話,她隻是在猜測自己會被送到哪裏?
女兒的小心思哪能逃過晏一刀的眼睛。
麵色一喜,補充道:“這個人你認識,就是與你有過賜婚的楚亥,你可不要小瞧他了,這小子今非昔比,手底下能人眾多,比我們晏家厲害多了。”
稍頓,晏一刀繼續發言:“對了,爹還得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去了以後多接觸一下楚亥,爹特別好奇這小子是如何走到今天這一步的?找到原因,若是可以的話,你要想辦法偷師學藝。暮芸,你明白了嗎?”
知女莫若父。
為了哄住女兒,晏一刀還得布置任務,隻有這樣,時刻想為家族出力的女兒或許才會上當。
因為女兒孝順,時刻想證明自己的價值,這些晏一刀都看在眼裏。
果不其然,晏暮芸神色掙紮,也許是想到了什麽,懶懶地道:“哼,我一點都不想見到他,我是為了任務才肯去的。”
頷首微笑,晏一刀看破不說破,隻要目的達到就行。
……
絕境天牢,楚亥再次光臨。
他的手裏有一封信件,裏麵是關於江萱父親貪汙被斬的事,正是楚亥拜托萬寶閣幫忙打聽的。
倒也來的及時。
為了還債,他必須要加大燒酒的產量了,隻是他還有更多的事需要應付,釀酒隻能找放心的人負責,而江萱就是他的目標。
天牢的一處房舍,楚亥又見到了江萱等人。
他熟悉的且能叫上名字的有郭芳芳,杜欣,鄧程,其餘新添的人他一個也不認識。
再觀江萱,眉目間一絲憂愁揮之不去,皮膚也暗沉了許多,頭發被木簪挽起,身穿肥大的死囚服,從她身上再也看不出大家閨秀的樣子了。
此時與楚亥獨處一室,神情低落,垂首不敢看楚亥。
“江萱,振作起來,我需要你!”
楚亥的語氣平緩,隻是江萱並無反應,點點頭,接著又搖搖頭,讓人琢磨不透啥意思。
搬過一把椅子,楚亥強按著江萱坐下。
“我調查過你父親,江左侍郎,因貪汙受賄被斬,其實這其中另有緣由。”
手裏拿著信件,楚亥早已看完。
隨著楚亥語落,江萱猛然抬頭,眸子裏滿是期盼,她比誰都想知道緣由。
“我可以告訴你,你打算怎麽回報我?”
拉過一把椅子,楚亥靜坐江萱對麵,直勾勾地看著江萱。
在他的灼視下,江萱首次沒有挪開視線,而是對視,隨著眼角滑落一滴淚水,哽咽道:“罪女能做到的,絕不推辭!”
一抹笑容綻放嘴角,楚亥伸手想要擦掉江萱的淚珠,結果對方有意閃躲。
“不要動,不然我不告訴你了。”
果然,在楚亥的威脅下,江萱不敢再亂動了,任憑楚亥替她擦掉了淚水。
“你說的沒錯,你父親確實是被冤枉的。當年我父王還是王子,與儲君玄陵乃是政敵,雙方各自結黨營私,你父親江左侍郎傲然正氣,欲明哲保身不參與黨爭,選擇中立,結果惹怒了儲君,被禦史台法辦。”
“自我王繼位之初,大肆封賞有功之臣,追殺玄陵殘留黨羽。至於你父親,因為中立,看似明哲保身,實則已經得罪了我王,故而失去了翻案的機會。”
將信件遞給江萱,楚亥深知王權漩渦的可怕,他的父親楚戩,不正是因為深陷其中,導致家破人亡的嘛!
“嗚嗚……我父親是無辜的,他們怎麽能這麽狠心,殿下,求求你,救救我的家人,他們是無辜的,我求求你了!”
雙膝一軟,江萱頓時哭成了淚人,有時候真相更讓人紮心。
望著跪在地上哭成淚眼婆娑的女人,楚亥沒有去扶,而是一直等到江萱哭不動為止。
他既然要用江萱,就必須狠心,他要逼江萱自救。
“我父親本是禦林軍副統領,為救風王而亡,我娘親受風王牽連而死,我甚至都不記得娘親的模樣,我因修煉進步緩慢,從小被父親虐打稱作廢物,你說我要不要也學你一般,哭得死去活來?”
蹲下身子,楚亥的話並沒有讓江萱有所起色。
此時的江萱已經趴在地上,雙眼通紅,嘴裏細若遊絲地說不清話。
“給我起來!”
扶著江萱的身子,楚亥強行將她拽起,隻不過江萱的身子還是癱倒在地。
“我需要你的幫助,讓我們一起改變未來!隻要你做好了,你會發覺拯救家人對你來說,隻是舉手投足的事。”
可惜,任憑楚亥舌燦蓮花,江萱雙眸死灰,不為所動。
仿佛對生活徹底失去了希望。
“啪!”的一聲,楚亥甩手給了江萱一巴掌,他必須得打醒這個女人。
嘴裏也不放過。
“賤人!給你自救的機會不把握,那好,我現在就去把你的家人找來,讓他們天天看著你接客,我要當著你的麵,把他們殺了……”
“啊……”
一聲尖叫差點刺破耳膜,被打醒的江萱,如同癲狂的母獅子一般,直撲楚亥,撕、咬、拉、扯、打……
而楚亥就佇立原地,任由江萱發泄,就連被咬到手臂他都沒有反抗,眉頭上更是看不出一絲痛楚,反而有些舒展。
發泄吧,隻要肯把壓抑發泄出來,剩下的就好辦多了。
他這是在拿自己的身體供江萱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