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命運作祟
“後來，有一年廉盛賀母親生了一種怪病，需要一種很稀有的藥才能治好。廉家老家主千方百計的終於找到那味藥。可惜……”薑河語氣裏不可抑製的透露出一種涼薄，薑湖豎直了耳朵聽著。
“命運作祟吧，蒲家老爺子也得了這種病。牧家老太太知道後，也是費盡心機的到處求藥。可是當時哪裏有這麽好找的救命藥？走投無路的時候，還年輕氣盛的老太太找到廉家老家主，去求這味藥。”
薑河無奈的道：“一邊是自己娶進門的夫人，一邊是自己多年愛而不得的愛人求藥救別的男子。”
薑河搖搖頭：“也許對於當時的廉家老家主來說，這確實是個難題吧。”
“後來呢？後來呢？他把藥給了誰？”薑湖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薑河輕歎一口氣，“若是給了誰，至少還會讓人有點盼頭，或者還有一個抱怨，恨的理由。隻是，廉家老家主一直猶猶豫豫，沒有拿定主意，那時候聽爺爺說，他始終是一個優柔寡斷的性子。那味藥放在他的手裏，在他還沒有想好的時候，廉盛賀的母親沒有撐住，先去了……”
薑湖吸了一口氣。
這多少還是被間接害了的……
“那廉家老家主是不是把藥拿去給牧家老太太救別人了？”薑湖看薑河沒有繼續說下去，主動問道。
薑湖以為這個問題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是他看著薑河的時候，薑河卻搖搖頭。
薑河有些無奈的道：“等廉家老家主在夫人去世後，想把藥拿給牧家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卻拒絕了他的幫助。”
薑湖錯愕的說：“那蒲家老爺子活下來沒有？”
薑河再一次確定，自己的弟弟是個傻子。
“蒲家老爺子那時候還年輕，並沒有成家，若是沒有活下來，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了……”薑河忍不住用鄙夷的語氣說道。
薑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我不插話了，哥，你繼續，繼續……”
“聽爺爺說，牧家老太太見廉家老家主這優柔寡斷的樣子，怕過了醫治的最佳時機，便從別的地方找到了解藥。終是救了蒲家老爺子一命。這藥從哪找的，可能隻有牧家老太太自己才知道了。”
薑湖頗為惋惜的歎了一口氣，“這救命之恩，蒲家老爺子沒有報？娶了牧家老太太？”
薑河繼續搖頭道：“沒有。當時我記得爺爺說，不知道牧家老太太在求藥的時候遇到了什麽事情，遇到了什麽人，她不知道從哪裏拿到了藥後，交給蒲家當年的一個下人就走了。蒲家拿了藥，救活了人，去登門拜謝，牧家老太太就一直沒有露麵。”
“這後來，牧家老太太再也沒有像之前那般執著的非蒲家老爺子不嫁。甚至蒲家派人上門提親，都被老太太拒絕了。”
薑湖不可置信的問：“這不是一個大好的機會嘛。喜歡的人終於醫治好，又來提親，多好的事兒啊。”
薑河有些惋惜的道：“確實是好事一樁，但是牧家老太太自從那時候，就不再提蒲家老爺子這事兒了。一直到現在，老太太都沒有透露半分當年這麽做的原因。”
“所以後來……”薑湖猶豫的問。
“後來？”薑河繼續說道：“後來，蒲家老爺子幾次去找，老太太都不見。過了幾年，蒲家老爺子娶了一個普通的女子為妻，生了三個孩子，最小的女兒就是蒲天音。”
“老太太終身未嫁？”薑湖問。
“對。”
薑湖納悶了：“這拒絕了別人，也總歸會為自己謀一個更好的結局，為什麽老太太會這麽做？”
薑河給自己續一杯茶，嫌棄的說：“反正老太太現在就在家裏，你明天去問問老太太，不就知道了。”
薑湖“嗬嗬”的笑了兩聲：“還是算了，算了吧……”
薑河繼續說：“廉盛賀的母親在世時恨透了那個讓自己丈夫魂牽夢繞的女人。廉盛賀多多少少也受他母親的影響，把所有的問題歸咎到牧家老太太身上。”
“後來廉盛賀的母親病逝，就在下葬的那天，廉老家主都沒有露麵。所以廉盛賀將母親病逝時的怨氣，統統算在了他父親的身上。”
“再加上廉老爺子也算是間接害了自己的夫人，廉老爺子自己內心也備受煎熬，後來一直活的深居簡出，極少參與外界的比武。直到廉家老家主鬱鬱而終，廉家就自然而然的交給廉盛賀打理。”
“所以，他才會去找蒲家的麻煩？”薑湖詫異：“這報仇的時間線也拉的太長了吧……”
薑河繼續道：“當然沒有。開始的幾年，廉家因為老家主的去世，一直和其他世家相安無事。直到廉盛賀在父親的遺物中發現了一個筆記本。那是廉家老家主的日記本，上麵記錄了廉家老家主做的所有的這些事情的細節和原因。廉盛賀積壓多年的情緒才會爆發，他才知道當年父親不拿藥救自己母親是因為另一個人也需要這個藥。”
“雖然這藥後來別人也沒要，可是廉盛賀覺得就算沒要，也害得他失去了母親。”
“所以他就去找蒲家算賬了？”薑湖道。
“報複是一部分原因吧！”薑河道：“蒲家那時候世代守護的墓穴被外人訛傳裏麵金銀堆積如山，許多隱客都想著能夠拿到墓穴的財寶。廉盛賀野心勃勃，我估計，他也是為了那墓穴的秘密。”
“當年很多人猜測是廉家出動了大量的隱客幹了那件事情，但是無奈廉盛賀將一切做的幹幹淨淨，誰都查不到他頭上。況且，他應該也沒有得到墓穴的東西。這也僅限於猜測而已。”薑河說著，有些無奈的搖頭。
薑湖終於明白了這些事情的因果，此刻他的內心如波濤般翻湧。
薑河看著薑湖一語不發的坐在那裏，輕聲說道：“這事情已經過去那麽多年了，蒲家當年所守護的墓穴沒有完整的坤圖是找不到的。要想打開那裏的機關，沒有機關扣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猜測徐家怡姑娘應該沒事，因為外界看來，她身上還有很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