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三章 退敵之計
慕容復渾不在意,伸手就要去抱她,可溫青青反應極快,纖腰一扭滑了出去,厲色道,「先說正事1
「對我來說你才是正事好么」慕容復腹誹一句,但見溫青青態度堅決,心想反正這個女人今晚肯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倒也不急於一時,遂不大情願的點點頭,「好吧,那就先說說退敵之事。」
溫青青一言不發的看著他。
慕容復沉吟了下說道,「依我之見,這次你們能否退敵的關鍵,其實還在陸菲青身上。」
溫青青一愣,「陸大俠?」
「不錯,此人今日所言還是很有道理的,你們金蛇營的情況決定了你們的選擇並不多,即便換成我,也想不出比主動出擊更有效的辦法。」
溫青青聽完臉上瞬間布滿一層寒霜,冷聲道,「慕容復,你在戲弄於我?」
「別急啊1慕容復淡定的笑笑,「我還沒說到重點。」
說話間下意識的伸手去捏她臉頰,卻被一巴掌拍開。
溫青青橫了他一眼,「那就說重點。」
慕容複本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溫青青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他,實在讓他有理由懷疑這個女人是不是想吃白食?
此念頭一生,他臉色不由沉了下來,「青青,你這種態度我看不到什麼誠意啊,不會是你在戲弄我吧?」
溫青青聞言面色微窒,很快恢復自然,「那你想怎麼樣?」
語氣緩和了許多。
慕容復一言不發,只是把臉湊了過去。
溫青青立刻會意,不禁有點哭笑不得,遲疑了下,她伸過頭去,蜻蜓點水般的在他臉上香了一口。
慕容復摸了摸被親的地方,「唉,聊勝於無吧」
「你說不說?」溫青青愈發不耐。
慕容復見好就收,「行,我說,你們唯一的選擇是主動出去,但如果你們完全照著陸菲青說的去做,此戰必敗。」
「嗯?」溫青青聽得一頭霧水,「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你剛剛還說陸大俠」
慕容復打斷道,「青青,你知道陸菲青的來歷么?」
溫青青仍然不解,但還是解釋道,「當然知道,此人早年在綠林中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只因得罪了清廷,被清廷派兵圍剿,不得已銷聲匿跡了幾年,現在重出江湖,雖然聲望已大不如前,但還是有些人脈的,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麼要拉攏他?」
慕容復淡淡一笑,「那你一定不知道他銷聲匿跡的幾年躲在哪裡,都幹了什麼。」
溫青青秀眉微蹙,「這我們倒是沒有查到。」
金蛇營拉攏陸菲青,肯定是事先調查過的,但關於陸菲青重出江湖前的事,卻一點都查不到,如果不是此人曾在綠林中有過不小的名號,他們都要懷疑這個人是不是憑空冒出來的。
慕容復見此臉上不由露出一絲得意之色,「他化名陸高止,在李可秀府上做了西席先生。」
「什麼?」溫青青聽了不禁一陣驚訝,「這怎麼可能,我聽說當年就是李可秀將他逼到走投無路的,他怎麼可能」
話說一半她忽然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李可秀肯定做夢也想不到他要抓捕的人竟然就躲在他眼皮底下,所以李府是最好的藏身之所,也難怪江湖上的人都找不到他,陸大俠果真足智多謀。」
慕容復聽到最後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那陸菲青藏身李府,絕非什麼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更多的原因恐怕是必要時候可以挾持李可秀家眷出逃,又或者他一開始並不打算藏身李府,而是刺殺李可秀,只因後來生了什麼變故才順勢藏身李府做了西席家教。
當然,陸菲青當初究竟是怎麼想的他並不關心,也懶得跟溫青青爭辯,只是問道,「青青,此人在李府隱匿多年,重出江湖后召集了一批所謂的反吳義士,只與吳三桂作對,從不與清廷或者說李可秀正面衝突,難道你不覺得奇怪么?」
溫青青聞言一怔,「你什麼意思?懷疑陸大俠?」
慕容復登時不樂意了,語氣生硬的說道,「是又如何,你若信他不信我,聽他的就是了,還來找我做什麼?」
溫青青見他生氣,反倒開心的笑了起來,「哎呀,我只是問問嘛,又沒說不信你,幹嘛這麼小氣。」
說完見慕容復無動於衷,忸怩了下,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慕容復臉色這才好看一些,不過還是說道,「咱們有言在先,如果金蛇營不聽我的導致最後戰敗了,可是與我無關的,我不會履行任何承諾,但報酬照齲」
「行了行了,都聽你的,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溫青青白了他一眼,不耐煩的說道。
慕容復繼續道,「我查過陸菲青的底,他除了與李可秀不清不楚之外,還跟另外一個人也大有關聯。」
「誰?」
「吳三桂。」
「什麼?吳三桂?」溫青青神情一震,如果說此前她對慕容復的說法只是抱著聽聽看的態度,那麼現在就由不得她不重視了,想了想她神情嚴肅的問道,「你有什麼證據嗎?這事可半點玩笑不得1
慕容復嗤笑一聲,「什麼時候江湖中人做事也講證據了?即便我給你證據,你現在還有時間去證實么?證實之後又能怎樣?」
溫青青順著他的話一想,不禁心頭一涼,現在的金蛇營已是火燒眉毛,就算證實陸菲青是李可秀或者吳三桂安插的姦細,也不能改變現狀,因為金蛇營的選擇真心不多,留在此間只有死路一條,剩下的要麼出去與吳三桂大戰一場,要麼提前跑路。
其實她只是被慕容復的話套住了而已,如果能冷靜下來換個角度想想,事情也並沒有那麼糟糕,戰是肯定要戰的,但怎麼戰完全可以因時因地而異,007的可怕之處在於不知道他是誰,如果知道了反倒可以加以利用,從容扭轉戰局。
當然,慕容復是不會給溫青青時間冷靜思考的,估摸著火候差不多了,他馬上開口道,「青青,你不應該難過,應該高興。」
「為什麼?」溫青青沒好氣道。
慕容復微微一笑,「此前你們在明處,陸菲青在暗處,自是防不勝防,可現在你在暗處,陸菲青在明處,還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你能善加利用,那陸菲青甚至還會成為決定此戰勝敗的關鍵。」
溫青青雖然被降了智,到底還在水平線上,聞言眼前一亮,「對啊,我們可以透露些假消息給他,讓吳三桂誒不對,你剛剛還說他跟李可秀不不清不楚的,萬一他是李可秀的人呢?」
不知不覺間,她已默認了陸菲青的姦細身份。
慕容復輕笑搖頭,「我問你個問題,假設他是李可秀的人,這一戰該是什麼結果才會對李可秀有利?」
溫青青思索了下,「金蛇營與吳三桂兩敗俱傷?」
「那如果他是吳三桂的人呢?」
「廢話,當然是我們大敗」溫青青不假思索的答了一句,忽然反應過來,「我知道了,你的意思是無論他是哪一邊的姦細,目的都是覆滅或重創金蛇營1
「不錯,現在再去追究陸菲青的陣營已經沒有意義了,關鍵是如何利用他對外傳遞假情報,替金蛇營製造有利局勢,這一點想必不用我細說了吧,如果你們金蛇營連個會動腦子的人都沒有,還是趁早散夥的好。」
溫青青聽到最後,不由生氣的瞪了他一眼,「就你高高在上,就你聰明,我們金蛇營就是跳樑小丑,烏合之眾,是么?」
慕容復毫不掩飾臉上的輕蔑,「恕我直言,是的。」
「你」
「好了好了,閑話說完了,咱們也該辦點正事了吧。」慕容復說著,忽然真氣涌動,兩手一張,溫青青身子不由自主的飛了過來。
她想要掙扎,奈何無濟於事,只得惶急的叫道,「等等,我還沒說完。」
慕容復一手抱著佳人,在她皙白的脖頸上嗅了嗅,一股好聞的幽香飄入鼻中,他嘿嘿壞笑一聲,「沒事,你說你的,我做我的。」
「你混蛋1溫青青為之氣結,兩手勉力撐著他的胸膛,嘴上說道,「你的這些消息都是從哪得來的?可不可靠?李可秀姑且不說,你憑什麼斷定陸菲青跟吳三桂也有關聯?」
慕容復一邊抱著她往後院的房間走去,一邊解釋道,「消息來源你不用關心,絕對可靠就是了,至於陸菲青跟吳三桂的關係,我的人曾親眼目睹陸菲青的小妾在平西王府出入過,如果這還不能說明問題,我也愛莫能助。」
「可可」溫青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僅被那壞手摸了幾下,身子已有些發軟,心裡既是羞澀又是忐忑,只得不斷的找話說,「可前些日子那陸陸菲青還一直跟吳三桂作對啊,甚至不惜毀了吳三桂的神機營,這總不能是假的吧?」
「少廢話,我說他是姦細,他就是姦細1慕容復哪有閑心跟她解釋,磨了一晚上耐心早磨光了,現在的他就是一頭餓狼,一頭恨不得將懷中小綿羊立刻吞下肚裡的餓狼。
一語說完,反手鎖上房門,再一揮手,一道強橫內力揮灑而出將整個房間罩住,保證任何人、任何意外都不會打擾到他,然後將溫青青扔到了床上。
溫青青想要起身,馬上一個身子壓了下來,跟著胸口一涼,衣衫已被扯開,她慌亂、無奈、不安,最後神情複雜的閉上了眼睛
可一刻鐘后,想象中的春花並沒有盛開,房中傳出一聲極是憤怒的吼叫,「溫青青,你敢耍我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