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逼供
「不要……不要殺我,父親……不要殺我,是……是二娘該死,她欺負我娘,是二娘該死……」忽然,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
黛綺絲低頭一看,只見蛛兒額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口中囈語不斷,不禁面色微變,「糟糕,蛛兒重傷未治,引發了寒熱。」
說著四下一掃,急忙將蛛兒抱至床上躺好。
慕容復轉頭瞥了一眼蛛兒,將輝月使往地上一扔,又將小昭放至床的另一邊,這才屈指彈出一道真元進入蛛兒體內,隨即又毫不避諱的將手掌壓在她胸口。
黛綺絲眉頭輕輕一皺,張了張口,終究是沒有多說什麼。
半晌過去,蛛兒身體上冒出一陣熱氣,臉上泛起紅暈,一半如同春花初綻,一般卻是浮腫充血,尤其猙獰。
「你也是個可憐人。」慕容復微微一嘆,臉上紅光一閃,終是一股至陽之氣灌入其丹田,口中喃喃一句,「能否好轉,就看你自己了。」
眾女還道他指的是蛛兒的傷勢風寒,卻不知慕容復方才打入蛛兒體內的乃是一道九陽神功凝練而成的純陽之氣,若是蛛兒天資足夠,依著這道純陽之氣行功過血,不但能夠傷勢盡復,還可以驅除臉上的陰毒。
所謂的陰毒,卻是一種藉助外力修鍊邪功毒法,從而在體內積蓄下來的一種毒素,此類功法除了千蛛萬毒手外,江湖上也有不少,像丁春秋的化功大法、裘千仞的鐵砂掌,均屬於此類武功,只是后兩者因為內功根底深厚,兼之功法玄奧異常,所積累的毒素則少一些。
相較與寒毒不同的是,陰毒與內力、精氣混合一體,極易使一個人心性、外表發生改變,俗話說,相由心生,其實這個「心」還可以指一個人的內功修為。
當然,慕容復所傳的純陽之氣,也不過一道臨時性的內力,蛛兒天資再如何高明,頂多也就學會一點點九陽神功皮毛,足以驅散其體內陰毒,想要練成卻是不可能的。
「慕容公子,」黛綺絲見慕容復出手救治蛛兒,心下微鬆一口氣,轉而開口道,「能不能給我和小昭一間屋子,我有些話要與她講。」
不料慕容復卻是一擺手,「不必了,有什麼話就在這講吧。」
說著伸手解開小昭穴道,自顧自的在桌旁坐下,靜靜的看著黛綺絲。
「這……」黛綺絲心頭暗暗惱怒,她還從未見過如此蠻橫霸道之人,不過眼下卻是不敢與他翻臉,只好壓下心頭怒意,勉強笑道,「我們母女多年未見,我這個當娘的更是有許多事愧對小昭,慕容公子能否行個方便?」
「公子……」這時,小昭掙扎著直起身子,泫然欲泣的看著慕容復。
「罷了,」慕容復默然片刻,終是一擺手,朝外面喊道,「丁姑娘。」
「咯吱」一聲,丁敏君進得門來,朝慕容復拱手行了一禮,「公子有何吩咐?」
慕容復搖頭一笑,「吩咐不敢當,勞煩你給這二人分配一間客房。」
「是!」丁敏君目光在黛綺絲與小昭臉上略一流轉,便拱手應道,心中暗自嘀咕,難怪掌門心情如此之差了,這要換做我,恐怕早就忍不住動手了。
黛綺絲心中暗暗苦笑,這條船本來還是靈蛇島之物,但眼下情景,她們母女反倒成了客人。
小昭與黛綺絲走後,趙敏終於忍不住了,略有幾分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招惹這麼多女人,就不怕後宮失火么,我瞧那周姑娘,武功可是高得很啊,又背靠峨嵋派的大山,一個不高興,你其他女人怕是得遭殃。」
「怎麼,你吃醋了?」慕容復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問道。
「呸!」趙敏狠狠啐了一口,罵道,「自戀狂,風流好色,你早晚有一天會死在女人的手上。」
慕容復眉頭微微一挑,言者無意,聽者有心,雖說他對自己的武功很自信,可經過趙敏這一提醒,他陡然想起,自己對女人似乎太過容易心軟了,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哼,被我說中了吧!」趙敏見他面色略微不自然,頗有些老氣橫秋的說道,「別怪本郡主沒提醒過你,色字頭上一把刀,眼睛里不要只有女人,否則你早晚吃大虧。」
慕容復怔了一怔,「也包括你么?」
「我……」趙敏面色微窒,隨即說道,「當然不包括我了,我又不是你的女人!」
「嘿嘿,你又沒經歷過這些,怎會知道的這麼清楚?」慕容復話鋒一轉,問道。
「這……本姑娘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趙敏雖然嘴上說得強硬,但臉頰卻是微微發熱,她這才想起,這些話哪是一個黃花大閨女該說的話,草原上的女子縱然奔放,但也不至於此,方才一時頭腦發熱,才口不擇言的說了出來,此刻想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進去。
慕容復微微一笑,不再與她計較,轉而看向地上的輝月使,袖袍一拂,解開其啞穴。
「你快放了我,否則……否則他們不會放過你的!」輝月使剛一能發聲,便冷冷的威脅道。
「那又如何?」慕容復絲毫不以為意,「要知道你現在可是在我手中,我有什麼後果,你不一定能看到。」
輝月使先是一愣,隨即心中大凜,及時後台總教高手再多,但此刻趕不過來又有什麼用,當下閉口不言,目光恨意十足的盯著慕容復,似是恨不得將其一口吞下。
慕容復取出六塊聖火令放在桌上,借著燭光細細觀摩一番,六塊聖火令除了花紋不大一樣外,其他形狀、大小、眼色,甚至是火焰標記,全都一模一樣。
「這就是能夠號令明教數十萬教眾的聖火令么!」趙敏眼睛一亮,當先拿起一塊細看,嘴中喃喃不停。
慕容復白了她一眼,自是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不過明教雖有「見聖火令如見教主」的教規,但也要看持有聖火令的是何人,若是隨便一個人拿著聖火令都能決定數十萬人的生死,那豈非太過兒戲。
趙敏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轉眼便心思盡去,興緻缺缺的放下聖火令。
慕容復拾取兩塊,「砰砰」互擊兩下,沒有半點異響發出,他又運起真元,輸送到聖火令上,再互相對碰,雖然聲音沉悶了點,但與先前波斯三使所使的又有天壤之別。
輝月使似乎是看出了慕容復的企圖,臉上輕蔑之色一閃而過。
「這聖火令是不是必須修鍊特定的武功,才能役使?」慕容復朝輝月使問道。
輝月使將頭一扭,卻是看也不看他。
慕容復將聖火令往桌上一扔,起身走到輝月使身前,又緩緩蹲下,靜靜的看了她半晌,忽的詭異一笑,「到了我的手裡,最好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否則我可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麼,尤其是……」
說著慕容復上下看了她身子一眼,右手做了個抓捏的動作,「尤其是你這麼漂亮的女人……」
「噫!」趙敏鄙夷的看了慕容復一眼,音調拉得老長,「我還以為你跟那些臭男人不太一樣,原來天下烏鴉一般黑!」
慕容復不理會她,目光不停的掃視著輝月使的身體,眼中的灼熱毫不掩飾。
輝月使心尖兒一顫,對於慕容復的流氓本色她是早有領教過的,先前一戰中,慕容復便趁機捏了她某個部位好幾下。
儘管如此,聖火令的秘密乃是明教重大機密,如果泄漏出去,那後果……想想都令人不寒而慄,她仍是不準備說出。
「哎呀,居然這麼有骨氣?」慕容復頗為驚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想到無往而不利的招數在此女面前居然起不到絲毫效果,當即繼續說道,「據說你們波斯明教,對女子的貞潔很是看重,如果女子失貞,尤其是你這樣位高權重的女子,可能要被烈火焚身,洗滌靈魂?」
「你太高估我了,那是聖女殿下才有的殊榮,我不過區區一個傳令使者,不夠資格烈焰焚軀。」輝月使第二次開口說話,卻是難得的賞了慕容復一個大白眼,一股別樣的撫媚油然而生。
慕容復面色微微一滯,心頭一狠,「你就不怕我把你強姦了?」
「哼!」輝月使輕哼一聲,將頭扭向一邊。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女人!」慕容復登覺落了面子,腦門一熱,便轉頭看向趙敏,「你先……」
話未說完,便被趙敏打斷道,「今晚我哪都不去,你要做什麼就做你的,我不會幹擾你。」
「這可是你說的!」慕容復也懶得與她爭辯,狠狠一句,便將手搭在輝月使肩頭。
「茲啦」一聲,輝月使衣襟被撕開一道口子,一大片雪白肌膚映入眼帘,更讓慕容復差點噴出鼻血的是,胸前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兩塊蕾絲邊布料,觀其形狀竟是後世才有的女性內衣。
輝月使似是沒料到慕容復會真的說動手就動手,一時間呆在了原地,沒有任何反應。
慕容復小腹一熱,手臂不自覺的一用力,登時將她衣襟完全撕了開來,卻是略微有些失望,原來只是一個大一點的肚兜,做工與中原的不大一樣,只能說有一點點後世女子內衣的影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