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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剝皮

  應水縣,位於開陽郡城北方向,居住人群不足萬人。


  屬於一個尚且還有人居住的縣城。


  塗昆領隊一路走來,隻覺地廣人稀。


  一條僅存的大道走著走著,荒草叢生,漸漸沒了路。


  幸好有城西的內應給他們畫了草圖,摸清了這裏最大的村落地點。


  舉目望去,遠處偶有幾道炊煙升起,不見農夫蹤影,卻見稀散的幾個村落合並一起,男人出門打獵,女人在家縫補帶孩子。


  其中最大的茅草屋,據說是本地知縣大人的。


  正值深冬,戶外寒風蕭瑟,茅草屋內,四壁全是泥巴糊的牆。


  細泥土沾水浸泡,配蠻牛糞便,攪拌均勻後,用來糊牆再合適不過。


  蠻牛食草,糞便含有大量植物纖維,用來混合糊牆不會產生裂縫,有效做到密不透風,算是村落裏流傳下來的手藝。


  村落裏的婦人家,閑來無事便會走門串巷,三五成群就著火堆一坐,討論帶孩子的細節,討論縫補獸皮的過程。


  臨近飯點,各家的婦人便會回家做飯,等待外出狩獵男人的歸來。


  這本是和諧的一幕,隨著活殺幫的到來,一切土崩瓦解。


  “上!燒了房子,把人都逼出來。”


  遂,驅馬上前,在塗昆的一聲令下,活殺幫燒殺擄掠技術嫻熟,這次的任務就是專挑娘們下手,隻要把人從屋裏逼出,什麽貨色一目了然。


  馬蹄聲起,地麵震動,麵對冬季的北風,隻需一把火,就能引燃一片的破草屋。


  “著火了!著火了!”


  寒舍著火,受到驚嚇的婦人紛紛衝出屋外,顧不上救火,而是第一時間抱出孩子,接著搬出冬季的儲糧。


  房子沒了可以重建,糧食沒了,凜冬已至,意味著煎熬甚至死亡。


  數十匹馬逼近,有眼尖的村婦注意到塗昆等人時,立刻發出一聲尖叫,道:“馬匪來了,快跑啊!”


  她的一聲嘶吼猶如一道驚雷,引起一片恐慌。


  “有馬匪,快跑!”


  驚慌失措的婦人們臉色煞白,馬匪的故事一代代流傳下來,早已深入人心,恐懼來源骨髓。


  甚至是用來哄孩子睡覺。


  活殺幫的隊徽是一麵剝皮旗幟,迎風招展,更具威懾。


  “限時一盞茶,搶到人立馬打暈帶走。”望著化作驚鳥四散的婦人,塗昆立即下令。


  “駕駕駕”


  目露貪婪的凶光,這群武師馬匪早已急不可耐,紛紛衝向各自的獵物。


  活殺幫此番出手,擄掠除外,也是在向外界傳遞信息,隱藏隻是暫時,出山不會停止。


  為了宣揚活殺幫,塗昆覺得自己有必要留下一點東西,於是他開始打量四周,尋找目標。


  至於女人,他不介意玩兄弟們用過的,活殺幫不分彼此。


  大火肆虐,人群倉皇出逃,尖叫伴隨哭聲混雜,活脫脫一幅地獄慘景。


  “不要,我的孩子!”


  一位年輕的婦女逃跑中忽然被人拎住了後頸脖,整個人被提在半空,她的懷中還有一個稚嫩幼童,在馬匪的撕扯下,幼童驚恐之下哇哇大哭。


  “桀桀,小娘子,大爺就要你了。”


  馬背上,一手提著年輕村婦,略感滿意的馬匪露出滿口的黃牙,在村婦絕望的神色下,隨手將扯下的孩子扔進了火堆裏。


  望著傷心欲絕妄想拚命的村婦,馬匪一記手刀砍暈了村婦。轉身之餘,單手舉起年輕的村婦,嘴裏發出一聲怪叫,似是在向同伴炫耀自己的戰利品。


  “阿爹,不要啊!”


  此時發出尖叫的是其她村婦,順著她的叫聲望去,隻見好幾個瞎眼老者,為了保護村落,提著獵刀打算禦敵。


  村裏有部分孤寡老人留守,馬匪的強勢入侵,他們隻能拚死抵禦,為自家的女兒或是兒媳婦爭得一絲逃生機會。


  “找死!”


  提馬橫衝,馬匪殺氣逼人,近身之際,寒光出鞘,快如閃電,頓時幾顆頭顱呱啦落地,手段狠辣。


  瞎眼的老者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手中舉起的獵刀完全成了擺設。


  “嘁!”


  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馬匪目露得意,甚至還不忘向哭喊的村婦拋出挑逗的眼神。


  殺人取樂,嗚呼快哉!

  血腥、火光、驚嚇、不安、絕望,一時間照應全場。


  若是晏梟在的話,一定能認出村裏最大的茅草屋是誰的。


  沒錯!正是城北的縣令大人。


  起初晏梟剛到城北征稅時,就發現城裏早已人去樓空,幾經打聽才知道整個城北人員流失嚴重,堂堂知縣也落魄到住在村落。


  為了安撫好縣令大人,晏梟甚至不打算接受對方的辭令,謊稱新任的知縣就在來的路上,讓他再熬一段時間,就能替換。


  殊不知晏梟就是誑他的。


  此時塗昆的目光剛好鎖定了落魄的知縣大人,終於想明白自己要留下什麽東西了。


  屠殺十個村落,也不如殺一個縣令更具吸引力。


  幸虧他手上提前掌握了情報,不然還不知道村裏還住著縣令。


  北風呼嘯,火焰衝天。


  此時的知縣大人一臉恍惚,馬匪的突然造訪讓他始料不及,也讓他心有餘悸,光顧著救火,沒有心情逃命,房間裏的書籍都是他平生所藏,更有應水縣的各項登記,一旦丟失,於心不忍。


  至少他還盼著有人接替他的位置。


  想當初晏梟路過此處征稅時,向他許諾新任的知縣正在趕來的路上,這麽長時間過去,他也看出來了,新任的領主大人並不想撤掉他。


  或許領主大人早已忘了他。


  “啊!”


  陡然,知縣大人發出一聲慘叫,一柄飛刀不知從何處襲來,直接在他腹部破出一個大洞。


  探手捂住腹部,縣令大人一臉驚恐,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孰料自己會有這等飛來橫禍,讓他難以接受。


  然,劇痛之下,縣令整個人癱倒在地,手腳肌肉不時地抽搐。


  嘴裏狂吐血沫,知縣大人發出一聲慘笑,為官仕途,終究到此結束。


  堅守了大半輩子,終究逃不過一個“命”字。


  踏踏踏


  倒地的縣令好像聽到了有人朝他走近的聲音,暗思也許就是想取自己性命的人,這樣也好,至少是個痛快。


  目光與來人對視,知縣大人突然瞪大了眼睛,不怕死的他,眼中開始浮現恐懼。


  “看來是認出我了。當初官府懸賞活殺幫,沒少殺害我的兄弟,你們將屍體懸掛城門口以儆效尤,我塗某可是至今難忘。”


  拾回飛刀,原來剛才出手偷襲的人正是塗昆,顯然他並不打算給知縣大人一個痛快。


  活殺幫,殺人取樂,他打算活剝知縣大人,以捍衛活殺幫以往死去的弟兄,給他們一個交代。


  手裏把玩著飛刀,塗昆居高臨下,一臉漠然地凝視知縣大人。


  近觀他手裏的飛刀,是一種體型較小的刀,刀身上銳,刃薄如紙,呈柳葉狀。


  這樣的飛刀他一共有三把,皆是摻雜部分紫鐵鍛造。


  若是魯橫在的話一定會有印象,當初剿匪,他沒少與塗昆交手,勢均力敵,幾番不能生擒塗昆,全因對方這三把飛刀銳利異常。


  烈火焚燒,空氣裏彌漫著血腥味,逃命晚了一步的老嫗、小孩皆被割喉。


  喉嚨處,一道醒目的傷口刹那間綻放,被割喉的老嫗、小孩瞳孔放大,雙目渾圓,一雙手拚命地捂著傷口,她們不想死,拚命地掙紮。


  奈何馬匪出手狠辣,割喉利索,深可見骨,能清晰地看見一道血柱往外噴射,每一次呼吸掙紮,鮮血狂噴,縱是雙手去捂,也是徒勞無功。


  雙膝跪地,被割喉的人呼吸困難,麵目猙獰扭曲,隨著噴湧的血柱越來越少,整個人麵色蒼白,在極度的恐慌下,由於失血過多,轟然倒地。


  很快鮮血浸沒地表,留下了一灘灘痕跡。


  舉目望去,地上殘留的屍體多達三十號人,老嫗居多。


  活殺幫所過之處,寸草不生,這是他們的宗旨,也是娛樂方式。


  年輕婦人尚有姿色者,皆被敲暈放在馬背,甚至還有馬匪連搶好幾個的。


  一盞茶過去,村落徹底淪陷,存活下來的人隻有趴在馬背上的村婦。


  她們的結局隻有一個,淪為玩物,會被調教的隻懂取悅,若有不從,生不如死。


  這一次下山,也不知下一次出山是何時呢?所以,這些村婦他們會嚴加看管,不會再給她們絕食自殺的機會了。


  細數成果,活殺幫收獲滿滿,全員三十號人,每人的馬背都有戰利品。


  “殺了我,讓我死個痛快吧!”


  期間,縣令大人目睹村落慘狀,麵如死灰,幾度求死。他不想活下去了,活殺幫有個特殊愛好他早有耳聞,活剝!

  想想就不寒而栗!他不願遭那個罪。


  “想死?哪有那麽簡單,我活殺幫鼎盛時期足有千人規模,如今就剩下三十號人,這筆賬我會一點點找回來的。”


  手裏握著鋒利的飛刀,塗昆蹲下身子接著道:“噓,別怕!九百七十刀很快就會過去,我先從哪下手了?”


  探手捏住縣令的下巴,塗昆舉刀開始尋找下手的地方。


  “放心!我會很小心的,剝掉你的皮後,我會把你剁成九百七十塊,送給新來的領主大人的。”


  塗昆手法獨特,在知縣大人慘絕人寰地叫聲中,快速圍著臉龐劃出一氣嗬成的傷口,剛好一張臉皮的形狀。


  出刀之快,讓旁邊觀望的馬匪津津樂道。


  撕拉一聲!

  塗昆探手猛地扯下血肉相連的麵皮。


  “啊……”


  劇痛一下,縣令大人發出一聲淒慘吼叫,整張臉血肉模糊。


  扯掉縣令的上衣,塗昆目光癲狂,沉浸在自己的“創作”中,甚至有些陶醉。


  刀光遊走,塗昆出刀爐火純青。


  當縣令的上半身皮膚被扯下時,整個人徹底斷氣,重傷加活剝,讓他臨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


  從倒塌的草房裏撿出一根橫梁,塗昆設法將上麵的餘火弄燼,瞅了瞅手裏的人臉作品,塗昆陰寒一笑,大方的將其掛在頂端。


  他的目的是向世人警告,得罪活殺幫的人沒有好下場,這種殺人留下剝皮的行徑,也是活殺幫的獨有手法,向來如此!

  “把他剁成碎塊送給新來的領主大人,我不會讓兄弟們的血白流!”


  伸出雙手,塗昆舉目望天,懷抱天地,嘴裏叫喊著一些人的名字,他每說一個名字,就會有人上前砍一刀,直至把縣令剁成碎塊。


  他要讓每一個得罪活殺幫的人從心底恐懼!

  殺光所有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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