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怪人
係統的空間中再次生了變化，在黑鐵、青銅、白銀之上又出現了第四道門——黃金之門。． ．
黃金之門對應四級空間。
“宿主三項屬性均過6點，自動晉級四星級穿越者，新增四級空間，祝穿越者旅行愉快……”係統的聲音響起。
也許是楊銘之前的吐糟起作用了，係統的聲音更多了一些人性化，連解釋都少了。
楊銘翻個白眼，推開黃金之門……
……
半空中，一道白光閃過。
楊銘出現在了半空中，跨過空間之門時產生的不適感，頭暈、冰冷、顫抖等後遺症還沒消失便從空中掉了下去。
“啊……噗通！”
等他回過神時，就現自己正在做一個自由落體運動，然後水花四濺。
這下徹底清醒了。
“臥槽，開門殺啊！”
楊銘吐槽一聲，剛從水底露出頭來，就聽到了一個聲嘶力竭的大叫聲：“大家不要動，趴下，趴下就沒事啦。大家不要跑，趴下，趴下，裝死會不會啊，別跑啊……”
這道聲音在水麵上來回回蕩，回音陣陣。
除了這道大喊聲，遠處還有一陣嘈雜的聲音，人的哭喊聲、呼救聲、尖叫聲、跑步聲、雜物倒地聲……各種聲音混雜在一起，亂成一團。
“這個麵畫……好像有點熟悉啊！”楊銘看著眼前紛亂的場景。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起來。
在他麵前不遠處是一個不大的水寨，水寨有六七丈高，呈弧線建立在一條大河的葫蘆口上。如水壩一樣將河流分成兩段。寨子前有碼頭、船舟，水車……
慌亂的人群在水寨上跑動，如熱鍋上的螞蟻，沒頭沒腦，一窩鋒地亂躥。
在碼頭上的木架的頂端還吊著一個青年，之前那道聲嘶力竭的呼喊就是由他吼出。
寨子裏的人聽到青年的喊叫聲，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紛紛趴下。
水寨很快安靜下來。
“這是……西遊降魔開頭，有水怪出沒的那個漁寨。”楊銘仔細回想了一下。恍然叫道。
在他向著四周打量之時，就聽到吊在半空中的那人又喊叫起來：“姑娘，別過去，蹲下……”
水寨中。一個光著腳丫的四五歲女童在棧板上奔跑，臉上滿是驚慌害怕的表情，眼角掛淚，一邊抽泣一邊向著一位中年婦人跑去，嘴裏哭喊著：“娘，娘……”
女孩跑動時踩的棧板“咯吱”“咯吱”作響，這道聲音在安靜的水寨中顯得分外響亮。
一根觸手從水中探出，向著哭泣的女孩抓去！
“長生，長生……”
中年婦人見到這副情形頓時狂。狂奔起來，拚命地向著女孩撲去。
“嗖！”
觸手探出，吸盤一下吸住了女孩的肩膀。拖著她向後滑行。
女孩一臉懵懂，在她心裏根本不知道水怪的危險，隻是被周圍的恐懼氣氛感染，看到大人們臉上的驚慌表情，不由地哇哇哭泣。
中年婦人猛地撲去，一把拉住了女孩的雙腿。隻是她的力氣不足。結果兩個人一起被觸手拉動起來，拖向水邊。
不過她這一拉卻也減緩了觸手拖動的動。旋即有幾名鄉親衝上來幫兩人解圍。
妖怪的觸手卻是認準了女孩，契而不舍地抓住她。
等鄉親們好不容易把水怪的觸手斬斷，女孩跌飛到棧橋外。
中年女人一把拉住了飛出棧橋的女孩的手臂。…
就在這時，一隻數丈長的巨魚怪從水麵躍出，張開血噴大口向女孩噬去……
“嗷……”
就在巨魚怪剛剛要吞掉女孩之時，一道龍吟聲響起，在水麵上回蕩，令人心顫。
一條三丈長的金色神龍咆哮而出，在河麵上劃出一道水痕，重重地撞在巨魚怪身上。
“砰！”
魚怪被撞飛出去，“撲通”一聲砸進水裏，濺起漫水花。
“龍！有龍！”
“是龍神來了！”
“龍神來救咱們了！”
“龍神來抓水怪了！”
鄉親們興奮地大叫起來，還沒等他們鬆口氣，一根觸手又從水麵飛出，“啪”的一下吸住了女孩的雙腿，將她向水下拉去。
“長生！”中年婦人大叫起來，痛不欲生，向前一撲，就要跟著跳下去。
“根嫂，不要！”
幾個鄉親急忙大叫，七手八腳地把她死死地拽住。
“嗡……”
就在這時，利劍劃破空氣出的震動聲傳來。
下一刻，一柄短劍飛旋而至，如回旋鏢一樣“嗖”的一下將水怪的觸手斬斷，之後飛旋回去，落在了一位身著長衫的青年手中。
在收回短劍的同時，青年從水中飛衝而起，在空中猿臂一伸，將女孩抱在懷裏，緊跟著躍到棧橋上。
“長生，我的長生！”
中年婦人飛奔過去，將女孩緊緊地抱進懷裏。
“娘，娘……”
女孩六神無主，隻知道哭泣。
中年婦人又急忙叫道：“恩公，謝謝恩公救了我的女兒……長生，快給恩公磕頭。”
“免禮免禮！”
楊銘把她們拉起來，道：“先回去再。”
一行人急忙跑回水寨。
有人問道：“先生，現在怎麽辦？這隻水怪該怎麽對付？”
楊銘掃了他們一眼，目光最後落在名叫“長生”的女孩身上，歎道：“起來，也是你們造的孽。這隻水怪是回來報仇的。”
“報仇？”
“為什麽要來找我們報仇？”
“有的妖因愛而生，有的妖因癡而生，有的妖因恨而生……你們記不記得曾經打死過一個年輕人。將他拋屍河中。”楊銘道。
“我記得，那個人不是人販子嗎？”
“是你們冤枉他了，那個年輕人並不是人販子，而是救了孩子的好心人。這隻水怪就是那個年輕人在死後變化而成，他這次回來就是來找你們報仇。你們當年種下的因，才會有如今的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若不是你們愚昧魯莽殺錯人，他也不會變成妖怪回來報仇。不過。不管怎麽，孩子都是無辜的。”楊銘道。
“原來是這樣。”
“都怪我們太莽撞，不分是非錯殺了好人。”
“我們錯了。”
“既然知錯，還不快把那個人放下來。”楊銘向吊在半空中的那個青年一指。道：“今，你們差點又錯殺一個好人。”
“是，是……”
村民急忙動手，把人放下來。
“在下陳玄奘，大乘佛門弟子，多謝閣下救命之恩。”陳玄奘整理下衣冠，向楊銘拱手道。
“佛門弟子？”楊銘上下打量著他，最後看向他那亂糟糟的，島窩一樣的型。
“還沒正式剃度。”陳玄奘訕笑道。
“兩位驅魔大師。你們可一定要救救我們啊！”
“是啊，求你們救救我們！”村民們叫嚷起來。…
“放心，大家放心。身為驅魔人，我們一定會救你們的。”陳玄奘大聲道，臉上掛著一些笑容，被民村們懇求，虛榮心大大地滿足，頓時覺的有些飄飄然。
楊銘心裏暗笑一聲。向陳玄奘道：“你來還是我來？”
陳玄奘道：“閣下身懷絕世武功，在下自愧不如。你請。”
楊銘道：“那好，我的驅魔理念是除惡務盡，凡是為惡的妖怪，隻要被我碰到，直接一劍宰掉。”
“這樣不好吧！”陳玄奘合什雙手道：“上有好生之德，妖怪也是一條生命，也有感情，我們應該給它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正所謂浪妖回頭金不換，隻要它肯改過，就是一隻對世界有用的好妖！”
楊銘道：“那你該怎麽做？”
陳玄奘掏出了《兒歌三百》，道：“這是我師傅傳給我的驅魔大典，它能喚醒妖怪心中的真、善、美，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再加上我獨一無二的演繹，一定能使讓妖怪翻然悔悟，放下心中的仇恨，重新做妖。”
楊銘“嗬嗬”了一聲，一抬手，道：“既然你這麽有信心，那你來！”
“好。”
陳玄奘也當仁不讓，信心滿滿地把百寶囊打開，從裏麵掏出了一張補丁拚湊起來的桌布鋪在地上，然後將葫蘆絲、塤、撥浪鼓、竹板、笙、鈴鐺、木魚……等樂器取出來，一一擺好，盤膝而坐，最後將《兒歌三百》在膝上攤開，對著河麵開始演奏。
音樂起……
“孩子孩子，為何你這麽壞。欺負欺騙，為何你做出來。學會做好孩，相親相愛。關懷就在心中，充滿色彩。乖乖，你快回來。我懷抱一直為你打開。乖乖，要真心悔改。你永遠是我最愛的孩。乖乖，你快回來……”陳玄奘開始了深情的演唱。
他的感情自肺腑，真摯誠懇，歌聲直擊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讓人聽後，忍不住想抽他兩耳光。
不管別人怎麽想，反正楊銘聽了，就覺得手有點癢。
回頭一看，村民們的眼睛都已經紅了，若不是顧忌他驅魔人的身份，早就一擁而上把他痛扁一頓，沉屍河中……
河中，妖怪受音波的影響最重，已經按耐不住，魚身顫抖。
水麵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漩渦。
“嗖……”
一根觸手從漩渦中伸上來，直接吸住了陳玄奘的腦袋。(未完待續)